《谁把你放在宇宙中心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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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你放在宇宙中心宠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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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着走了两步,这样蜗牛似的挪动,正愁不知何时才会到小区门口,却听有个声音惊喜交加地唤:“薇薇姐!”
  救星一样,傅迷薇转头,看到国卿不知为何去而复返。
  看着他站在黑夜里,像是凭空出现。傅迷薇问:“你怎么在这儿?”
  “怎么了,跌跤了?”国卿已扶住她:“你丢了这个在出租车上,幸亏我机灵。”
  傅迷薇低头一看,原来是她的手机落在国卿掌中,她原本不干这种粗心大意的事,只是之前愤怒离席,本来想给卫斯闲打电话,转了心意后就随意放在大衣口袋,想必是滑了出来。
  生气的时候果然是最不靠谱的。
  国卿本想说“快夸奖我”,忽然发现傅迷薇的眼睛是红的,忙问:“薇薇姐,你怎么了?”
  傅迷薇听了这句,不知为何想哭,嘴唇一扁忍了:“没事,我回来太早,觉得无聊,想出去……”
  “去哪?”
  “唉,天下之大,竟无我容身之地。”傅迷薇眯起眼睛看浩瀚星空,“母舰怎么还不来接我?”
  国卿看她一脸生无可恋,忍俊不禁:“薇薇姐,你们星球的人都长这样儿吗,还是说这只是你应付我们人类的假面?”
  他伸手轻轻捏捏傅迷薇的脸皮,肌肤润滑,爱不释手。
  傅迷薇森森一笑,露出雪白牙齿:“小子我好久没吃人了,再动手动脚试试。”
  随他回来的出租车司机正等候,国卿哈哈一笑,扶着傅迷薇上车,扬长而去。
  傅迷薇心情沉痛,之前在卫斯闲面前的决断生冷如坚冰融化,整个人靠在车背上,神游太虚。
  国卿问:“薇薇姐,是不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又知道。”
  她气息奄奄,如变相肯定。国卿点头:“之前迫不及待回去,这么快就下楼,又是哭过,肯定是有事儿啊,莫不是捉奸在床?”
  傅迷薇眼睛瞪起,想发作,然而想想,却又好像是差不许多。
  国卿见歪打正着,举手投降:“看我这乌鸦嘴!”
  前头出租车司机忽然发声:“妹子长的跟电影明星似的,你老公还找三儿啊?甩了他得了,满天下男人多着呢,肯定都前赴后继往前冲。”
  国卿问:“师傅,你说的真有道理,一看您就是高人。”
  师傅邪魅一笑:“悟空,师傅不是高人,只是个看破红尘的俗人。”
  傅迷薇听着两人贫嘴,心中却又浮现卫斯闲的脸:是啊,满天下男人多着呢,为什么要选他?她是想跟他过日子的,看准他干净,没有花花草草的沾惹,可以跟她一辈子呢。
  可现在如何,卫斯闲身后家境不容小觑,家庭关系必然也是复杂,刚浮出水面的只有一个蓝婷,想到蓝婷那清水芙蓉的脸,说不揪心是假的!
  正因为觉得有失去的可能,正因为觉着之前的温和宁静不复长存,所以才会破罐子破摔,不等你开口,我先斩断情丝。
  但这情丝丝丝连心。
  所以当着卫斯闲的面冷若冰霜无坚不摧,但此刻,恨不得软绵绵化身一场苦泪,不复存在,也就无这万箭穿心之感觉了。
  下车的时候,国卿戴上一个口罩。
  傅迷薇斜睨他:“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K歌厅,一个说单纯也不单纯的地方。国卿的笑隔着口罩传出来,嗡嗡响:“本来我想说去我家的,不过薇薇姐你肯定不答应,送你去酒店,我也不放心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去你家?我还真想去来的。”
  国卿觑着她脸色:“好吧,不开玩笑,其实我倒是有心请薇薇姐去我家坐坐,只不过我现在住的地方太破,我怕你笑我。”
  傅迷薇没笑,国卿自个儿倒是笑起来,眼睛弯弯,颇为讨喜:“本来想一块儿再去吃个饭,但上回……我怕你心情不好,喝的更醉,所以不如来唱歌,这也是很好的发泄途径不是?起码TVB里都是这么演的。”他一本正经。
  傅迷薇依稀想到上次在烤肉店吃饭的情形:“上回是你打电话叫他接我回去的?”
  “当然,我是不是很忠心体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臣真的是赤胆忠心,绝无而已呀娘娘……”
  傅迷薇破涕为笑,忽然又想起卫斯闲也好如此称呼她,顿时笑容里泛出十分苦涩来:“我们唱歌去吧。”
  要是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通过嘶吼宣泄出来,对社会对人类都无损害,减轻了个人内伤程度,促进了国家消费水平提高,岂不是三全齐美的法子?
  如果全世界的争端都能用歌唱来解决,那这世界就是真正的天堂。
  两人刚在包厢坐定,傅迷薇的手机便响起,正是卫斯闲打来的。
  傅迷薇不肯接,手机却一直响,正要关机,国卿向她使了个眼色:“男朋友吗?”
  傅迷薇心头一动,把手机递给他:“别说我们在哪。”
  不愧是国小生,即刻心领神会,按下接通键:“喂?……我啊,上回咱们见过吧……不用着急,我会照顾薇薇姐的,好啦,就这样……”
  什么也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留下无限遐想空间给对方。
  通话完毕,傅迷薇接过来,即刻关机。
  恐怕这一刻,卫斯闲才会明白当她看到他同蓝婷同居一室的感觉,刻骨铭心。
  “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国卿握着话筒,精神抖擞:“薇薇姐,你知道我当初是选秀出身的吧,我唱歌可好听了,风靡万千少女。”
  傅迷薇打起精神:“那是哪个朝代的事了?”
  国卿认真想了会儿,笑眯眯说:“我确定,是发生在本世纪的壮举……唉,往事不堪回首,本来我可以成为一代歌王的。”
  “现在歌王的门槛也越来越低了。”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你想怎么样?”
  “我支持你的个人自由!”国卿年纪比她小,脸皮厚度却丝毫不甘人后:“今天就当是我的小型演唱会,献给薇薇姐吧,你要听什么歌?”
  “随便。”
  “好像没有这首……”国卿念叨着,翻了几页,“那我就随便唱几首我拿手的吧。”
  国卿全情投入,唱了几首轻松的歌,声音果然动听,只不过这位观众并不捧场。国卿喝了口饮料:“薇薇姐,我唱得怎么样,你要唱什么?”
  傅迷薇歪头:“你唱得很好听,可是好像缺点什么。”
  “缺什么?”
  傅迷薇随口说:“有些……放不开。”
  国卿一震,傅迷薇却摆手:“我胡说的,我又不是歌唱家,只不过是半吊子的演员。”
  国卿低头不语,此刻屏幕上出了一行字,自动播放下一首。
  舒缓的前奏响起,傅迷薇忽然有些色变。
  如果世界忘了旋转谁用春光让冬夜温暖如果星星不那么灿烂谁还会向她许愿期待她陪伴
  如果今天泪光闪闪谁让明天值得我乐观如果怕风少了安全感谁把我放在宇宙中心宠爱
  傅迷薇定定看着,眼中也泪光闪闪。
  国卿察觉异样:“薇薇姐,你会唱这个?”他把话筒递到傅迷薇的掌心。
  傅迷薇握住话筒,深吸一口气:“而你是我的答案,最确定的答案,像走在一条花开的路,不会错过美满,缘分转几个弯证明,我们不会走散,学会用眼神牵手那才浪漫,你、你是我的答案不变的答案……”
  她的声音发抖,调子也合的不准,勉强哽咽唱了两句,忽然崩溃地大叫一声,就要把话筒扔过去。
  国卿眼疾手快拦住:“薇薇姐!”
  傅迷薇深呼吸,手却冰凉颤抖。
  国卿握住她的手:“没事啦薇薇姐。”他想说“还有我呢”,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倘若她以为是轻薄呢?
  温暖的女声仍在唱,此刻却像是讽刺一般,昔日的甜蜜翻了个个,都变成冷嘲跟惨痛记忆。
  国卿果断按了下一首。
  “薇薇姐,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我没这方面的经验,”他的确交往过不少女孩子,但是动真感情的却如凤毛麟角,史前动物般稀少,“但是我觉着,什么都会过去的,长痛不如短痛……你、你要是不喜欢这里,我们不如走吧。”
  傅迷薇揉了揉头发:“我想再听一首歌,你唱一首适合我的歌好吗?”
  国卿想了想,“我知道了。”
  就好像是个未知的小礼物,令人心存微茫希冀,起码在这一刻。
  屏幕上出现大大地“红日”两个字,傅迷薇眼睛睁大,国卿重把话筒塞到她手中:“但是我希望薇薇姐跟我一起唱。”
  国卿起身:“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他看着傅迷薇,眉眼生辉,依稀几分暖意。
  傅迷薇破涕为笑,握紧话筒:“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
  两人相视而笑,齐声高唱:
  一生之中兜兜转转,那会看清楚
  彷徨时我也试过独坐一角像是没协助
  在某年,那幼小的我
  跌倒过几多几多落泪在雨夜滂沱
  一生之中弯弯曲曲我也要走过
  从何时有你有你伴我给我热烈地拍和
  像红日之火,燃点真的我
  结伴行,千山也定能踏过……
  一首好歌可以抚慰人的情绪,也可以安抚躁动或悲伤的心。
  傅迷薇趴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睡着,半夜惊醒,猛地睁开眼睛,却见屏幕上闪动不停,却已调了静音,而国卿坐在旁边,并不近身,在淡定地玩手机。
  她的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一切依稀仿佛,似曾相识。
  见她醒了,国卿抬头:“薇薇姐,饿了不?我找了个好地方,咱们去吃点吧?”
  傅迷薇摸摸肚子,晚上没吃饱,刚才又疯狂跳了会儿,果然有些饿了,当下从善如流。
  两人出了K歌厅,并不乘车,步行往旁边而去,虽然是冬日的寒夜,却难得地心里还有一片温暖。
  忽听国卿哼唱:“让晚风……轻轻吹过,伴送着清幽花香像是在祝福你我,让晚星,轻轻闪过,闪出你每个希冀如浪花……”
  这正是红日的下半段,傅迷薇抬手在他头上轻拍了一下:“别把狼招来。”
  “薇薇姐,你打我没关系……可千万别弄乱了我的发型。”国卿抬手护头,严肃声明。
  傅迷薇哈哈大笑,路灯下,两道影子拖得极长,时而相靠,时而分开。
  而就在两人并肩前行之时,却未曾留意,在长街上,有一辆黑色的轿车放慢车速,车窗降下一半,一双深邃的眼睛凝视着越走越远的两人,斯人嘴角轻挑,是一丝无奈地笑。


☆、第11章不期而遇
  当夜两人在路边摊饱餐一顿,酒酣耳热之余大有相见欢之意。
  鼓腹回到酒店,傅迷薇打了个饱嗝:“我这一辈子是高端不起来了。”先是苍蝇馆子,现在沦落到路边摊,十足接地气。
  外套上还带着烧烤的气息,脱了扔在沙发上,走到窗边往外看去,正看到国卿拉开出租车门,矮身钻了进去。
  傅迷薇凝视他的身影。
  造化果然奇特,没想到竟跟他熟稔起来。
  要知道当初第一眼,还以为此人乃寻常白面小生,后来他主动接近,话中带刺,又以为不过是另一个戴着有色眼镜的货色。
  却原来竟还算得上是个好人。
  起码面对他的时候,心里没有那股厌恶感,而他却表现出来的,除了一开始时候的轻薄,此后始终不曾逾矩,反而对她多加照顾。
  在娱乐圈沉浮数年,各色人等都见识过,也有几分识人之明。
  国卿的眼睛,特别清亮。这已是难能可贵。
  傅迷薇托腮看着出租车的尾灯闪闪远去,忽然又想:“难道是因为知道他取向雌雄莫辨,所以潜意识里不曾敌视他?”
  或许,或许。
  转身时想到助理白日所说国卿将要一炮而红,倒是着实地替他高兴了。
  这一天过得跌宕起伏,最后哭也哭过,睡也睡过,又吃饱了肚子,整个人松懈下来,疲倦如山而来,竟也不去洗澡,仰头倒在大床上,极快入眠。
  如此早上起来,一阵兵荒马乱。
  洗澡,化妆,等头发半干,便迫不及待抓了包包出门赶车。
  坐进出租,才发现身边缺了什么,皱眉思索半天,猛地察觉是太安静了些,急忙从包里翻江倒海找出手机。
  从昨晚上卫斯闲打过电话后挂机,一直关机到现在,怪道从早上开始就有种天下太平本宫安逸之感,怪不自在。
  开机后,先是刷刷地冲进来一长串的来电未接,像是病毒般涌入,一时差点死机。
  傅迷薇仔细辨认着那些号码,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卫斯闲,剩下几个,是助理,还有陌生来电。
  除了未接来电,还有无数短信。
  瞬间让她有种如临大敌的紧张感。
  傅迷薇把短信分作三类:属于卫斯闲的仇敌类,属于助理的公事类,还有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经过认领,发现乃是国卿问候之语,于是便归位私交类。
  卫斯闲的短信阵线拉的极长,分两个时间段,首先是从八点半到夜晚三点,然后是早上四点半到现在……
  傅迷薇看看时间,正好又是八点过十分。
  他的情绪变化也是循序渐进,起初是焦急如热锅上蚂蚁追问她去了何处,继而是怒发冲冠责问她何不听解释,然后大概是因为国卿的那个刺激性电话,卫斯闲的情绪多了几分紧张感。
  隔了大概几个小时,在十二点过的时候,卫斯闲发了长长的一条信息过来:
  薇薇,做错了的事我不会再解释,我只想让你知道,除了你,我没有对其他任何女人动过心。你是爱我才会反应这样激烈,可圣经上说: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我没有忘记要跟你一起牵手到老的愿望,薇薇,请你不要这么轻易的甩开我……
  是哥林多前书说的: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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