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似小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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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似小黄花-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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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的人却突然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深吸一口长气。
  “喂,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吧!”巨大的咆哮吹散了一干雪花,伸出满是鲜血的手,一把拽过眼前人的衣领:“一个装不认识也就算了,有必要……两……两个一起装不认识吗?”
  肖芳华盯着眼前,浑身是血的脸,打量来,打量去,老半天才一拍脑门道:“哦,原来是小师弟!好久不见!”
  “……”他该高兴,总算被认出来了吗?
  “小花!这是凯华,我三师弟,你以前见过的?还记得吗?”
  淡陌的凤眼转了过去,以前在谷里的时候,布凯华曾回来过一次,她是见过的。
  只是……
  眼神轻眯,划过一丝什么,快得人无法察觉。
  “小花,还要扔吗?”认真的询问。
  “嗯……”认真的考虑。
  “喂,你们有没有人性?”喷血的咆哮:“你是不是我大师兄啊?好歹要先扶我进去吧!”
  “小花……”继续询问。
  “嗯……”继续考虑。
  “你……你,你们……”继续喷血。
  半晌——
  瞅瞅布凯华头顶的竹竿,再看看手里的最后一件衣服,眉头皱了皱,权衡之下——
  “那就进去吧?”
  “哦!”
  听到肖芳华应声,布凯华这才眼前一黑,再度晕了过去。算你们狠!
  顺手扶住,正要扶进房,想了想,一把提起,往肩上一甩,一掂一掂的回屋去了。完全无视某人的血流如注,小师弟精神过头,放点血缓和一下也好。
  等两人走开,君思这才横开一步,站在刚刚布凯华躺的地方,抖了抖手里衣衫,终于在竹竿上挂上最后一件衣服。
  唉!躺的真不是地方。

  惨无人道

  《君似小黄花》月落紫珊 ˇ惨无人道ˇ 
  第二十九章
  师傅说大师兄被个女人勾了魂,夺了魄,生了傻病,而且一病就是十年。无奈他苦口婆心,百般劝说,仍旧无法令他回心转意。
  他一直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可以令大师兄执着至此。眼前这个女人,他是见过的,十年前回谷时,曾见过一次,当时急着逃脱师傅的魔掌,并没有细看。此时一见,越发的不明了师兄的心思。
  相貌一般,不算出众,也算不上难看,是那种即便走在路上,也不会引人多看一眼的类型。唯一有些不同的,怕只有那全身散发的那种淡然的气息,那平静的双眸中,没有一丝波澜,似是傲视一切的淡陌,又似看透世间的超脱。
  她究竟哪一点吸引了大师兄?
  布凯华很认真的想要寻找这个答案,从醒来开始,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那个白衣的身影,目光如注,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又遍,时而皱眉,时而展颜,然而无论是怎么找,他也找不出,自己那一刻都停不下来的师兄,究竟是看上她哪一点?
  屋里的空气,顿时有些紧绷,两道满含探究的视线,刷刷刷的射向屋中静坐的某人。
  对面之人,即使是被人盯了一上午,那淡然的脸色仍旧没有半天改变,伸手端过桌上的茶,慢条慢理的抿了起来,完全无视那露骨的打量眼神。
  然,当事人无视,不代表所有人都无视,屋子就那么丁点大,谁看着谁,谁又盯着谁,一目了然。
  了然到想揍人的地步。
  肖芳华握了握手心,剑眉紧了紧,心底无端的升起一股不悦。
  在看!
  还在看!
  还是在看!
  小花是这世上最最好看的女子,这早已经是他心里铁般的事实。但那也只是他的小花,他一个人知道就好,别人最好滚得远远的,瞄一眼都嫌多余,让他一个人看就好。
  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小师弟,即使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即使他们久别重逢,即使他现在身受重伤。他还是忍不住——想揍他!
  突然有种想把椅子上的人,藏起来的冲动。
  来回瞅了两眼,万分不爽的横过一步,生生的截住布凯华那紧迫盯人的视线。
  目光被阻隔,床上一直不动的身影,习惯性的侧了一下身,继续打量后面的人。
  怒!又横过一步,再挡。
  再侧身!
  继续横步,档!
  继续侧身!
  头顶青筋,叭吱,暴了!内心无名的窝火,烧呀烧呀,烧塌下了。
  猛的转身,坚定不移的开口道。
  “小花,我想清楚了,还是把他扔出去吧!”
  哐当!
  端坐在床上的人,一个不稳差点栽下来,牵动身上的伤口,好一阵猛咳。
  “咳……咳!大……大师兄!你……你!”
  他却完全无视布凯华涨红的脸,一本正经问道:“小花,他都醒了,扔吧扔吧!”
  那口气,仿佛床上是一团什么垃圾。
  于是,某人咳得越加厉害了。
  君思缓缓放下手里的茶杯,沉了半会才道:“能动?”
  细一思索:“爬应该没问题!”
  “咳咳……你……你们……”
  “哦!”凤眼转向急咳不止的人,微微眯起:“那就扔吧!”不挡着她晾衣就好。
  噗,一口鲜血从床上喷射而出,咆哮之声再次穿透而来。
  “你……你,你们有没有同情心?”
  闻言,屋中认真讨论的两人,对视了一眼,沉吟半会,双双回头。
  “没有!”
  “没有!”
  异口同声!
  噗,再次喷血。
  讨论却还在继续。
  “小花,凯华又喷血了?”
  “能爬吗?”
  “我想不能了!”
  “哦……可惜!”
  某人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师傅说错了,师兄这哪是被迷了心智,分明就是中毒了,深度中毒。
  “怎么办?”看着床上的二度挺尸,肖芳华皱起了眉,止血的事,他不懂。
  冷淡的眼眸,扫了一眼那再度躺在血泊中的人,床单被褥,红星点点,尽是血迹。眼神微眯,调开视线,端起桌上的茶再抿了一口,风淡云轻的道。
  “明天,你洗衣服!”
  “……”
  ————亲妈的分割线——————我是亲妈,永远的亲妈,万年的亲妈————————
  不知过了多久,布凯华才再次有了意识,眼皮有些沉重,隐隐觉得身边有人影晃动。不时还传来轻声细语。
  “怎么办?”
  “别怕,慢慢来!”
  “我是第一次……”
  “你不信我?”
  “当然不是!”
  “那放松点,没事的!”
  “可……他要是醒了怎么办?”
  “一时半会,应是醒不了的!”
  “可是,会痛的哦!”
  “这点痛总是要经历的!”
  “咦,真的吗?小花,你真好!”
  “……快点吧!再迟只会更难受!”
  “好,我来了,真要进去了!你要忍住!”
  “你们干什么?”布凯华满脸涨红的坐了起来,反弹性的咆哮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两个知……不知……”
  猛的睁开眼睛,原以为会是活色生香的画面,此时却,一个手持着银针坐在床沿,一个端着茶杯坐在屋中椅上。
  “……”他嘴角一抽,突觉胸口微凉,低头一看,上身的衣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除得一干二净,露出麦色的肌肤。反观两人皆是衣装整洁,一丝不拘。此情此景,那未说完的不知廉耻四个字,用在自己身上好似更为适当。
  “就这醒了?”肖芳华瞅了瞅自己手里的长针,一脸失望的道:“我针都还没下,就已经醒了,好可惜哦!”
  “你们这是?”
  “小花说你久未醒,要在你胸前用针,所以我来代劳!”肖芳华收起手里的针道。
  他被脱成这样,原来是要用针吗?那刚刚那一段话算是怎么回事?
  疑惑看向背对着床坐着的君思,见她正要转身,身边的肖芳华,突然神色一凛,一把拉起他的衣服,也不管是否穿正确,开始胡乱往他身上套。
  “小花,等一会,等一会再转身!”三下五除二的,瞬间他捆了个严实。笑话,别的男人的裸身,怎么可以让小花看,要看也只能看他。
  “大师兄!”
  “干嘛!”
  “我不是粽子!”
  “你有意见?”眼里冷光一闪,他仿佛看到大师兄,正向他挥舞的拳头。
  “……没,没有!”他就是粽子!
  君思上前,平静扣上他右手腕,半会才淡淡的道:“体内毒血已清。”对那被捆成条状的怪异形象视而不见。
  “毒血?你说我中毒?”布凯华一惊,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受了重伤而已:“难道是魔教这帮阴险小人下的?”
  “魔教?”肖芳华一愣,有点耳熟,他在哪听过?
  “魔教是江湖邪道,自七年前教主被神秘人除去后,一些余党一直伺机报复!”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据他所知,小师弟从不管闲事。
  “当然有关!”布凯华脸色一沉:“我这几年来,总是被魔教的余党追赶,无论我走到哪?总是像尾巴一样跟着!防不胜防,现在居然还使下毒这种卑鄙手段!”
  “魔教为什么独独针对你?”
  “还不是为了这块破牌子!”他甩手扔出一块精致的木牌,一脸愤愤不平,附带咬牙切齿的道:“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几年前偷偷在我包裹里塞进这块木牌,从此那魔教的人,一波一波泼水似的冲我来。”
  “什么令牌呀?”肖芳华好奇的拿起,只一眼,僵直。
  “听说是什么武林盟主令牌!我对这又不感兴趣,要这么块破牌子干嘛?偏偏那些魔教的人,脑袋里装的全是棉花,怎么解释都不听,见面就开打!”
  肖芳华脸上闪过一丝什么,缓缓放下手中的木牌,顺便拉起被角,盖住,他啥也没看见。
  “他令堂的,要让老子知道,到底是谁给塞的给我的木牌,我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咳咳!”拉拉被角,再盖严一点。
  “公子为何认为,追杀你的是魔教中人?”君思突然开口道,有意无意的瞅向那个还在掩被角的手。
  “他们自个说的,个个嚷嚷着要为前教主报仇之类!这关我什么事?”
  “报仇……”再瞟一眼旁边那只还在藏令牌的人,缓缓道:“据说我知,魔教并不擅长冰魄之毒!”
  “冰魄!玄门的冰魄?”布凯华一惊,脸色诈变,冰魄是一种奇毒,据说是玄门独家练制,中毒者十日之内,会全身经脉尽断而死:“玄门乃武林正派,怎么会对我下这种毒?”
  君思轻敛下眼,恐怕人家针对的不是人,而是那块木头牌吧。江湖上的权力斗争,不亚于朝堂。表面上是人,背后是鬼之辈,比比皆是。况且那盟主令,号令武林,凡是有野心者,谁不想拥有?哪还管得什么正道邪教,只不过魔教是明抢,正道披了层外皮而已。
  “若是公子不想入这池浑水,令牌还是早脱手为妙!”
  “那可不行!”布凯华却一脸坚定的反驳:“老子还要靠这牌子,找那缺德鬼呢!怎么可以给人。”
  拉被角顿时一僵。
  “是吗?”君思有意无思的提高音量,嘴角掀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唉,她确实尽力了。
  “咳咳,那个……天色不早了!”肖芳华拂了拂衣袍,引开话题,一本正经的道:“小花,该歇了!”
  “歇?”她瞅一眼,那张被某人占据,而且血迹斑斑床:“上哪歇?”
  肖芳华一愣,这才想起,他们这几间屋子,里里外外,就只有这么一张床。而且这房子是二师弟“特意”备下的,自己确实也很满意这样的安排。
  但不巧的是,这样巧妙的安排,被突发状况打破了,那张唯一的床,此时被人鸠占鹊巢中。
  思及往日这个时辰,他早早已经歇下,身边还躺着那个心尖尖上的人儿,任外面的风多冷冽,依旧可以偎着一起取暖。只要他微微一侧身,便是拥有了全世界。
  但现在,他却要站着吃冷风。
  顿时心底那股窝着火,又重新烧呀烧呀,烧得崩了。
  越来越觉得小师弟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刺眼!上前一步,俯下身,上上下下的开始打量这个被自己包成粽子的人。很努力,很认真,很不怀好意的盯着。
  布凯华心里一阵发毛,他都已经是粽子了,还有什么更惨无人道的?
  “大师兄,你……你想干嘛?”
  他掀唇一笑,哪叫一个天地失色:“我说小师弟,现在……你能爬了吧?”

  “……”

有斯足以  
第三十一章  
他一向认为他是个很好的师兄,虽然有时固执了一些,说话呛人了一些,武功高强了一些,揍人痛了一些。但绝对不是一个对自己师弟见死不救的人,之所以之前曾三番二次,想扔他出门,那全都是受她人的影响,并非出自他的本意。 
 而且君思,就是罪魁祸首,所以他坚定的认为,远离这个女人,是解救师兄的唯一方法。  他一定要帮助师兄脱离她的魔爪,这是他暗暗下的决心。 
 然而此时——  
“大师兄!”  
“嗯!” 
 “我是你师弟!”苦口婆心。 
 “嗯!” 
 “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循循善诱。 
“嗯!” 
 “师傅说,做师兄的要照顾小的!”动之以情。 
 “嗯!” 
 “我受了重伤!”晓之以理。 
 “嗯!” 
 “那么……” 
 肖芳华咧嘴一笑,一脸的纯洁无害,人神共愤的脸上,溢满着笑花,那叫一个天地不容,如若不是他此时,正拎着自己的衣领,在随时都有可能甩手的情况下,说出一句没心没肺的话,布凯花没准也会被那张脸吸了魂去。 
 “你能爬吧?”
噗,如果不是毒解了,他真想再喷他一口血。  
“你……你你……喂喂喂,你干嘛?” 
 “不能爬,我送你一程你啊!”肖芳华一手提着他的领口,作势就要甩出去。 
 “你……真要把我扔出去?” 
 “是啊!”他头点得坚定不移,手上一转,正要使力,突然又停下。眼角却瞅到那离去的身影,顿时脸色一变:“咦咦!小花,你去哪?”  
“书房”那方的人,没有停下脚步,缓缓的拉开门:“那里或许可以休息!”
  书房?小花一个人?他眼里一亮,闪过一丝什么,一时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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