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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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马乱耍流氓-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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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堇,难道你还想回到那个血池,被铁链吊起来吗?”

第18章 如果能一下子变老〔补〕

杜堇仿佛有预知的能力,抬头朝一个方向望去,那地方就真的浮现一袭白影,月白长袍银白长发,远远看去,极像一片飘云,超凡地不似凡世之人。

“你是谁!”

安敬思一脸戒备地盯着那人,将杜堇按入怀中用自己身体挡住他的视线。虽惊异此人武功非凡会飘在空中,似乎还认识杜堇,但从杜堇发抖的反应来看,这人绝非善类。

白衣人并未搭理安敬思,只对杜堇说话:“杜堇,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跟我走吧。”

他的声音平缓温和就像熟识的故人,却反叫安敬思恐慌,双臂紧抱杜堇的头,像是这么做就不会有人抢走他的堇儿。在他的臂弯狭缝中,露出一双惊怯又透着绝望的大眼,一触到白衣人射向自己的锐利目光,就逃避地遮掩下来,努力让自己发出不显得害怕的声音。

“我不认识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敬思听到杜堇这句话便受到了极大鼓舞,怒眉瞪目地冲白衣人吼道:“听见没有?杜堇不认识你!你快给我们滚开!”

此时白衣人已缓缓飞近停在他们前方上空,俊美出尘的面容并不为他们的话生出什么反应,只是扫向安敬思的目光带着一丝狭隘兴味,视线调回杜堇身上:“你不记得我,但是,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你若要逃避我也无可奈何。可我必须提醒你,和这个人在一起,后果可不仅仅是将他害死那么简单。”

白衣人这番话威力极深,煞白了杜堇的脸,更怒红了安敬思的眼睛:“胡说八道!!闭上你的臭嘴!!”抓起旁边一块石头用力掷向半空中的白衣人。原本白衣人不以为惧,可一见那石头竟如闪电飞来,还夹带一股强大瑞气,他眉头便一皱,迅速运功闪开,与看不见影子的石头险险擦身。

这下,白衣人的脸上有了明显的表情,惊讶又带着不屑地盯着安敬思,哼笑了声,终于对他说了句话:“或许现在你对我恨之入骨,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白深这番话。”

“放你的狗屁!”安敬思咬牙切齿怒叫:“有种下来和我打!”说着,又举起个更大的石头朝他掷去,而这次叫白深的人又被逼得闪离数尺。

安敬思发现白深似乎害怕自己,即起身全力向他密集地扔石头,只见安敬思不断扔石,却完全看不到石头扔出去的影子,看起来就像石头都从他手中凭空消失,可见其手上力量非一般地强劲厉害。

半空的白深不住闪避那些感觉到冲击力却看不见影子的石头,动作并不显得慌乱,寡淡的脸透出了莫名兴奋,可那瞥着安敬思的目光又像是在看一个丑角,嘴角勾起了极有深意的狭隘笑意。虽然只要轻轻挥出一掌即可将安敬思打地脑浆飞溅,可他一次也没有还手。他根本就不打算动手,因为,胜券一直都在他手中。

“杜堇,很快我们会再见。”白深朝瘫坐在地上的杜堇喊了一声,身影就募然消失,四周天际回响着他最后的声音:“你欠我的血誓是时候偿还了。”

那天,发生的事是如此地多,足以让安敬思与杜堇之间裂出深深沟堑。

白深走后,安敬思背杜堇回家,一路上,杜堇都装睡不敢与安敬思说话,到家后才想起叶柔景还没回来,逐又出去找,却半点踪迹都没寻到。以为她离开了,回到家发现她的包袱仍在,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堆枯树叶。

晚上睡觉两人恢复到各睡一床,寂静的黑暗将彼此的空虚迷茫更加显露赤|裸,却谁也不知该怎么将它打破。

第一次在镇里见到摆算命摊子的杜堇时,安敬思便觉得杜堇绝非一般的小少郎,除了因为她有过人的聪慧成熟,还因为她身上有股莫名吸引他的魔力。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牵引他的心他的目光,甚至他的脚,就这样远远杵望久久也不能厌倦。而将她带回家的第一晚,杜堇就如一只小豹疏冷戒备,可当她一哭,那哭声竟叫他揪心揪肺,恨不能将她放入自己最柔软温暖的心中。

在熬过了残忍又漫长的幼年,能遇见她这样一个人,即使她的来历暗不可测,即使她真的会将自己害死,对他来说又有何惧?死亡会痛苦过苍白孤苦的每一日吗?若是生存,却没有了她,那他也只是具行尸走肉罢了。

杜堇现在这样逃避自己,怕就是以为他会嫌弃她吧?对怎么安慰人他是最不在行了,他现在是不是该过去将自己的心意完全告诉他呢?

安敬思郁结忐忑地轻叹一声,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转头一看,就看到杜堇轻轻下了床,缓缓走向了自己。安敬思心跳加重,刚唤了声“堇儿”想起身迎接她,她的小手就按到他嘴上不让他起来,然后跨上去,俯下身,紧紧趴在了安敬思的身上。

许是没有料到,当那具只穿一件薄薄里衣的小身子一贴上来,安敬思就深深倒抽口气,整个心又麻又热,圈起双臂,将杜堇紧紧抱压在自己身上,幸福满足感瞬间冲散方才的忧虑忐忑。

“敬思,我真想快点长大,要是能就这样一下子变老,那该多好……”

杜堇柔柔细细的声音听在安敬思耳中是那么美好,嘴唇轻贴她的额头,低低回道:“我刚好和你相反,每一刻的流逝都让我遗憾可惜,甚至有时,会有种莫名的恐慌,怕自己是不是错失遗漏什么再也找不回来的……”

剩下的话,全部消失在贴压于安敬思嘴上那两片发颤的柔软之中。安敬思措手不及,脑海雾蒙蒙失去片刻意识,身体却反应极快,扣住杜堇的小脑袋像饥渴的野狼深深吮咬她的小嘴。后又不满足,翻身将她抵按身下,侧头将舌深深探入,带着他难以抑制的声声喘|息,狂纵迷醉在那张叫他疯狂的香热檀口之中。

他想要她,想要完完全全地得到她,想将自己体内热烈地几乎要燃烧沸腾的疯狂释放在她身上,让杜堇深深感受到他对她的痴迷渴望。

安敬思想要杜堇的欲念太过浓烈,却又不知怎么去做,一时抱着杜堇来回滚着,一时又将杜堇抱坐到自己身上,一时又将杜堇整个人抱起抵在墙上热吻。双手欲罢不能地揉搓她的臀|部,本能地挤压向他胀热如铁的下|体,一顶到她腿间的柔软,蚀|骨的电流就令他忍不住低吼一声,动作逐更加放肆,隔着裤子开始来回摩擦顶揉。

“敬思……”

杜堇的声音此时是软不成调,听在安敬思耳中尤其诱惑媚人,捧住她的脸又是一阵狠狠吮吻:“堇儿……怎么办?我的脑中全是可怕的念头,我竟然想将你弄坏……想让你尖叫……”

“敬思,杜堇是你的……她也渴望你的占有……她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杜堇说着将手摸向他的下腹,安敬思刚震惊地倒抽口气,那微凉的小手就一下子钻入了他的裤头,摸上了他那根粗壮结实的热物。

“不!”安敬思哑声低吼,手仓促按住那只差点叫他崩溃了的小手,狠狠咬牙克制下|体因那柔软美妙的抚触而要疯狂喷涌出的热流,忍地太过剧烈,以致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顿时浮满了他的额头。

安敬思实在无法容忍自己这样邪恶羞耻的反应,将杜堇的手抽出来,将她按到自己胸中,下|体有意地不挨着她身体,深呼吸平息可怕的欲|念。

杜堇从他胸中抬起头,久久望着他,轻声问道:“你真的不要吗?”

安敬思点点头又摇摇头,声音还带着微微沙哑:“等你再长大些,我定会将你狠狠吃掉。”他低头轻轻咬住她的唇:“现在有你这张嘴便够了。”

“你怕我承受不了你的尺寸吗?没关系的,其实紧紧的,感觉会更……”

“堇儿!!”听着如此露骨无耻的话,安敬思下|体立刻再度刚硬如铁:“不许说这么羞人的话,你是想将我逼疯吗?你这个坏东西!”说着就将她按住啮咬她的下巴,惹得杜堇咯咯闪避。

两人终于恢复平静,互搂着轻轻说话。

“敬思,你可有什么愿望?”

“……有,不过你定会取笑我。”

“我保证,打死我也不笑你。”

“我想转世投胎,生在一个有严父有慈母有兄弟姐妹的家中,不需太富裕,可要有一个放满了书的书房,我定会用心上私塾,练一手好字画,参加科举。病弱短命也无所谓,只要有这些,我便……堇儿,你怎么哭了?”

“……你不让我笑,我便只好哭了。”

“傻子,你认为我会寻短见吗,不会的,我只是想有个热闹的家,想念书,不过,自从你来了后,这些我都许久未想过了。你呢,你的愿望是什么?”

“你猜。”

“该不会是住在一间堆满了肉的屋子里吧?”

“错,我的愿望是做个风流倜傥、左拥右抱、财大气粗的绝世郎君,一辈子享尽风花雪月,尝遍各色美娇娘……唔!”

“你这是从哪儿学的?小脑袋瓜怎会尽是这种东西?你还不如就住在肉屋里老死算了。”

“敬思,我问你,你真的对叶柔景没有一点感觉吗?”

“没有,怎么了?”

“你现在也不小了,差不多是时候娶媳妇了。”

“……你怎么可以一边摸我亲我,一边叫我去娶媳妇?我要娶了媳妇你怎么办?”

“我有什么,我可以去外面闯荡,可以去见识更多的事物,实在想你了,就回来和你叙叙旧,亲亲嘴,玩玩棒……唔!”

“你这不是存心要我挂念你吗?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去想女人吗?”

“哧,你要是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就不会这么想了,你不知女人前面两团肉抓在手里是多好玩,她们的腰肢扭起来可会要你的命……唔!!”

“你再说下去,我就先把你这张小嘴咬下来!”

这样嬉笑怒骂着到了深夜,也许是之前折腾地太厉害,安敬思非常困倦,眼皮几乎要打不开。可他又不舍得合上眼睛,此刻的自己实在太幸福,幸福到叫他有些心惊胆战,好像这幸福是偷来的,不知要怎么揣放才足够安全。

“堇儿?”

杜堇轻应:“嗯?”

“我想听你喊我的名字。”

杜堇沉默了一下,然后用她清朗的声音喊他的名字:“敬思。”

“再喊。”

“安敬思。”

“不够……”

“敬思……”

“还要……”

“敬思……”

安敬思一遍遍要求着,困倦也如浪一遍遍席卷过来,慢慢遮住他的视线,让他没有看见杜堇泪流满面的样子,抽去他的力气,让他没有留住怀中那个慢慢抽离的身躯,盖住他的听觉,让他没有听见,那一遍遍绝望的哭喊着对不起的声音。

第19章 飞虎子

清晨的村郊小路上,飞奔过一支二三十余人的骑兵队伍。

队伍大部分是身披铁甲盔帽的士兵,领在前头的四人则锦衣劲装,其中三人面相年轻,却是一身的桀骜阳刚。为首的是位络腮胡中年男人,他左眼罩着黑色眼罩,气态沉稳而霸气,连声喊“驾!”的洪亮威严嗓音一听就知是长年领兵带将、征伐掠地的首领大将。

他们飞驰在丛林山涧之中,来到视野开阔的山顶,为首的独眼男人放慢速度,勒马鸟瞰山外的辽阔平原,紧随其后的士兵队伍也有序地停下等候。

三位劲装将领围在独眼男人身边随他一同领略山河平原的壮美,其中最年轻的两位开始异口同声拍起独眼男的马屁。

“这小代州真是块肥地,这一路走来也没见着几处荒村,这些百姓也不知晓不晓得,要不是咱们父王,他们岂能这样安居乐业?君立,你道是不是?”

“四哥说得太对了!当年我就是仰慕父王的才智勇猛,才会在咱们沙陀军营刻苦用功,今日能成为父王的左臂右膀,已觉得至高荣誉了!”

另外那位长得与独眼男颇有几分相像的劲装男子听见他们的双簧,鄙夷一笑,道:“既然这样,那接下来的岚州、石州,就让二位弟弟去巡视好了,以弟弟们的忠诚,该能很详细尽责地完成这个任务吧?”

唱双簧的两人闻言脸上都显出一丝尴尬,可他是十二太保中的三太保,比他们位份都要高,最重要是,他是太保中父王唯一的亲生儿子,所说之话岂敢违抗不从,只能僵硬地附和答应:“三哥下的命令弟弟们当然会全力完成,只是……”他们瞄了瞄一直未说话只盯着对面山坡看的父王:“只是父王昨日已命我俩跟随去定州,这巡视的任务只怕……”

“哈哈哈哈!精彩!实在精彩!”独眼男人忽然高声大笑,听得身旁三位太保丈二摸不着头脑。独眼男人向他们指了指山对面,脸上是又惊又喜:“你们这帮兔崽子整日就知吵闹,看看对面那个少郎,赤手空拳与吊睛虎周旋那么久都没伤到半毫!而你们之前四五个人都制不住一只豹子!我李克用真是白养你们了!”

众人闻言都大吃一惊,忙不迭顺着李克用所指方向望去,果真看到一位七八尺高的男子正正与一只膘肥庞大的吊睛猛虎激烈搏击之中。

只见那男子在闪避着老虎的扑剪,他双脚的弹跳力极是厉害,老虎每次凶猛的扑剪都被他轻易避闪开。老虎见逮不着他,冲他大吼咆哮,震得李克用这边山林都会晃动。

老虎兽性大发又纵身一扑,男子急忙后退却撞上了树,这时老虎的血盆大口已张到了脸前,他大喝一声两手就势把老虎头顶皮揪住,一按按到了泥地里,照着老虎脸上狠命乱踢,后又骑上老虎背,使尽平生之力猛击老虎头,直将老虎整个头都打出鲜血他才住了手。

看到这里,众人都震惊地愕住了,竟眨眼功夫就将一只猛虎打死,还没受到一点伤,该说这人是太厉害,还是运气太好?

三太保李存勖惊异的目光中带着钦佩,刚向李克用说:“父王,我们……”李克用就已开声朝那边高喊。

“是谁打死了我养的老虎?”

坐地上歇息的男子朝这边望了过来,虽然这山涧的距离也有三丈宽,看不清那人的面部表情,但还是能看出那人没有丝毫惧怕的意思。他从容地撑地起身,朝这边喊:“你说这老虎是你养的?”

他的声音是属刚过变声期的清朗,李存勖一帮人听到这样年轻的声音,更是吃惊地目瞪口呆,这人竟是个不足十八的少郎!

“对,是我养的,它可是赫赫有名的战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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