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剑三]剑应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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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剑三]剑应如是-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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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姐,叶师兄真的很关心你,我一个外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师姐不会感觉不到吧?你这样对他很不公平的。就算叶师兄真的做错事了,也要给他改正的机会吧?”身后的尾巴摇了起来。
  “你小孩子家家的,说得头头是道。这些话谁教你的?”紫枢被他逗笑了。
  陆待晴红了脸,不过他坐在阴影里,她看不清。“咳咳,我师姐们有很多话本……”
  紫枢叹了口气:“不学好……”顿了顿,她迟疑地问道,“他真的是这么说的么?”
  陆待晴见事情好像有转机了,猛点头:“师姐你要去找师兄了么?那就快去吧!你去找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我回房里去等你,你们一定好好说哦!”
  看他一溜儿烟就不见了,紫枢有些哭笑不得。现在的小孩儿都这样吗?等陆小弟走得完全看不见了,紫枢还孤零零地坐在水边,一是她的确没什么力气动,二是……她真的在思考陆待晴所说的话的合理性。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月光被揉得碎碎的,锦鲤在池子里游来游去,一阵微风吹响了檐角的风铃,送来了欢声笑语。等风铃清脆的响声消散在风中时,原地已没了紫枢的影子。
  紫枢站在祠堂门口向里望,叶英背对着她跪坐在蒲团上,背挺得笔直,同以往的每一次都一模一样。他总是这样,对什么都一丝不苟,就连罚跪也是,都不知道偷一下懒。这样的性子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这是她第五次到这里了,每次她都会待上一两个时辰。还有两天就是冠礼,叶孟秋应该会让他出去了,他在青石冷玉上跪了那么久,每次她来他都是同一个动作……呼,不知道他是傻还是傻。
  紫枢叹了口气,终于将门轻轻地推开,跨过门槛走进去。她从东海回来过后,神识就一直不稳,精力也久不恢复。以前从未出现这样的情况,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也没人能够商量,更没人可以帮忙,只能顺其自然。这种异变让她起了深深的危机感,万一有一天她被迫回到剑身里沉睡,错过的遗憾,又该如何弥补?紫枢这几天好好地想了想,这么多年,叶英对她没有任何不好,反而是多加关心,而他的为人她实际上是信得过的,他是君子,不是小人……先前她怒火攻心,着实莽撞了些。他毕竟同她从前的执剑人不同,她其实也可以尝试着做些不同的对待吧。原谅一次,也不算什么难事。两百年前天童寺住持便这么开导她,她这会儿先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
  紫枢的裙摆蹭到木头,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叶英应声回头,看到是她,脸上滑过一丝明显的错愕。他知道她来这儿好几天,却没料到她居然会进来。而她看到他的表情,不语,走到他身边坐下。她没看他,就这么同他并肩坐着,取出了一根明黄色的锦绳和一枚羊脂玉玉玦。
  不知道是因为精神没恢复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紫枢的指尖泛着些许青色,那种葱白和葱绿交界处的颜色。她将细绳一圈一圈地绕到玉玦的缺口处将它遮住。那玉玦在月光下流转着乳白色的光华,极为细腻柔和。等缠了约摸一个指节的宽度,她便将绳子的两头合到一处,开始编织什么东西。
  叶英偏头看她,见她极为熟练地就编出了几个漂亮的结,做成了一个佩玉,伸手递给了他。他接到手里,那玉玦带着她冷冷的温度,在这略微燥热的夏夜于掌心传来一丝清凉。叶英仔细地看着手心变成玉环的玉玦,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再一想,也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玦”同“绝”,她将缺口缠住再给他,就是说她原谅他了,然而裂口没法真正地修补,如果再有一次,就真的没有下次了。
  无论如何,她总是原谅他了,叶英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将玉玦戴在了腰间。两人也没有说话,没有尴尬,没有不适,弥漫在空气里的反而是无言的温馨。那种流转在两人身上的默契在外人看来应是极为动容的,可惜没人看到。
  紫枢陪他坐了会儿,觉得抑制不住有些困倦,就起身回去了。叶英看着她消失,又低头凝视着温暖起来的玉玦,白玉莹莹,光华尽敛,同他相得益彰。
  ——君子如玉。
作者有话要说:  这会儿就原谅了会不会有点快?反正我试图让花哥成为神助攻,他必须是。握拳。
  长安城中月如练,家家此夜执针线。仙裙玉佩空自如,天上人间不相见:崔颢,《七夕词》,这是乱入……
  流月将波去,潮水带星来:杨广(没错,就是隋炀帝)《春江花月夜》(不要怀疑,就是这个题目!)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李白,《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这会儿太白兄还没有写出来这首诗,反正也不是主角的思想,原谅我拿它乱入一下。

  ☆、今夕何夕

  三十
  男子二十冠而字,《礼记》曰:凡人之所以为人者,礼义也。冠者,礼之始也。
  紫枢剑刚成的那个时代,众人无视礼教,以清静自然为行为标准,多的是放浪形骸之人,恣意狂放几乎是士大夫的标志。那个时候已经不怎么举行冠礼了,所以紫枢从来没有见过冠礼。然而从各种典籍里看,冠礼都是十分重要的,紫枢本来想趁着叶英行冠礼跟着去长长见识,谁知道她一睡就把冠礼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她看到叶英坐在她的身边,换了一身新衣服,总体同以前没什么大区别,只是头发高高地束起。束起那头青丝的不是她以前惯看的发带,而是金黄的筒冠。冠上嵌了用银片打造出的菱形图案,被两只交错的白玉细簪固定住。
  “你醒了?”他说。
  紫枢觉得叶英的声音很久违,她按着额头问道:“今天什么日子?”
  他淡淡地回答:“八月初六。”
  意思是她睡了一个月?紫枢略略心惊。
  叶英没发觉她在发呆,他放下手中的书:“陆师弟今日下午便会随师门回万花谷,你要去送送他吗?”
  冠礼之后,藏剑山庄邀请来观礼的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杭州,只有万花弟子还留在杭州府防止灾后疫情。而现在看来情况已经完全控制住,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在外逗留已久的万花一行终于决定回程,这样恰好能赶在中秋之前回去,正好过中秋节。提前差不多一个月来到这里的陆待晴自然就要跟着一块儿走。
  紫枢对陆待晴的印象只有他是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孩儿,然而正是这种单纯的性格让她很喜欢,她看过的勾心斗角太多,接触的人也大都心思深沉。缺少什么就会向往什么,她对陆小弟有种天生的好感,即便他傻了点儿……“嗯,去的。”
  叶英点点头:“好,我这便带你去。”
  他不是还没走吗?紫枢正要把这句话问出口,忽然想起她身为剑魂,偌大的藏剑山庄里除了叶英和陆待晴就没人见过她,她如果这样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必然是不妥。她笑自己睡糊涂了,这便跟随着叶英起身。
  到陆待晴住的屋子外面,他们两个就听见里面叮叮咚咚的声音,院里摆着好几只做好的机关鸟。叶英敲敲门,陆小弟炸毛的声音传了出来:“师姐你别催了,说了下午做完的,现在还没开中午饭好吧!”
  叶英索性直接推门进去:“陆师弟。”
  陆待晴脱了外套,穿了白色的中衣,衣领那里插着规、矩、炭笔等物,头发乱糟糟的这翘一根那儿翘一挫,脚下踏着什么东西汗流浃背地干活。他听到声音转过头,嘴巴里还咬着把尺子。看到叶英和紫枢,尺子啪嗒一下掉到地上。
  一声惨痛的哀嚎:“——叶师兄你怎么不等我答应就进来了啊!!”
  紫枢在一旁面无表情:“又不是被撞到了洗澡。”
  陆待晴涨得满脸通红。原来他的师兄师姐们这次非要坐一坐机关鸟,他抗议无效,只能连日赶工。虽然有些部件可以交给同门,可惜关键部位还是只能由他来完成,人命关天的事,马虎不得。本来计划今天大家一起去杭州城里买纪念品的,可惜紧赶慢赶到今天还是剩了最后一只有待完成,于是大家就只留他一个人在这儿劳动,陆待晴怨念极了。
  紫枢坐在唯一能坐的座位上听他抱怨,面前一张纸,一只炭笔,不知道在写写画画什么。而叶英有点儿受不了屋子里那股味道,已经独自到了外头。听完陆小弟的话,紫枢忍不住笑:“能者多劳,你日后必成大器。”
  陆待晴哭丧着脸:“剑魂姐姐莫取笑我了。”
  紫枢的手一抖,不小心多画了一笔:“别这样叫我。”既然擦不掉就只能根据这个修一修,弄出些花样来了。
  “哦,师姐莫取笑我。”
  “……我不是你师姐。”
  “可是叫前辈很奇怪……我都叫叶师兄‘师兄’的。”紫枢不置可否,那厢陆待晴又说话了:“好吧,紫枢姐姐,我这一回万花谷,也不知多久不能见到你和叶师兄,为了防止你们忘了我,我送你们点儿东西作纪念吧?小兔子、机关鸟什么的?”
  紫枢目光在屋子里绕了一圈儿,将他的作品一一扫过,最终落到陆待晴挂在衣架上的那身万花外套上,她点了点下巴,品评道:“你的这么多东西,我觉得最好看的是这件衣服……”
  “……”陆待晴汗,意思是他做的东西她一个都看不上,唯独看上了他的“校服”?!他是木匠,不是裁缝,不做衣服的……然而师兄说,女人对衣服有种天生的爱好,他认真看着紫枢一直穿着的这身衣服,觉得样式很古老,而且也不好看,这便灵光一闪,“我送姐姐一身衣服如何?”
  紫枢说那句话不过是开一句玩笑:“我不是这个意…思……”从来不把人的话听完的陆待晴已经飞也似地冲出去,紫枢抬手捂住额头,真是……
  “姐姐我回来了!你看!”陆待晴喜滋滋地把万花定国套捧到了紫枢面前。
  “……”她真的是开个玩笑而已,是她天生不适合开玩笑么?
  “师妹让我帮她选好料子做的新衣服,师姐要不试试?”
  “君子不夺人所爱。”紫枢一愣,严肃而快速地回答。
  “女装里面我觉得定国最好看,男装当然是我这身破军啦。姐姐快来试试!”
  “后会无期。”紫枢立刻隐没了身形。
  可是陆待晴一把就抓住了她:“姐姐别走啊!”
  后来,叶英经过此事发现了紫枢的一个天大的弱点,她经不起别人撒娇和死缠烂打。当然,只是针对关系比较好的人。可惜叶英从来不会撒娇,没有领教过这个技能带来的福利,天下之大,真正让紫枢毫无办法的大概就只有一个陆待晴。
  “咳咳。”紫枢有些尴尬地站在叶英的面前,抬手握拳放到嘴边。陆待晴围着她走了两圈儿,笑得眼睛都没了:“姐姐真好看,叶师兄你说对吧?”
  叶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抱着双臂:“陆师弟不觉得哪儿不对么?”
  紫枢又咳了两下,表示她也这么觉得。
  陆待晴和叶英并肩站着打量面前焕然一新的紫枢。这一身衣服极是修身,但是又不妨碍行动;银色、紫色和黑色搭配,娴静而不失朝气;带着长长的水袖和缝了花边的裙摆,这样一举一动都会显得流畅优美,看起来很漂亮。紫枢穿起来也很好看——一点问题都没有啊,到底是哪儿不对……突然,他脑袋上亮起一个灯泡,一砸手掌:“哦,我知道了!”紫枢也忍不住看向他。
  结果陆小弟大声说:“姐姐没有戴首饰,难怪!”
  紫枢险些栽倒。
  叶英很严肃地摇了摇头:“按理说,紫枢身在藏剑山庄,既然要换衣服,也应该换藏剑的衣服。”
  紫枢身体不稳地一晃。
  陆待晴一愣:“可是师姐不适合那么招摇的衣服吧?”
  ……这两个人真是够了,她从前怎么一点没发现叶英还有这样的一面?她,果真马失前蹄地看错了人么?
  三十一
  叶英的确是觉得,紫枢就算想换一身衣服也应该穿藏剑的那一身,为什么她偏偏喜欢万花的这一身?然而看到她站在树上远眺,那样温婉优雅敛尽锋芒的模样让人看了意外地舒服,她原本是凌厉的,可这样如水的柔和放到她身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和谐。如陆待晴所说,紫枢不适合金色如此灿烂的颜色,她适合这样沉静如水的色彩。
  紫枢似乎感觉到他在看她,低头的时候四目相对,她居然移开了视线。叶英目露疑惑,以前可从未发生这样的事。紫枢从树上跳下来走到他面前,清了清嗓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别这么看我,我很奇怪吗?喏。”
  “这是?”叶英看着她递过去的纸。
  “看了就知道了。”紫枢把东西塞到他手里。
  叶英将它展开来一看,发现是一张图纸,上面是一把剑的分解图。“这是?”
  “掌中剑。”紫枢回答,“你前来东海救我,却又因我而被罚跪,我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这东西我闲来随手画的,我用不着便给你用。前日想着晶石用作装饰太可惜了,我想了想觉得用来做这个最合适。”早知道她就不拿那么陨铁给林君了,现在想来果然生气要不得。
  叶英其实不想紫枢把这一桩桩一件件算得那么清楚,可惜她就这样,惯于两不相欠。他低头展开仔细看了一看,发现这图谱的质量就不是能“随手”画出来的,无论是剑本身还是装饰都描得一清二楚,栩栩如生,说没花心思都没人信。然而紫枢不愿意承认他也就不点破,脸上带了点儿无人察觉得到的笑意,叶英将图谱妥帖收下了才说:“中秋之后我便开炉。”
  “你急什么?”中秋过了之后就是秋老虎肆虐的时间,这时去开剑炉?绝对不行。紫枢想着要怎么委婉地说出自己的不赞同,谁想叶英抿抿唇,说出句和话题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其实还是很好看的。”
  紫枢硬是想了半天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身上的这身新衣服。她抬起手低头看了看这一身,突然笑问:“哦?我好看还是衣服好看?”
  叶英看着她,一言不发。
  “好吧,既然好看那更不能穿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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