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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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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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找不到!”

“我的确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但是我知道,我宁愿你娶其他女人,也不要你去冒险。不就是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吗?难道会比死更难过?”

看着何欢气鼓鼓的模样。又见她的眼眶红红的,谢三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他希望她对自己说一句:你去剿灭贼人吧,我不会拦着你,我会在家里等着你回来娶我。可是他心里很清楚,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才是她的真心话。她爱他,所以她不希望他遇上危险;她一直都觉得生命远比爱情重要。

“过来。”谢三命令。

何欢摇头。

谢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把她紧紧禁锢在怀中。他深吸一口气。呼吸属于她的味道,低声承诺:“除了你,我不会迎娶任何女人,你最好牢记这一点。”

谢三的话每一个字都烙印在何欢心中。她摇头,再摇头,努力不让眼泪落下,小声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真的。你不要去冒险,好不好?”

“咱们先不说我怎么想的,我怀疑,是吕八娘唆使林梦言杀你……”

“那什么公主,果真是吕八娘?”

“对!”谢三点头,“一个想杀你的女人,你还希望我娶她吗?”

“我……我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抗旨是死罪,还有,我不要你去冒险。就算你一定要去剿灭贼寇,也得等开春之后。”

谢三从何欢的语气中感受到了浓浓的关心。他故意问道:“所以你的言下之意,为了我的安全,你愿意委身做妾?”

何欢不能点头也无法摇头。谢三与沈念曦在她心中孰轻孰重,她无法衡量。她只知道,她不能为了救沈念曦,让谢三涉险。可谢三不去冒险,沈念曦一旦到了皇帝手中,很可能被处死。一旦沈念曦死了,她不可能嫁给谢三,甚至不可能活在这个世上。这是一个无法解开的死结。

何欢伸手环住谢三的腰,低声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不要你去冒险,不要你为了我抗旨。”

谢三心中最后一丝怒意也因为何欢的话消散了。他轻笑着说:“我绝不会娶吕八娘,这事与你无关。我答应过你,赵翼假冒沈经纶,他就必须以沈经纶的身份死去,我一定会做到的……”

“三爷!”何欢抬头看他。凑近了看,这几个月他瘦得厉害,两颊都陷下去了。她心疼地伸手轻抚他的脸颊,胡渣滑过她的指尖,留下一阵微微的刺痛。“不要为了我冒险,不值得的。我的确对不起表姐,但我是自私的人。沈念曦只是我的表外甥,林家大太太只是我的姨母。我不希望他们被扣上反贼家眷的罪名,但和你的安危相比,我选你。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大家都希望两全其美。一旦到了抉择的关口,大多数人会选择牺牲外人。”

谢三低头凝视何欢。他隐约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清哪里不对。以前他觉得何欢太过执着于沈念曦,理论上,她现在的反应才是正常的,可他就是觉得她太反常了。

何欢盯着谢三,满心悲凉,却又不希望他看出端倪。他们是两情相悦的,可爱情会不会像戏台上演的那样天长地久,又有谁知道呢!现在的他自然是爱她的,将来她不在了,一定会有别人爱他。她能拥有的大概只是此刻的他,这一瞬间的爱情。

何欢的手掌紧贴谢三的脸颊,指尖轻抚他的鬓角。这么久以来,她好像从没有主动亲吻过他。她呆呆地看着他,慢慢踮起脚尖,闭上了眼睛。

谢三受宠若惊地看她。以她的身高,就算她再怎么努力踮脚,也不可能亲吻他。他低头迎合她的动作。

当何欢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的,他不自觉抱紧她。他以为她那么害羞,大概也就是轻轻一吻,马上就会退开,可她竟然尝试着吸允他的嘴唇。他按捺住心中的渴望,任由她动作,可是当她的舌尖慢慢描绘他的唇线,他再也无法忍受,一口把她的舌头吸入嘴里。

与他记忆中一样,她依旧是那么甜蜜美好。他吸允她的唇,纠缠她的舌头,扫过她嘴里的每一寸甜蜜。以往她只有被他吻得动了情,才会浅浅地回应他,可这一次,她竟然热烈地回应他,甚至还想占据主动。

谢三全身的血液快沸腾了,可车厢又窄又小,他又怕外面的人听到动静。他想要停止,却爱极她的热情。他放慢了动作,她却突然间勾缠他的舌头,轻咬他的嘴唇。她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努力把他拉向她,明明白白告诉他,她不想停止。

谢三体内的男性本能瞬间被她激发。他后退半步坐在椅子上,轻轻一拉,她已经跌坐在他身上。他的右手固定她的后脑,迫不及待撬开她的牙齿,左手从的衣襟滑入她的侧腰。隔着中衣,他慢慢描绘她的身体线条。他满心以为她会慌张退却,可她却只是让自己更贴近他。

她的迎合似最大的鼓励,他摸索着扯断了中衣的系带。没有了棉布的阻碍,他清晰地感觉她的肌肤是那么温暖滑腻,似上好的羊脂白玉。他的呼吸越来越浓重急促,理智早已离他远去。他的手沿着腰际的线条慢慢往上,中衣外的夹袄阻碍了他的动作。他恼怒地去扯夹袄的盘扣,可他从没有脱过女人的衣服,这会儿又情急万分,哪里解得开。

何欢察觉他的不耐烦,只能握住他的手,慢慢解开自己的扣子。原本她只想轻轻吻一吻他,或许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阴阳两隔。渐渐的她发现,夫妻之事并不仅仅是为了传宗接代,更不是妻子不得不履行的义务。

她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她害怕初夜的疼痛,更害怕以后他会看不起她,可对象是他,仿佛无论迎来什么样的后果,都已经不重要了。

何欢解开了一颗扣子,又去解第二颗,他已经迫不及待揉捏她胸口的柔软。她快喘不过气了,可他就像贪婪的孩子,誓要吸光她肺里的空气。

何欢无力阻止,也不想阻止。她的身体软软依偎着他,胸口剧烈地起伏。她真的很爱他,不是因为他会替沈念曦考虑,也不是因为他宁愿抗旨也要娶她。她爱他,就像是老天注定的。或许她的重生就是为了与他相遇。

ps:额,如果剩下的情节一万二能写完,明天就放出大结局,估计比较晚。如果超过一万二,就2号再放出大结局。

很抱歉,本来计划1号大结局的,作者君估计得有些不准。

正文 第284章 情不自禁

自从知晓男女之事,谢三一直不喜欢男女间的亲密“运动”。他也说不清原因,或许是他不喜欢与女人“坦诚”相对。以前,他宁愿在院子里打拳,也不去碰家里替他准备的通房,更别说风尘中的歌姬舞伶。

可是自从吻过何欢之后,他的人生仿佛开启了一个新世界,他想抱她,亲她,触摸她,他甚至幻想过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察觉怀中的人儿气息越来越微弱,他只得放开那诱人的红唇,喘着粗气说:“笨蛋,吸气!”

何欢喘得厉害,全身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依偎着他大口吸气。他手掌的老茧滑过她的肌肤,那异样的麻痒让她止不住颤抖。虽然是寒冷的十一月,可她全身却像火烧般难受。

谢三本想等她休息够了,再好好吻他,可是她身上的馨香气息撩拨得他心痒难耐,他亲吻她的脸颊,轻咬她的耳垂,吸允她的脖子。他不耐烦她解开盘扣的动作慢慢吞吞,粗鲁地扯开她的衣领,细密的吻沿着锁骨慢慢往下。

何欢的呼吸越来越浓重,他的胡渣摩挲她的肌肤,那微微的刺痛激起陌生的渴望,令她胆怯又期待。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生声音,可是他竟然解开了肚兜的绳结。他的掌心是粗粝滚烫的,他的唇舌却是温热湿润的,她好难受,好无助,呻吟不受控制地溢出嘴角。

谢三告诉自己,他应该停止了,他们的第一次得留在洞房花烛夜,可是他很想把她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他很想让她马上属于他。

理智与渴望在他脑海中不断做斗争,他的手掌已经沿着她的小腹慢慢往下,试图解开袄裙的束腰。

在此刻之前,他一直在担心,万一皇帝执意要他迎娶吕八娘。若是他抗旨,他会不会连累何欢?若是他冒险出征海上,会不会发生意外?一旦他有什么意外,他们没有定下名分,她还可以再嫁——

不行!

谢三突然抱着她翻身,把她压在了马车后座上。他不允许任何人碰她。他一定会活着回来,哪怕放弃京城的一切,他也一定会明媒正娶她。

谢三急切地深吻她,恨不得把她的舌头吞入腹中。他也是普通人,他也会担心。也会紧张。大海对他来说是一个未知的世界,他来到江南不足一年,而沈经纶用了十年的时间筹谋。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几分胜算。更何况就算他赢了,他还要回京述职,面对一个又一个责难。

谢三打了一个激灵。世人皆不可能随心所欲活着,就算是皇帝也有迫不得已。他不愿迎娶吕八娘,就只能立马出征海上。这是他唯一能做的选择。也是明媒正娶她的唯一途径。

“阿欢。”谢三抬头看她。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脸上。她的双颊红似深秋的枫叶,她的眼中满是迷离的情|欲,似在邀请他。可是他说不出他想要她的话。他爱她,就应该珍惜她。

何欢同样注视他。她的手指描绘他的眉毛,轻抚他的脸颊,她仔仔细细端详他,似乎想把他的容貌永远印刻在脑海中。如果有来世,她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他的妻子。她的手指沿着他的衣领移向腰间的束带。慢慢解开绳结。

“你确定吗?”谢三惊喜又惊讶。他知道她也爱他,但今天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他有些不解。

何欢坚定地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不管他会不会觉得她是轻浮的女人。这大概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感受两情相悦的美好。

谢三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低声承诺:“我们一定会有最盛大的婚礼。”

何欢不敢应他的话,小声请求:“你让周副将他们走远点。”

“这样就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再说,万一有人经过呢?”谢三牵着她的手解开他的衣服。他压着她的手触摸他赤|裸的胸膛。

何欢的脸烧得更厉害了。他的胸膛是那么宽厚温暖,他的肩膀是那么厚实强壮,她忽然想起上一次在雨中,雨水淋湿了他的衣服,他手臂的肌肉线条是那么明晰。她好想看清楚他,可是月光不够明亮。

谢三看到她皱眉,他们的手正划过他胸口的伤疤,他误以为她不喜欢丑陋的疤痕。“别害怕……”

“不害怕。”何欢用食指的指尖摩挲疤痕。她抬起头亲吻伤疤,低声说:“以后不要再受伤了。”

“我尽量。”谢三低头亲吻她的脖颈。第一次,有人如此疼惜他,这辈子他一定不会辜负她。

何欢任由他亲吻自己,双手从他的胸口滑向他的脊背。“淳安,我心悦你,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谢三隐约觉得不对劲,她的语气太过悲伤。转念间他又觉得一定是自己太多心了,他低声轻哄:“再说一遍。”

“我心悦你。”

“我的名字。”

“淳安。”

“以后都这样叫我,知道吗?”

何欢轻轻点头,不敢亲口说出承诺。事到如今,她只能希望下辈子她有机会唤他的名字,再对他说一声,她爱他。

“别害怕。”谢三安抚她,自己却十分紧张。永安侯府的嬷嬷很尽职,他很早就了解男女之事。十六七岁的时候,他也曾因为好奇,接受了府里送来的丫鬟,可那唯一一次经历,那个丫鬟痛得差点晕过去,他马上放她走了。待会儿她不会痛得以后都不理他了吧?

“可能,大概,有点痛。”谢三说得尴尬万分。那时候,他让那两个老婆子替那个丫鬟请大夫,结果那两个婆子居然抿着嘴笑,说什么女人忍过第一次,自此就会离不得他。

“别怕。”谢三也不知道是在安抚她。还是安慰自己。他憎恨车厢的狭小,又怨念座椅太硬,又害怕自己会伤了她,可这会儿让他打退堂鼓,已经不是打两套拳可以平息欲|念的了。

何欢感觉到底裤已经滑向脚踝。她羞怯地想要闭上眼睛,却又想看清楚他。她迫切需要分散注意力,她应该说些什么?

“我,我会在蓟州等着你……”

“什么?”

“你回京迎娶吕八娘,我会在家里等着你。就像我刚才说的,念曦只是我的表外甥。不值得你冒险。”

何欢的话犹如一盆冷水从谢三的头顶浇下。“你真的要我迎娶吕八娘?”他恨得咬牙切齿。她到底在想什么!

何欢紧张得快不能呼吸了,全然未觉谢三已经停下动作。她软声劝说:“圣旨不能违抗,这辈子我只有你,为妻为妾并没有差别。”

“好一个没有差别!”谢三快气疯了。他以为她的主动与热情只是单纯因为她喜欢他,她与他一样情不自禁。结果她只是为了劝他回京迎娶莫名其妙的女人。

“你听清楚!”谢三胡乱替她拢上衣襟,扶她坐起身,气呼呼地说:“于公,他们屠戮百姓,掠夺财物,弄得渔民不敢捕鱼,农民生怕屠村,这样的恶匪就该被剿灭;于私。就算被皇上治罪,也休想让我卑躬屈膝服侍一个女人。所以我去剿灭他们的老巢,与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何欢被吓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间这么生气。

“还有!”谢三捏住何欢的下巴,一字一句说:“我是喜欢你,但这并不等于你可以用这样的方法控制我。”

“不是的……”

“我让他们送你回去。”谢三顾不得整理自己的衣裳,转身跳下马车。

凛冽的寒风迎面向他吹来,他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胸中的怒火依旧在熊熊燃烧。他一向自制。却因为她失控了,而她一心只想让他迎娶其他女人。她到底在想什么!如果他们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或许也就相敬如宾过一辈子了。他甚至会纳妾收通房,可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事,他们是两情相悦的,她就不想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谢三扣上衣裳,看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周副将,他向前走了十几步,扬声说:“你先送她回家,再回去领罪。”

“是。”周副将不敢多问,低着头起身。

“等一下。”谢三停下脚步,回头朝马车走去。他很生气,可他就这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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