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奴婢身为宫中女官,教训那些口无遮拦的奴才是奴婢的职责所在,娘娘金身之躯,奴婢只是贱命一条,不敢与娘娘相比。”叶娇低着头,面色从容,显得很是镇定。
“说得对,你的确无法与本宫相比,本宫是主子,而你。。。。。。。只是奴才,本宫说一,你就不可说二,这就是本宫与你的差别,还有,你要记住了,今后见到本宫,最好把你的头抬起来,因为本宫,要好好看看你这丧气的模样。”那骄傲的脸孔,甚是傲慢,
只是那叶娇,仍旧一脸的淡定,不温不火,看上去是那么不耐烦,回到:“娘娘的话,奴婢一定牢牢记住,绝不敢越主子的线,也定将娘娘说的话一字不忘。”
丽妃又笑了起来,看着叶娇说“本宫算是明白叶管事之所以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的原因了,看来这张嘴倒是帮了很大的忙啊!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蜜饯,竟然如此会说,说的。。。。。。还如此好听。”
“娘娘过奖,奴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若是娘娘不喜欢听,奴婢今后不说便罢,奴婢还要赶回寿阳宫,若是迟了,怕是太后会责怪。”
“本宫岂会不爱听呢,能让叶管事说好听的话,那是本宫的荣幸啊!不过。。。。。。。”丽妃松开身旁侍婢的手,慢慢走到叶娇身旁。在叶娇耳旁低身附耳道:“本宫劝叶管事千万不要拿太后二字来压本宫,否则本宫若是现在不小心滑到了,不知道叶管事,担不担当得了呢?”一说完,丽妃低头朝着自己的腹部看去,便得意的笑了,玉手扶向自己腹部,轻轻的抚摸起来,明显做给叶娇看。
那叶娇抬眼一瞧,嘴角微微上扬,说:“奴婢死是小,可娘娘若是不小心,怕是腹中胎儿不保,不过,奴婢想娘娘绝不会拿腹中胎儿来赌这一把吧,毕竟……娘娘是聪明人,若是不幸滑胎,恐怕娘娘在这宫中……就不好说了。”
丽妃听着脸都气青了,狠狠地瞪着叶娇,捏紧了手心。
那叶娇继续说:“奴婢不打扰娘娘,先回寿阳宫了,奴婢告退。”说完就行礼告退了。
丽妃看着走远的叶娇,哪里会不生气呢?一脸的怒像。
在旁边的宫女轻声的说:”娘娘,这个人。。。。。。。。。“
丽妃不语,思索了好一会,道:”此人心思缜密,事事都精打细算,这个人,本宫要办她。“
深宫里的老谋深算,谁又可以断的清。
明明白白。一时间。谁又说得上。
寿阳宫
慈园太后神色恍惚,坐在榻上,紧闭双目,心神不宁。
夜色降临,落了许多不知名的伤痕。
叶娇避退了宫女们,殿内,就只有她和太后。
叶娇轻轻说道:“如今宫中。。。。。。已经把此事传得沸沸扬扬了,太后,不知此事。。。。。。”
慈园太后那鬓白的头发似乎是一瞬间白了许多,那般岁月沧桑的容颜,染了多多少少的故事,缓缓睁开双目,开口道:“叶娇啊!你跟着哀家也好些年了吧,哀家的心思,怕是除了皇上,你是最明白哀家的人了。”
“奴婢谢太后多年来的栽培,若不是太后,奴婢多年前怕早就已经死了。叶娇说。
慈园太后看着她,一字一言认真的说:“那你也应该知道,哀家最不喜欢有人背叛哀家,如今邬嬷嬷和戴嬷嬷都死了,就连那两个小宫女也都死了,现在知道那件事的……除了我与皇后,也就只有你了。”
她慈园太后的意思,叶娇岂会不明白。连忙下跪道:“奴婢对太后忠心耿耿,绝不敢背叛太后,就算奴婢死了,也必定死守秘密,绝对不会与任何人透露一字半句。”
慈园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起来吧,你跟了哀家这么多年,哀家自然会相信你,好了,哀家有些累了,你就跪安吧。”
叶娇犹豫了一小会,起了身,“奴婢告退。”说完便退下了。
深深夜里,慈园太后一个人静坐在榻上,心中不知多少的哀伤。
当年,为了保住大临国,她不惜毒害自己还未出世的亲孙儿,当初百般犹豫,可为了大临的国,不得不如此,如今百般的内疚,道不明,也说不清。
时隔多年,她早就知道这一天总是会来的,只是,怎么也没有想,时隔这么多年。自己差点就忘记了,如今的德妃与前德妃的亲密关系。
一代一代的深宫故事,过去的,也就被当时人所忘。
“德妃,哀家知道你怨气太重,深积太多,可是哀家答应过你,只要你一死,哀家就再立你妹妹为德妃,如今事已如此,已成定局。哀家唯有再次冒险,方可平息宫中乱力怪神之说。”
窗外飘起了细细的碎雪,一时间,就冷了整个皇宫。
究竟当年,是发生了何事?
终究是私心作怪,还是暗箭难防。
慈园太后的面容已是在沧桑岁月中留了太多太多。
第二十一章:祈桢皇帝
祈桢十五年,三月,大雪
明欢殿
百官从明欢殿出来,个个神色大变,互相慷慨诉词,各有各的意见。
三皇子季子显、毕孟良和几个胡邑国的使臣也从朝堂出来,毕孟良紧随在季子显其后,看着季子显的脚步丝毫没有停下来,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季子显。
“三皇子,属下。。。。。。”
季子显停了下来,转过身斥目着他,说:“如果你是要问本皇子为何会向大临皇帝提这样的要求,那本皇子告诉你,这就是本皇子来大临的目的。”说得毫无犹豫,说完就转身走了。
只是那毕孟良留在原地,他明白自己额主子,如今主子向大临皇帝提这样的要求,就是已经提了,自然是会说到做到。
宛宁宫
得知宫中又有人死了,穆尔楦知道,宝儿是清白的,只是如今,那凶手一天没有抓到,在众人眼里,宝儿何来清白之说。
“小姐小姐。”谷雨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说道:“小姐,皇上来了。”谷雨张嘴开心的笑了。
只是穆尔楦有些惊讶,自从上次皇上走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就连自己生了病,皇上也未曾来过宛宁。
穆尔楦还没有来得及多想,他祈桢皇帝已经进来了。还是如往常一样,凝神严肃,毫无情绪。这个男子,难道除了对自己冷淡,就再无其它了吗?生在穆家,难道就是她穆尔楦的错吗?一个大临,一个江山,竟然为让眼前这个男子不惜虚情假意,不惜代价,只为自己手中的江山。
许久不见,今日一见,穆尔楦也已经淡了心中的那一份情,这男子,在她眼里,只是皇上。
“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福。”
祈桢皇上面色平态,眼神里还是那样的冰冷,看了眼穆尔楦,双手后背,带着沉厚的声音说:“朕今日来只为两件事。”顿了顿,继续说:“凝贵人一事朕已经知道,朕也知道你为凝贵人的事病了许多天,不管如何,事情已经过去了,”
“皇上认为过去了吗?”穆尔楦问。
祈桢皇帝明白穆尔楦的意思,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不说话。
“皇上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凝贵人之死,疑点重重,今日,寿阳宫、长春宫,两宫各有人死了,相信不止皇上,就连太后和皇后心中都已经明白,凝贵人乃是冤死。臣妾当凝贵人为妹妹,绝对不会让她枉死,希望……还她一个清白。”说到这,穆尔楦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本是一根刺,拿起来,谁不痛。
生活在后宫,清清白白,没有人知道。
“朕将后宫交予皇后,此事,就交予皇后处理,朕也希望……还凝贵人一个清白。”
“那么皇上今日来此要说的第二件事,又是什么?”穆尔楦问。
穆尔楦一问,祈桢皇帝突然眉头紧锁,移开目光,迈着步子走到了窗前,神色竟然有些恼怒,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知道今日在朝堂上,胡邑的三皇子与朕都说了些什么吗?”
胡邑三皇子?穆尔楦再次听到这几个字,心里竟然紧张起来,心也跳个不停。
还记得那天,穆尔楦真的迷乱了心。
那男子说道:“那梁王妃,是胡邑新建元年刚刚入宫的才子,本是官家女子,才德兼备,但因相貌不俊,左脸上有一朵兰花胎记,就被翰逸王打入了冷宫,后来,因一曲《乐相思》被翰逸王听见,甚是喜悦,但最后还是嫌弃她的相貌,便将她赐给了梁王。后来,梁王因翰逸王昏庸,就起军谋反了,两年的时间,他夺了皇位,做了胡邑的碧君王,梁王妃也做了皇后,可那梁王妃就在那一年因长年的病痛去世了,碧君王登基第二年就出家了。”
“为什么要出家呢?与那梁王妃之死有何干?”
“何干?”那男子笑了,继续说道:“因为爱,因为,梁王爱梁王妃。”
他说:“我会让你,成为我唯一的皇后。”
穆尔楦就这样又出了神,脑子里,一时间全是那个三皇子,不知道为什么,穆尔楦竟心里有一股暖意,说不上来,那一个梁王妃的故事是如此的感染人心,那一句“我会让你,成为我唯一的皇后”是多少女子盼了一生的话。
穆尔楦低着头,不说话,似乎是忘记了……还有另一个男子的存在。
“你的表情告诉朕,你似乎是认识他。”祈桢皇帝的声音突然响起,穆尔楦这才反应过来。
“没有,臣妾……并不认识三皇子。”穆尔楦不擅长撒谎,说的时候,双手紧紧捏在一起。这一幕,恰巧被祈桢皇帝看在了眼里。
祈桢皇帝深深吸了口气,道:“朕告诉你,今日在朝堂上,胡邑三皇子……”祈桢皇帝犹豫了,表情竟有那么一点伤感,犹豫了一会说:“一字一句都在向朕过问你的事,他问朕……是否真心对你。退朝之后,他私下又对朕提可一个要求,要求朕……将你赐给他。”
那一刻,穆尔楦呆住了,时间就像是凝固了,“赐”字,该是一个多么显眼的字啊。她穆尔楦怎么也没有想到三皇子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怎么?没有想到吧,若是你真的不认识胡邑的三皇子,他又岂会向朕提这样的要求,幸是不再朝堂之上提这滑稽之说,不然朕,还真是丢尽了脸。”说道这里,祈桢皇帝异常的气怒。竟然不顾自己的天子身份,吼了起来。
穆尔楦先是浑身一颤,接着立刻道:“皇上明鉴。臣妾真的不认识三皇子,臣妾。。。。。也不明三皇子为何会向皇上提这样的要求。”
祈桢皇帝看着她很久,这个女的话该信吗?祈桢慢慢走到了穆尔楦的面前,将脸凑到穆尔楦面前。慢慢的说:“朕希望你说的是实话。”
穆尔楦不语,祈桢说:“朕告诉他,说朕会考虑,不过现在,朕认为无需考虑,因为你穆尔楦,此生此世,只可以……是朕的女人。”祈桢一把就将穆尔楦搂在了自己怀里,很是用力。
穆尔楦身子突然一下就往前靠在祈桢的怀里,突如其来的这个动作,穆尔楦来不及反应,就连该说些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抬起头头,瞪大了双眼看着祈桢皇帝。
下一秒,穆尔楦的双唇已经紧紧被祈桢锁住了。唇上传来的温度就像是迷药把穆尔楦迷晕了。脑子里除了空白,就什么也没有了。等她穆尔楦反应过来。祈桢搂着穆尔楦,纵使她穆尔楦已经傻了眼,祈桢也仍然没有放开。
“尔楦,我们都是皇上的女人,是没有资格拒绝他的。”穆尔楦记得当日,这番话乃是尤筝对自己说过的话。
穆尔楦明白,自己是皇上的女人,就一生都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拒绝。穆尔楦闭上了双目,这个男人,纵使自己不爱,纵使自己的心跳已经在这个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开的那天就已经不再跳了。
木窗开着,冷风缓缓的吹了进来。抚过房间了每一处,抚过了穆尔楦和祈桢。
那一夜,祈桢留在了宛宁宫。
红灯木床,一夜冷暖。
既是无情,又何必有情。
他日,无论相爱是否,只是那日,穆尔楦的一个承诺,锁了自己一生的情。
那一晚,穆尔楦熟睡在祈桢的怀里。
那一晚,清梦夜。
红了暖床,迷了乱枕千万。
她穆尔楦问自己,究竟这个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自己究竟是爱,还是,不爱。姐姐穆子怡的那番话依旧在心里荡漾,窗外明月朗朗,清风慢抚,穆尔楦那双清澈的双眼满是心中的一番苦楚。
梦中,乃是一幅”帝女之像“图。梦中,乃是一面镜子,镜子里,乃是另一番面孔。
一个惊,一个怕,自古男子为帝,只有女子为才,就算命运已定,她,最后一刻,终究是为他守住大临江山—闽国。
第二十二章:真相
苏醒日,男子离开,女子乃在熟睡。
而女子醒来时,已是单人床。
女子受宠,他人眼里,尽是羡慕。
穆尔楦起来,已是一张红单,女子的此次已是他人物。望着那红,她穆尔楦不说一二。谷雨倒是喜了,也不言,赶紧命其它宫女将床单换去,备了热水,替穆尔楦更衣沐浴。
当天,祈桢赐了穆尔楦一副《奇石林》,这幅画是前朝才女郭箐玲所画,据说此女子不仅会作画,还作得一手好诗。
传说此女子是前朝宫中画匠,深的宫中各个妃嫔的喜欢,先皇对这女子也十分欣赏,但却在先皇册立皇后(就是如今的慈园太后)之后,画完了这幅《奇石林》便离奇失踪了。
宫里的人没有人知道那位才女究竟是去了哪儿。
看着那副《奇石林》,穆尔楦却感到心中有所压抑。那画中的奇石形成了一个茂密的石林,穆尔楦只对军书谋略十分的了解,而对这些只是略懂,但是穆尔楦知道,这幅《奇石林》绝对不简单。
“小姐,皇上对你真好,竟然把宫中的珍藏赐给了你,看来今后小姐有福了。”谷雨在旁乐道。
她谷雨岂会懂穆尔楦心中的心思呢。
“如此,这也未必是福啊!”穆尔楦说。
谷雨只好扯开了话题,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一眨眼进宫就几个月了。”
穆尔楦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头沉默了,思索了事情来。心里有了一点想法。
那日的夜晚,祈桢没有来,穆尔楦知道,若他真的来,就不是祈桢了,就不是那个只为江山的男人了。
穆尔楦换了身厚实点的衣裳,披上披帛,提了盏红灯笼,和谷雨一同出了宛宁宫。
刚从宛宁宫出来,谷雨就开始有些胆颤了,瑟瑟发抖的问:“小姐,一定要去吗?”
穆尔楦看了谷雨一眼,说:“三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