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鸾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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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鸾凰-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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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病,惊动了太后,太后来的时候,穆尔楦本没有睡,却让谷雨去告知太后自己已经服了药入睡了,太后只得让谷雨传了几句话,便走了。

太后走了没有多久,皇上和馥贵人便来了,穆尔楦躺在床上,起不了身。便也行不了礼。

祈桢皇帝见到穆尔楦脸色如此苍白,那一瞬间,很是担心,上前坐在床沿边,轻轻将穆尔楦扶了起来。靠在自己的怀中。

穆尔楦双目无神,靠在祈桢怀中,他怀中,她觉得暖和。

纳吉陵觉得自己在旁或许不合适,说:“皇上,臣妾先去看看姐姐的药好了没有。”

祈桢点头做好,纳吉陵便摇步出去了。

房内,穆尔楦靠在祈桢的肩上,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祈桢问道:“这几天,你好好养着病,可千万不要再出去了,要是再染上风寒可就不得了了。”

他的温柔,让她有些吃惊,穆尔楦浑身没有力气,话在喉咙,半天才使上力气来,轻细的说:“谢皇上的关心,臣妾的病是老毛病了,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他在心痛她,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穆尔楦,他甚至希望,得病的是自己,看着她总是风寒缠身,实在是心痛。

祈桢握住穆尔楦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舍不得放开。

她穆尔楦不敢推来,不敢说不字,竟然是他的人,就算拒绝,又有何意义呢?虽然知道自己不爱这个男子,也知道这个男子一心只为江山,绝不会予任何一个女子情,想到这里,穆尔楦也就只有作罢了。

祈桢问穆尔楦:“为何上次来承阳殿,却不进来?”

穆尔楦不是不想进,只是当日,她跪在承阳殿为一夜,只求祈桢救她宁姐姐一名,只是最后,还是让她寒了心。她想了想,缓了缓,才道:“臣妾知道皇上国事繁忙,不敢打扰。”

“可是你写的那几个字已经让朕烦心了啊!”他的声音依旧温柔。

穆尔楦有些惶恐,支起身子,扭身看着祈桢,说:“臣妾只是希望皇上夜深休息片刻,竟没想到让皇上烦了心,臣妾真不该。”

祈桢被穆尔楦一番话逗笑了起来,穆尔楦有些不明了,急忙问:“臣妾说错什么了吗?”

“你没错,是朕说错了,朕不是在怪你。”说着,再次握住了穆尔楦的双手,认真的说:“朕想告诉你,你的那首诗,让朕牢牢的挂在了心上,已无心批阅奏折了,心里想的……是你,是你穆尔楦。”

心里想的,是你穆尔楦。

该是多感动的一句话啊!瞬间就让穆尔楦红了双眼。

他祈桢,当真想着自己吗?当真心里想的,是她穆尔楦吗?

“怎么了?怎么就哭了呢?”祈桢伸手轻轻的拭去了穆尔楦落下的眼泪。冰凉的泪水,带着咸咸的味道。

穆尔楦刻意侧过脸,躲开了祈桢的,他不爱她,她依旧这样想着。

若他真爱自己,又岂会在她穆尔楦说完话的那天弃她而去呢?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只有江山,才是他的唯一。

祈桢的手落在空中,僵硬了。不知是该继续拭去穆尔楦的泪,还是该放下呢?

她说:“皇上日夜操劳国事,还是早些休息吧,臣妾也有些累了。”

祈桢明白,穆尔楦只是,不再相信自己了。

“尔楦,朕明白,朕在你心中是个无情之人,朕当日不是不想救德妃,只是太后的旨意,朕也无能为力,何况德妃本身是犯了宫规,朕若下旨,岂不是成了天下百姓的笑话。”

罢了罢了,穆尔楦已经罢了,这一切,从宁姐姐走的那天起,她就已经罢了,就算他祈桢当日下了旨又如何,宁姐姐求死之心,谁也拦不住的。

穆尔楦低眼轻声道:“臣妾哪里敢怪罪皇上,人的命,上天早已经注定了,我们……又有什么怨言呢?”

人命由天注定,的确,人,永远也改不了。

天已经渐渐的入了夜色,大雨湿了一地,散发着浓浓的清凉,却很冷。祈桢看着她,眼里的深邃望不见底,他永远猜不透这个女子的想法,他问:“尔楦,你是不是一直以来,都在怪我,你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她曾经问过,何是情,何是爱,宫里,哪来的情爱。

她说:“臣妾还是那句话,只要有尔楦一天,我们穆家……必保大临。”

她说:“皇上问臣妾爱不爱,臣妾只能说,臣妾是皇上的女人,爱?不爱?又有何重要呢。”

她多想说,她不爱他,她爱的,是自由。是锦江。

”朕明白了。”祈桢不再言了,穆尔楦已经说出了答案,他笑了,算是明白了,原来,都是自己的错。

这时,门口的公公着急的唤道:“皇上,穆将军在承阳殿外有要事求见。”

祈桢想,都已经如此晚了,不知有何要事。

穆尔楦听到是哥哥求见,与祈桢说:“皇上还是回承阳殿吧,国事要紧。”

想了想,祈桢点点头,便离开了宛宁宫。

独月的星空,总是显得凄凉万分。

穆尔楦披了一件薄薄的衣裳,起身走到了门口,一股凉风就遄到了身体上,看着那一轮月,她心里反倒舒服许多。走到石阶上,坐了下来,即使吹着风,也顾不上冷了。

四月的月亮,不是很圆,却很明亮。没有毛绒绒的白边。

只有这月亮,才是属于锦江的,不在一个地方,却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同一个明月。

“爹,姐姐,尔楦好想你们啊。”…

第三十二章:女子何忧

石阶美人,独自忧伤。

一个女人,最重要,是一个家。

而穆尔楦,只是一个女人。

“病还没有好,又在外头吹着凉风,就不怕风寒更加严重吗?”

一件厚厚的披衣披在了穆尔楦的身上,她惊异的回头一看,竟是纳吉陵。

“谢谢。”穆尔楦点头道了谢,微微笑了。

纳吉陵朝着穆尔楦的身旁坐了下来,紧紧的靠着穆尔楦,一脸的笑容。

“你这……”穆尔楦不解纳吉陵怎么也坐了下来。

纳吉陵说:“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坐就坐,想站就站了,以前在胡邑的时候,跳舞跳累了,就像现在这样,坐在这石阶上。”纳吉陵的神情是那么的满足。想必她和穆尔楦一样,也想念进宫之前的生活了吧。

现在这样洒脱的纳吉陵,反倒和当日在上坤殿内见到的那个妩媚的女子纳吉陵有了很大的区别,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的吧。

穆尔楦也笑了,两人相视一眼,明白各自心里的念想,也许,只是相见恨晚吧。

一个倾国,一个倾城,大临最美的两个女子。

夜晚的风,吹得总是很急,穆尔楦与纳吉陵却没有半丝的凉意,两人紧挨在一起,反而觉得无比的暖和。

穆尔楦看向纳吉陵,她在想,离开自己的家,她开心吗?

穆尔楦问她:“你开心吗?”

纳吉陵那一下有些惊讶,看着穆尔楦笑了笑,便抬头看着那一轮月,深深的吸了口气,问穆尔楦:“那姐姐你呢?你开心吗?”

原来这个问题,真的是很难回答的,她开心吗?从锦江来到都城,进了这个皇城,她穆尔楦,开心吗?她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声音里的忧伤,有许多道不明的苦楚。穆尔楦继续说:“开不开心,如今,都已经分不清了。”

纳吉陵望着她,在她穆尔楦的眼睛,纳吉陵看到了一生的失落,也许她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回锦江了吧。

纳吉陵问她:“姐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大临吗?”

穆尔楦摇了摇头,不知。

纳吉陵的话仿佛蕴藏了很久,她没有看着穆尔楦,应该,是怕在穆尔楦面前露了自己心里的伤吧,纳吉陵说:“在胡邑宫廷,我有一个很好的姐姐,她教我跳舞,教我在胡邑宫廷里如何生存下去,不受人欺负,我总想着有一天,可以和姐姐一起被放逐出宫,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可是事实总是不如人愿,就在姐姐快要到年岁出宫时,胡邑王却将姐姐送到了大临,从那以后,我便与姐姐失去了联系,我以为,只要我勤奋练舞,总有一天,胡邑王就会将我送到大临来,那样,我就可以找到姐姐了。”说着说着,她便笑了。连眼泪,都慢慢的流淌在眼中了。

穆尔楦问:“那你找到她了吗?”

纳吉陵轻轻的摇了头,不说话,声音在喉咙里发颤,她仰着头,看着夜空,也许,只是为了不让眼泪流下来吧。

穆尔楦是个聪明的女子,她不答,她穆尔楦也知道结局如何了。

穆尔楦说:“人的一生,总是在得与失之间选择,没有人……可以逃过这一劫。”

宝儿,宁姐姐,希望你们来生……不要再入宫门了。

“或许吧。”纳吉陵说:“那姐姐你呢?为何要入宫呢?”

“也许,因为我姓穆吧。”

因为,我姓穆,穆家,世代入宫为妃嫔。

纳吉陵看着她,不明白说的话,眼里都是疑惑,她不知道,若是穆尔楦不姓穆,那她,就是普通女子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色之下,染了一身的寒。

“其实,妹妹看得出,皇上很在乎姐姐,姐姐一生病,就急忙放下国事,从承阳殿赶了过来。”纳吉陵说道。

“馥贵人莫说笑了。”

“姐姐何苦逃避呢?妹妹知道……姐姐你的心不在这儿,所以,才查觉不到皇上对你的爱。”

穆尔楦问她:“那皇上……爱你吗?”

方才,祈桢问她爱不爱他,她只说,有她穆尔楦一天,就必保大临。这是不爱,是拒绝。

她问纳吉陵,而她纳吉陵,却心里都是酸,强颜的笑着,轻轻的摇摇头,看着穆尔楦,她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细细说:“皇上对我的好,只是因为……我是胡邑国送来的女子,过不了多久,皇上……就会忘了我的。”

穆尔楦看得出,她纳吉陵是个多么孤单的女子啊!

她说:“也许他只会记得,有个女子……曾经为他跳过一支舞。”

纳吉陵,红毯之上,折花献君。

爱与不爱,惜与不惜,这一切,都已经是过眼云烟了。

穆尔楦紧了紧身上的披衣,竟觉得冷了起来,那石阶也瞬间变得冰凉冰凉的。冷到了骨子里,她看了一眼纳吉陵,她,落了满眼的殇,穆尔楦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却不知,那双手,比自己的手还要冰冷万分。穆尔楦微微的笑着,说:“相信总有那么一天,皇上不仅会记得你的舞,还会记得有个女子,为了他的爱,而苦苦等待着。”

纳吉陵的第一滴泪,夺眶而出,滑过脸颊,流向脖颈。,

尔楦,谢谢你。

夜晓晓

一曲风相思

顾白首

莫回望

也许,这就是爱。

第三十三章:一朵紫色琼花

自德妃被赐死之后,宫里的一切都回归到平静。

而朝中局势却变得十分动荡,胡邑与大厥之事,仍旧没有定下来。

这几日,天气十分的见好。

慈园太后与皇后,以及几个妃嫔行着步,走在满园花开的拜灵园之中。

“母后,你瞧这花,多好看啊!”平阳公主摘了一朵最大的红莲花放到了太后的眼前,笑得甚是得意。

慈园太后溺爱的看着她,说:“你这丫头什么都好奇,等你嫁人了,哀家就更管不住你了。”

“瞧母后说的,凝心也是为了哄母后开心啊!凝心不嫁,要一辈子待在母后身边。”说完就撒娇的挽起慈园的手,轻轻的摇了起来。

众人见到这么一幕,都笑了起来,姜皇后站在太后的左侧,自然也就笑了,对着平阳公主说:“凝心,一个女孩子家的,那能一辈子不嫁啊,你可是大临的公主,太后的掌上明珠,将来,皇嫂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才不要呢!凝心不要嫁人,皇嫂你就爱取笑我。”平阳公主嘟了嘟嘴,拿着手里的画就跑到前面去了,仿佛是呕了气,正撒火呢。

众人也不去追,陪着太后慢慢的走着,姜皇后搀扶着慈园太后,一边走着,姜皇后一边问:“太后,您说这公主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该婚配了吧。”

“谁说不是呢?可我这个女儿生性刁蛮,容不得他人半点不好,哀家给他找一个,她也不乐意。你说说,谁家孩子像她这样。”慈园太后有些无奈了,自己的这个女儿,她比谁都清楚。

姜皇后盘思一下,喜道,说:“太后,你觉得穆将军如何?”

“你说的,是穆吉查的儿子穆元翰?”

“正是他。”姜皇后说:“穆将军可是大临的左翼军统帅,又是名门之后,公主与他婚嫁,简直是门当户对,而且若是……”姜皇后犹豫的半刻。

“若是什么?”慈园太后追问 道。

姜皇后笑了起来,说:“若是公主嫁给了他,那穆将军可就是我们的人了,他自然就会一心效忠大临,皇上和太后也就不用担心穆家会反了,这岂不是一弓双鸟。”

姜皇后所说令慈园太后大为吃惊,仿佛顿时明白了所有,微微点头作是,道:“皇后说的的确有理,哀家早该想到才是,只是,就怕这丫头不喜欢,到时候,哀家没辙啊!”

“太后放心,这件事,就交给臣妾了,臣妾一定说服公主嫁给穆将军,到时候,只要太后下旨赐婚就可以了。”

“好,那就希望皇后帮哀家好好说说了。”

“臣妾一定。”

殊不知,姜皇后一脸阴沉的笑意,心里的如意算盘正在打着。

而另一边,平阳公主在百灵园里摘了许多的花,手里早就已经拿满了,看见漂亮的,就将之前的弃之,满地的碎花瓣。

平阳公主是先皇唯一的女儿,从小便被宠坏了,要是想要什么,就一定要,若是不给,便把自己房间里东西砸的乱七八糟,公主府的宫女太监哪一个没有被她打过骂过,个个都不敢顶嘴。

那着手中的花,不亦可乎的打算往回去找太后,却不知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就停了下来,朝着一颗长满琼花的大树走了过去,仰头看着树上,出了神,眼中是一朵紫色的琼花,可真奇了,琼花树向来只有白色的花,如今竟然有一朵紫色的,平阳公主好奇,顺手就将手里的所有花全部丢在的地上,想要爬上树去摘。

好不容易踩着一个树枝上了树上,之前的雪或许还没有全部融化,树一动,那雪就哗哗的往下落,打在她身上,可平阳公主晃了晃脑袋,把雪从脑袋上晃了下去,踩着树枝慢慢的往上爬着。

也许是树太滑,经一不小心踩了个空,平阳公主的身体就往后倒了去。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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