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凌月星离没有说她不是女神,他们显得很是开心。
一时间整个屋里,只剩下凌月星离和野霄。
凌月星离靠在野霄怀里,食指习惯性的抚过下唇,她并不在意被当做什么女神,反正她的目的就是去挑了那七个人,只是她一直很奇怪,他们抓凌月行昆和玄冰寒梅是要做什么?难道是因为她的关系,所以牵连到了他们?如果只是单纯的牵连或许会安全些,他们的目的是她,而不是他们,但是如果他们的目的是凌月行昆他们的本身,那么……
眸中厉光一闪,他们最好不要做傻事的好。
“离儿?”野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
“嗯?”有些痒,凌月星离缩了缩脖子,侧头看向他,樱唇正好蹭过他的唇。
“他们说你是女神。”金红色的眼眸专注的看着她,霸道而带着一抹复杂。其实他想说的是,他们说那个女神是因为最爱的男人所以才会被设计放逐的。
“我不是。”凌月星离怎么会不知道这只霸道又会冒酸泡泡的精灵在想什么,只是她不可能会是什么女神,她凌月星离生在那个科技发达的现代,怎么可能会是玄天大陆这边的人,重生、鬼怪神马的,即使凌月星离有了异能,能够不老不死,她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有什么转世投胎,留下的,不过是人的执念罢了。
“嗯。”她说不是就不是,野霄妻奴除了某些不纯洁的事外是很容易满足的。
不多时,白岛的地图便送了过来,足足十尺长,从地图上看来,似乎存在海上,到处都是或大或小的海岛,但是下面的标注却告诉凌月星离,这不是在海面,而是天空,笼罩整个玄天大陆,就像蛛网一般,把整个玄天大陆包裹,真正的像一支巨大无比的手,将玄天大陆牢牢的掌控在掌心。
“真是有趣。”凌月星离看着地图,指尖碰触过那大手突兀的一个大洞,那里竟然被标注了‘东大陆西凌’。破了个大洞?那意思是东大陆脱离了他们的管制,而他们想的不是去怎么补起来,而是再一次把万年前因为那个女神的拒绝而没做到的事做到?
“真是不自量力。”凌月星离嘟囔了声,幽深的眸子扫过那用绿色标注的区域,密密麻麻的几乎布满了整个白岛,那是阵法,各种玄天大陆没有的阵法和限制,即使凌月星离撕开了空间却也进不去,还好有这三大岛能将凌月星离直接送到最中心的区域,否则要闯过这些密密麻麻的阵法,怕最少都得要个一年半载。
野霄扫过那地图,听到凌月星离不屑又嚣张的话语,嘴角微微勾起宠溺的笑容,他爱极了嚣张得天怒人怨的她,那种将天地都比下去的光华,让所有人都无法不为她颤动心脏。
“靠!陛下你太不够意思了!”凌月行尊颇为狼狈的被两个男人带进了这屋里,那狼狈的模样和追风有的一拼,顶着一头的爆炸头,一张帅气锋利的面容乌漆抹黑的,配上那伤疤,如同修罗,吓人的很。
“你怎么不跟我说那个鸭蛋似的东西威力竟然这么大,险些把我都炸上天了,好在我聪明。”不怕死的家伙嗓门很大,一屁股坐在一边,也不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很丢人,看着凌月星离埋首不理他,跟着她的目光看向铺在地面的地图。
“这是哪里的地图?”凌月行尊虽然在凌月星离面前有些间歇性抽风的症状,但是该聪明的时候还是很聪明的,就像看到这幅奇怪的地图,皱了皱眉头道:“它把玄天大陆压在身下。”
“是啊。”凌月星离点点头,看向凌月行尊,“日出东方之时,本殿要去这里,你回西凌。”
“那不行,我也去。”凌月行尊摇摇头,猜也猜得到凌月星离要去干嘛,凌月行昆和千妖然雨无埃玄冰寒梅被抓走的事他不是不知道,那股力量太神秘强大,哪有臣子看着主子跑去涉险救人而无动于衷的,更何况他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更加不可能了。
凌月星离听出他话里的坚持,看向他,“那里很危险。”那里不比这三岛,那里到处都是要命的阵法。而且凌月星离的想法中,她不可能一直当西凌女帝,还有很多世界等着她去探索冒险,带上野霄和凌月行昆,而到时候成为西凌帝王的人,最合适的就是凌月行尊了。
“从我踏入行军一列开始,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凌月行尊语气坚持,白了她一眼,问了个白痴问题。
凌月星离耸耸肩,懒得跟他争,“得,要去就去吧,炸飞他们。但是不要死了。”
“乌鸦嘴!”
三人记下中心的各种阵法走势,这次去白岛,人不宜多,多了也是去送死,而凌月星离只需要进去,自然有把握牵制住那七尊,再不老不死,也是人不是吗?自诩为神,他们也不是神。
魔妃狂妻
黑暗彻底笼罩天地,皎洁的月光柔和的撒在大地。过了黎明前的最黑暗,便是光明。
与夜幕相反而行的黑色天空,如同仙境一般,白茫茫的一片云海,没有黑夜,也没有白天。
“唔!”一处白色巨大如矮塔的宫殿最低层,一声痛苦的闷哼的声音在寂寥中响起。
“活该!”一道似男似女,柔和又残忍的声音响起,白色拖地的衣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长到拖在地面的乌发,如同丝绸一般的柔顺光滑。
白皙到几近透明的手,如同水晶制作的一般漂亮,然而那只手上却执着一条血色带刺的长鞭,极致的颜色对比,极致的邪恶渗人。
“嘴巴真硬。”有些叹息,仿佛情人在你耳边的低语,然而他手上的鞭子却无情的甩在那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身上,“只是一个小问题而已,既然不开口,那么那舌头要留着做什么呢?割掉好了。”
“嗯哼哼哼哼哼……”突然另一处的十字架上,一个从胸腔里发出的邪气而颤抖的笑声变态的响了起来。
那显得如仙的人侧头看去,侧脸却也是如同水晶一般的美丽娇弱,银色的眼瞳,淡色的薄唇,美如琉璃,身若飞鹄,真真正正的仙姿神容。
“你笑什么?”看着那一头乌黑微卷头发,长得邪气万分的男人。
“嗯哼~美人,你的问题的答案我知道哟~让我们来打一场吧嗯哼哼哼哼哼……”
美人眉头皱了皱,这个不请自来的人果然是变态吗?
……
在那神秘莫测的冥界。
一半炙热一半森冷,一半冥界怪物的狂欢,一半鬼魂们痛苦的嘶吼。
火光摇曳,终是邪恶。
“世间是没有净土的。”阴森漆黑的石屋内,阴寒尖锐分不清男女的声音这样说,带着蛊惑的味道。
黑暗中的男子,坐在高高大大的,纹着狰狞鬼怪图的石椅上。
俊雅的面容因为额头黑色的彼岸花而更显邪气魅人,一只白皙的手曲起撑着额头,看着那凭空挂在自己面前的冥石,狭长魅惑的眸子一片幽然。即使静静的坐着,那令人无法忽视的强大帝王的存在感,依旧摄人,让人不敢轻易冒犯。
然而看似坐,没有人能看到,那无形的镣铐,铐住了他的四肢,甚至是脖子,如同宠物一般的禁锢。
“这里不是不过是那个世界的缩影而已,每天都有人在笑有人在哭,有人生有人死,有人奢侈的过日子,有人在最底层如同蝼蚁一般的生存,有什么好留恋的。”
“你是邪寒之体,命运如何你很清楚,没有人能反抗命运的安排,你何苦做白白的挣扎?”
“冥界多好,唯一没有的只是阳光而已,当冥王多好,千千万万的鬼怪供你使唤,想要什么有什么,比起那个什么旭阳阁好上太多了。在这里,不需要艰苦的修炼你就能不老不死,所有的死人都会来到这里,你可以在这里等那个女人死了,也可以去杀了她,只要她死了,到时候她就是你的了,永永远远都是。”
“别骗自己了,世界上没有什么看着她幸福你就幸福的道理。你爱她,你想要她,你怨恨所有抢走她的人,你怨恨你爱而不得的邪寒之体,你注定属于冥界,注定属于各位大人,只要在这里,只要她死了,你就能得到她,能得到她,能得到她,能得到她……”蛊惑人心的回音,一遍遍的回响在这寂寥深寒的石屋。
而那座上的人,额头的彼岸花在黑暗中越发的黑得深沉,那双邪魅的眸子红光隐隐乍现,妖冶危险,美而嗜血。
如同蝶翼的眼帘蓦地睁开,幽深的猫眸有些刚刚睡醒的朦胧和还未消去的担忧。
“做恶梦了?”一只温暖的手覆上她的额头,抚下一手冰凉的冷汗。
凌月星离眼眸转了转,握住野霄的手坐了起来,看了看窗外的微亮的天空,很快太阳就要升起来了。
“没事。”凌月星离从来不做恶梦,只是突然觉得有股凉意蹿入骨髓,不是什么危险不详,而是浓浓的伤感。
凌月星离不说,野霄也不多问,倒了杯水过来,“还早,在休息一会儿?”
摇摇头,“去看看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那股苍凉的悲伤让她心悸,她突然觉得要是不快点去把人救回来,心里很不安。
因为西凌的事务凌月星离一早在从瞻镜渊回来的时候就把任务分布下去了,没必要再回去一趟,所以三人就直接在追风岛歇息了一晚。
昨夜没看出来,这白天一看,追风岛还真是被凌月星离和野霄给毁得差不多了,到处的被烧焦的房屋树木,一片狼藉。一个个岛民却是穿着一件件紧身方便的武装,腰上都佩着武器,看着凌月星离的目光既崇拜又仰慕。
追风还是昨夜一身黑色斗篷和面巾,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看到凌月星离出来,顿时贼亮贼亮的奔了过来,完全把昨天差点被凌月星离炸死的事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大人!”整齐的叫声几乎让海面的震了震,
凌月星离怔了下,然后反应过来叫的是她,点点头,有些古怪的看了那群岛民一眼,话说他们那一副整装待发的架势是怎么回事?
不再理会,看向那四面超大的晶石,很漂亮,好像由水聚集而成一般流转着盈盈水光,干净剔透得没有一丝的杂质,稍稍靠近,便觉得一阵清凉,灵气逼人。
“这是……”凌月星离摸了摸,发现触感和玄冰寒梅几乎一样。
“嗯,是水之琉璃。”说话的语气那么理所当然,仿佛他说的不是玄天大陆最珍贵的水之琉璃,而是几块普通的石头。
凌月星离点点头,也不是很吃惊,白岛里连玄天大陆灭绝了上万年的岛龟都有,有这么大块的水之琉璃也没什么奇怪的。
“无缝和破浪那边也已经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太阳从海平面升起了。”追风说的很兴奋,在他看来,这次凌月星离就是要带着他们去找他们报仇雪恨的。
凌月星离点点头,然后又看向那群鸡冻万分的模样的岛民,“他们是怎么回事?”
“大人不用担心,大家这么多年都没有懈怠过,绝对不会拖大人的后腿,绝对能把他们打个屁滚尿流!”追风很激动,对于那七个放逐他最爱的大人的混蛋异常的忿恨,要不是斗不过,要不是大人曾经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妈他早就不要命的扑上去跟那七个混蛋拼命了。
V77 最末卷三异世
凌月星离无语的看着他们,这么多人,得要触发多少阵法?这是要帮忙,而不是帮倒忙!
然而凌月星离话还没出口,一缕光线从天而降突兀的映射在水之琉璃的表面上,如同一粒石子掉入平静的湖面,瞬间荡起圈圈涟漪。
“大人,快!”追风瞅了一眼海平面冉冉升起的太阳,大呼。
时机一瞬即逝,凌月星离立马拉着野霄跃上了四块水之琉璃中间的祭祀台。
如同无形的线相连,天地骤然无光,仿佛所有的光线都被水之琉璃所吸收,轰的,仿若一声无声的炸响,三束七彩的光柱从三大岛屿发出,四周是娇笑的从各小岛屿发出的小光柱,射入厚厚的云层中,带着破釜沉舟一般的沉重气势,形成一个巨大的笼罩住玄天大陆的繁复魔法阵。
手中的力道蓦然收紧,和野霄紧握的双手仿佛被什么强硬的扯开,凌月星离怔了怔,下一秒只觉得浑身仿佛瞬间被厚厚的滚烫的水包裹,几乎灼伤她的皮肤,只是这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
眨眼的功夫,周围的景色都变了。
一片白雾茫茫,脚底踩着的也带着绵软细腻的触感,仿佛踩在奶茶细腻的泡沫之上,连带着空气都有着一丝的香甜。
“这里就是白岛中心么。”凌月星离看着四周空荡荡的一片,喃喃的道,那些地图都白看了,这样的环境,如何能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路线又在哪里?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仿佛还残留着野霄的气息,眉头蹙了蹙,迈着脚步慢慢的走动了起来。
这是很奇怪的一个世界,所有的东西都是这白白的细腻的泡沫似的东西组成的,大大的蘑菇树,可爱的小动物,他们没有生命,却可以奔跑,即使身体缭绕着灵气,也不能掩盖他们是死物的事实。
一连串的脚印在绵软的地上深刻的留下,然后又慢慢的消失。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座白色巨大的宫殿,独独的白色,没有掺杂一丝一毫的杂质,想仙境,天地间唯一的纯白,然,凌月星离知道,太过纯净的白,是毒。
就像蓝影。
一个人影缓缓的从远处走来,长长的拖到地面的白色衣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双肩微微的下垂着,眼睑半阖,显得仿佛刚刚睡醒一般的慵懒无力;白色长到拖地的发,整个人几乎与这片白色的天地融为一体。
再走近些,凌月星离便看清了他的容貌。几近透明的白皙肤色,银色的瞳,浅色的唇,身若飞鹄,美如琉璃,真真正正的仙姿神容,几乎找不到任何一个词来形容他的轮廓五官。
这是一个美得不像人间之物的男子。
凌月星离却只是单纯的上下打量着,心中暗暗警惕,在货看着就不像是好鸟,这年头越变态的男人总是越漂亮!这是凌月星离的经验之谈。
男子站定在凌月星离仅仅五步之遥的所在地,半阖的眼帘轻轻的掀开,浅银色的眸子仿若一块琉璃,清晰着倒映着凌月星离的面容,薄薄的唇轻轻动了动,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微笑,仿若对一个离家远航的爱人一般轻柔细致的嗓音飘荡而出。
“你还是回来了。”还是回来了,当初那只留下一道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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