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男的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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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男的大学生活-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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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一块创可贴!还他妈是用过的!!!    
我抄起盘子站起来就要走,卫燃吓一跳,赶紧拽住我胳膊。    
“凌陵!凌陵你干嘛去!”    
我甩开他的手:“干嘛去?!找那炒菜的去!这他妈是人吃的东西么!我非让丫把这盘东西给我吃下去!!!”    
卫燃白了脸,也许我的样子真的是很凶。我最恨学校拿人钱不干人事,入学的时候都说得好好的,诓进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你妈的!凌家的家训就是绝对不吃这哑巴亏!    
我像要杀人一样大步奔到小炒窗口,卫燃一直在后面追着我,沈阳则一直拉着卫燃,以免他卷入群架纷争再缺个胳膊少个腿儿什么的。    
我把菜盘子伸到炒菜那师傅眼皮子底下。    
“劳驾您费神给我瞅一眼这是什么东西!”    
那傻X三角眼一瞥,还一脸穷横样:“这怎么了这个?”    
我拼命压着火,拿筷子把那块恶心玩意儿夹到浮头上:“你丫瞪大眼睛看看,这他妈是给人吃的吗?啊?!”    
那孙子居然拿筷子把那块创可贴往外一拨拉:“这不就得了么!”    
我——操!!!    
我把菜盘往地下一摔,照着那孙子的脸就一拳抡下去。    
食堂马上就炸锅了。    
我当然又被拎到系办教育。    
而卫燃自始至终惨白着一张脸跟着我,连我挨训他都没离开。    
我没跟系主任说我是代人出头,那根本不是我要的菜。    
系主任最后说恐怕一个警告处分是免不了了,还要我交一个书面东西给那孙子承认错误。    
我知道不能让系里老师难做,所以我写。    
但是今后再有十回八回我也还是会这么干。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但是我看不得卫燃受委屈。    
§    
晚上的时候装一船一个电话把我叫出去。我知道他肯定是为了中午打架的事。    
我不知怎么的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也许他又要替我擦屁股了。虽然我没让他这么做,但他似乎就是会帮我收拾善后。    
在图书馆侧面的林荫道里我跟他碰面。    
我以为他肯定又要教育我一通,中心思想跟系里老师一样,最多态度和蔼可亲一点。    
而我只在想真的给了处分该怎么跟我爸妈交代——这才开学几天啊,我都二进宫了。    
以及等会儿回屋该怎么安抚一下卫燃。    
庄传一抄着手看了我好半天,我一副态度良好的样子低眉顺眼地等着领导发落。    
——他忽然伸过手来搭在我的头上。    
“凌陵,你能不能别再给人添麻烦了?”    
我一怔,凌家骄傲的自尊膨胀起来。    
我压着火:“你说我给谁添麻烦了?啊?我可没求着你帮我说好话!”    
他望向我的漂亮眼睛几乎是悲伤的。    
“凌陵……你怎么就长不大?”    
……    
我受惊,大大的一惊!    
回神之后我二话没说落荒而逃。    
我逃到图书馆的厕所里,掏出手机给凌菲菲打电话。    
“凌菲菲,你老实跟我交代,姓庄的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有没有提到过我?”    
她有短暂的迟疑,忽然就笑出来。    
“有啊。”她笑得越来越让我不安。我没来由地想起昨天晚上卫燃趴在我背后的哭音,浑身快要燃烧。    
“庄哥哥说他喜欢你。”    
庄传一!卫燃!你们——!!!    
~~拾壹~~    
§    
那天晚上我没回宿舍。我已经被装一船搞得头大,实在也没什么心思回去面对卫燃——而某种意义上来说卫燃比装一船更难搞。    
我不能回家,我没有理由突然跑回去。刚才给凌菲菲打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一定让她多少琢磨出是怎么回事了,我没有闲工夫再忽悠她。    
我需要找个人帮我摆脱现在的困境。    
一个女人。    
“洋洋,你到家了么?我是凌陵,我想现在过去你们家那边。你在长虹桥下的麦当劳等我吧。”    
冯远洋是我的高中同学。说得再明白一点,她是我高中时候的女朋友。    
当时我追她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她长得实在漂亮,在我们学校堪称数一数二的美女。削尖的下颏,利落的短头发,男孩子一样线条修长漂亮的身材,跑起来长手长脚的,这一切都让她看起来跟那些柔柔弱弱的女生不一样。而当时尤其吸引我的是她的眼睛,我想即使多少年之后我也不会见到有着那么漂亮的眼睛的女生了:黑白分明,又大又亮,眼睫毛长得夸张,绝对不会说谎。    
冯远洋的性格非常爽快,从名字到言行举止都像个男生,和她在一起一点也不用操心怎么哄她开心,怎么在她身上花心思花钱。总之交往初期我对她可说是相当满意没得可挑。    
但是交往了三个月之后我渐渐地开始发现一件非常不妙的事:跟大多数同年龄的女生一样,冯远洋……是个同人女= =||||||    
我开始觉得我们的相处模式越来越像哥们儿而不是男女朋友,我们在一起交流得最多的话题从五大联赛到传奇到BL动画片和Drama,到后来我无比绝望地发现和她在一起我倒更像是她的女朋友,这件事一度让我骄傲的自尊严重受挫。后来我错得更加离谱,我居然把冯远洋和凌肥肥介绍到一起去,然后我的恋情就彻底破灭了。每到休息日她们俩就扎堆聚在一起,凌肥肥一口一个大嫂叫得无比亲热,但是我知道她们在背后把我从头YY到脚,成天商量着要么把我想办法引荐给什么有钱的小开,要么把我包装一下扔到某GAY    
BAR……    
一个同人女是悲哀,两个同人女简直就是灾难。    
于是我在万般不情愿的情况下与冯远洋友好地(?)分手,正式以好姐妹相称。    
我赶到长虹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我一进到麦当劳里就看到冯远洋细长细长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某角落里,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已经吃得七七八八的薯条和汉堡。    
“嗨!凌陵!这里这里!”    
我额头挂线——这也太……不淑女了吧——拖着腿飘过去。    
我一口气把她剩下的半杯可乐喝光。她一边咬着薯条一边眨巴着乌黑大眼看着我。    
“怎么了都这么晚了K着鬼似的把我叫出来?有男人跟你告白吗?”    
我知她是无心的一句话,但是我当时真的汗都下来了。    
——可怕的同人女!    
我在心里天人交战三百回合之后决定据实以报。    
我作为一个资深同人男,深知一个同人女在面临这种事情的时候的正常反应。果不其然冯远洋在听完我简单的说明之后想也没想张口就把我厥回来:“不行!”紧接着第二句话就是:“行啊你凌陵!!几个月没见你又长本事了啊!我果然没看错你!!!”    
去你妈的!我在心里暗骂。老子急得要上房的时候你居然还跟我这儿打哈哈!    
她像追打落水狗一样穷追不舍:“哎那人怎么样啊?压你还是被你压?……唔,肯定是小攻!能被你这种人压的不太多见……”    
我拼命忍住要劈桌的欲望。    
我没有跟他提卫燃。我衷心地希望卫燃对我的定位只是由于家庭环境的关系而寻求的一个短暂的安慰。    
但庄传一不一样。大不一样。我甚至没有把握一个人摆平他。    
我对冯远洋说:“我说真的,洋洋,你得帮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咱不能耽误了人家更不能耽误了我。咱们玩儿归玩儿,你认识的gay比我多,真正过得好的能有几个?”    
她低头不语,一根薯条叼到软掉。我注意到她的头发比高中毕业那会儿又长长了一些,修得精致的刘海下面,神采奕奕的漂亮眼睛依旧。我忽然发现她那锥子一样的下巴的线条和卫燃很像。    
终于让步:“那你说让我帮什么忙?”    
我说,“做我女朋友。”    
§    
于是我和冯远洋在经历了将近半年的分手之后又复合了。    
凭心而论,我还是喜欢她的。所以这次找她帮忙一方面可以把那边的麻烦解决一下,另一方面,如果可以重新发展,那当然也是我乐意见到的局面。    
周末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华威,在北京攻略拍了大头贴并在第一时间贴在手机上,又给卫燃买了一只磨砂杯子。    
卫燃下个星期过生日。此前我一直在发愁该给他买什么。你知道给有钱人买东西就有这点麻烦,他从身上的衣服到脚上的鞋,戴的手表和钱包都是有牌子的,烟酒不沾也用不着打火机之类的配件。我对此甚为眼红,又怪不得任何人:人家走道儿拿虱子——架不住有啊。    
我把这一情况对冯远洋说了——当然是嫁接在装一船的名号上——她很惊讶并且严重认为我遇到了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小攻——有钱有品,无不良嗜好。    
我知道装一船是好小攻,但是……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打我的主意?!    
星期一的时候我连滚带爬地奔回宿舍——自从上了礼拜受了刺激之后我就天天住在过去的哥们儿在外面租的房子里,为此还两次耽误了人家的好事——见到卫燃就马上把礼物双手奉上。    
我想先把卫燃那一点点不好的苗头掐死在襁褓里。    
他起得早,刚好从外面洗漱回来,管臣杰还像死了一样睡在床上。    
看到我突然神兵天降,卫燃有短暂的愣神,既而露出一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可爱”的笑容。    
“回来啦。”他这么说,带着一点点没睡醒的倦意。    
他讨人喜欢的时候是真的很讨人喜欢。    
我在一路上设计好的台词在一瞬间忘光光,临出门的时候鼓足的勇气也只剩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点。趁着尚有余勇可贾,我递上包得严严实实的礼品盒子。    
“是什么?”    
他眨巴着眼睛的样子真的和冯远洋很像,我对这样单纯美丽的人没有抵抗力。    
“生日快乐。”    
这一次他怔住了更久,然后放下手里的东西,使劲儿甩了甩手上的水,接过礼物的时候欣喜得眼睫毛都湿润了。    
“哎?……男生过生日还买什么礼物啊……”    
嘴上这么说着,可我看得出他真的很高兴。    
而我也只能做到如此。    
可恶!明明可以不这么复杂,明明可以像和其他人一样踢球翘课,干尽不务正业的事,勾肩搭背也不会觉得不正常。    
他抿着嘴拆包装,然后忍不住呵呵地乐出来。    
我几乎是怜悯地看着他。不敢问他是否从来没有收到过生日礼物。    
“喔!好女孩子气!”    
我强打起精神,笑道:“给你的你就拿着,敢不用我揍你啊!”    
他忽然把脸转向我,纯白的少年的笑容一览无遗。    
“谢谢!得,我打从今儿起就用它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欺骗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他那么相信我,我说的就是真理,我告诉他“香山的煤是白的”,他也毫不怀疑。    
我干干地笑两声,逃避似地摆弄手机链。    
他的目光被吸引了来。从我手里拿走手机。    
“这个是……”    
我凑过去——是我跟冯远洋拍的大头贴。    
我说:“哦,这是我女朋友,现在在外经贸。我们从高中就在一起了。怎么样不错吧?……对了,你的杯子也是她帮忙挑的哦!”    
“啪”!    
一声脆响让我目瞪口呆,管臣杰噌地从枕头上抬起头,顶着乱糟糟的一蓬头发说:“谁?!”    
我看着卫燃,不敢相信。    
他嘻嘻地笑着,一副无所谓的小模样。    
“对不起,手滑了一下……你不会生气吧?”    
我看着一地的杯子碎片,忽然感觉力气像从身上被抽走了一样。    
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把事情变得更糟了?    
~~拾贰~~    
§    
11月初的时候系里的处分下来了。警告,比我想得好多了,我以为起码是个记过。装一船跟我说别担心,也甭跟家里人说,毕业之前没大过错一般都给撤了。    
我一点不担心。现在那个食堂大师傅远远地见着我就跑,我在系里一下就火了。    
倒是卫燃比较让我操心。那天他把杯子摔了之后就变得特能折腾人,表面上看着什么事也没有,只是经常逃课,经常起个大早把我叫醒,[奇+書网…QISuu。cOm]让我上课点名的话就帮他答到,然后消失个一天半天。    
我不敢往深了想:他在做什么,他为什么那么做。只求他不要四处乱跑,最好是回家去了。    
但那怎么可能?    
§    
因为法系在我们学校的地位比较低,所以我们的迎新晚会一直到快期中考试的时候才轮上——原因是礼堂被各系轮流占用,排到我们的时候已经开学两个多月。    
我是不太期待这种东西的,我又不喜欢唱歌也不喜欢听别人唱,虽然算不上是音痴但是让我开口基本上是比较难的。    
不过大部分学生还是非常期待这个活动的,因为据说我们学校的传统是类似这种活动的时候总会请一些外校的姐姐妹妹来友情表演什么的。虽然大部分都已经名花有主,还是可以供长期面对着满学校男人以至欲求不满的青春期少年们遐想一下的。    
那时候我跟装一船混得比较熟,他为了这次晚会可谓鞠躬尽瘁,忙得四脚朝天,偶尔会拉我过去帮忙调试音响什么的。    
我小心翼翼地跟他接触,他好象也没有什么异样,于是那便让我的小心翼翼难免显得有点小人之心,并且还有点自作多情。有的时候我也会想莫非我潜意识里是希望他“有什么异样”?……呸!那我可真成变态了。    
况且装一船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怎么可能给我个彻底跟他玩儿完的借口?    
周末的时候凌肥肥和冯远洋来探我的班——我知道她们的目的。凌肥肥挽着冯远洋的胳膊,一晃进来就对着装一船指指点点。    
“就是他就是他!怎么样美型吧!”    
冯远洋赞叹不已:“你哥行啊!这种美人都能从女人手里呛过来!”    
我咧!别说得老子跟个色狼似的成么?我倒真希望能有个女人把他拐走呢。    
装一船从舞台上下来,优雅无比地跟那两个一肚子坏水儿的丫头打招呼,我不得已走过去做介绍——若让凌肥肥来介绍冯远洋,难保她不会把嫂子介绍成什么偏门儿的亲戚以防他的准“兄夫”爱情受挫。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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