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只做一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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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只做一百天-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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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敢来这套?嗯?”廖苍毅缓缓地挪动着步子,一点点靠过来,带着冷漠坐在死寂的萧籽棠身边,定了定,大手蓦地一挥,一个清脆的耳光便落在萧籽棠右颊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她嘴里的药片全数吐出,连同着几缕血丝,一起流出了嘴角。

    “我最后原谅你一次。别再试图挑战我。”廖苍毅捏住萧籽棠的下巴,冰冷的气息落在她惨白的脸颊上。

    “如姨,好好的,喂我的小情。人吃药,想生孩子,我可不准。”他缓缓站起身,带着恶毒的笑,慢慢地往门外走去……

    

第十五章 热粥泼身

    清晨,太阳的光辉被密布的阴云阻挡,天色一片阴沉,空气有些凝固,风里流动着欲雨的气息。 

    古朴的红木托盘上,摆着一碗热粥,三道清淡的小菜。萧籽棠迈着僵硬的步子,缓缓走到走廊的尽头,看着那道门,眼睛因为怀着恨意而腾起亮光——仅仅片刻之后,门里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催促,她的眼神再度涣散暗淡,痛苦的闭了闭眼,才拧开门,面色平板的走了进去。

    “如姨没提醒你,伺候我的时候手脚要麻利吗?”靠在床头的男人冷冷的掀开被子,丝质的银灰色睡裤被卷起,右腿露出一圈惨白的纱布。

    萧籽棠权当没有听见,兀自放下食盘,拿来小桌摆在廖苍毅身前,摆好早餐,退开三步,低着头,整个过程一眼也没有看那个面色如冰的男人。

    “怎么了?昨晚被我上的时候叫得挺大声啊,现在哑巴了?”廖苍毅恶毒的看着她,冷冷的笑。

    那些刻毒的话如刀子一样插进她的心脏,萧籽棠身子一颤,脸色苍白,咬住嘴唇,手指紧紧捏住衣服的下摆。

    冷笑一下,廖苍毅拿起羹匙,舀了一勺浓稠软糯的米粥,看着袅袅的热气,眯起的眼睛透出不悦的冷光——手一扬,滚烫的热粥全数落在萧籽棠从短袖下露出的手臂上!

    “啊……”萧籽棠吸了一口冷气,急忙用另一只手扑落那些滚烫的液体,浓稠的汤汁流过,白皙的皮肤立即留下鲜红的印子,咝咝的痛感如蛇一般在手臂上窜动。

    “知道烫了吗?”廖苍毅冷冷的睥着含泪忍痛的萧籽棠,冷笑着把米粥推到一边,“这也要我教吗?烫的话要吹凉,凉的话要焐热,你做事都不用脑子吗?”

    萧籽棠直了直身子,流动在手臂上的热粥已经见凉,只是手臂上的烫伤依然疼着,她咽下眼泪,缓缓走到廖苍毅身边,颤抖着端起那碗热粥,一边用勺子舀动,一边轻轻地吹去热气。

    廖苍毅倚在床头,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目光在萧籽棠拼命隐忍的脸上流动,“我看你忍得好像很辛苦——是不是想把粥都泼到我脸上,嗯?”

    萧籽棠不说话也不去理会他的挑衅,只当自己听不见,试了试粥的温度,正合适,才重新把碗递给廖苍毅,声音淡漠,“可以吃了。”

    “你都不给自己的男人一个像样的称呼吗?”廖苍毅拧起眉头,英俊的脸上闪动着不满的情绪,看着她一脸憎恶的表情,他笑得愈发邪气,“我允许你叫我的名字,宝贝儿,叫我毅。”

    萧籽棠的眼底闪过厌恶的神色,勉力定了定几乎冲口而出的咒骂,斗争良久,才颤抖着开口,“毅,吃吧。”

    叫完这一句,她差点呕吐出来。自己竟然会卑微到这种地步……

    “接下来,给你男人收拾收拾房间吧。”廖苍毅接过粥,吃了一口,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其实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太仁慈了,如果换做别的男人,也许整栋房子都要你来收拾了。”

    早就料到他会狠狠折腾自己了,萧籽棠转身走到窗前,拉开那一层大大的深紫色绸缎窗帘,光线透入,昏暗的屋子一扫方才的压抑。窗边伫立着高大而充实的书架,其间有风格各异的摆件装饰其中,身后的一面墙是一个大大的酒柜,从未见过的各色酒品陈列其中,空气中流动着醉人的酒香。

    果然是有钱人,靠着奢华的装修和昂贵的摆设,的确能让人渣一样的人看起来有非凡的品味。

    “其实我是个很邋遢的人。”吃着早餐的男人懒懒的看着站在窗前的萧籽棠,阳光落在她美瓷一般的肌肤上,很美……

    廖苍毅失神了一瞬,但随即,眼底的冷酷又如浮冰一般悄无声息的出现,“不过从你为我打扫房间的这一刻起,我得了重度洁癖症。”

    他盯着萧籽棠恨意幽深的眼睛,扯动嘴角,“给你一个小时打扫,如果要我发现一粒灰尘,我就会狠狠的罚你。”

    

第十六章 宝石钥匙扣

    廖家书房。 

    雨意愈发的明显,大朵大朵厚重的乌云交错着在天际行走,云缝间擦出隐隐的闪电。

    “少爷,检验报告出来了。”欧阳恕将一沓薄薄的文件放在黑色的大理石办公桌上,脸上有隐隐的担忧。

    “哪里有问题?”廖苍毅也不抬头,兀自拨弄着手里的一串蓝色宝石嵌成的海星型钥匙扣。

    “肝脏……医生建议你回去再复查一遍……”

    “我是不是马上就要玩完了?”他嘴角噙着一丝自嘲的笑,竟似毫不介意自己生病的身体。

    “不是……医生说不严重,只需好好……”

    “死不了还说它干嘛?小时候住了那么久的医院,现在我总有种进去就出不来的感觉。”廖苍毅将钥匙扣反手扣在桌上,懒懒的看着自己的助手。

    欧阳恕一怔,不想再让老板回忆起那些惨烈的往事,话锋一转,“苏恺那边,要不要我催一催,他还没有把新的合约送过来。”

    自从苏绮恩逃婚之后,为了安抚廖苍毅,苏绮恩的父亲、绮丽珠宝的老总苏恺立即提出要修改合约,最大限度的让利给天苑百货。可是至今,那仍然只是个提议而已。

    “不用理他,他自己权衡好了会送过来的。”廖苍毅冷笑一声,“那个老家伙向来唯利是图,要他松口到嘴的肥肉,忒难了点——我倒是奇怪,他那样的人竟然能生出苏绮恩那样刚烈的女儿。”

    正说着,天空已经被弥漫开来的雨丝所笼罩,转眼间,大雨倾盆。

    墙角古典的落地时钟答答的走过。

    欧阳恕将近几天公司重要的事情悉数请示完毕后,已经将近上午十点。

    廖苍毅听得有些困倦,伸了伸胳膊,看到时间后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

    欧阳恕合上文件,知道自己非善类的老板又在动坏脑筋,咳了咳,“老板,没事的话我先回公司了。”

    廖苍毅扫了他一眼,“本来打算带你看好戏的——游戏时间都到了。既然你这么爱工作,那就替我把这些都处理了吧。”说着,廖苍毅不顾脸色难看的欧阳恕,将他刚才送来等待请示的文件又还了回去。

    “这是你的工作!我不管。”欧阳恕抗议。

    “你看我的腿,你以为我在家里是花前月下的享受吗!修理那小妞太费神。”廖苍毅耍赖。

    欧阳恕瞥了他一眼,对峙片刻,败下阵来,无奈的拿起文件塞到手提袋里,“记得给我加薪水。不然我就跳槽。”

    “还他·妈的加!”廖苍毅看着那个闪转腾挪出门外的人影,大骂,“你的薪水再加就比我高了!”

    *****************

    廖宅略带古意的建筑风格,在漫天雨水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缥缈而虚幻。

    二楼卧室。

    棕色实木的大床。上整齐的铺设着咖啡色的高贵床品,吊顶上垂落的纱幔被挽起归到床头,桌子,地面,柜子,台灯,各种摆设,全部都清洗过了……萧籽棠看着被整理的井井有条的房间,没有成就感,反而忧心忡忡的站在门口,看着缓缓走过来的高大男人——廖苍毅,他是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我可要验收了。”因为腿伤,廖苍毅慢慢的走进房间,看着如临大敌的萧籽棠,一抹恶作剧似地笑容漾开来。“你猜你能躲过这一劫吗?”

    萧籽棠的眉梢跳了跳,故作镇定,“如果你不鸡蛋里挑骨头的话。”

    廖苍毅轻轻扯起嘴角,英气逼人的脸上现出令女人痴迷的倜傥之意——但此刻在萧籽棠眼里,那个人完全是披着人皮的狼!

    仿佛一早就有了目标,廖苍毅没有在房间里四处查看,而是直接走到高大沉重的书架旁,蹲下。身子,用修长的手指往柜子底下的缝隙扫去。萧籽棠没有动,因为那下面她已经清扫过了,绝对没问题——然而,她的表情随着廖苍毅变换的动作而瞬间定格。只见他手臂青筋一凸,一只手扳住柜角,低喝一声,硬生生将书柜挪离了原地!

    原来被遮挡住的雪白墙壁露出来,看得出是很多年没有动过了,书架背后正挂着几串类似蛛网的灰串。

    廖苍毅无声无息的笑了,侧头,吹了一下那串灰尘,“啧啧,可怜的小宝贝,我真不忍心罚你呢!”

    “你是故意的。”萧籽棠咬着牙,恼火的看着他得意的样子。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搬不动那个柜子,而那个地方必然会成为死角!

    雨势渐渐增大,树杈似的闪电延伸在灰蒙蒙的天际。

    廖苍毅直起身子,用手帕擦了擦脏了的指尖,“反正你是输了——亏我还期待着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冷冷地看着萧籽棠,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光芒四射的蓝宝石钥匙扣,冲萧籽棠晃了晃,“漂亮吗,苏绮恩送我的定情信物。据说是她亲自设计的,不愧是出身珠宝世家吧。”

    萧籽棠狐疑的看着那个洋洋得意的男人,还没猜到他的意图,只见一道炫目的蓝光骤然从他的指间腾起,那枚钥匙扣,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后,顺着打开的窗口径直飞了出去!

    “哎呀,糟糕。”廖苍毅懊恼地看着自己的手,皱起眉头,“未婚妻送我的定情信物被我弄掉了。怎么办呢,我的腿受了伤不方便走动,要是捡不回来,我一定伤心的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

    萧籽棠看着窗外倾盆的雨势,顿时明白了这个男人的邪恶意图。

    廖苍毅走过去,拈起萧籽棠的一缕长发,看着她冰冷如深海的眸子,一笑,“我知道你不忍心看我伤心,宝贝儿,替我捡回来吧,看看外面,多好的天气!”

    

第十七章 捡回来

    廖苍毅卧室窗外是一片广阔的草坪,长及脚踝的草丝在雨水的浸润下焕发出油绿的生机。 过大的雨势也使得草场水流满溢,萧籽棠刚一踩上去,积水便浸湿了鞋袜——其实就算不踩上去,她的全身也早就被漫天的大雨浇得湿透了。

    她走到钥匙扣大概掉落的位置,蹲下去,一寸一寸的拨开草丝寻找着。

    仿佛故意与她作对,雨越下越大,疯狂的雨水像鞭子一样抽打在身上,勉力张开的眼睛也被倾泻的雨势所模糊。

    最后,她只得跪下来,像盲人一样,在冰冷的积水里大海捞针一般的摸索着那枚小小的钥匙扣。

    耳膜被雨声冲撞的轰轰作响……

    视线越来越模糊……

    雨水顺着头发流到脸上,甚至嘴里……

    双手浸在冰凉的雨水里,仿佛针扎一般……

    “什么时候找回来钥匙扣,什么时候回到屋子里来。”耳边是那句冰冷的声音,廖苍毅,我绝对不会认输……

    ——钥匙扣,你在哪里啊……

    ——别闹了,快点出来吧……

    与漫天风雨相反的,是卧室里宁静。

    听着轰轰的雨声,倚窗而立的廖苍毅紧紧盯着草地上那个被雨水吞没的白色人影,幽深的眸子里是骇人的冷酷。

    萧舒辰,你现在很幸福很开心吧?

    可是当你看到自己的妹妹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还会不会有胆带着我的未婚妻逃走?

    我是最小气的人,所有给我的伤害,我都要千百倍的奉还。

    我是把灵魂出卖给魔鬼的人,所以我会为了报复,而不择手段……

    门声轻轻响起,打断了屋子里的沉默。

    如姨端着热腾腾的茶和点心,走到廖苍毅身边,轻声,“少爷,来暖暖身子。窗边寒气大,您小心身体。”

    廖苍毅微微回过头,接过如姨递过来的杯子,热茶的温度立即传到他的手心里。

    看到他刚刚那种邪气的表情,如姨也不禁一颤,顺着窗外看出去,只见匍匐在草地上的萧籽棠已经全身湿透,双手不知在摸索什么,单薄的身体在暴雨里不停颤抖着,仿佛一片摇摇欲坠的叶子。

    如姨低呼一声,惊讶的看着廖苍毅,“下这么大的雨,她……她在干什么!”

    廖苍毅轻轻笑了,看着如姨,“我罚她找东西,找不到不准进来。”

    如姨看看外面的萧籽棠,又看看自己一手带大的少爷,脸上是母亲一般的怜悯之情,轻轻拽住廖苍毅的袖子,“好大的雨,少爷要找东西,等天晴了再……”

    “天晴了再找,那就不叫罚了。”廖苍毅打断她的求情,脸上浮现出恶毒的冷笑。“不是兄妹情深吗,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所谓的亲情是多么神圣的东西。”

    如姨看着他脸上复杂莫测的神情,一时间也不敢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被暴雨无情拍打着的萧籽棠,轻轻地叹息着。

    一对相处多年的主仆就这样各自沉思着,隔着浓密的雨帘,同样望向辽远的窗外。

    静默良久,暴雨终于有所收敛,震耳的雨声也仿佛远去了。

    忽然,如姨的心一颤,紧张地看着窗外那个白色的人影——只见她摇摇晃晃的直起了身子,隔着水汽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的手臂在大雨里缓缓地扬起,却在半途无力的垂落。萧籽棠踉跄的走了几步,不知是草地太过湿滑,还是她实在没有了力气,最终还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半响,也没有再动一下。

    如姨惊呼,“少爷,她好像晕倒了!”

    “别管她,她爱装死就让她装。”廖苍毅伸手关上窗子,冷漠地转身,不屑地冷哼,“也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为了她哥哥,她就算爬着也会把东西送到我面前呢……”

   

    

第十八章 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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