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旁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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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旁听生-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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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牢房外传来脚步声,三个蒙面黑衣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掏出钥匙开了牢门,剩下两位走了进来,将手上端着的精致吃食放在地上。

    考虑到清湘的挑剔,这些精致吃食是放在矮桌上的,席地而坐正好适合。

    清湘十分满意,挥手让人走了。

    食物美妙的香味弥漫在牢房中,喷香的各类烤肉,新鲜的瓜果,诱人的热汤,外脆里酥的饼子。每一样都切好整齐码放,方便食用,勾得谢碌早就将牢房还有这种逆天待遇的吐槽心思丢到天边,拿起筷子就吃。

    太美味了!谢碌抹了把激动的泪水。

    就在他要下第二筷的时候,牢房中响起了诡异的锁链拖地声,锁链的重量不轻,声音十分沉重,还夹带着喘息声。

    牢房里还有其他人?或者其他动物?

    谢碌兴奋的寻声望去,清湘不为所动,继续优雅的吃着,他一早就知道还有第三人存在,从小没努力练功不代表他的功夫真的很糟糕,起码的把式还是懂的。

    锁链声越来越近,谢碌终于看清楚那人的样子,瘦骨嶙峋的身体极其别扭的趴在地上,四根粗壮的锁链套在四肢上,还有两根特别奇怪的锁链竟然是在背上。

    谢碌想起曾经看过的古地球时期影视作品,这像极了任我行,穿琵琶骨的那个。他赶紧丢了筷子凑过去看,果然背上有两块极其不对劲的突起,随着那人的移动,还在出血。

    看得谢碌直觉得自己的背疼,赶忙说:“别爬了,再爬痛死了。”

    那人明显的一愣,停下挪动的步伐,显然这么多年没人这么跟他说过话,没人关心过他的痛。

    停顿没持续太久,那人还是移到了牢栏前笑说:“两个娃娃真不够意思,知道老夫在,也不施舍一口给我?”

    那人的声音极其沙哑苍老,虽是笑说,听到耳朵里不是个滋味,谢碌赶紧折回去拿饼子。

    清湘拦住了他,问那人:“你是谁?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那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讨价还价:“老夫吃了告诉你。”

    清湘不理会那人的讨价还价,只拿过谢碌手里的饼,掰开,将喷香的烤肉塞了进去。

    那人随着清湘的动作咽了一大口口水:“两个问题,老夫先回答你一个问题,吃完再回答另一个!”

    清湘闻言用极其不优雅的姿势咬了一口水里塞好肉的饼。

    “你!”那人十分肉痛的看着清湘手里的饼,感叹,“现在的娃娃一个比一个厉害。”

    清湘继续嚼着,故意嚼出声来。

    那人看不下去了,说道:“老夫叫殷卓离,为什么被关在这,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殷?西洛的国姓?

    西洛和北周不同,西洛是有姓氏的,西洛的子民可以被成为百姓。

    清湘放下咬了口的饼子,重新拿起另一块,塞上了肉配上了蔬菜,又端起肉汤走了过去:“给!”

    “娃娃识相!”殷卓离接过大口吃了起来。

    “殷卓离?”谢碌趴在牢栏上看着殷卓离吃,说道,“我记得广文帝叫殷非离,宸王叫殷秋离,你们应该是一家吧?”

    殷卓离对谢碌颇有好感,这人善良,便提点:“娃娃聪明是好,但不能太聪明!”

    殷卓离是在告诫谢碌不要说破三者的关系,对他没好处!谢碌立刻明白,捂住嘴朝周围看了看。

    殷卓离笑了:“放心,没人,那人笃定我是插翅难飞的,不屑遣人监视。”

    “谁啊?”谢碌不禁问。

    殷卓离摇头:“娃娃不听劝,不好!”

    谢碌的脸立刻臭了,他也是白胡子老脸的,怎么总一口娃娃长娃娃短的,抗议:“怎么老叫我娃娃?”

    殷卓离笑了:“习武之人辩人听气息,不看外表。像你这样气息的怎么可能是个老者?”

    谢碌立刻焉了,搞半天他的高科技在古人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殷卓离见状笑得欢畅,端起热汤一干而尽,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感叹:“多少年未曾喝道像样的热汤了。”

    谢碌听了有些心酸,他不是傻子,单从名字上即可判断,殷卓离和广文帝是同辈的,虽对方极力隐瞒,但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是成王败寇之事。都说帝王之路有多可怕,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清湘见殷卓离已经吃完,便过来道:“阁下方才一直未吱声,想必一切经过已尽入眼中,阁下可否为我解惑。”

    殷卓离知道清湘的厉害,便笑说:“你这么聪明,想必你心中已经有人选,我只告诉你提示:那人和如此对我的那人是同一人!”

    清湘的脸色一变,殷卓离是广文帝同辈,多年未闻其名,但会被如此对待的必然不是个简单人物。敢如此对他的也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恰恰是无论怎么接触四人,都不会背上卖国贼的人!

    广文帝!!!!
 第91章 广为人知
    天井内十分安静,大漠孤月高悬天际,皎洁月光洒落庭院。此时的西洛正值深秋,空气中隐约泛起寒冬的冷冽,肃杀感扑面而来。

    天井内偶有白衣人巡逻经过,三人成队,见两人深夜出门略有诧异,想起掌门吩咐过不要干扰其他房客,便装作无事继续巡逻。

    秋水无涧借此举摆明了自己的态度,详情已知,不闻不问,心照不宣。

    聪明!卡拉暗赞,带着玄晖出了客栈。

    来西洛前卡拉和玄晖商议过,在西洛境内一切事物由他打头,玄晖充当随从。

    玄晖明白国师的心意,是怕他这个国君出差池,便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这种时刻怎么可以让国师保护他。

    卡拉笑了句关心则乱,提点玄晖即便是充当随从,也没有几个人真把你当随从。

    玄晖毕竟不是卡拉这种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什么场合换什么脸搭什么气质这种事,他还做不来。跟着卡拉一出门,正主的气场一摆,谁会相信他是个随从?

    玄晖这才明白过来,自此兢兢业业干好背景板这份职业。

    此时两人走在寂静无声的街上也是卡拉在前,玄晖在后。行至街角,卡拉忽然驻足,低声问玄晖:“跟上来几个?”

    卡拉问的是潜伏在客栈周围监视秋水无涧的那些密探,玄晖出门之时就感觉密探有异动,一直暗中关注,跟上来的人数远超预计,他用疑问的语气道:“跟上来一半。”

    卡拉顿了顿:“也不算太奇怪。跟我们合作利弊对半,与其自己独吞,不如公平竞争,消息共享。”

    玄晖想起出门前卡拉的想法,要从鲜为人知到广为人知,此时情形也算是向广为人知前进了一步,只是这样程度的广为人知似乎不够。

    卡拉看出玄晖心中所想,笑说:“走!去将军府!到了就能大致摸透情形了。”

    将军府很好找,街市中心有条宽敞的交叉路,沿着那条路往南走,尽头便是。

    两人刚到街口便看到尽头的将军府府门大开。

    “真神了!”玄晖忍不住夸赞国师,“你怎么知道会开着?”

    “不是知道,是撞上的!”卡拉回答。他提议深夜来看看将军府并非是猜到对方会开门,而是想来此探下对方态度。

    玄晖不解“撞上”的意思。

    卡拉耐心讲解:“我们人生地不熟,想找人自然只能报官。照理官府晚上不开门,只有特殊情况才会开。特殊情况必须是十分重要,或十分重视的事情。我们的到访显然是十分重要的,对方为此施放善意,深夜开启府门等候。”

    “我明白了。”玄晖点头,国师此举不是猜而是试探,他继而疑问,“那对方怎么知道我们会深夜而来?”

    卡拉笑了,再次卖关子:“如果我说对方不知道,你信不信?”

    玄晖仔细想了想问:“你的意思是他们知道我们要来,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来,所以才开着门?”

    “对了!”卡拉赞,解释,“所以方才我才用撞上二字形容。”

    玄晖再次品味了撞上二字,顿觉十分恰当,笑问,“既然撞上了,去不去?”

    “那还用问?”卡拉也笑了,率先迈步。

    将军府门前守卫听说两人是来报官的,立刻回报贺子墨。

    贺子墨得令后一直等候着,他不确定对方何时会来,就连就寝也是和衣的。

    此时听闻守卫来报,立刻命人款待,言自己随后就到。

    刻意款待太过热情,卡拉立刻婉拒,不入内堂,只在公堂等候。

    府吏立刻将此事告知快步而来的贺子墨。

    贺子墨立刻驻足,贺松风和殷秋离皆传信于他,要他接见这两人,足见对方之重要。越是重要越要慎重,他再次回想密令内容:若有人报官,言:同伴失踪。立刻见之。

    只说“见之”,未说“待之”。

    言下之意只需面见,勿作他事。他是一关之将,见之自然是公事,公事还去款待,便有违常理了。

    贺子墨立刻清醒,今日秋水无涧一闹,盯着将军府的人必然不少,怎能在这种关键时刻糊涂?便收敛心神,神色如常的去了公堂。

    贺子墨公事公办的往堂一坐,卡拉立刻带着玄晖跪地行礼,感激道:“得将军深夜接见,真是感激万分。”

    卡拉表现得激动,充当背景板的玄晖则一脸沉稳,明眼人一见就知道谁是正主。

    贺子墨自然一眼就看出,只是相比沉稳的玄晖,他更在意打头说话的卡拉,方才是这人不肯入内堂,现在一番话又将坐等上门的事说成了运气,不错!

    贺子墨一笑,顺着卡拉的意思接口:“切勿如此,今日只是公务繁忙,正好未睡。换做清闲之时,定然得白天见得到本将。”

    贺子墨接得合情合理,卡拉心赞不错,和通透之人演戏就是方便,忙高兴道:“这么说我们今天是撞大运了。”

    西洛相比北周更注重礼数,平民在官员面前不能自称“我”。对方竟没有刻意掩饰,贺子墨暗记在心,笑点头,问:“两位报官所为何事?”贺松风和殷秋离的密信中都只说报官,未提报官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卡拉摆出一副十分焦急的神色,“我们一行四人来西洛,想在街市上探下行情,回去好做生意。结果就逛了半天,两个同伴就不见了。我们已经找了好一会都没影,没辙了只好来报官。”

    “平沙关多年未有商户失踪,你们确定真是失踪?不是有事耽搁?”贺子墨疑问。

    失踪这种事在平沙关内十分罕见,普通商户会失踪要么因为马贼,要么是和其他商户结怨。马贼不敢来关内,商户都住客栈,藏不住人。

    “确实是失踪!”卡拉斩钉截铁的点头,“我们丢的那两人安分守己、老实巴交的,无论到哪都没见过天黑不回来的。今天到现在都没影,肯定是出事了。”

    安分守己、老实巴交?回想清湘和谢碌,玄晖默默的想这算不算是睁眼说瞎话。

    贺子墨皱眉,若不是马贼和商户所为,就只能是关内将士所为。

    要是放在昨天,贺子墨可以保证立刻就能知道谁所为,因为两年的苦心经营他早已掌握了整个飞沙关。然而今天从将丘言之事说明,飞沙关根本不在他手里,这件事很棘手。

    很棘手怎么办?贺子墨想起殷秋离的密令中多出的三个字:顺其意。

    顺其意?问对方想要怎么办?确实是个好办法!

    对方来头很大,丢的两个人恐怕也不是一般人,询问对方的意思才能合对方心意。

    至于如何询问?贺子墨灵光一现,就抛砖引玉吧。于是道:“即然这样,那你将两人容貌特征描述一下,本将让画师画出画像,明日差人去寻,如何?”

    贺子墨特意添了两个字“如何”,卡拉立刻会意,忙说:“我们就俩商户,劳烦军爷们特意去寻,是不是太费人力了?”

    贺子墨闻言觉得有理,点头问:“那要如何?”

    “将军只需将画像贴于城中公示,告之两人失踪,若有知晓行踪的,来客栈找我们即可。”卡拉道,顺便奉承,“有将军发话了,谁还有胆子藏?”

    贴告示?弄得整个平沙关都知道?这可不像是在找人,但凡有人失踪最好不要扩大影响,这是为了保障失踪之人的安全,知道得人越多就越危险。

    贺子墨心奇,却并未反对,道:“如此也可以,画像画完,本将明日一早就着人张贴。不知两位住何处?”

    “和秋水无涧住同个客栈。”卡拉毫不掩饰道。

    关内客栈林立,比秋水无涧选的那间要豪华要清净的多得是,秋水无涧为何选中那间,还没有驱赶房客。要知道那间客栈的规模就够招待秋水无涧一行人,没驱赶房客会使得随行弟子必须两人挤一床。

    关内很多人对此非常疑惑,贺子墨也有同样的疑惑,但此时他的疑惑没了,秋水无涧选那间客栈恐怕是冲着这伙人去的。

    那这人只要张贴告诉,不暗中寻人就好解释了。两人失踪不简单,暗中寻是寻不到的,只能坐等他人送回。至于送回的是哪一方?或者送回的那一方是否是当初绑架两人的那一方就不得而知了。

    至此贺子墨基本明白了贺松风和殷秋离之所以发密信的原因。明白之余,好奇心就涌起了,这两人究竟是何来历?

    贺子墨一边笑说:“画师已在路上,不一会就到,稍候!”一边毫不掩饰的打量两人。

    卡拉本就是张厚脸皮,随便贺子墨打量。猜吧!反正猜得到也不会信,猜不到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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