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想办法为自己的短暂居住地创造一个平静安稳的环境,也为后世多积福旨,尽自己所能去为百姓造福,却没有从胤的角度来考虑过问题。他是土生土长的清朝人,还是皇室子孙,思想和观念都与她有本质的差别·这里是他的根他的家,对她来讲短暂的几十年,对于他是分外的宝贵,从这点来讲,她真的自私了。
既然胤和她说得如此明白,不想让她再自私莽撞下去·那她就体谅他的苦楚,不再给他添乱了,有什么计划也不会再单独行事·先′与他商量之后再说。就这样静静的修炼等候,几十年是很快过去的。
夏天站在窗边,痴痴的望着院里种植的各色花木,久久不能回神。满园的鲜花,牡丹、芍药、月季、丁香,一朵朵挨在一起,各有各的特色。
红的像火,黄的像金,白的像雪,粉的像霞······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娇媚妖娆。它们或仰或倾,或聚或散,有怒放的,也有含苞的,在风中似歌似舞,看得人都眼花缭乱。整体看去,就像一块花地毯铺陈在院落中,那般的慑人心魂。原来她身边有如此美妙-的景色,只是她从未停驻过,缺少了欣赏的眼光。
曾几何时,胤询问她如何妆点新院子时,她只考虑到孩子们的安全,要求简单利落即可。曾几何时,第一步踏进新院子时,也看到过如此美妙-的景致,却无任何欣喜,只觉得大大的院子美好的环境是应该的,如一丝珍惜之意。可如今,她恍然,景色依旧在,物是人也非。
胤和孩子们此时就站在花园一处,静静的看着美丽出尘的夏天,目光时而陶醉,时而痴迷,时而清澈,时而沉郁,最终化为平和,随即脸上绽放出比花艳比花娇的灿笑。如碧波般无尘的眼神,洋溢着满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与月牙般完美,就如千缠丝般萦绕在他们的心头,无法抹去······.
晚膳时,胤竟然与孩子们同时来到了夏天的正厅,■妫彳很是意外,“爷,你怎么同孩子们一起?难道在这里用晚膳”夏天很是疑惑,他这几年忙的时候,连和福晋都不曾共进晚膳了,来她这里的机会基本是零。
“难道你还不欢迎?”胤故作冷漠,哼了一声。
“额娘,其实我们早就来了,不过一直在欣赏美人图,便没早早的过来,呵呵。”洱涵在胤的背后探出头来,打趣夏天。
夏天无奈的笑了笑,那种满足和疼爱表露无疑。“那洱涵想吃什么,咱们一家人可是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一起吃饭。”
“嗯,饭菜便随意吧,额娘,我想吃青莺果了,昨天都没吃够呢!”洱滢凑到夏天身边,撒娇的说道。还不住的点着头,头顶的花球不住的颤动着,很是调皮可爱。
“好,除了青莺果,额娘再给你们泡上一壶六色花茶,嗯,再加上洱淇喜欢的十露桃,洱涵最爱的七莓果,如何?”夏天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想了想她们平时喜欢吃的灵果,便决定了食谱。
“额娘最好了,我们好爱好爱额娘哦!”三个小姑娘马上喜笑颜开。
“哪里是爱额娘呀,是爱额娘的果子吧?”夏天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很是吃味的说。
胤看着她们笑着闹着,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夏天为了他正在
吃罢了晚膳,孩子们回到各自的卧室里修炼,夏天和胤便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轻松,各自躺在院内梧桐树下的摇椅上,来回轻轻的晃动着,轻柔的暖风吹拂着,宁静而美好。
“胤,取消我的禁足吧,我的宁静日子过得太久了。”夏天静静的望着逐渐被黑幕遮住的天空,眼神无波无喜。
“太过急切了,徐徐图之吧。你的性格根本不适合在后院里生存,只一味的示弱躲避不是正途。容我想想。”胤低沉的噪音划破空寂,却轻轻落下。
夏天听罢,不禁展眉一笑,“我是有些心急了,我再禁足本也没什么,也适合我,可孩子们等不起了。我也刚刚发现,她们长大了,不再是娇小的娃娃,不能永远在我的臂膀之下,她们需要更多的知识来填充自身。”
“我原本没有想过教育她们那些阴私谋略,可是现在却不得不为之了。她们是属于这儿的,这里也是她们的根。而这些,我根本就教不起,自己都是懵懂之人,她们再继续和我生活下去,恐怕心性也不会再适应这里了。”说着说着,担忧之情便满溢而出,又夹杂着内疚之意。
“唉,这也有我的责任,我只想好好的保护你们,却忘了雏鸟总有一日要翱翔天际,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必要时,我会把孩子们放在福晋那里学习掌家,让她们实践里出真知。”胤对此事也很自责,夏天本身不善此道·又如何教孩子们弯弯绕绕呢!
“你不用担心我,我不过本能的想减少些麻烦,没有这个心思,便懒得思考而已,其实这些又有何难,用些心总会有所进益的。我自认为还不会差到被她们肆意欺侮的地步吧?”夏天没有七窍玲珑之心,更喜直接坦诚之事,却也不是全然不通俗务之人,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听都是听说过的。
胤对此不可置否,这么一个懒得费心思的女人早就固定了心性,在这复杂的环境中,就算达不到被欺侮的地步,也肯定过得不会顺风顺
夏天得不到胤的回答,也知道他对自己刚才的话不以为然,的确,她一直在他的掌心里从来没跳出去过,也怪不得他会如此了。
回到房间,夏天习惯性的拿起绣棚绣了起来,每天她都会绣上几针,以防技艺生疏。这是她准备今年送给胤的生辰礼物。每年他的生辰,她都会绣上一幅他的小像,今年却更要费些功夫,因为她想绣一张全家福。她只想把这些美好都牢牢的刻画在心头,展现在绣图之
胤晚上回到书房去办公,经常通宵达旦,她虽然心疼,却也无奈,对政事根本一窍不通,对历史的重要事件连年月都搞不清楚,真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她只有尽力的把一些自己知道的有助于民生的知识写成计划,根据国情细细的完善,争取早日交给胤,为大清的发展添砖加瓦。
☆、第93章
这胤仍旧没有解开夏天的禁足,他还是想力所能及的保护她就算有心让她更深的融入他的生活中,却也不想操之过急,反而害了她。他取了折中之法,女儿们要学习为人处事,掌家本领,那就得通过福晋,便趁着用膳之时,于福晋把此事定下来。
“福晋,爷的三个女儿也渐渐长大,我对她们还是很有期望的,你是她们的嫡母,这教导掌家之责就交托于你了。”胤看着福晋越发端庄妍丽的容貌,和望着自己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眸,不禁暗叹一声,无能为力。
福晋想到那三个如花般娇嫩的小格格们,虽然容貌一般无二,却各有不同的气质萦绕,不论是长相还是礼仪全都完美无缺。每月初一和十五便会来拜见她,很是懂事知礼,也得了她不少欢喜。尤其是弘晖,对她们万分宠溺,百依百顺,她们那一声声“哥哥”,也能叫到弘晖的心坎里去,快把心都甜到化掉了,说是同母所出都有人相信。
于是轻点了头,“身为嫡母,教导格格们是我的责任,请爷放心。更何况,她们聪慧明礼,甚得我心,如我亲儿一般,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呢!”
“嗯,那就好,虽说以后她们的前程在哪里都得看皇阿玛旨意,但毕竟是府里的格格,爷的亲女,定要保证她们的将来安全无禹。”胤看福晋眼神澄清,无一丝杂念与提防,便暂且放了心。
“她们现在还小,按我小时的教导年龄算还尚早,但考虑到以后她们的生活的环境,便早些学也无妨。每月三十,便是我按例查账整理府务的日子,那天便让她们全程学习,年岁大了再安排些庶务慢慢
“嗯你做事很有条理,现在府里甚是和乐我非常满意,就按你说的办。”胤右手轻轻的敲着椅子的扶手,思索了一番,脸含笑意的回道。
“既然如此,便这么定了,一会儿我叫人去通知一声,全了此事。”福晋看胤并无异议,心下欢喜她膝下无女,只有一嫡子,也是很欢喜那几个漂亮女孩子的陪伴。更何况,她们的额娘过于沉寂,十年来宛如消失一般,对她来说是毫无压力般的存在。
夏天得到通传之时,一下子便明白了这是胤的安排,心中很是欢喜。觉得此事办得甚好孩子们可以跟随处事严谨行事端正的福晋学习,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便把孩子们叫到身前,又细细的叮嘱一番。
“额娘安康。”洱滢三人进门,先给夏天行了一礼,才缓缓的迈门而入,端的是娴静优雅把夏天看呆了眼。
“平时看你们也没如此多礼,今日是何故?”夏天看到她们这番作态很是有趣,平时在她跟前时还是很放松的,除了她严格要求时才会保持着礼仪和距离。
“额娘,我们耳聪目明,当时知道是你要嘱咐我们何事了,所以要从现在做起,一直保持优雅娴静之姿,不给额娘丢脸。”洱滢双目微弯,嘴角微翘,樱唇轻轻开启,贝齿含而不露,优雅端庄。
“是的,同姐姐所讲,我们定当时时保持皇家格格的风范,定不让额娘失望。”洱涵和洱淇也同声回道,声音如翠鸟,清脆动听。
“我的儿,唉,”夏天虽然真心的希望她们骨子里都带着优雅,却也希望是她们发自内心,而不是后天强行要求,很是担忧此举束缚了她们的天性,心竟纠纠的疼痛起来。却也说不出反驳之语,这真是为了她们好。“好,真是好孩子,不过在额娘面前不用如此,随意些,额娘心中更舒服。”
“额娘,我们知道你担忧着什么,这礼仪姿态,早就深入女儿们的骨髓了,就算不端着也不会失礼于人。你就放心吧!再说了,这礼仪规矩并不能磨灭我们的天性,而是待人接物的基本要求罢了。”洱涵眨了眨微微上挑的凤眼,玻璃般的眼珠闪动着星芒,很是俏皮。
“女儿真是额娘贴心小棉袄,总是能想到额娘的心坎里去,我是不想让你们被世俗束缚,却无奈本是世俗中人,你们的命运还要靠自己去掌握,额娘只愿你们走得更顺畅,更舒心些。”夏天把三个孩子搂到近前,轻轻的说着。
“这次你们阿玛特意安排了掌家学习的课程,你们一定要用心与嫡额娘学习,要尊师重道,孝敬嫡额娘,万不可耍脾气存着玩闹的心思派不要辜负了阿玛和额娘的一番苦心。”夏天把三张俏脸细细在心中描摹一遍,很是心疼。“平时的功课照旧,要更加努力,修炼上更需勤奋,如此辛苦几年,终有圆满之日。”
“嗯,额娘放心,我们全都明白,自小读书明理,额娘的担忧和心疼我们都能体会,也会努力学习积累知识,为以后的美好前程铺路。”三人认真的点头,脆声说道。
“额娘还让教养嬷嬷们每天给你们讲一段宫廷内的阴私谋划之事,且要用心听,总结经验,就算以后碰不到此类情况也要学会防患于未然,与你们之前看的兵法亦有异曲同工之处,就要看你们如何灵活掌握与运用了。”
夏天自己教不了,但是不妨碍去找能人教导,教养嬷嬷都是从宫中出来的老人,一生见识的手段无数,经验更无人能及,绝对是好老师的人选。孩子们学有十之一二,也便能识人辩事之能了。
看到孩子们认真的点头答应,夏天心很沉,她甚至想着,如果在现代,这**岁般的年纪,正是在小学里和孩子们玩玩闹闹争抢小红花的天真岁月,她们会过得多么开心!可是她们在这里,还要小小年纪进行如此沉重的教育,学习那么多的知识,真的太过辛苦了。
如果日子便如此岁月静好,安然恬静,该是多么的令人开怀呀!可是事事无常,风云变幻,在康熙四十四年,发生了许多件让人心力憔悴,精疲力竭的大事。
二月冰雪还未消融,大地一片银白,寒风仍侵袭着京城各个角落之之后,大家都经验丰富准备十足了,在夏天的细细叮嘱和孩子们的殷殷关切中,胤又踏上了行程。
可是刚走一个月,在途中因遇到从南方逃难之人而暂时停驻在苏州,没曾想,这批难民中竟然有身染时疫之人,南巡队伍中不少人因与难民接触而患病。苏州城内也有不少突发时疫之人,城中一片恐慌之象,康熙立马命令封城,随巡太医纷纷上岗去诊治时疫,与当地的医者奔赴在抗病第一线。
时疫经研究是由于寒毒引发的,南方今年天象异常,冬季比往年寒冷许多,连带着许多浅滩溪流都结冰,大江大河倒还可以正常通行。由于南方的建筑结构和北方迥异,并无强效的取暖设施,有很多穷苦人家冻病冻死的不在少数,并在少数地区已发有时疫,但因不是大的城镇便没引起重视。偏巧很多有力气有些家底的人家便向北逃难,遇到了皇帝出巡的队伍。
胤接到康熙的指派,前去病灾区协理治灾,其它阿哥也分有任务,都急匆匆的各行其事,但也唯恐染上时疫,纷纷小心翼翼,对进灾区一事能避就避。胤倒不惧这些,主动赶赴灾区内,协理事务。
“现在患病之人有多少了?”胤在苏州府衙里,询问吴知府。
“据下官所得之数,已达千余人,还有增加之趋势。”吴知府矮矮胖胖的身材,一身肥肉因惧怕胤散发的冷气微微的颤动着,颇有喜感。
胤可无心去看这如同弥勒佛般的知府大人搞笑的模样,只是心有戚戚,这江南富庶,便是富了这等肚满肠肥之人,遇到大事便战战兢兢,成事不足。
“病患隔离之事办得如何?太医处可有治疗之法?”胤接着冷声问道。
“太医尚未有治愈之策,却也研究出缓解的药汤,正在熬制分发给病人。隔离之事也在进行中,下官分出了一个区专门提供给病患居住。”吴知府赶紧回报成果,这是之前四贝勒亲自吩咐的事宜,如果连这也办不好,那他头顶上的乌纱帽就算上头有人也真的保不住了!
“要加快隔离速度,一旦发现有病患尽快使其远离人群,万不得再传播出病源。”胤低头想想,便打发了吴知府,又去太医那里取经。
“微臣参见四贝勒。”一干太医见到胤来到,便躬身行礼。
“免礼,可有良方治愈此时疫?”胤微挥右手,急切的看向领头的张太医。
“微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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