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了小韩子着值夜的宫人去烧水,卓靖柯回到内寝室的时候,就看见语嫣正侧身看着更漏发呆,便上前轻轻的连着薄褥一起将她整个的拥入怀中,歉意的道:“对不起,吵醒你了!”
“我没事!”不想再闻到他身上属于别人的味道,她近乎任性的道,“皇上,你将中衣脱去可好!”
“好!”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卓靖柯很快的就将中衣全部脱去,初秋的半夜虽不算太冷,但温暖的肌肤骤然与沁凉的空气接触,卓靖柯还是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寒颤,身上的汗毛亦根根竖立起来。
感觉着手心下的皮肤一片毛糙,语嫣心中一紧,愧疚代替了任性,赶紧拉过薄褥盖在他身上,只是倔强的小脑袋却是不愿意靠近他与别人相贴过的裸露胸膛,宁愿微扬着头忍着颈子的酸疼。
感觉到她正闹着小小的别扭,卓靖柯自责的道:“我以后不会再喝这么多的酒了!”
你喝不喝酒都没关系,只要你不抱着别的女人!
只要你不抱着别的女人(二)
自私的话语并没有说出口,但语嫣却希望他能够懂得自己的想法,可又清楚的知道一向以孝为先的他定然不可能违拗太上皇和太上皇后的意思的。
心中酸涩得疼痛,即使早就料想到太上皇后会插手后宫的事,却是没有想到回宫第二日她就迫不及待了,不,其实是回来的那日太上皇后就已经将自己列入了狐媚惑主的行列,不顾她的感受和他的意愿,就将他拉去了皇后的身边了。
如今后半夜的他离开别的女人又回到自己的身边,不知道明天会传出什么样的闲言碎语出来。别人说什么,她一点都不会在乎,在乎的只是他会不会自此而远离自己。淡淡的脂粉已经让自己这般的难受与不安,若是他自此后流连在百花丛中,自己又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原来,在没有交出自己的心之前,只是冷眼看着他春风得意、雨露均沾,却在失了心之后,那样的排斥他与别的女人接近。
原本暗暗欢喜着语嫣竟然会抛开矜持主动提出为自己搓背的卓靖柯,在感觉到后背传来的热辣感后,终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不是因为后背的疼痛,而是因为她打一开始就对着一个地方不停的搓洗,隐隐约约间还有她隐忍着的涰泣声。
“嫣儿?”他在木桶里转过身,看到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透着苍白,她殷红的樱唇被她自己紧咬着出了血。他心头忍不住一颤,焦急的问:“嫣儿,你怎么了?嫣儿?”
被问及,却犹不知她如此的心痛是为了什么,语嫣的泪落得越发的凶了,却依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喉中无法控制的呜咽和不住抖动的双肩让人看了万分的心痛。
“嫣儿!”他捧住她的脸,怜惜的擦拭着她不停滚落的热烫的泪珠,“别哭了嫣儿,你哭得我的心都疼了!也不要咬自己的唇,要咬就咬我的!”
虽然无法清楚的了解她如此的痛苦是为了什么,但他隐隐觉得是跟自己的晚归有关,莫不是她知道了些什么吗?可是,方才明明还只是因为他的晚归和一身的酒气耍着难得一见的小性子,为何,在他进了浴桶背对着她的时候,她一下子就??????难道???????
一个不妙的想法窜上心头,难道背后有印迹?
可是,他虽然醉得一塌糊涂,但作为一个男人,自己有没有得到那方面的疏泄,自己的身体最是清楚,可若真是因为背后出现了印迹才惹得他的嫣儿如此的痛苦,那某个罪魁祸首可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嫣儿,我??????”想要解释的话语刚起头,双唇就忽然被两片柔软封住,淡淡的血腥味和微涩的咸味亦随之流入他口中。
像是即将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语嫣抛开了所有矜持,不想听无谓的解释,只想要在他的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迹,以掩盖别人的。
只要你不抱着别的女人(三)
主动的送上柔嫩的丁香,纠缠着他,不满木桶将他们隔开而不能肌肤相触,被妒忌冲昏了头的她毅然的跨进了木桶中,堪堪坐上他勃发的挺立。
“嫣儿!”即使隔着她的亵裤,但卓靖柯依旧感觉到了熟悉却又有许久不曾碰过的柔软正摩擦着他的热铁,自喉间发出一声低吼,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往下移去,想要剔除那碍事的薄纱。却在再次尝到她肆流的咸咸的泪水后,强忍着不能纾解的疼痛,离开她柔软的唇畔,将她的头紧紧的压在自己的颈窝处,在她耳边轻声的低语:“嫣儿!别这样,会伤了你自己的!嫣儿,冷静下来听我说,好么!”
隐含着欲wang的声音有些低沉和暗哑,却奇异的安抚了语嫣躁动不安的心,她紧紧的圈住他精壮的腰身,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纠缠中打湿了的亵衣紧紧的贴着语嫣的身子,热情退避下来后,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咱们先回床上再说吧!”一把将她抱起,优先的脱去她的亵衣,先将她的身子擦干,将她抱进内寝室放上床榻后,卓靖柯才打理自己的身体,然后带着微凉钻进被褥,轻柔的将她拥入怀中。
“嫣儿是在我的背上看见了什么么?”先要弄清楚是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样,卓靖柯低声问。
偎在他宽厚的胸膛前的纤柔身子僵了一僵,语嫣迟疑了片刻,才闷闷的回道:“红印!”
果然!
不管是母后授意也好,还是那人的自作主张,早上叫小韩子查了之后,就将她打发去净月庵。既然敢趁着他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做出那么不知羞耻的事来,也莫怪他以淫邪之罪处置了。
“如果我说,我醉的不省人事,压根就不知道怎么会去了甘露殿,为什么会有个女人躺在我身边,嫣儿会信么?”他执起她微凉的手,放在自己温暖的胸口,以体温为她取暖。
“也没有??????那个??????吗?”语嫣略带安心,却依旧忍着害羞也要问一声。
他的嫣儿真的变了呢!以往的她万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的。
卓靖柯心中溢满了柔情,将她的手移至热烫的某一处,微凉的手指触碰到滚烫,引来他禁不住的颤栗,赶紧的再将她的手放回胸口,他暗哑着声音道:“嘴上会说谎,但它是最诚实的!我一定会忍到张太医松口说可以的时候!”
正因为知道他这些日子忍得有多辛苦,她才会在看到他背后的印迹后嫉妒的失了控,猛然想起他后背被自己那样用力的搓洗,方才已是一片红痕,不知道有没有擦破皮。
“你转过身去!”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胸口道。
“怎么了?”他依言放开她,转过了身去,然后,背部传来的温润的抚触让他明白她定然是心疼被她用力搓过的地方了。翻转回身,重新将她拥入怀中,他轻轻拍抚着她:“我没事,你那一点点的力气,弄不疼我的!”
“可是,很红!”虽然掩盖住了之前的红印,却留下了几道她没有注意的时候的指甲的刮痕。
“没关系!明天就会褪了!”虽然有些热辣辣的,却是她最真的心情反应,用这么小的代价换来她的真心,怎么算都是最值得的。
“不想让它褪掉!”小声的低喃以为他没有听见,却在他微颤的胸膛和喉间发出的轻笑,察觉到自己说出了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近对着他的胸口狠狠的咬了下去,还挑衅的以舌尖滑过被咬的地方。
一阵颤栗划过整个背脊,平复的欲wang再度复苏,卓靖柯赶紧推开使坏的语嫣,以着非常危险的低沉声音道:“别再玩火了,嫣儿!”
俏皮的吐了吐舌,语嫣佯装着打了个呵欠,道一声:“我困了!”便转个身背朝着他,微颤的肩却显示着她此刻解释了误会之后的欢欣。
看一眼胸口留下的一个深深的齿印,卓靖柯轻轻贴上她的背,不让两人之间留下任何的缝隙。至于她喜欢在自己身上留下多少印迹,他都欢迎,只要他们彼此之间不要有隔阂。
将计就计(一)
正批阅着奏章的卓靖柯瞥一眼奉他之命去办事回来的小韩子,依旧埋首在奏章堆里,淡淡的问:“查清楚了么?”
“回皇上,查清楚了!”小韩子恭敬的回道。
“那就宣朕旨意,即刻打发她去净月庵!”没有任何的迟疑,卓靖柯直接下了命令。
小韩子却是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正忙着的卓靖柯,犹疑了半晌,脚步就是没有跨出去半步。
“怎么了?还不去办?”眼角余光瞥见小韩子还在,且一脸为难的表情,卓靖柯轻蹙起眉头,沉声问道。
“皇上,那个??????”小韩子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圣颜,嗫嚅的回道,“皇上,您吩咐奴才查的那位美人是??????是皇后的远房亲戚,与太上皇后的娘家也就是您的母舅家亦是有些渊源的。”
“哦?”卓靖柯的眉头蹙得更紧了,难怪她敢趁着自己熟睡时在自己身上做小动作,原来是有恃无恐啊!
“皇上?那还要不要??????”小韩子偷瞄皇上的脸色,意外的看到了他不怒反笑的模样。
“好好!不管是母后的好意还是皇后的好意,朕不收下倒显得失礼了!”卓靖柯黑眸微闪,招了小韩子上前附耳低语了几句,然后便遣了他出去,自己则加紧批阅奏章,送上门来的好事,他要不尽兴的玩上一玩,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也太对不起母后和皇后的一片好意了。
但是,在此之前,他还得将许久前就想要办的事给办好了。
忙到快近午膳时,交待了小韩子着人去寄馨院通报说不能过去陪语嫣用膳,又着人去慈宁宫禀报了,他要去陪太上皇和太上皇后用膳,随后便慢慢悠悠的在小韩子的陪同下散着步往慈宁宫方向。
由于从御书房去慈宁宫必须要经过御花园,因而,卓靖柯在穿过御花园的时候,脚程刻意的放缓,一边与小韩子闲聊,一边缓慢的往前走去。
时值初秋,早晚凉爽,但正午的日头依旧能使人热出一身汗来。
小韩子侧头看见皇上额上已渐有薄汗,便提议道:“皇上,沿着御湖的柳荫下走吧,那里凉快些!”
“嗯!”接过小韩子递来的锦帕擦拭去额头沁出的汗水,卓靖柯依言往御湖边行去。渐行渐近,微微的秋风带来湖面清爽微凉的空气,令人整个的精神了起来。柳荫下,阴凉舒适的感觉令卓靖柯不由驻足停留,微闭着眼,感受着轻拂的柳条偶尔扫过头顶带来微痒的感觉。
忽然,在隐约间,由远而近的传来细腻婉转的歌声:“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嘴角爬上一抹似有非有的浅笑,卓靖柯微眯着眼看向小韩子,在得到小韩子肯定的点头之后,倏地睁开眼,眼中精光乍泄:“什么人?”
正唱到“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的声音似是被吓到了一般,歌声戛然而止,并搜寻着声音的出处。在看到岸上那抹明黄的颀长身影后,手上的桨应声而落,掉进了湖中,然后是她微带恐慌的想要起身行礼,最终在船身摇晃了数下后,吓得跌坐在船舱中,不敢再动弹。
将计就计(二)
“小韩子,快去找条船来!”美人明摆着正等着他英雄救美,他哪里能够辜负美人意呢!
“可是,皇上,之前为了打捞??????呃,那个,”此时提起荷花池打捞尸体的事好像有些晦气,小韩子便含糊的带过,“所有的小船都搬到了荷花池,如今这御湖中仅有这一条小船啊!”
有些无奈的暗叹,想要招引皇上的注意,啥办法不好,非要待船上呢?身为太监的小韩子真的弄不懂女人的心思了。
“这样啊!”卓靖柯瞄一眼小船上那似是惊恐万分而微微抖动着双肩的女子,状似心疼的道,“那就没办法了!”
语罢,还没等小韩子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只见他家主子随手折下数根手指粗细的树枝,用柳条捆绑成手臂粗细的模样,绑了有三根,然后分别将这三根树枝依次扔在湖面,飞身而起,借助着树枝在湖面的浮力,展开轻功三个纵跃,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小船上。
暗里挥一把汗,小韩子更不明白的是自家主子又是为了什么这样大费周章的行事,再次感叹君心难测,也非常的为眼前这位嫔妃担忧她的前程。伴君如伴虎啊,没有夏昭仪的一半美好和能够吸引住皇上的性情,还是自个儿先掂量掂量有几斤几两重啊,莫不要到最后懊悔万分哪!
不过,他所不知道的就是,女人有时候就是个非常奇怪的动物,往往就有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执念。特别是在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优越感会让她们全然的忘记她们想要算计的是当朝的天子,自以为能够驾驭圣驾而义无反顾的将自己的执念进行到底。
不知是因为被卓靖柯出神入化的轻功吓到,还是被他那如天神降临的英姿所折服,那女子如同被点住了穴位一般的愣在当下,久久失神。面上两道晶莹的湿痕衬得白皙的肤色娇嫩美好,眼中微微闪烁的水光又让她显得柔弱而楚楚可怜。
“吓到了么?”以着连自己都不由的抖落一船的鸡皮疙瘩的温柔,关切的问着。卓靖柯始觉,原来除了语嫣外,他已经不适合对别的女人发自内心的温柔了。
“皇、皇上!”俊美儒雅的面容近在咫尺,不是昨夜睡着看不见太多表情的皇上,而是眨着一双深邃的仿佛能将整个人吸入进去的黑眸的清醒着的皇上,美人瞬间被迷住,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喃喃的唤着他。
额头又沁出了汗水,但不是热的,而是强忍着想要逃开的憋屈出来的。可为了语嫣,他又不得不彻底的利用一下母后推给她的棋子。
“你没事么?”可是她若还是这样失神的盯着他看,他难保自己的耐心不会用罄。
“哦??????没??????没事!”俏脸在瞬间爆红,在卓靖柯的盯视下,美人终于察觉了自己不知羞耻的盯着一个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虽然,他是自己名正言顺的丈夫,昨夜她亦是抚摸过他裸露的胸背,但那俱都是他睡着的时候。
将计就计(三)
“没事就好!”卓靖柯莞尔一笑,蹲俯的身子放松的坐了下去,看一眼飘在两尺开外的船桨和离得最近的树枝,一边想着怎样过去捞起,一边随意的道:“昨夜朕喝得有些糊涂了,不记得你的名字了!”
啐,人不是他点的,当然不知道名字了!
不过,他虽说不怎么刻意的去记被自己宠幸过的妃嫔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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