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法语:谢谢。)
两人对视一眼,开始疯狂的亲吻,叶昕虞扬勾住他脖子,更紧的贴近,顾铂峥按住她的背,狠狠揉住,两个人密不可分,彼此的呼吸与心跳清晰可闻。他退出来咬她的唇,一边咬一边磨,咬她的唇珠,咬她的唇角,咬她的鼻尖,咬她的鼻峰,咬她的眼睑,湿漉漉的啃咬一路向上又一路向下最后顺着下巴,腮边,含住了软软的耳垂,叶昕虞扬不受控制的“啊”了一声,腿一软,男人快速捞起,她再一次被锁在墙上。耳边的热气一阵一阵传进脑中,浆糊似的思绪彻底白茫茫一片,细细的厮磨啃咬让耳朵整个充血变得愈加敏感,莫名的难受,又莫名的有种奇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刺激着泪腺让人忍不住想哭,她紧紧抱着他,顾铂峥终于放开了她的耳垂,吻顺着耳侧再次向下。
完了,失控了。
这是两个人的第一感觉。
顾铂峥知道现在应该停下来,但他还是那般用力的吸吮她的肌肤,瓷白柔嫩,颈侧很快就是三个红红的痕迹,他停不下来了。
叶昕虞扬知道应该阻止了,她只要有一点儿反抗的意思,不用力气的一个推搡,叫他的名字,或者其他,顾铂峥就会停下,但她没有任何动作,她心里一直在说: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却没有任何动作。
卧室里是沉默而激烈的喘息,两个人如濒死的鱼紧紧抱在一起,互相濡湿,交换着唾液和爱,隐忍了多年的感情借着这个吻全部爆发出来,美好得没人舍得停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铂峥突然停下了,他一口咬在她锁骨上,额上青筋突起,握住她腰的手好像要把她捏碎了。叶昕虞扬嘤咛一声,闭着眼喘气。
“快回去。”男人的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
“我,我腿软。”一开口才觉得喉咙好干,差点儿发不出声音来。
顾铂峥用力又咬了一下,叶昕虞扬痛呼出声,男人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叶昕虞扬身体一颤,快哭了——你到底停还是不停啊!
下一瞬间她被打横抱起,顾铂峥咬牙切齿踢开她的门,将人放床上用被子紧紧裹起来,又从里面按了反锁的按钮,从外面将门关上了,他以一种狼狈的姿态进了浴室,冷水哗啦啦淋下来,过了二十多分钟才关上。
叶昕虞扬在黑暗中睁着眼,悸动随着外面的水声渐渐平静。窗外的光透过帘子弱弱的照进来,模糊可见头顶的吊灯,墙角的梳妆台,镜子里照射出一半门一半衣柜,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整个房间安静得很。
过了好一阵子,床上的人慢吞吞的伸出手来抓住被子,一点一点将自己埋住,她在被子里懊恼的“啊”了一声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叶昕虞扬,你刚刚做了什么?!
黑暗中看不见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脸,只听见她的心跳因为想到什么又一次快起来。
佛祖,让我死!
而另一边,顾铂峥带着凉气躺上床,他望着被叶昕虞扬扔在地上的画,眉目舒展,竟露出难得的温柔,房间里墨香混着沐浴露的味道,宁静舒适。
爱如山。
这世上可能再也没有人比顾铂峥更了解叶昕虞扬了。
叶昕虞扬知道顾铂峥看画只选第一幅,难道顾铂峥不知道她吗?
这七年磨去了她的不甘心,磨去了她在爱里非赢不可的骄傲。没有人在爱情里赢过,叶昕虞扬也输了。
早上她吃煎蛋时的表情,平静、安定、温和,好像历经沧桑的人终于在与世隔绝的地方搭了小屋,就此打算不咸不淡过一生。
他今天一天因为各种原因抱她,亲她,调戏她,没有闪躲,没有抗拒,没有逃避,顺从的样子好像真的就放下了。除了常常红彤彤的耳朵。
我知道,你心里某块坚硬的地方在过去常常硌来硌去,七年尤甚,却在相遇后的第一个早晨因为爱自动变了形状,圆圆的再也翻不出浪来。
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离开七年的人,不止她。
当席璐将墙上的字发照片给他看时,他就懂了。
“山”的深沉如旧,笔锋却不再陡峭,转承之间,全是脉脉温情。她写的山,终于有水。
如果没有昨晚一个偷偷的吻,如果她不曾细细描过他的眉。可能,他也会安于这样,呆在她身边,真的只做一个哥哥。
因为各种原因,彼此错过这么多年,我怎么会让你我继续错过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谁知道会不会被锁,手快有,手慢无,just a kiss; 佛祖求保佑!
☆、第十五章 没有对手的对峙(1)
顾铂峥早上七点起床,做好早餐七点四十,他敲了敲叶昕虞扬的门,没人应。手把一转,门开了,男人倚在门边,望着空无一人的卧室挑了一下眉,他神色自若将门关上,坐下开始慢条斯理吃早餐。
而此刻的叶昕虞扬正好钻出出租车,站在了叶家大院子外。
纪朴存晨跑完洗了澡正站在阳台上喝水,正对面是武东家,武小花正在放六级英语听力,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倒腾出来的老式播音机,声音大得一条街都听得到。
纪朴存有些心烦意乱,抓着刚洗完还没干的头发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一瞟就看到刚下车的叶昕虞扬,他一顿赶紧放下水杯就往楼下冲——“叶女王!”那声音里好像有点儿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好像叶昕虞扬是他救星。
叶昕虞扬捏了捏眉心——老娘前半夜失眠后半夜落跑很累的好吗?!纪朴存冲下来抱着她转了两圈,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救我!”
武东被武小花外放的听力吵醒,怒气冲冲走上阳台准备关掉播音机一瞥眼就看见纪朴存和叶昕虞扬抱在一起,武东的起床气远近闻名,此刻他处于见谁刺谁的疯魔状态,男人冷笑一声:“也不找个阴凉地儿?”
叶昕虞扬抬头眯眼,武小花果断拿书走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战场,有叶昕虞扬的地方就是火葬场。
“不了。”叶昕虞扬笑得千娇百媚,“我怕冻着他JJ。”
武东一噎,叶昕虞扬:“你怎么一脸吞了他JJ的表情?”
武东怒:“谁他妈吞他JJ了?!想得美!”
叶昕虞扬:“你才想得美。”
武东:“…………”
纪朴存:“…………”喂我说你俩吵就吵别带我啊问过老子JJ了吗!
在新一轮骂战开始之前纪朴存推着叶女王进了叶宅。
叶藏山和纪重庭晨练去了还没回来,叶昕虞扬换好家居服出来时就看到纪朴存正在做三明治,锅上热着牛奶,她眉一挑:“说吧。”纪朴存三两下装盘倒牛奶,端过去放餐桌上,给叶昕虞扬拉开椅子,叶昕虞扬坐下,纪朴存绕去对面也拉开椅子坐下了,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我好爱你。”
叶昕虞扬反应平淡:“嗯,我也爱你。”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纪朴存有些受伤:“我是真的爱你。”
叶昕虞扬喝了一口牛奶,抬头望着他,神色认真:“我也是真的爱你。”
纪朴存心脏被一支小箭biu了一下,软软的,酸酸的,胀胀的,他笑眯眯道:“我们交往吧。”
“噗——”
纪朴存:“……”
他面无表情抽纸擦掉脸上的脸:“你居然对人家颜she。”
叶昕虞扬:“……”
两个人对视一眼,叶昕虞扬嚼着三明治,模糊道:“我和顾铂峥接吻了。”
“卧槽!”纪朴存一脸见鬼的表情,“步调这么一致?!”
叶昕虞扬眯眼:“你们也?”
纪朴存这个千年厚脸皮顶着一米八的个儿居然脸红了。
“没做?”叶昕虞扬不相信,“你停得下来?”
纪朴存像看狗一样看着她:“顾铂峥不也停了吗?”
叶昕虞扬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耳尖却慢慢红了。
两个人都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两个人的脸都有些发热。气氛有些诡异,半晌,纪朴存咳了一声:“所以,怎样?”
叶昕虞扬耸耸肩:“不怎么样。”
纪朴存趴在桌上可怜兮兮瞅着她。
“一个巴掌拍不响。”叶昕虞扬想了想,觉得这话好像是在说自己,斟酌了一下又道,“你俩既然都这样了以后见面绝对不可能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好像也不对。
“反正你俩总要摊牌的,迟早的事儿。别人都说隐藏不了的有两件事,喷嚏和爱。”
叶昕虞扬盘子一摔,怒道:“自己想去,关老娘屁事!”
纪朴存委屈:“……这不说得挺好的吗。”
叶昕虞扬瞪他。
纪朴存恢复常态,坐直了看着她:“你打算怎么办?”
叶昕虞扬顿了顿:“我不知道。”
“所以你就跑回来了?”
“嗯哼。”
“切~”纪朴存鼻孔朝天,“像你吗。”
叶昕虞扬撇了他一眼,纪朴存举手投降:“好的女王陛下,小的错了。”
餐厅又一次陷入沉默,叶昕虞扬开始认真吃早餐,直到叶藏山耍完剑回来,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一大早看见七年没回来的孙女正坐在家里喝牛奶,以一种熟悉的笑朝自己喊“爷爷”时叶老头子的小心脏抖了一下,明明眼眶都已经红了却偏要摆出一副“老子很生气识相的滚远点”的表情,叶昕虞扬才不管那表情有多可怕呢仍旧挂着大大的笑容蹭过去。
“爷爷,我给你做早餐好吗?”
“爷爷,我帮你放剑。”
“爷爷,你擦汗。”
“爷——爷——”那撕心裂肺的喊声吓得在场两个人俱是一抖,叶藏山再也装不下去了,回过头来热泪盈眶:“哎——闺女儿哎——”
两个人抱在一起。
纪朴存:“……”为什么有种葫芦兄弟即视感?叶昕虞扬你的女王范儿呢?突然切换到琼瑶阿姨苦情女主您的身体没有排斥反应吗?吗?!吗?!?!
叶藏山:“过得好不好?”
叶昕虞扬:“不好。”
叶藏山:“过得不好怎么不回来?”
叶昕虞扬:“太想你,回来了就怕走不了。”
叶藏山满意了。
两个人分开,叶藏山:“我洗澡。”
叶昕虞扬点点头:“吃什么?”
叶藏山:“鸡蛋,粥。”
于是一个上楼洗澡,一个料理台煮粥。
叶昕虞扬的表情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纪朴存捡起地上的下巴,又是一副见鬼的表情。叶昕虞扬表情冷静又平淡:“叶大福喜欢看《庭院深深》(注:琼瑶剧)。”
纪朴存一脸“什么鬼”的望着她。
“讲的是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却不堪忍受婆婆的凌辱于是离家出走后又回来和双目失明的孩子他爹团聚的故事。”
纪朴存下巴又掉了。
“看了五十七遍。”
他决定先回家找502再来粘自己的下巴,叶昕虞扬:“把下巴收拾走,自己回家粘。”
纪朴存:“……”
上午,叶昕虞扬陪着叶藏山吃完饭,在家里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起来。叶藏山每天上午这个时候都要画画,大概要画到十一点半,她敲了敲书房的门:“爷爷,我去看看纪老师。”
里面“嗯”了一声。叶昕虞扬换好衣服就过去了。
叶昕虞扬过去的时候纪爷孙俩正在练字,她先去了纪朴存的书房,她看了看纪朴存写的:“你也不怕等会儿老师检查的时候被打死。”
纪朴存洗了笔瘫在椅子上抓了抓头发:“他最近接了两笔单子,没空查我。”笑话,写成这样怎么可能让老爷子看到。“你写两张?”
叶昕虞扬想到等会儿上去纪老爷子肯定要查她,现在练练手也是好的,于是取了笔,神色沉静认真,饱蘸墨汁,手腕一动,笔走龙蛇。
纪朴存就瘫在椅子上的姿势看着写字的叶昕虞扬。
当叶昕虞扬还必须在他家写的时候,他俩就常常在这个书房写字,叶昕虞扬写字的神情他看了这么多年,百看不厌,写字的叶昕虞扬不是女王,她把头顶的皇冠温顺的让给书法,匍匐在它脚下甘愿当一个虔诚的信徒。
叶昕虞扬写了三张,一个字,一个名字,一副词。
纪朴存看着这三张纸,眼皮不自觉一跳,他望着她:“不是吧你?!”
那副词写得像一坨屎一样,简直惨不忍睹,而“顾铂峥”三个字简直美到极致。
叶昕虞扬面无表情:“我七年没写了。”
纪朴存立马就懂了,他再看了看三张字,也没刚刚第一眼看到的时候那么不忍直视了,只是两边相比较“顾铂峥”这三个字实在是写得太好了,如果只是单独看那首词,只是觉得退步了一点儿而已,拿出去别人还是会称赞的。
他看了看独字“山”,轻叹一声:“你等会儿要是写这个,我爷爷估计就要逼着你继续练书法了。”
叶昕虞扬净了手,淡淡道:“只是最近能写出这样的心境,它保持不了多久。”
纪朴存也知道,没说什么。
叶昕虞扬上楼见纪重庭。
她来的时候就有管家通知,此刻纪重庭泡了茶,桌上放的是白纸,看来是在等她。
“纪老师。”
纪重庭点点头:“写两个看看。”
叶昕虞扬写了一个“白”,纪重庭细细看了一阵子,道:“写个‘山’看看。”
叶昕虞扬暗叹一声。该来的躲不了。
她站在桌前默了一阵子,过了好久才拿笔蘸墨。
写完后纪重庭看了两眼,叶昕虞扬有点儿忐忑,半晌,纪重庭道:“写一下‘顾铂峥’。”
叶昕虞扬:“!!!”
纪重庭看着她一脸惊悚的样子,不解:“你这个‘白’左侧偏瘦,加偏旁才会更好看;‘山’写得比以前好了,但是你阅历不够稍显单薄。我想看看组一个字的效果。”
刚好就想到顾铂峥的名字里有“白”又有“山”。
“写你哥的名字怎么了。以前不也是常常拿他们的名字练手吗?”所以纪老爷子才会在第一时间就想到顾铂峥的名字是有白有山的组合。
叶昕虞扬想:这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吧。
她写“白”就是因为这七年都不怎么练字,只有把顾铂峥名字里有的字拿来应付。纪重庭不愧是纪重庭,一眼就看出了字的缺陷。
叶昕虞扬稳了稳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