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落休冷声说。
“别急别急,今天可是中秋节啊,团圆的大日子,你看看,绝氏的人齐了,轫家的人也齐了,我们岳阳家,嗯?莲儿呢?去哪儿了?”岳阳青看了又看,并没有见到夭莲的身影。
“你没有资格提她?!”岳阳轩怒声吼道。
“哼,这里似乎轮不到你说话,朝廷的叛徒走狗。”岳阳青摇摇手指头说道。
“有没有资格,我会让你知道的!”岳阳轩说着,拔剑攻击而去。
“当。”挡下这一剑,岳阳青的脸上露出惊讶,尔后,看着站在身前的人,眼中流露出一丝的笑意。
“这一招,是您亲手教我的呢!”岳阳轩愤恨的说。
“真是意外啊,居然会是我的轩儿呢,真像做梦一样。”岳阳青的手僵了一下。
“我不是你的轩儿,今天我就要为我的母亲我的妹妹报仇!”岳阳轩说着,杀气浓重的攻击上去。
“先赢过我!”横刀而来的武当掌门林武。
“区区一个武当掌门!”岳阳轩一剑砍下去。
“当!”面不改色的接下这一剑,林武冷眼看着他。
“怎么可能?!”岳阳轩稳住被震伤的手臂。
“最好不要小看他们才好,服下了海怒粉的他们,比你们强很多哦!”绝浪看着岳阳轩一脸的惊诧,笑着说。
“服下了海怒粉,他们会死的。”绝尘对绝浪说。
“哦?你对医药很懂?”绝浪转过头,看着绝尘。
“别来无恙,爹。”绝尘握紧手,恨声说。
“果然,已经忘了呢,”绝夕悲哀的看着不远处的绝浪。
“你们是尘儿和夕儿?”似乎想了想,绝浪才说道。
“……”绝尘没有答话,这样的父亲,他应该承认他是自己的父亲吗?
“记忆不太好了,想不到,几年不见,都这么大了。”绝浪微笑着说。
“您也老了很多,头发全白了呢。”绝夕冷声说。
“嗯,是啊,头发都白了,是药的副作用太大了呢。”绝浪揉了揉头,说道。
“你服了什么药?”绝夕的手还是禁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为了研制传说中的云散,试过很多药草,这样也不奇怪。”绝浪轻笑了两声。
“云散?”落央的眉皱起。
“你知道?”绝浪抬头看着落央。
“可以最大限度提升一个人的力量,却和海怒粉不一样,不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只会造成战后双倍的疲惫而已。”落央说道。
“嗯,说的很清楚呢。”绝浪点点头。
“因为云散的成功率太低了,只有三颗,给他们用实在太浪费了,只能给他们服海怒粉了。”绝浪笑着说。
“也就是说,成功的三颗被你们三个人服下了?”绝尘的呼吸变得紊乱。
“嗯,当然。”绝浪点点头。
“你抛下娘,抛下我们,就是为了这个?”绝夕颤抖了声音问。
“嗯,是的。”他没有否认,回答的很干脆。
“助纣为虐的混蛋!”绝夕吼着,银针从手间飞出去。
轻易地夹住飞来的银针,绝浪看着绝夕,说道:“这可是我的招式啊,自己学会的吗?不愧是我的孩子呢。”
“我不是你的孩子!”绝夕愤恨的说着,“悬浮之针!”数百根银针齐齐的攻击而去。
“都说了,这是我的招式啊。”绝浪无奈的笑着说,从他的手中,黑色的针以双倍的数量飞出,击落了绝夕的银针,更多的攻击向绝夕。
“悬浮!”绝尘在最后一刻挡下绝浪的攻击。
“你真的想杀了我们?”绝夕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从一开始,你们就不该出生!”绝浪说着,黑色的针再一次攻击而来。
绝尘根本无力抵抗那样的数量,只能抱住僵在原地的绝夕,试图一人挡下。
“魂牵!”落央的声音,跟随华山派掌门赵夏印身后的两个弟子被拉过来成了人肉盾。
“好稀罕的蛊术,速度也非常人,你是落家的落央?”绝浪收起手,问。
“绝尘,他的毒是七步,回水央荫给绝夕服下年雨,你知道我放在哪儿的。”落央站在他们的身前,说道。
“我知道了,很快就会回来。”绝尘说着,抱起绝夕离开。
“你一个人?太自信了。”绝浪笑着说。
“子女打父亲,可是会遭天谴的。”落央说道。
“落氏的神话,今天就会终结!”绝浪说着,落地的毒针忽然全然浮起。
“悬浮之针,真正的用途是攻击,而不是治疗。”绝浪说着,手一动,毒针尽数飞过来。
“杀我的徒儿!”赵夏印看到两个弟子倒地,怒火的冲过来要杀了落央。
“落央可是很忙的!”落玉挡住赵夏印的剑。
“你的对手是我们!”彻月的剑刺伤赵夏印的肩。
“哼,你们落家对江湖的统治,今天就结束了!”赵夏印吼着,挥剑打起来。
“千旋!”落玉的声音一落,剑气的冲击将赵夏印击退数步,被击退的赵夏印仿佛被捆绑一般,动弹不得。
“银月斩!”彻月低呼,剑以极快的速度冲着赵夏印刺过去。
“开什么玩笑!”赵夏印吼着,在彻月的剑刺杀他的前一瞬,竟挣脱了落玉的束缚。
“怎么会!”落玉捂住胸口,血从口中流下。
“混蛋!”彻月吼着,回头的一击刺穿赵夏印的手臂,而自己的肩部也被他刺伤。
“已经忍不住开始了呢。”岳阳青轻笑着。
“看来你今天不是来和我比武的。”落休冷声说道。
“比武是第一,灭你们落家是第二!”岳阳青说。
“灭我们落家?”落休的眼睛眯起。
“只有落家彻底结束了,天下的百姓才会全部的归顺,什么前朝,什么华月国,一切,都会成为真正的历史!”岳阳青说着,摆了摆手,几大掌门携带弟子站到了他的身前。
“千羽宫的宫主只有小少主一个人!义父,你不该站在这里!”冰说着,拔刀对上峨嵋派慧空师太。
“你一个人会吃力的!”依月站到她的身边。
“保护少主,从始至终都是千羽宫的使命之一!”焰挡下岳阳轩身前那一剑,说道。
“我爹曾经受过你照顾,真不知道,我今天这样做会不会让他生气。”执剑的云笑天说道。
“你爹?”昆仑派王峰岳不解的看着他。
“我爹是青竹散人谢云,您不会忘记吧。”
“你的记忆恢复了?”
“承蒙你诓骗了我这么久!”
“送你去朝廷可是为了你好,有着你父亲一般的天赋的你,在那里才能最大的发挥才智。”
“我的人生我自己选择!”云笑天说着,低吼一声“青闪”攻击上去。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进步吧。”王峰岳毫不避让的迎下那一击。
“你知不知道你会死的。”云笑天愤怒的说。
“就像你说的,人生是自己选择的。”王峰岳笑着说。
“那你就做好觉悟吧!”云笑天说道。
“做好了觉悟我才来这里的。”王峰岳说着,攻击而来。
“小心!”希月的剑挑来了王峰岳的剑。
“你做什么?”云笑天疑惑的看着她。
“他们服了海怒粉,是作弊!所以,我来做你的副手!”希月说道,握着剑,站在他的身边。
“啊,长得稍微有模有样的都被挑走了,还剩下一个矮冬瓜。”落叶苦闷的看着站在那里的崆峒派掌门赵秋罗。
“你说谁是矮冬瓜?!”赵秋罗怒吼。
“这么在意啊?看来自己也认为自己是矮冬瓜。”落叶掏了掏耳朵。
“嗯,的确是矮冬瓜。”白月毫无表情的这般说。
“混账的臭小子们,我今天可不是我,看我宰了你们!”赵秋罗火冒三丈的冲过来。
“气坏了,语无伦次了。”落叶笑着,拔出剑,和白月迎上去。
然后,还剩下五个人。
人要懂得忠孝,但不可愚忠不可愚孝
“这样做,真的是你希望的吗?”轫涸对着站在身前的轫天说。
“有区别吗?”轫天笑着问。
“以前以为你是一个懦夫,没有想到,你还是一个昏君!”轫涸厉声说道。
“是吗?仅仅是这样骂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母后告诉我,她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的母亲,陈嫣,在我出生不久,就战死沙场,能够告诉我,你是真的爱过她,还是只是在利用她?”
“爱又怎样,不爱又怎样?”
“那么母后和雪儿呢?哥哥呢?”
“只是道具,只是棋子。”轫天说着,笑容的眼中却有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悲伤。
“那么,就算是下十八层地狱,我今天也要让你跪倒他们坟前认错!”轫涸怒声吼道。
“明明小时候是最疼我们的人,这样的背叛,让人无法接受呢。”落寒拉住要冲上去的轫涸,对轫天说。
“所以说,你们太天真。”轫天依旧笑着。
“能够告诉我为什么吗?”落寒看着他。
“为什么?你们又是为什么跟随在落休的身后不离不弃?”轫天反问。
“似乎明白了。”落寒拔出剑,对着轫涸说道:“带上我一个吧,我也有非要打败他不可的理由呢。”
“为了这一天,我可是筹划了好久。”岳阳青对着落休说。
“为了我们几个晚辈这样费心,真是辛苦您了。”落休冷声回答。
“杀了落痕之后我还很苦闷,你知道,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顶峰的感觉,很不好的。”
“是吗?”
“你的出现给了我很大的欣喜呢,不过,打败我之后的你是怎么度过的?孤独?痛苦?”
“孤独?痛苦?或许吧,但不是因为你。”
“遇到更高的高手?”
“一个内心没有爱只有求胜之心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爱?我也是爱过人的哦,不过啊,那玩意儿和剑术的成就可不好比,击败一个比自己还要强的人,那一种感觉,才是最棒的!”
“是吗?弑神练到最高层还站在这里的,除了我的祖先中的几位,就是你我二人了。”
“那是因为你们傻啊,弑神剑法,是有诀窍的,先练静部来稳定,再练动部来提高,是不可能走火入魔的。”
“只怕你聪明反被聪明误!”
“哦?那就让你看看,到底谁的弑神更厉害!”岳阳青冷声说着,拔出腰间的剑。
“……”落休看了一眼西树林的方向,转头看着岳阳青,缓缓的拔出剑。
“对,就是这样的气势,这样的杀气!”岳阳青大笑着,下一瞬间,以极快的速度攻击过来。
“化影。”落休念道,顺着岳阳青的攻势,化解了他的进攻。
“果然是被誉为传说的人物,别让我失望了!”岳阳青享受一般的大吼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加的疯狂。
西树林的地下石室。
手臂上流下的血滑在了鬼纹一字上,这一把黑色的软剑,仿佛嗜血的魔物,吸干净了剑身上每一滴血,泛出隐隐的红色。
“快要成功了。”石门已经裂开一道深深的缝隙。
“千丈,红泪。”低唤一声,鬼纹一字上黑色的剑气袭向石门,缝隙加深,而反弹回来的剑气划伤了她的脸,她的身体,身后的床褥糕点,早已经变成了粉末。
“千丈红泪!千丈红泪!千丈红泪!”不知道这样挥砍了多久,不知道血流了多少,当那一扇门轰然倒塌的时候,伤痕累累的人终于露出欣慰的笑。不去顾及那些还在不停渗血的伤口,不去顾及握剑也已经颤抖的双手,提着鬼纹一字,往华月阁直奔而来。
只是,这一路上,每走一步,她都更颤抖一分。
昏迷的陌生的面孔,浑身是伤失去意识的伙伴,被毁的七零八乱的隐地,花树的花瓣在血腥味浓重的风中轻轻翻动着。
“落休……”放开轫涸,拼命的往华月阁跑过来。
“你未免太心高气傲了!”岳阳青怒吼着,疯一般冲过来。
落休抹去嘴角的血迹,握紧剑,迎上去。
“大哥!”落寒的声音,即使是夭莲,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只是,本来应该刺伤落休的剑,横贯了落寒的身体。
“落寒?”落休愣住,一只手稳住要倒地的落寒,只是,这一愣,岳阳青已经反手夺过他手中的剑,刺入了他的体内。
“!”闷哼一声,扶住落寒的手无力的放开,不敢置信的看着岳阳青。
“和我一战让你耻辱吗?和我一战让你觉得无聊吗?混蛋!不过是落痕的杂种!竟然敢这样对待我的决斗!”岳阳青疯狂的吼着,手中的剑,一剑一剑的刺入落休的体内。
在意识恍惚之前,模糊的视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僵住的人影。
红色人影,耀眼的红色,仿佛第一次看到她时,那样夺目的红色,可以温暖一切寒冷的火焰的颜色,可以融化一切寒冰的颜色,那样耀眼的她。
果然,自己还是珍惜不起。
杀红了眼的岳阳青,当手中的剑被一双手制住时,愤怒的抬头看着那个人。
“今天可是中秋节,怎么可以少了莲儿呢?可是会被别人说我不孝顺的。”夭莲松开他的剑,冷声说。
“你给我滚开!”岳阳青大吼道。
“这就是我小时候一直崇拜憧憬的父亲吗?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满足自己那求胜的欲望,把母亲,把姐姐哥哥我当做道具来使用,把天下当做笑话来看待,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样的你,就是我的父亲吗?”夭莲颤抖着说。
“我叫你让开!”岳阳青举剑就要攻击夭莲。
“终于,连我也要杀了吗?”鬼纹一字挡住他的剑,夭莲冷声问。
“你?”出乎岳阳青预料的,夭莲竟然一只手挡住了他的攻击。
“他们都害怕我拿剑,因为我还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说不定,真的会杀了你!”夭莲恨声说。
“就凭你?你几斤几两我比谁都清楚!”
“是吗?可是,站在你面前的,是血手红姬,不是岳阳夭莲,师父的封穴我已经解开了,所以啊,爹,再不收手,我真的怕,我会一个不小心,杀了你。”
“封穴?”
“失败品获得成功品的力量,虽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夭莲说着,全力的一击,鬼纹一字硬是折断了岳阳青手中的剑。
“怎么……”岳阳青措手不及,跃出几步,一时反应不过来的看着手中的断剑。
“一共刺了他8剑,看在你是我父亲的份上,还你4剑!”夭莲提着鬼纹一字,一步步的走过去。
“不可能的!”岳阳青说着,握着断剑攻过来。
“别费力气了!”夭莲一剑,将他弹出一丈之外。
“聪明反被聪明误吗?”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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