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大鲶鱼油腻腻的肥手想到就让人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完全不想欠他人情,“当时穿过廊道去往隔壁的服务员也好,走出包间查看究竟的客人也好,一定有看到我的。”
所以,稍微打听一下嘛公务员。
这样大张旗鼓地在学校堵我,事后我还得向目睹这一幕的同学和老师解释。。。。。。=。=(偶尔也会傲娇一下的女主)
“事实上,我想打听的并不是你在警报响起时的行踪。”白鸟警部完全没有被我流露出的小小不满影响地,“警报是当时正要离店的店主自己按响的。被人在脑后一击的店主回忆,从犯人洗劫完毕逃离到他本人撑过意识模糊期按响警报大概有五六分钟。”
“也就是说,真正案发的时间是从警报响起还要稍向前推的时刻。差不多就是你被人目击独自通过廊道走向庭园的时候吧。”
。。。。。。
这是何等走狗/屎运般的恰好啊,恰好古董店被很专业地洗劫,恰好我好死不死地在恰好的时间踏上了那条通往庭园的廊道,如果不是老天都在陷害我的话,连我自己都要忍不住信了。。。。。。才怪呢!
说到底警官大哥你到底是从我身上的哪点把我联想到能给人后脑一击的抢劫犯的啊摔!
“请别介意。为了抓住犯人,警察本来就是不惮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的职业。”白鸟警部却适时又狡猾地这样说,“为了排除嫌疑,还请尽力地回想一下任何能作为自己不在场证明的线索。”
小小冒头的傲娇和不满又被憋回去,只能乖乖地回想昨晚在骏骊阁发生的事。警报响起的时候我在和山边交谈,那之前“我一样也在和山边先生交谈!”
对嘛!我在心里猛点头,就算遇见。。。。。。老师只有一两分钟,加上之前被追出包间的山边逼缠到拐弯的廊道,怎么也“不止五六分钟了。”
满以为问题解决了,白鸟警部却摇头,“因为同样是当晚出现在古董店附近的专业人士,我们已经提前向山边先生确认过了,他说警报响起前是和你有一两句半分钟的交谈,但再之前关于你的行踪就无法说更多了。”
!
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简直让我目瞪口呆,“等一下!”那个时候我明明就被挥舞着肥手的山边逼到了廊道拐角,山边却否认这一点的话,那“他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呢?”他追着我出了包间,对于协会的其他人来说,应该是和我一样不在包间行踪成疑的。
“目击者看到他一直站在通往庭园的廊道口没有移动。”
。。。。。。我就在同一时间廊道口拐弯的地方被他纠缠啊,“‘目击者’就没看到站在廊道口的山边是在和我交谈么?”难道体型优势还可以这样发挥作用?没有看到被庞大的山边挡住的我?
“目击者确实只看到了山边。”
也就是说我得吃下这个闷亏,难忍地磨磨牙,“那么,山边没说他‘独自’站在那种地方是在干嘛么?”
“他说或许是在和谁交谈,”白鸟警部事不关己地看我,“‘但自己年纪大了,记不清对方是谁了,如果让他心情好点,或许能想起来。’”
这个老无赖!
总之,第一回,白鸟警部是没有拿到想要结果地(又或者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回去了。
对于山边的行为我当然有点愤愤,但心里清楚自己不是犯人所以不大怕影子歪,觉得等找到真正的犯人自然也就没我什么事儿了——一我本来是这么想的,但在白鸟警部连续三天在学校门口堵我之后,我发现自己还是略天真勒。
“以前是金发帅哥总在公寓楼下等你,现在换成年轻警官在学校门口等你了喔。”这是同公寓的女孩儿擦肩而过时半开的玩笑。
“啊,警官又来等北条你了,话说北条你真的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吗?”这是和我一道下课走出校门的同学看到白鸟警部后半试探的调侃。
“昨天有警官来我办公室说想了解你的情况。北条你可是好学生,千万不要牵涉进什么不好的事情里去啊。”这是给我上过课的大学副教授的叮嘱。
简直。。。。。。不能忍!
于是,在彩子的建议下,我有针对性地补习了一些应对警察质询的自我保护性条款。
这天在白鸟警部又一次以事件调查为由将我堵在校门口,并用含蓄的语调赤/裸裸地说出“调查过程中发现你在高中时期有因为学校霸凌牵连自家店面被顺手牵羊的经历,或许那一次的大规模盗窃对你产生了极大的心理阴影,让你产生了‘反正我也被偷过那么干脆也偷别人来报复看看好了’的心理也不是不可能。。。。。。”的时候,我决定去掉简直。
不能忍!
这样擅自地揣测。
别说我根本不是心理失衡到那种程度的人,那次事件让我失去的也绝不是那样的东西。
“锁定嫌犯并证明其有罪是警察的责任,证明自己清白无罪却不是公民的义务。”握紧拳头的我镇定地实践着自己的突击成果,“如果还想进一步地询问我,请带正式的令状过来。”玛蛋,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死不认账的嫌疑犯了,这到底是肿么搞的!气势还得撑住,“否则,恕不奉陪,我有权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不过,很少发表这样强硬说法的我说着说着反而觉得思路清晰起来,所以说人人都是有雷点的,把软妹不当妹纸地轻易戳中也是要遭报应的,我按按自己砰砰跳的恼怒小心脏,
“说起来,警察调查取证为了互相监督至少是两人一组,你每次来调查我都是独自一人,难道不是违规搜查吗?”
“这回就算了,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会捍卫身为公民的权利去警视厅监察处投诉你!白鸟任三郎警部!”大声念出对方的名字表示我的记性很好想投诉随时可以进行简直不要太容易,心内的小人拍着小手撒着小花已经开始欢乐地庆祝我的胜利,
“没办法了啊,”白鸟警部微妙?地苦笑了一脸,“那我还是回去吧。”
于是第二天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带了一个黑瘦小弟的白鸟警部。
。。。。。。= =
强硬风可以偶尔一为,但本身就不是这种性格的我想长时间撑住气势。。。。。。是比较困难的,面对我开始向“你和我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要像背后灵一样缠着我”趋势发展的无语哀怨沮丧又愤然的目光——
“抱歉,你的老师和同学那里我不会再去了,不会让你产生困扰的,”表示让步的白鸟警部竟然摊手,这种时候你倒是装什么无奈卖什么萌啊,只要你别再来学校堵我不就万事没有了吗喂?
“就只要你和我,唔,还有他,”指指身边的黑瘦小弟,“快,快,出示你的警察手帐,”被白鸟警部压住肩膀的小弟不太情愿地从内口袋摸出手帐,写着“高木涉巡查部长”,“我们三人,每日例行一聊就好了。”
。。。。。。
“白鸟警部,如果是古董店盗劫案的话,现在不是在重点考虑熟人或者利益相关的人员作案吗,”虽然也有面对高阶警员的尊重,高木巡查部长略执拗的别扭表现还是让感觉到谈话古怪进展方向的我看出了更多的古怪,“眼前这位虽然一早也有进入视线,但作为古董店的完全无关者,不是说了暂时不纳入嫌疑人范围吗?”
“任性也要适可而止,况且我和您不一样,没有可观的家庭背景,不想惹什么麻烦。”
这是肿么一回事。。。。。。?
“即、即使是同一个案件,不同的警官有不同的想法和查证方向也很自然,哈,哈哈。”面对我极度不信任的怀疑目光,白鸟警部轻微地结巴了一下,高木巡查部长倒是想说什么似的,被高出两阶的白鸟警部敲了一下脑袋,不甘不愿地闭上了嘴。
简直不要太可疑。
明明是五官端正高大挺拔怎么也看不出会有猥琐爱好的警官,这样执着而盲目地日日追踪着我难道对方是爱上我了吗?才找这样蛮横又霸道的理由借口和我天天见面。。。。。。是不可能的吧,否则也太鬼畜了,忍不住为自己大开的脑洞抹把汗。可以确定的是白鸟警部每天来堵我大约是有什么内情,就对方的表现看,似乎是不会把“内情”告诉我的。
“没来由地天天去学校堵你?白鸟任三郎?等一下,白雪的白,水鸟的鸟吗?原来是他啊。我和他弟弟上过同一个幼儿园,等我帮你问一下。”困扰的我这种时候就会觉得白马桑简直是吉祥物一样的存在,不枉我任劳任怨地无数次贡献出我的眼力(自恋啊喂),“谢谢啦~”
“不必谢,不过随口一问的小事,而且北条也很少拜托我事情嘛。”爽快回答的白马桑阴阴地,“正好我有在意,因为我看中的那套纪念币也被抢走了!”
。。。。。。
白马桑很快回了电话,“北条,你。。。。。。最近有惹什么人吗?”口气却略吞吐,“我直接致电给了白鸟警部,他含糊了半天,最后只听到一句有点意思的话。”
“‘我和手冢议员有点交情。’”
第五十九章 契机
困扰的我这种时候就会觉得白马桑简直是吉祥物一样的存在,不枉我任劳任怨地无数次贡献出我的眼力(自恋啊喂),“谢谢啦~”
“不必谢,不过随口一问的小事,而且北条也很少拜托我事情嘛。”爽快回答的白马桑阴阴地,“正好我有在意,因为我看中的那套纪念币也被抢走了!”
。。。。。。
白马桑很快回了电话,“北条,你。。。。。。最近有惹什么人吗?”口气却略吞吐,“我直接致电给了白鸟警部,他含糊了半天,最后只听到一句有点意思的话。”
“‘我和手冢议员有点交情。’”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与其说我像被人捅了一刀。。。。。。不如说我产生了飘渺虚幻的不现实感。
大概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茫然地揉揉,捏捏,再把耳洞对准听筒。
“我当然相信北条的清白。”
“但就眼下的情形看,白鸟是以案件调查为由频繁去学校门口堵你。对你的日常学习和生活带来了不/良和消极的影响虽然是事实,仅就程序来说,只要他坚持‘不同的警官有不同的想法和查证方向’,那么,就算是去监察处投诉也是拿他没办法的。”
“和他那个小时候没少给我使坏的弟弟一样是个奸诈的家伙,让人抓不住痛脚啊。不过他倒是半遮半掩地说了句‘问题的根源不在我,你找我我也很无奈’。”
“莫非,北条你惹的人就是议员本人?”
“啊,想起来了,当年调查论坛事件的时候就看到过你和时网球部部长的绯闻留言,难不成你和他还真有过什么关系?”“顶着身为警视总监的父亲的名头玩票”的白马侦探遇到感兴趣的事就会完全无视他人心情地穷追不舍我早就知道,随时能发现他人叙述中的悬疑并像推理狂人一样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戏乐此不疲,“让我猜猜,当年的恋爱关系交割不清的纠纷引发对方的报复?或者北条心有不甘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对方回以颜色好教你吃个教训以后老实呆着?不过,北条不像是这样的人;那么就是——”
“你够了!”感觉心脏被一刀又一刀地戳出淋漓的血洞,像暴怒的野兽一样咆哮着也想给伤害自己的猎手狠命的反击,“都是因为你这种性格才被女朋友们一次又一次地甩掉!满足自己侦探欲的时候你有好好考虑别人的心情吗!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每次都心胸宽广地一笑而过的!”
。。。。。。
其实。。。。。。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别说白马是为了告知帮我打听到的消息特地打来电话,以前遇到对方各种场合不分的推理演算欲发作,我最多也不过是用抽搐嘴角的沉默方式回应。
“对不起。。。。。。”小心掩藏在心底的雷点被再次戳中的我对久久无语的另一边道歉之后颇内疚地挂上了电话。
。。。。。。
得承认,在接到了白马桑那通信息量巨大的电话之后,我的态度。。。。。。一直是回避又低迷的。
没留情面地刺了白马桑一顿不知道对方会有何反应还在其次,每天带着小弟来学校拦截我的白鸟警部或许是出自手冢老师的授意这种事,才是让自认怀着积极的生活态度遇到困难就要想法子解决的立世宗旨的我破天荒头一回地产生了破罐子破摔的消极。
这种消极一直持续到白鸟警部的拦截地点从学校门口发展到家里的店面。
“警部,我们‘见过’不少次勉强也算有点交情了,你这样在店门口挥舞着警察手帐找我问话会很大程度地影响生意,”生生将咬牙切齿憋成僵硬的笑容,“请你高抬贵手。”
“免贵免贵,”和实际的找茬行径完全不符的平和又客气,白鸟警部道着谢接过母上送来的茶水,“其实我也不想来的,”看看四周,压低嗓子靠近,“我也希望系铃铛的人早点把绳子解开,让我省点事啊。”
白鸟警部走后,面对母上担忧的目光,我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母上只以为我被不巧地牵连进了案件,父上也后悔地表示早知道就不那么心急地为了早点将我介绍进协会去骏骊阁了。
白鸟警部却在我耳边隐晦地暗示着什么。
“什么?学校还不够,竟然去你家店里作案件调查?”时不时就会来公寓找我的彩子听说我还在被警察询问十分震惊,“太过分了!告诉他你可是有记者朋友的,再这样就曝光他!”虽说确实是读的新闻专业,最近也只是在某报社学外兼职地做倒茶送水的半学徒的彩子拍胸脯,“我有负责社会版的学姐,只要你开口包在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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