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样一对一地较量着,朱可可明显处于非常非常吃亏的下方。
“你这只爱咬人的野猫,真让人不能不爱。”他的嘴凑在她的耳侧,吃吃地笑道。
朱可可郁闷得半死,想大声呼喊求救吧,嘴在下一刻又被堵得严严实实。
不仅如此,萧寒将她的双手收拢在头顶,仅用一只手制住,另一只手,则在激烈的亲吻中,缓缓地滑了下来,是无忌惮地抚摸着她动人的曲线。
“怎么可以这么美。”施虐暇余,他还有心思在一旁调侃。
朱可可又气又急,突然又觉得无比委屈。
她不过是个与世无争的小女子而已,平生只想赚点小钱,怎么一个个都像色中恶魔一样盯着她?
司马逍还没下手呢,连八竿子打不到的陈国摄政王也巴巴地跑来欺负她。
难道她朱可可看上去就这么软弱?
丫的,此仇不报,非女子也!非女子也!
朱可可一面在心里发着誓,挣扎也渐渐轻了,无所谓地躺在那里,清清冷冷地望着他。
萧寒却不急了。
他略略退开一些,手也从她的胸口上移开,自上而下,浅浅地打量此刻倔强与冷淡共存的朱可可,笑笑,满眼的玩味和欣赏,“真想此刻就把你带走,可是。还没到时机。再等几个月,你迟早是本王的。”
说完,他竟就这样松开了她。
朱可可这才注意到:萧寒此时正穿着留国宫廷的侍卫装,还真是来去自如啊。
“不要摆出这个表情,真伤人心。”临走前,他还极温柔极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手在她的颈边略顿了顿。
好像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似的。
可耻啊可耻。
朱可可正想冷言冷语几句,萧寒的神色忽而一凛,整个人如旋风一样转到了绘着白玉兰的屏风后面。
只见屏风晃了晃,随即平静下来。
他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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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可望着已然归于平静的内室,又伸手摸了摸自己微肿的嘴唇,有点弄不清楚,刚才那一幕,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一场不太愉快的午后春梦?
正想着,屋外又是一阵脚步声。
朱可可有点惊弓之鸟,不禁悚然问道,“谁?”
再来一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萧寒’,任她朱可可再强悍,也招架不住啊。
好歹,她现在可是一个病人啊病人。
正自伤自艾呢,朱可可的手从自己的唇上颓然滑下,却不经然地碰到一个小小的药丸。
她好奇地将药丸举在面前,只见丸身如弹珠大小,透明璀璨,倒像一颗极品夜明珠似的。
放在鼻子下,还有一股浅浅的花香,沁人心扉。
电光石火间,朱可可记起这几日御医们在她床前的谈话。
其中一人道,“若是有陈国的‘欲香丸’,那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另一人道,“陈国统共只有十枚,听说都在萧寒手里,他哪里会拿出来救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女官?”
“听说欲香丸药效奇佳,是采集陈国四地四季最精华的花蜜和花蕊酿制成的,能治百病,尤其对于发烧发热之类的疾病,几乎是百发百中。”御医三如此感叹道,“而且,形状也极漂亮,剔透如夜明珠,隐有花香,非常之珍贵……”
……
后面的话,朱可可没有注意听,她当时就记得那种什么欲香丸非常好看。
比前世的乌鸡白凤丸好看很多。
此刻想起,朱可可忽而意识到:难道手中这个药丸,便是传说中的欲香丸?
萧寒这次来,难道是专程给她送药的?
朱可可呆了一呆,随即摆了摆头。
萧寒哪里会那么好心。
再说了,她朱可可这种小鱼小虾的人物,被大人物调戏调戏也就完了,哪里能劳烦堂堂陈国摄政王——连司马逍都敬畏的人物,千里迢迢来给她送药?
朱可可一向没那么自恋。她可从不认为自己是言情小说里一颦一笑都能让江山动摇的绝世美人。
可是,这个药,又算怎么回事呢?
正文 (一百一)进宫(5)
朱可可正举着那粒欲香丸百思不得其解,门外的脚步声却越来越大了。'。Zuno。
她没奈何,只能先将药丸收了,转头又问了一句,“谁?”
“是朕。”随着清淡威严的两字,司马逍的那尾黄色衣袂已经从屏风外闪了进来。
朱可可很汗。
这是什么地方啊,前面刚刚走了一头虎,后面又跑来了一只狼。
她是一只风中凌乱的小白兔啊小白兔。
“陛下怎么来了?”朱可可马上换上一副久病虚弱的模样,眯着水蒙蒙的眼睛,楚楚可怜地问道。
司马逍到底是一国之君,即便是有心干什么,却也不至于猴急。
他很有风度很有风度地坐在了朱可可的床边,看着她潮红的、带着病态的脸,(其实是刚才被萧寒刺激的,所以脸色才会那么红),想起那天看到的、华丽得让人窒息的舞蹈,不禁心生怜意。
“来看看你。”司马逍浅声道,“你放心,朕总能医好你的。”
“多谢陛下挂怀。”朱可可虚弱地谢恩,心中却忍不住腹诽:若不是防你,老娘哪里需要遭这番罪,你还是赶紧放弃了好。
“可可……”司马逍很自然地直呼着她的名字,神色间,竟相当之诚恳。也相当之无奈。
朱可可颇觉诧异。
其实,司马逍是司马恪的兄长,皇家兄弟,无论老爸长得如何,老妈都是倾城倾城的美人,所以个个长得玉树临风,丰神俊朗。司马逍虽然没有司马恪那种近乎妖孽的美貌,却也是一个五官疏朗,有君王气度的美人。
美人一声熟稔的呼唤,朱可可又是一个色女,心中的防备立刻消融了一大半。
“陛下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她柔声问。
其实,骨子里,她朱可可可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女人呢。
“也不能算什么事。”司马逍显然很受用她此刻的柔顺,望着不远处的屏风花纹,淡淡道,“朕要立后了。”
“恭喜,是好事啊。”朱可可赶紧道。
司马逍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笑意,只是扭头,望着朱可可,轻然地转开话题,“你很喜欢十一弟?”
他还记得,那一日,朱可可在金殿之上,那份感人至深的告白。
他原以为,那不过是女人保护自己地位的手段,毕竟陈霞身份特殊,如果陈霞进了王府,她的正妃位置可能会摇摇欲坠。
没想到,朱可可竟会那么决绝,就这样净身出了王府。
世人都道是司马恪休了朱可可,逍帝却不信:以十一弟的个性,对女人一样宽容得很,哪怕是一个很丑的女人,他也会表现得怜香惜玉,绝对不会主动休掉她。
更何况,他看得出来,十一弟似乎也有点喜欢这个女人。
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朱可可自己走的。
宁缺毋滥的决绝,独身创业的勇气,翩然起舞的华丽,都让他侧目,让他惊奇。
朱可可愣了愣,她没料到司马逍会冷不丁地问她这样一句话。
坦白说不喜欢吧,就意味着从前在金殿里的表白是欺君了。
如果说喜欢吧……不知道会不会害了司马恪,万一皇帝一时嫉妒怎么办……
这样思前想后,左右踌躇,朱可可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继续装成病怏怏的样子,打算蒙混过关。
好在司马逍并没有追问她的答案,很快就自顾自地转开话题。
“朕曾想立一个心爱的女人为后,只可惜,到头来,却发现‘心爱’两个字,实在是可遇不可求。”
朱可可没有做声,静静地等着他的后文。
司马逍却没有了后文。他缓缓地站起身,背对着她,“好好休息吧。”他说,“可叹,十一弟竟不珍惜你。”
说完,他缓缓地走了出去。
屋里空余下龙袍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朱可可眨眨眼,看着那个莫名其妙的皇帝陛下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更是迷糊万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看样子,司马逍倒没起什么龌龊的念头,无非是想找个人抒发一下感慨而已。
难道是自己和司马恪误会他了?
想到这里,朱可可心中倒有点戚戚,而且,实在担心外面的生意到底如何,青儿又是个不懂得理财的,万一亏本了,那就欲哭无泪了。
思量之下,朱可可将视线,又移到了那粒欲香丸上。
也许,是时候恢复健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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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国的封后大典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司马恪一面准备着大典上的事务,一面着人看着朱可可的会所,一面筹谋着如何能将朱可可完完整整地从宫里接出来。
必须找个堂而皇之的理由,而且,还要绝掉皇兄的念想,免得他固态萌生。
可是,找个什么理由好呢?
司马恪很头疼。
正文 (一百一十一)宫事(1)
这段时间,陈妃很忙。
她终于顺利登上了留国的后位,作为一个和亲公主,她终于到达这个女子权势的最顶峰,不能不说,是愉悦的。
陈霞也与有荣焉,这些日子一直在宫里陪伴姐姐。
然而,在开心的同时,怡翠宫里住着的那一位,却始终是姐妹俩的心头大患。
陈妃有点搞不清司马逍到底是怎么想的,每次她旁敲侧击,都被司马逍将话题绕开。他到底是喜欢朱可可呢,还是纯粹觉得好玩或者爱惜朱可可的才能?再或者,他就是要再弄一个女人进宫,以制衡她陈妃的权力?
司马逍不是司马恪,他并非一个花心的皇帝,这些年后宫女子虽然不少,得宠的却不多,如今,后宫更是陈妃一枝独秀的状况。而今,她又要封后了。
找个女人,一个要么有足够身份背景,要么足够凌厉泼辣的女人来制约她的权力。
这才是历届皇帝的权术之道。
朱可可固然两条都不符合,可是她带来的威胁力,仍然让陈妃感到心惊不已。
陈霞却不以为然,在屋里轻轻地宽慰自家姐姐,道,“那个朱可可没什么了不起的,无非是会一些新奇的玩意儿,惹得一堆人觉得新鲜,其实,陛下对她根本没有其它想法,更何况,她那么丑……”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陈霞有点默然。//
朱可可丑吗?
如果在一年前,从前的那个朱可可,这个问题毋庸置疑,她本就是留国最丑最无趣的女人,否则,当初司马逍也不至于挑选她来收司马恪的心。
可是,放在一年后的今年,她们忽而发现:朱可可一点都不丑。
且不说五官长得如何,她站在那里,本身就像一个会发光的发光体,不知不觉中,感染地身边的人,让所有人都追寻着她的光芒。
而且,还有那场惊世骇俗,酣畅淋漓的舞蹈——她非但不丑,简直是艳光四射,不可直视了。
姐妹俩对视了一眼,无声地叫唤那一番这样的讯息,陈妃缓缓地站了起来,忽然开口道,“霞儿,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朱可可,并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
“确实好像换了一个人……”陈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摸着头,兀自感叹。
“是啊,像另一个人。”陈妃极优雅地转过身,恬静平和的脸上无甚表情,眸光却不停地闪烁着、闪烁着,“如果,她真的是另一个人,便是满门抄斩的欺君之罪了。”
“姐姐是想——”陈霞恍然,脸上一喜,随即,也变得有点阴冷了,“其实,姐姐何必多此一举,她现在不是病着吗?姐姐在宫里得宠这么多年,不可能没什么相好的御医吧?那怡翠宫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只要,加一味药……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陈妃有点吃惊,她的主意已然阴狠,可陈霞却比自己更猴急。
她现在威胁了自己封后的事情,对陈霞可没有什么威胁力,何以至此。
“你……为什么这么恨她?”她诧异地问陈霞。
“她抢了王爷的心,我怎么不恨!”陈霞不问则罢,被问后。眼泪立刻挤了出来,“姐姐,王爷……王爷自婚后就没碰过我!”
陈妃愣了愣:难道之前听到的传言,竟都是假的。
“他怎么……你又怎么肯答应?”
“不答应行么?他这个小冤家,说,如果我安分点,他就连名分都不给我了,我——”陈霞哽了哽,含羞带怯地说道,“我已经有了……”
陈妃更是大惊,“什么有了?有什么了?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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