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在上面,很没安全感啊。
还是躺在下面舒服点……
正想着,那秒杀她的温柔已经顺着她的脸颊缓缓向下。
难道司马恪想依葫芦画瓢?
朱可可警惕地看了看已经蹭到她胸前的司马恪,非常冷静地想:我得阻止他啊阻止他。
不然,到头来丢盔弃甲的人,一定是自己。
想到自己这个初经人事的可怜姑娘,在一个身经百战的大色狼威逼利诱下,浅呻慢吟,辗转反侧,像前世那些A-V-女-优那样狂叫个不停。
朱可可就觉得丢脸,太MD丢女人的脸了。
那可不行,所谓头可断,血可流,面子是无论如何不能丢的!尤其不能在司马恪面前丢!
当然,如果不断头,不流血就更完美了。
有了这层心思,朱可可立刻打起了整幅心思,小心地抵抗起司马恪的温柔陷阱了。
可是——想抵抗,似乎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很耐心,非常非常耐心,耐心地吻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耐心地攻陷她隐藏的矜持和羞涩,如蚕食般不易察觉地攻城略地。
任朱可可百般不配合,到头来,也只有虚虚软软,用目光幽幽地瞪着他的份。
——司马恪一边被某人消极反抗着,一边自怨自艾:唉,他也不容易啊。
天知道他将节奏放得如此之慢,到底忍得多辛苦。
只可惜,对上朱可可,无论他做什么,都别指望对方能感激了。
丫的粉聪明的一个人,对上他,却迟钝得很。
好在,司马恪一点也不指望她感激自己。
谁让自己心甘情愿呢?
没办法啊没办法。
好不容易把身下这个别扭的女人弄得安安静静了,司马恪这才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潜上她从未被人染指过的芬芳。
朱可可本来已经被司马恪的慢动作糊弄得放松了警惕,此刻一经碰触,立刻全身如触电一般,全身的毫毛都紧张起来了。
神情像极了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
也就是说,司马恪之前下的那么多功夫,前功尽弃啊前功尽弃。
他有点沮丧,可是心中,更多的是怜惜——
朱可可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其实,是一个相当敏感的人啊。
不过,他真的真的,已经忍到极致了。
“可可。”他再次唤了她一声。
朱可可已经有点晕晕乎乎了,闻声,下意识地‘嗯’着,一双水汽蒙蒙,似含着泪意的剪水双眸,幽幽地扫了过去。
司马恪被这一眼,扫得小腹一紧。
对不起了,他不过是一个很正常很正常的男人!
“忍着点。”他迅疾地说完,声音磁磁的,沉沉的,像淙淙流动的溪水,让朱可可的脑子空白了一下下,随即,他压了上来,随即,他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随即。刺痛来得突兀而刺激。泪水一下子挤进了眼眶,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真NND痛!
可惜,嘴被司马恪死命地吻着,连痛呼都变成了销-魂的呻吟,司马恪长驱直入,却并不动,只是抵着最深处,紧紧地抱着她,急不可耐地吻走她体内的最后一分氧气。
让她迷乱,让她空白,让她分不清痛与快乐的边缘、
然后,和他一起沉沦。
——她果然沦陷了,被他的节奏所动,方才还锐不可当的痛楚,变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昏眩。
海水涌上来,又退了下去,海浪绵绵不绝,无边无际。
到了最后,朱可可只能如浮木一样紧紧滴抱着他,不知身在何方,不知心在何方。
喜欢不喜欢他?
这个问题,已经无足轻重了。
她已经把自己都给丢了。
呻吟是不自觉了,浅浅吟哦和着浓浓的喘息,这满室的花香绯色,便如床前摇曳的白纱帐,飘飘荡荡,飘飘荡荡。
司马恪在经过最后一次激烈的动作后,终于缓下动作,拥着她,慢慢地调息呼吸。
朱可可急促地呼吸了半晌,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一咬牙,猛地伸手将他推开。
正文 (一百四十四)谁主(1)
司马恪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可任哪个男人,都不可能在此刻防备方才还在你身下承欢的女人。。
所以,司马恪被猝不及防地推开了。
他跌在了旁边,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刚才还柔柔弱弱的朱可可立刻像亮出了小爪子的野猫,凶神恶煞地扑过去,脸对着脸,以两人之间相隔一毫米的距离,恶声恶气地警告道,“我告诉你,虽然你这次在上面,但不代表你赢了!以后我们两个,还是我说了算!”
开玩笑,此刻不争取主动权,以后就是一辈子被压迫的命。
她才不甘心呢。
司马恪只是笑,也不争,语气是少有的宠溺,“好,你说了算。”
朱可可却犹不解恨,想起他方才的突然袭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以后如果再不征求本姑娘的同意,就——就——司马恪你这个大混蛋!”
她脸皮再厚,却也是说不出口。
司马恪脸上的笑容更浓,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好。”他云淡风轻地说。就像一团软软的棉花,任由再气急败坏的人一拳挥过去,也软软的没一个去处。
像使用了移花接木一样。
所以,司马恪这样爽快地答应,不但没有让朱可可觉得好受,反而恼羞成怒,恶从胆边生啊胆边生……
“你又想干嘛?!”纱帐垂了下来,只听见司马恪惊诧的问话。
“当然是攻回来,别动别动,我这就来了!”朱可可外强中干的声音。
“喂,你是第一次啊,别乱来,回头该痛了,喂喂,喂……”
后面的喂,渐渐变了声音。
白纱胀重新摇晃起来,飘啊荡啊,飘啊荡啊。
天边的星星都已隐了,外面波谲云诡,天下格局在悄然发生着惊天动地的变化。
而一墙之隔,这纱帐之内,却是春意盎然,和和美美的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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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可郁闷了。
朱可可后悔了。
她郁闷自己第一次的无能加投降。
后悔自己第二次的逞能加无知。
结果,果然被那个天煞的司马恪说中,自己走不成路了,稍微动一下,全身都痛得难受。
以前见朋友结婚,新婚第二天还活蹦乱跳的,哪里又这么惨?
朱可可不知道是司马恪太‘有用’,还是自己太‘没用’。
反正心里那个懊恼,别提多难过了。
她这是彻彻底底的啊。
“娘子,好些了么?”正想着,碌碌前行的马车被一个人施施然地掀开车帘,一张颠倒众生、在朱可可眼中却是绝对欠扁的俊脸凑了过来。
朱可可忍着痛,抬脚便踹了过去。
司马恪反应神速,在鞋子挨到他鼻尖的那一刻,迅速地闪人。
车帘很快重新被放了下来。
外面传来青儿关切地问候,“小姐的摔伤还没好么?”
“还没有,到了下一个驿站。找大夫再来瞧一瞧。唉,昨天不是我发现得早……”司马恪一本正经地回答。
心里却默默地想:以她刚才踢自己的力度和速度,应该不碍事了吧……
谁叫那丫头昨晚逞强来着,本来是第一次,受伤再所难免,还非要自己主动来一次,不知道到底在折磨谁
……不过……
司马恪的脸有点发烫,喉咙都干了。
如果不是碍着她的伤,他不介意现在就钻进马车,好好‘检查检查’她的摔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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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可被马车外的对话累得风中凌乱。
这个司马恪,太恬不知耻了。
明明是他造的孽,昨儿个他把她抱回家的时候,还硬是把自己编排成一位奋身救美的英雄,说什么她收到贼人惊吓,什么摔伤不能起身,是他‘偶然’经过,又‘偶然’地救起她,再极好心地将她送回太傅府,又特殷勤地为她‘疗伤’——
所谓的疗伤,便是趁机又对她上下其手了一番,顺便换下了她已经被血污弄脏的衣物。
她痛了一宿,第二天直接不能下床。
这不,只能坐着马车去北疆了。
——原本骑马的打算彻底泡汤了。
好在朱太傅现在已被司马恪收拾得服服帖帖,也没起什么疑心。
不然,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对了,司马恪。”她忽而又想起什么,掀开帘子,对外面喊了一声。
司马恪赶紧勒住缰绳,缓缓地走了过去。
挑开帘子,还是那张又祸水又找打的笑脸,“怎么,娘子想我了?”
“想你个头!”朱可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迟疑地问,“刘温他们……后来……没怎么样吧?”
正文 (一百四十五)谁主(2)
“想你个头!”朱可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迟疑地问,“刘温他们……后来……没怎么样吧?”
那晚的事情,虽然朱可可一直没有再提及,但并非遗忘。'。;
陈妃也会参与其中,可见这件事有多么凶险。
一场叛乱迫在眉睫,身为留国十一王爷,司马恪却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照样嬉笑言言。
不知道这个人的神经,是不是铁打的?
“你关心他?”果然,听到朱可可的问话,司马恪非但没有朝廷危机,江山摇曳的自觉性,只是一味地争风吃醋道,“你可是答应了本王,不准再想其它男人的。”
尤其是刘温。
那是情敌中的情敌啊。
“我关心你们大留江山!”朱可可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纠正道。
司马恪嘻嘻一笑,柳叶眼柔柔地眯起来,“不错不错,懂得关心夫君的国家了,有参与感了,果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朱可可觉得自己找他说话,绝对是个错误。
绝对的鸡同鸭讲。
简直是找气受啊。
“言归正传。()()”司马恪调戏够了,见朱可可的脸色越来越沉,也不敢太过,笑容一收,突然换了一副正儿八经的面孔,沉声说,“京城已经出事了,不过,一切都在皇兄的掌控之中。今晨早朝时,大殿被卫子青带兵围了,和刘温达成协议的那些大臣全部被捕入狱,刘温却及时收到消息,没有上朝。他已经潜逃了。”
朱可可张大嘴巴:没想到短短几个时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听到刘温逃逸,朱可可心中咯噔了一下,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不像高兴,但确确实实松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她还是不愿意看到他过得太惨——只望他从此能参悟,平平乐乐一生。
“那……陈妃娘娘呢?”朱可可小心翼翼地问。
“她到底还是行动了。”司马恪脸色微沉,叹息着说,“她在皇兄的膳食中落毒,被发现后,已经打入了冷宫——为什么不听我的警告呢?”
他告诉过他们:司马逍,并不像表面那样好糊弄。
若司马逍是泛泛之辈,当初,又怎么能越过那么多惊才绝艳的皇子,成为留国的新帝王?而且,将留国的元老大臣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轻敌的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打入冷宫了也好。”朱可可闻言,一面惋惜一面庆幸地唏嘘道,“好歹能保住下半生平安。”
司马恪不置可否,半天,才轻轻地加了一句,“陈霞被连坐了,也在冷宫。”
朱可可吃了一惊,抬眼望向他。
如果她没记错,陈霞刚刚为了他流产,无论流产的原因是什么吧,那个孩子,终究是他的。
而他,尚能轻描淡写地说出陈霞被连坐的事实……
如此看来,司马恪未免太凉薄了。
——朱可可心中涩然,在司马恪提及陈霞的时候,那种涩然,旋即变成了超级汹涌的郁闷。
她竟然跟有妇之夫上床了!
虽然她和司马恪之间,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夫妻关系,可还是很郁闷很郁闷。
朱可可平生,可是最恨小三的。
“你不该在此时离开京城。”她咬咬下唇,忽然道,“你应该尽力去把郡主救出来,就算她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她毕竟是你的妻子,既是夫妻,就应该不离不弃。”
朱可可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严肃。
司马恪却并不解释,手一缩,人已经退出了帘外。
隔不多久,外面响起他疏淡而自然的声音。
“我在做什么,该做什么,自有自己无愧的理由。”
朱可可闻言抬了抬眼,盯着摇晃着的车帘外,那个笔挺骑在马背上的身影,一时,也是默默。
这复杂又不纯洁的男女关系啊。
该怎么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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