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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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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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姑娘脾气有多好,大姑娘、三姑娘那么闹腾,她就算心里发怒,气的骂人也给人一种心平气和的感觉,这会儿都气疯了,冬梅担心小七小九的命可能保不住了。



  安容压下心底怒气,咬牙切齿的写了回信:你带来的花笺也是给木镯用的?!



  萧湛望着纸条,耳根通红,有种做贼被抓了的感觉。



  木镯能用花笺吗?



  与他飞鸽传信的木镯吗?



  只有带着木镯的安容才用花笺和他飞鸽传信!



  无可奈何的萧湛只能招认了:花笺是给你的。



  对着信纸,安容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怎么不死鸭子嘴硬了?



  怎么不说,花笺是给你的,算作你照顾木镯这么些天的报酬?



  安容觉得他要是真这么回,她气极之下会直接剁手,把木镯还给他。(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误解
  但是这会儿么,安容的脸颊略带酡红,清澈的双眼带了些迷蒙之色,娇美醉人,像是喝了盏酒一般。



  安容这人脾性好,侯府人所周知。



  现在萧湛主动招认了,安容的气也就消了一半了,还有一半是羞愧的,她怎么就那么倒霉的在人家面子光了身子!



  安容也知道人家不是故意的,当时那呆呆的眼神,安容想起来,心就挠的慌。



  安容轻咬唇瓣,手肘撑在书桌上,掌心托着下颚,望着跟前的信纸,有些不知所思。



  屋子里,丫鬟面面相觑。



  姑娘好像消气了。



  小七小九的命算是保住了。



  夜,温凉如水。



  淡薄的月光披散而下,笼罩着整个玲珑苑。



  阁楼上,烛光散发着阵阵暖意。



  忽然,吱嘎一声传开。



  从窗户里飞出来一只雪白的鸽子,振翅飞远。



  萧国公府,临墨轩。



  一身天蓝色锦袍的男子站在窗户旁,望着天上朦胧月色,神情晦暗莫测。



  忽然,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转瞬间,远处一只白鸽疾驰而来,落在窗柩上,有些疲倦的耷拉了脑袋。



  萧湛迫不及待的取下花笺。



  他还担心安容不会回信,亦或者回他两个字,友尽。



  卷成一团的信纸依稀可看见不止两个字,他的心稍稍安定,再一看信上内容,他眼眸深处的幽黑目光带着一丝明亮,笑意深深。



  信上写着:你为什么要买豆芽,不说明白缘由,两万两我也不卖。



  没有再纠结嫁娶问题,直接转移到豆芽上了。



  萧湛嘴角微弧,走到书桌旁,提笔沾墨,很快。就将一张花笺写的满满的。



  小七坐落在桌子上,轻抖身上雪白的羽毛,张开的右翅膀,有一翅羽不小心沾染了墨迹。黑白分明。



  待萧湛卷好花笺,将小七抓起来时,那抹墨迹刚好从他衣袖擦过,像极了小七是故意沾了墨迹一般。



  萧湛将花笺塞进竹筒,眉头不期然皱了一皱。



  因为要解释。字比较多一些,萧湛特地挑了稍大一些的花笺,能勉强塞竹筒里不会掉。



  但是这会儿,花笺有一小半是露在了外面。



  显然竹筒里有别的东西。



  萧湛将花笺取出来,发觉花笺的一端有黑灰,像是纸张烧过后留下的灰烬。



  萧湛眉头一挑。



  手轻轻一捏。



  青玉竹筒就碎裂成一片片的。



  露出半张小花笺,其中一半被烧过。



  萧湛天蓝色面具下一双深邃的双眸微微发亮,比窗外的夜空点缀的星辰还要耀眼。



  这才是她想说的话吧?



  打开残余的花笺,上面依稀能见到几个字:你不会是喜欢……吧?



  根据花笺烧毁的程度,后面应该写不了几个字。



  有以下两个版本:



  第一: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第二:你不会是喜欢豆芽吧?



  萧湛想起自己上一个回信:花笺是送你的。



  毫无疑问。安容的回信是问萧湛是不是喜欢她才对。



  而且若是问喜欢豆芽,有必要烧毁吗?



  萧湛伸手从一堆碎片竹筒中拿出一个小玉扣,嘴角微微弧起。



  她应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扣动了玉扣,将花笺死死的扣在里面,偏又后悔问他,无奈之下才用火烧的吧?



  这种独特的设计只有国公府传信的竹筒里有,为的是以防信鸽千里飞信,信件丢失,或者遇到下雨,信件字迹全毁。



  别说。萧湛还真猜对了。



  安容又羞又怒之下,就写了一封质问他送花笺是不是喜欢她的缘故,可是塞竹筒之后,她又觉得太过孟浪了。



  人家说喜欢她。她害羞不说,她真好意思骂人家妄想吗,他好歹救过她和三太太的命,她本来就报答不了了。



  再退一步说,万一人家不喜欢她,她问那话无疑是自取其辱。所以安容想把花笺取下来,谁想到花笺会被死死的扣住,她扣不出来。



  最后没办法,只能用木棍燃火去捅,那烟熏火燎的,惊动了屋子里的丫鬟,安容胡乱之下,就把小七放了。



  还美其名曰要用木炭在小七身上画个项链。



  对于安容这样欲盖弥彰,几个丫鬟很无语,却也很识时务的装不知道。



  后来安容没辄,又写了封信,就是萧湛最先看到的,问豆芽的事。



  萧湛皱陇眉头,自己喜欢她吗?



  萧湛想起青玉轩那个见到他就掉头转身,惊慌失色的安容。



  想起在国公府书房,从容不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安容。



  更想起在玲珑阁,握着他的手,胡诌算命吹牛的安容。



  自己应该是喜欢她的吧?



  若是不喜欢,又怎么会期盼她的回信,更不会丢下每日必读的兵书守在窗户旁等信鸽。



  萧湛不是扭捏之人,更何况木镯戴在安容手腕上取不下来,她只能是萧家媳妇。



  而萧家,能娶她的只有自己。



  所以安容收到一封回信,上面仅仅两个字,却苍劲有力:喜欢。



  收到回信的安容很无语,无语的直抚额头。



  大哥,你就算是土豪,也不用这么的豪吧,喜欢豆芽就这样任性,一掷千金?



  你钱多了用不掉可以送给我,呃,他这也算是给自己送钱吧?



  本来应该很高兴的安容,却呲牙咧嘴了起来,凭什么你喜欢豆芽,我就要卖给你秘方?



  不卖!



  别怪安容心情差,她有些起床气,一大清早被肚子疼闹醒,心情正差,又碰到土豪炫富,她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心情不好的安容,愣是先写了回信,才去梳洗打扮。



  芍药放飞了小七,从回廊上回来时,对安容道。“姑娘,你昨儿肯定把小七脚腕上的竹筒烧坏了,今儿都换了个新竹筒了。”



  安容刚梳好发髻,秋菊在帮她固定。听到芍药的话,安容猛然一转头,秋菊一不留神,废了半天心神盘好的飞仙髻又散了。



  秋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天芍药处处跟她作对。她已经窝了一肚子邪火无处发了,现在倒好,连累她连发髻都梳不麻利了。



  气极之下,秋菊扭头便骂芍药,“你作死啊,什么时候说话不行,刚梳好的发髻又弄散了,耽误姑娘用饭!”



  芍药缩了缩脖子,不是怕秋菊,而是安容的眼神。



  从怔然。到震惊,再到惊吓,再到满脸羞红,最后皱眉。



  这么多表情,芍药就瞧明白了一个,姑娘皱眉头,那是肚子疼了。



  喻妈妈端了药碗来,一脸疼惜的看着安容,真是遭罪啊,别的姑娘来葵水。不说活蹦乱跳,可也不像姑娘这样,时不时就疼的直皱眉头吧?



  这要吃药还好,不吃药还不知道疼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柳大夫有没有根治的办法,可是这话,实在不好张口啊!



  喻妈妈见安容三千发丝披散,她脸色娇红,胜似三月梨花,瞧的有些错不开眼。



  等安容转身坐下。喻妈妈才回过神来,笑道,“既然头发都散了,就先把药喝了吧。”



  安容也不扭捏,接过药碗像是口渴了喝茶一般,一口干了,她是真讨厌肚子疼,赶明儿一定要把身子调理好了,绝不能跟前世那样,想要一个孩子都那么困难。



  想到孩子,安容又想起了那一天,想起了比自己小两岁的表妹柳雪茹,一脸温婉的喂她喝药,她似乎能感觉到那日嘴中的苦涩。



  安容嘴角微微泛冷,连周身都蒙了层寒。



  重生许久,她都快把她给遗忘了。



  她更忘记了,四太太回来,她回侯府的日子也不远了。



  这一世,她还会一如既往的天真无邪吧?



  会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抓着她袖子,可怜兮兮的道,“四姐姐,我爹死了。”



  安容在神游,但是却吓的四下丫鬟不敢大声说话。



  秋菊恼了芍药,在背后狠狠的推了她一下,芍药差点撞到梳妆台。



  不小的动静把安容给惊回神来,脸上寒意褪去,蒙上了一层羞意,像是一抹胭脂丢在积厚的白雪上,清雅中带着一丝娇媚。



  渐渐的,娇媚更甚,里面还夹带了三分羞赫。



  安容能不羞赫么?



  她会错意了!



  那喜欢二字,不是喜欢豆芽啊!



  安容拍拍脸颊,用手背的冰凉去降脸上的燥热,她怎么那么倒霉,花笺为什么没有烧掉,为什么要被他看见?!



  还有她的回信……



  安容想起自己的回信,都有一种想去撞墙的冲动了。



  而萧湛看到信时,真是哭笑不得,因为信上是这样写的:你有钱,是土豪就了不起啊,我虽然没钱,但我有豆芽,我照样任性,不卖!



  是够任性的,一万两买豆芽秘方,是个人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偏不卖。



  萧湛很无奈,他知道自己被误解了。



  他很想说,其实他不喜欢吃豆芽。



  玲珑苑,安容数米粒一样吃完了早饭,带着海棠去了松鹤院。



  远远的,安容就瞧见了沈安溪扶着三太太从岔道走过来,安容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



  三太太脸色微白,但是比昨天瞧见的要好了不少,可是也该在床上歇着啊。



  “三婶儿,你怎么出来了?”安容接了丫鬟的手,扶着三太太道。



  三太太摇头一笑,眸底有三分无奈之色。



  PS:求粉红O(∩_∩)O哈哈~(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回门
  她不能不出来。



  老太太不喜欢二太太接管内院事务,她回来侯府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她只是受了些惊吓,再略微有些着凉罢了,昨儿夜里,她用了土办法,捂出一身汗,身子爽利多了,她不能给理由让老太太为难。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不能明说,但是谁都知道。



  三太太拍着安容的手,笑道,“西苑要重建,你三叔的意思是想尽快的修好,请了二三十个工匠回来,琥珀苑离正院不远,闹的慌,我就是歇也歇不安稳,还不如在老太太这里打个盹,还有西苑着火一事,太过蹊跷,你爹和你三叔要查,可是朝廷事务太忙,还是我自己来。”



  沈安溪站在一旁,撅着嘴,一脸恨意道,“这还用查吗,肯定是大夫人派人放的火!”



  三太太脸色微变,呵斥沈安溪道,“不得胡说,放火这么大的事,没有证据,怎么能凭白指控人?”



  三太太哪里不知道大夫人的嫌疑最大,可是能悄无声息的放火将西苑正院烧了个干净,这等手段何等了得?



  连她都差点死在那场大火中!



  现在回想起来,三太太的背脊都是凉的,要不是派了丫鬟轮流守夜,她又吃了镇惊压魂的汤药,只怕她夜里会惊醒数次,她甚至不敢待在西苑。



  她想换院子住,可是三老爷不同意,退让只会助长别人的气焰,对方要是真想置她于死地,她就是住在松鹤院,都逃不过去,不能胆怯,要硬气,得抓住他,灭了他,才能一世无忧。



  但是经过一场惊吓。三太太的胆子变小了很多,她怕死,更怕一双儿女被人给害了。



  以前沈安溪说那话,她最多瞪她两眼。但是现在她会呵斥她了,有些怒意,放在心里就行了,说出来,难保不会被暗处的人听去。



  要是琥珀苑再着火。安溪和闵哥儿谁遇害了,她会发疯的!



  沈安溪觉得很委屈,她又没有说错话,直觉告诉她,西苑的火就是大夫人放的,她心机重,手段狠毒,她们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从偷窃四姐姐的秘方,到污蔑四姐姐和人私相授受,再到下毒害她娘。甚至连良蕉都是她的手笔,不就是看不惯娘亲管理侯府吗,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红疹被娘躲过去了,良蕉的事也及时弥补了,更以牙还牙的让她脸上长红疹,她就起了歹心,要烧死她娘!



  沈安溪心底良善,有些毒舌,性子还冲的很,她很想拎把刀去沉香院。或者让大夫人也尝尝被人烧的感觉!



  安容望着沈安溪,自然将她眸底的恨意瞧了个一清二楚,她知道沈安溪心里气不过,可是没有证据能耐大夫人如何?



  爹爹在查。三叔在查,祖母肯定也会过问,这么大的事,只要查出来,没人会姑息的,可是一天两夜过去了。愣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



  安容觉得可怕,她一直相信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放了火,怎么就能做到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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