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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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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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芍药四下瞄了瞄,确定无人看见,她转身去了假山那儿。



  安容瞧见一个黑影从树上落下。



  安容眼睛瞪直了,嘴角轻抽。



  不是吧,芍药和暗卫还有了联络暗号?



  安容对芍药是佩服之至了。



  安容就站在那里给丫鬟把风,眺目远望,偶尔有丫鬟婆子进出,安容都摆手,别理会她,她要欣赏风景。



  很快,芍药就回来了。



  她凑到安容耳边道,“姑娘,赵大哥说,早前春兰坠湖前一刻钟,他见到一个穿戴还不错的妇人,用一片绿色托着一片金叶子放入湖中,然后就走了。”



  话说,暗卫大哥负责看守侯府玲珑苑,守护安容,顺带查密道一事。



  安容离开侯府去萧国公府,他没有跟去。



  就在府里四处溜达,就碰到了那一幕。



  他还纳闷为什么放金叶子在水里,当时也没多想,就走了。



  一刻钟后,湖畔就传来丫鬟叫救命声,他觉得这可能不是意外。



  安容皱眉,“那妇人是谁?”



  芍药轻声道,“府里太太姨娘多,奴婢就认得几个,听暗卫大哥的描述,好像是大姨娘。”



  安容眼神一凝。



  是她的话,那绝对就是谋杀了!



  她是沈安芸的亲娘,沈安芸要春兰死,只有她能帮忙。



  安容想到春兰的死,背脊就有些发凉,一片金叶就能要了春兰的命,如此心计手段,真叫人胆颤心惊。



  最重要的是,她还能逃脱嫌疑!



  可是还有一点安容是绞尽脑汁都想不通,那便是春兰为何不叫救命?



  若是坠入湖中的话,她情急之下,怎么也要呼救的吧?



  有丫鬟作证,再加上春兰没有呼救,就能断定春兰是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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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把柄
  安容几乎可以笃定,春兰坠入湖中,绝对不是巧合,一定有猫腻。



  安容转身要进院子,可是走了两步之后,她又顿住了脚步。



  春兰是沈安姒捏着的把柄,现在把柄没了,这口气沈安姒肯定咽不下去。



  大姨娘,只是她爹内院的一个妾,现在也学会了不安分,帮沈安芸闹腾了。



  此风,绝不可长。



  尤其是,大姨娘还和府里其他姨娘走的近,尤其是三姨娘。



  安容思岑了几秒,给芍药招了招手,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芍药瞥了安容一眼,眸底颇鄙视。



  有必要这么麻烦么,姑娘太不了解侯府丫鬟碎嘴的能力了。



  她有必要把绿叶托金叶的事特地告诉三姑娘的丫鬟么,在玲珑苑,无论随便和哪个丫鬟一说。



  不要半柱香的功夫,湖畔绝对挤满了丫鬟。



  看着芍药鄙视的眼神,安容无话可说,耳根有抹嫣红,转身进了院子。



  一刻钟后,安容站在二楼回廊上,看着楼下丫鬟婆子交头接耳,三三两两的出了玲珑苑。



  安容脸皮微抽,因为连素来话少的海棠都惊叹了,“听说湖畔有金叶子,是真的吗?”



  秋菊不信的摇头,“怎么可能有呢,金叶子哪里漂浮的起来,若是沉了水底,谁瞧的见?”



  冬梅也摇头,“你还别不信,还真有人瞧见了,说是绿叶托着金叶的,春兰就是瞧见了金叶,才下的水。”



  秋菊轻眨眼睛,然后望着芍药,问道,“听喜梅说,是你告诉她,湖里有金叶的。谁告诉你的?”



  芍药一耸鼻尖,“喜梅嘴真快,我就告诉了她一个人,她发誓不告诉别人的。一转眼的功夫就谁都知道了。”



  喜梅是玲珑苑出了名的快嘴,嘴上没把门的,她是把发誓当放屁,从来不作数的,你越是让她发誓别说。她说的越快。



  要换成旁人,估摸着会自己先偷偷的去湖畔看看,还会把芍药拉上一起。



  喜梅就不会,她喜欢热闹,只要热闹了,好处少些都没事。



  芍药故作恼怒,还扬言要去找喜梅算账,任是秋菊怎么问她,她就是不说,最后一急道。“别问我,我死都不说金叶是大姨娘放……不,不是,不是大姨娘放的。”



  芍药自知失言,赶紧改口,可是越改越乱。



  “她就昨儿和今儿放了金叶,就放了几片,不会再放了,你们别跟踪大姨娘,”芍药急忙急慌道。



  芍药这样辩驳。傻子都知道金叶和大姨娘有关了。



  秋菊纳闷的问,“大姨娘哪儿来那么多金叶放啊?”



  芍药拢了拢眉头,“我怎么知道,丫鬟拿了金叶来给我看。我才信的,我还打算明儿一早就去跟踪大姨娘呢,现在好了,金叶没了!”



  芍药一脸肉疼,一片金叶的价值至少是十两银子啊。



  芍药肉疼的表情是真的,她肉疼安容有好多华贵精致的手镯。可惜被木镯占了地儿,浪费啊。



  秋菊和冬梅互望一眼,觉得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芍药在侯府和不少丫鬟关系好,有些事别的丫鬟不知道,她都知道。



  要不是真有其事,她也不敢乱说。



  芍药说话有些大声,半夏听见了。



  又一轮碎嘴风,刮遍整个侯府。



  大姨娘听到丫鬟的禀告,有些震惊。



  她放金叶时,是小心再小心,没想到还是被丫鬟瞧见了。



  不过大姨娘倒也不怕,春兰是自己坠入湖中的,与她无关!



  可是她出院门,有一堆丫鬟盯着她不说,还有人怒气冲冲的上门兴师问罪。



  沈安姒的心机手段,比安容更重,连安容都想到是大姨娘做的鬼,她又怎么会想不通。



  沈安姒断定春兰是大姨娘害死的。



  大姨娘矢口否认。



  沈安姒便冷笑,“大姨娘可真是有钱,将金叶丢湖里玩呢?!”



  大姨娘神情镇定的很,她笑道,“三姑娘可冤枉我了,我一个姨娘,能有什么银子,不过是那些点月钱罢了,那金叶子还是大姑奶奶出嫁时,给我留了六片。”



  说着,大姨娘眸光有些闪烁,那是泪珠。



  “大姑奶奶不得老太太的心,宣平侯世子又要娶正妻,我担忧她在宣平侯府日子不好过,我原是想放花灯祈福的,可是夜里,我没法出院门,心里急着呢,是丫鬟帮我出了个主意,说她进府前,她们那里富贵人家有放金叶金花祈福的习俗,为了给大姑奶奶祈福,便是不舍我也的舍啊,”大姨娘抹着眼泪道。



  可惜,沈安姒心硬的很。



  不是大姨娘掉几滴眼泪,她就会心软的。



  沈安姒冷笑一声,“大姨娘对大姐姐可真是好,可惜,我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春兰出事前,和谁在聊天,我会查出来……。”



  正说着呢,那边有丫鬟急急忙过来,道,“姑娘,有人在湖畔角落里寻到一方绣帕,上面绣着菊花,像是春兰的。”



  沈安姒皱眉,一方帕子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丫鬟接下来要说的是,沈安姒就冷笑了。



  因为丫鬟说,见到帕子的丫鬟不小心闻了两下,就晕倒了。



  沈安姒瞬间就想春兰的死因前后连贯了起来。



  定是丫鬟和春兰说话,或者走动的时候,将迷药丢春兰的绣帕上。



  再走几步,忽然发现湖里有金叶。



  她一喊,春兰不可能不好奇。



  她就走到湖畔一看,当时金叶飘的略微有些远,她拿不到,就得去找网兜来。



  春兰站在湖畔看着。



  湖畔的风有些大,她不可能不用到绣帕。



  只要擦拭一下,就会晕倒,然后坠入水中。



  晕倒的春兰在水里如何叫救命?



  别说,沈安姒猜的八九不离十。



  是丫鬟走过的时候,不小心撞了春兰一下,将她的绣帕撞地上去了,丫鬟是趁着捡绣帕时。撒的迷药。



  其他的都猜的不错。



  可是沈安姒再怎么猜测,大姨娘都镇定的很。



  沈安姒没有证据,证明有那么一个丫鬟下了迷药。



  她只不过是放了一片金叶而已。



  侯府没有哪一条规矩说,不许放金叶。



  对于沈安姒冷笑的眼神。大姨娘妩媚一笑,“三姑娘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屋了,春兰虽然现在是三姑娘你的丫鬟,可到底伺候大姑奶奶好些年了。春兰死了,你应该派人去告诉她一声。”



  说完,大姨娘便走了。



  却是气的沈安姒胸闷头晕,拳头攥的紧紧的。



  望着大姨娘得意洋洋的背影,沈安姒笑容更冷。



  原本她还有三分犹豫,如今,却是半分都没有了!



  沈安姒转过头,吩咐丫鬟道,“将那封信送去沉香院。”



  丫鬟微微一鄂,劝道。“姑娘真的要这样做吗?”



  丫鬟劝沈安姒收敛一些,毕竟才刚回来。



  就算她们惹得慈云庵不高兴,不愿意收留了,可要是武安侯府真的把人送到慈云庵门口了,师太也会高兴的收下她们的。



  慈云庵不敢得罪武安侯府。



  沈安姒冷笑好几声,“一箭三雕的事,有什么好犹豫的?”



  丫鬟点点头,转身离开。



  沈安姒站在桥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笑的阴冷。



  她不会再那么傻了。



  杀人。没必要用自己的刀。



  一个时辰后。



  玲珑苑,楼上。



  安容和沈安溪正坐在那里喝茶,有说有笑。



  海棠搬了棋盘上来,半夏则搬了两盒棋子。



  沈安溪赶紧招呼海棠把棋盘搁下。望着安容,沈安溪耸鼻尖道,“你之前连我都下不赢,怎么可能赢萧老国公呢,我可不信他下棋有那么差。”



  无论芍药、夏荷怎么抱住安容棋艺精湛。



  无论沈安闵、沈安北自叹不如,沈安溪就是不信。



  她又不是没有和安容下过棋。她虽然身子不适,体力差,可是看书、下棋是她的爱好。



  四姐姐和她难分伯仲啊。



  她下不过大哥、二哥。



  大哥、二哥下不过四姐姐。



  这怎么想,都不对劲啊。



  所以,沈安溪觉得沈安闵是在哄她玩的。



  沈安闵没差点发誓,还下了赌注。



  这才有沈安溪来玲珑苑找安容对弈的事。



  安容不想去竹苑,便让海棠去搬棋盘来,安容连输给萧老国公两回,她也起了好胜之心。



  沈安溪兴致勃勃的要赢安容。



  安容很头疼,她要琢磨怎么放水,还要放的不留痕迹。



  安容从认真学下棋起,就没学会放水。



  和苏君泽下棋,安容要努力赢他。



  和萧老国公下棋,不使出全力,萧老国公会生气。



  准确的说,安容就没学会怎么放水。



  这不,没放一会儿,沈安溪就皱眉了。



  “四姐姐,你好像在糊弄我?”沈安溪不确定道。



  安容囧了。



  她容易么,一定要她下够半个时辰,她一放水,就差点输了,就得赶紧补救。



  一招棋臭,一招棋绝。



  这要看不出来端倪,那可真白学棋了。



  沈安溪把手里的棋子一丢,嘴撅的高高的,一边糊弄棋盘,一边道,“不算,不算,四姐姐你根本就没用心下,重来。”



  棋子掉落地上,弹起弧度,几个丫鬟蹲地上捡棋子。



  楼道处,有噔噔噔脚步声传来,芍药进来道,“姑娘,大夫人大发雷霆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撒盐
  芍药眼睛崭亮,眸底带笑,见牙不见眼。



  安容帮着将棋盘上的棋子分开装入棋盒中,闻言,她眉头轻轻一挑。



  沈安溪耸了鼻子,嘴角撅的高高的,“她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了?”



  芍药是兴奋极了,才忍不住说的,说完,才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冬梅呢。



  芍药望着沈安溪道,“是九姑娘,她高烧退了后,又升了上去,反反复复,大夫人生气了。”



  沈安溪呲了呲牙,手拿一粒棋子,落于棋盘上。



  没有再问大夫人的事。



  对于沈安姝生病,大夫人发怒的事,她不感兴趣。



  芍药望着安容,安容勾唇一笑。



  她懂芍药眸底的意思,沈安姝的病,是大夫人发怒的原因之一。



  但不是主要原因。



  那封信才是根源。



  安容下了一粒棋。



  她哪里不知道沈安姒那一招棋,是一箭三雕。



  第一雕,那封信是她和大夫人投诚的敲门砖。



  第二雕,借大夫人的手铲除沈安芸。



  第三雕,信是从她手里拿的,只要说是冬梅偷给她的,大夫人会派人来问冬梅,只要查证属实,她就是知情不报,暗助沈安芸。



  安容想到自己,被偷了信不算,还得被人记恨,无辜一笑。



  她就盼着大夫人出手,若是一直缩在沉香院里,闹些小动静,根本伤不了她,至少没法休了她。



  只有她自己作死,安容才能让她真的死。



  心情甚好的安容,棋艺格外的好。



  不出半柱香,沈安溪就哀怨了。



  “四姐姐,你以前都是装的,骗人!”沈安溪嘴瘪瘪的,抱怨着。



  但是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暖阳如春日。



  四姐姐明明棋艺精湛,远胜于她,却处处谦让,哄她高兴。



  安容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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