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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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 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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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萧湛半点反应也没有。



  看着安容举起那寒光沉沉的削铁如泥的匕首,赵风的心咯噔一下跳了。



  安容闭着双眸,狠狠的把匕首砍下去。



  萧湛不为所动,他不信一个大家闺秀会有这样的胆量,敢剁掉自己的手。



  萧湛是习武之人,知道什么时候能收住手中的剑,什么时候收不住。



  在匕首距离安容手腕不到一寸的地方,萧湛赶紧握着匕首。



  暗处,一粒圆滚滚的弹丸晃晃荡荡的滚了出来。



  赵风,“……。”



  赵风看着自己的手,空无一物了。



  他看着那弹丸滚啊滚啊滚,就滚到了花船中央。



  赵风抚额,自己刚才着实被四姑娘吓了一跳,不然也不会惊掉了手里的弹丸。



  幸好是掉到自己的脚上,然后才滚远的。



  不然要是爆炸了,自己可能就要裸飞了。



  只是,现在弹丸掉在了花船中间,他这时候去捡,是不是不大合适?



  赵风就关心自己的任务了,至于自家主子因为握匕首,还鲜血直流的手,他自动给无视了。



  又不会伤及性命,流点血,算得了什么?



  而且最重要的是,谁叫他不坦白了?



  这会儿四姑娘是剁自己的手,等知道她被欺骗了,估计就要剁主子的手了。



  安容望着萧湛,看着萧湛握着匕首的手。鲜血一滴滴的往下掉,掉在她白皙的手心里,嫣红一片。



  安容吓的忙松了手,惊站了起来。“你,你……。”



  萧湛松开匕首,哐当一声,匕首砸在了桌子上。



  萧湛起身看着安容,安容哭着朝他吼。“谁要你拦着我的,是我自己手欠戴了木镯,我该剁手还你!”



  萧湛朝安容走过去,他道,“有些事你不知道,木镯是我故意丢在你脚边的,就是要你戴上。”



  安容泪珠蓦然怔住,她惊看着萧湛,“你看见我把木镯踩进了泥巴里?!”



  萧湛老老实实的点点头,“我看见了。我全都知道。”



  “为什么?!”安容觉得心口堵着一团愤怒之气,当初他救了她,自己却误以为踩坏了他家传的木镯,心愧难安,到头来,她却是被人算计的那个!



  因为什么,萧湛以前也不懂。



  但是现在他明白了。



  “因为只有你能把木镯变成现在这样,”萧湛回道。



  安容望着手腕上的紫金手镯,气的心口疼,因为萧湛说那日他会救安容。其实他一直跟着她,目的就是想把木镯给她戴上,至于救她,是不能让她死。是顺带的。



  “你是在利用我?!”安容歇斯底里的吼着。



  吼声之大,赵风在暗处都觉得耳朵疼。



  他翻了翻白眼,他觉得自家主子是在作死。



  好吧,话不能这样说,其实萧湛说这话,只是为了打消安容对荀止的愧疚之心。人家是有目的的救她,木镯也不是她自己戴的,是他算计的。



  等她知道这一切,就不会再想剁手了。



  萧湛预料的不错,安容真的不想剁手了,她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认识过荀止,认识这样一个卑鄙龌蹉的人!



  安容转身要走。



  好巧不巧的,她才走了两步,就一脚踩在了弹丸上。



  赵风,“……。”



  之所以让赵风这样无语,是因为安容一脚踩上去,居然没把弹丸踩爆掉。



  安容正在气头上,觉得脚下的东西都在欺负她,她脚一提,直接把弹丸踢飞了。



  赵风瞧的一清二楚,他在庆幸,庆幸没炸开,至于把花船炸掉,正好完成萧老国公的命令,是好事。



  赵风盯着弹丸,瞧见它飞啊飞啊飞,然后砸在花船上,没有预料中的爆炸声传来。



  只有一缕青烟。



  赵风呆呆的看着那烟,欲哭无泪。



  他不会这样倒霉吧,好不容易有了个弹丸,居然还是个劣质的。



  这是用来炸主子的,要是用来保命……他简直不敢想象。



  赵风想,应该是被安容那一脚给踹坏了,萧老国公不可能这样玩他。



  很快,那弹丸的烟越来越大。



  赵风的脸色顿时大变。



  他捂着鼻子,二话不说,跳窗便坠入湖中。



  临跳窗户前,还把船甲上的船夫也一并拖入了水中。



  赵风在水里拼命的游,等游远了,他回头看着花船,真是泪眼婆娑,一副福大命大的表情。



  幸好四姑娘吓了他那么一下,不然这弹丸他还打算留着,以后保命用。



  要是叫老国公知道,他这样坏他大事,他会被剥掉两层皮的!



  那弹丸里,哪里是什么迷药啊,那是媚药!



  老国公不是嘴上说说,他真的打算把主子洗干净了丢四姑娘床上去!



  难怪老国公今儿叮嘱主子,说他快马加鞭赶回来,一身的灰土,要好好洗洗。



  这是要主子洗干净了,然后准备开剁了呢?



  PS:求粉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捏爆
  弹丸里的烟越来越大,很快,整个花船就青烟缭绕了。



  安容想离开,可是脚像是被钉子定住了一般,挪不开一步。



  她感觉到呼吸瞬间变的很急促,浑身在冒热气,好像血液在沸腾。



  窗外吹来一阵凉风,安容觉得通体都舒畅了些。



  她跑向船甲,想要更多的凉风。



  萧湛比安容好不到哪里去,他也觉得浑身发热,他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而算计他的人,就是自己的外祖父。



  他更清楚,这样的媚药是没有解药的。



  他能靠着冰冷的湖水和意志力抵抗住,但是安容不行,她会爆体而亡。



  他瞧见安容往外跑,还以为安容会想不开,会跳湖自尽。



  萧湛心一凛,赶紧追出去。



  船甲上,安容吹着凉风,可是那股燥热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明显了,呼吸越来越急促,好像连脑袋都晕乎乎的了。



  安容看过很多的医书,她知道自己这样是中了媚药的缘故。



  是有人算计她和荀止!



  安容手朝衣领伸去,用力的撕扯着,尽管她不愿意,可是她控制不住。



  好像颈脖子处的衣领,桎梏了她的呼吸,她会窒息死。



  安容浑身燥热,可是一颗心却冰凉。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安容急急转身。



  只见荀止满脸通红,眸中充斥着欲望之色。



  他伸手过来。



  安容往后退步,声音带了沙哑,“你别过来!”



  可是荀止的脚步没有停。



  安容一步步往后退,已经到了船的边缘了,再退就要掉进湖里了!



  安容不知道,她只知道,若是失身了,等待她的会是无边的深渊,她宁愿死!



  不怪安容想不开。她和荀止失身,无疑是给萧湛戴了顶大绿帽子,这口窝囊气,安容不信萧湛能忍的下。还有萧老国公,他若是报复起来,武安侯府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重活一世,就是想守护至亲,而不是送上屠刀。



  安容转身。要跳进湖里。



  可是还没等她跳水,荀止一把将她抱住了。



  感觉到怀中的柔软,萧湛还略微存在的理智瞬间坍塌成泥。



  他手臂不由自主的攒紧,将怀中娇人儿软软的身子揉向他火热的胸膛,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女儿香,一颗心也跟着软成了一滩水。



  隔着裙裳,萧湛甚至能感觉到那柔嫩的皮肤,纤细的腰肢,他顿时心猿意马了起来,呼吸愈发的急促不耐。



  看着安容雪白的颈脖。他再忍不住,低头咬了下去。



  安容吃痛。



  她忍不住扭转着身子,可越是这样,身后的人呼吸越发急促,那喷薄在她皓颈上的热气,让她皮肤,在燥热中,觉得清凉,她甚至忍不住轻吟出声。



  这样的声音,让安容面红耳赤了起来。



  这一世。安容虽然还是处子之身,可是她拥有上一世所有的记忆,包括洞房花烛。



  她比萧湛更忍耐不了那种浑身被虫蚁撕咬的痛,尤其是鼻尖充斥的雄浑的男子气息。



  安容觉得她快要奔溃了。



  萧湛把安容扭转了个身。瞧她面飞红霞,眼波如水,那蝶羽扇贝般的睫毛下,一双水眸,此刻带着三分迷蒙,三分坚韧。余下的两分是情动,两分是娇羞。



  眉眼妩媚娇艳,红唇饱满圆润,张合间,倾吐吟呻,听在萧湛的耳里,恍若天籁。



  萧湛伸手将安容的脸颁对着他。



  安容望着萧湛,望着那双布满情欲的眸子,安容越瞧越觉得熟悉,好像另外一双眼睛。



  明明深邃如寒潭,而她却觉得那寒潭之上,有一团火焰在跳动。



  她轻唤一声,“萧湛。”



  萧湛身子一怔,心中涌起一阵喜悦。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犹如深湖雾散露出一池碧波,宛若白雪冰存一道暖阳金光。



  他再控制不住,朝安容那叫嚣着诱惑的娇唇吻了下去。



  一瞬间,一阵激动从两人身体中穿过,从脚底心直通发梢。



  萧湛的吻很生涩,很霸道,偏霸道中还存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温柔的啃咬着安容的唇瓣,安容觉得唇瓣要被啃肿了。



  没有理智的她,本能的回应了这个生涩的吻。



  她伸出玲珑小舌,去回吻萧湛。



  萧湛哪里受的住安容这样的回应,理智瞬间消失殆尽,他拦腰抱起安容,朝船内走去。



  薄纱轻扬,银铃乍响。



  船内,春光旖旎,羞煞一湖春水。



  荡漾春波,涟漪阵阵。



  ……



  安容是冷醒的。



  花船之上的小榻,临靠窗户,没有紧闭,留了些空隙,夜风吹进来,冻的身无寸缕的安容像是进了冰窖一般。



  她动了动身子,发觉挪不开身,她还没有睁开双眸。



  记忆便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安容脸先是赤红,然后苍白一片。



  她猛然睁开眼睛,便瞧见萧湛那完美的身躯,结实而平滑的肌肉,还是还带着大战过后的红润,尤其是胸膛前那两点凸起。



  安容的脑袋嗡的一声想。



  她想起她曾咬过这两点,然后荀止就疯了,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狠狠的撞击她,恨不得将她撞死了才好。



  安容眼眶湿润,她想起身,可是萧湛紧紧的抱着她,她挣脱不开。



  她不敢用力挣脱,她怕惊醒了他。



  安容感觉到身子的不适,就是这样轻轻的扭动,都有了散架的感觉,她真期望就那样死了。



  安容拳头紧握,她不知道是谁害她。



  她要是知道,绝对要扒他两层皮!



  泪水划过脸颊,安容已经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好像脑袋不能转动,一想事情就疼的厉害。



  但是有一件事,安容记忆犹新。



  那便是荀止和她融为一体的时候。在她体内播撒温暖的种子时,安容好像听到了远山晨钟声。



  那声音仿佛春泉泠泠,淌过初春的冰凌,叫人为之一个激灵。仿若梵音灌顶。



  那声音只说了八个字。



  笃信好学,死守善道。



  当时安容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这个声音是在她脑海中蓦然响起,还来不及捕捉,又蓦然消失。再也没有了踪迹可寻。



  安容想不通,她转头看着荀止。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中媚药一事,安容不知道与荀止有没有关系。



  可自己却失身了。



  安容苦笑一声,本以为能剁手还他木镯,免了青灯古佛之苦,到头来,她还是要走上这条路。



  安容恨木镯,更恼荀止利用她。



  安容狠狠的朝荀止望去,若是眼神是刀。刺客,荀止已经百孔千疮,血流而亡了。



  安容双拳紧握,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打他。



  安容盯着荀止,渐渐的,安容的眼神凝了起来。



  那是什么?



  安容眉头轻皱,她瞧见了荀止下颚有一丝凸起,安容伸过脑袋。



  她瞧见了一些细碎的痕迹。



  安容伸出去,去摸那痕迹,觉得有些粗糙。



  安容想起了人皮面具。



  有一次。晗月郡主打扮成另外一个人,跑过来,抱着她,要调戏她。



  她惊慌失色下。直呼非礼。



  结果晗月郡主笑了,松了手,一把撕下人皮面具,说她是偷的靖北侯世子的心爱之物,逗她玩的。



  安容去摸荀止的耳朵,碰到了皮块。然后用力一撕。



  便露出一张俊朗出尘,恍若妖孽般的脸,俊眉星目,五官轮廓分明,风姿绰约,俊美的令人屏息。



  安容真的窒息了。



  她的眼睛猛然睁大,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一眨再眨。



  可是眼前熟睡的人,依然还是萧湛!



  震惊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怒意了。



  安容怒意直冲脑门,她一伸手,揪着萧湛胸前的小疙瘩,使出吃奶的力道,用力一捏,恨不能将它捏爆。



  杀猪般的惊叫声划破夜空。



  惊起两岸湖畔昏昏欲睡的飞鸟,还有无数提灯游玩的才子佳人。



  众人都驻足观望,觉得湖中心,灯火通明的花船上,发生了命案。



  萧湛是生生疼醒的。



  他醒来便是惊叫,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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