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萧锦儿她们进宫,肯定会在宫里掀起不小的风浪。
哪位皇子不想要萧国公府的支持?
只要萧国公府不遗余力的支持,便是个庶出皇子,想登上太子宝座,也有七八分可能。
这样的诱惑在,只怕那些皇子们会争的头破血流。
想到那些可能,老夫人就有些叹息,摆摆手道,“这事你们不用操心,有国公爷做主。”
这事便没人再提了。
安容坐了会儿,便起身告退。
刚出了紫檀院,就听到身后有青翠欲滴声唤道,“大嫂。”
安容转身回头,便瞧见萧怜儿迈步走过来,速度要比寻常时候快上三分。
安容秀眉轻挑,不知道萧怜儿找她是有什么事?
莫非是为了脸色的两个小红疙瘩?
萧怜儿上前,恭谨的福了福身子。
安容笑问道,“你找我可是有事?”
萧怜儿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才道,“是有些事,大嫂,我代我娘给你赔个不是,希望大嫂大人有大量,别和我娘一般见识。”
安容微微讶异。忙摇头,“你不用赔不是,我没有怪罪三舅母的意思。”
萧怜儿惭愧道,“我娘性子就那样。容易迁怒,但并没有什么坏心,父亲和我经常劝她,可是娘亲性子执拗,改不过来。”
安容只笑不语。不知道怎么接话,除了说不见气外,还真无话可说了。
不过,她来应该不只是为萧三太太道歉赔礼吧?
安容望着萧怜儿,只见她挣扎,几次欲言又止,便笑道,“有话不妨直说。”
萧怜儿尴尬一笑,道,“我娘有些钻牛角尖。把昨儿玉锦阁生意不好的缘故,算在武安侯娶妻上头,我知道不应该,可娘亲也是怕被人笑话她管理不善,爱面子的缘故,希望大嫂别心里不痛快……玉锦阁现在生意极差,我娘根本没办法让玉锦阁起死回生,大嫂,你能不能重新接管玉锦阁?”
萧怜儿一番话,说的很通情达理。隐隐有大义灭亲的架势。
让安容甚是惊叹。
敢这么说亲娘不是的,她还是第一回见到呢,不过萧国公府的家教原就与人不同,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让她接管玉锦阁生意合适吗?
当初,萧三太太可是抢的辛苦啊。
安容想了想,摇头道,“三舅母才接手玉锦阁没几天,距离一个月还早呢,我见她信心十足。你这样拆她的台,我怕你回去要挨骂。”
萧怜儿摇头如波浪鼓,“不会,我娘已经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了,只是她皮薄,不好意思张口……。”
听了萧怜儿说萧三太太皮薄,安容嘴角不自主的抽了下。
她觉得国公府几位太太,就属萧三太太的皮别具一格的厚啊。
她嫁进来也不过几天,她就被国公爷数落两回了,也没见她有反省的苗头啊?
这要还叫皮薄,那她的是不是能用薄如蝉翼来形容了?
安容轻咳了咳,道,“我不能擅自接手玉锦阁,要不你去问问国公爷的意思,只要国公爷让我接手,我就接手。”
萧怜儿咬了下唇瓣,安容这话算拒绝,又不算拒绝。
她可以接手玉锦阁,但不会从萧三太太手里接,只听萧老国公的。
不过,这总比干脆了当的回绝好。
萧怜儿福身朝安容道谢,“谢大嫂体谅。”
安容笑笑不语。
身后,有丫鬟小跑过来,喘气道,“表少奶奶,武安侯府二姑娘找您。”
安容微微一怔。
沈安芙来了?
芍药双眼冒光,等萧怜儿和丫鬟走后,就忍不住笑道,“少奶奶,二姑娘来找你,肯定是庄王府出事了。”
只要庄王府出事,那肯定就是惜柔郡主的脸了,那她就没有好心办坏事了。
芍药很兴奋,她自诩是绝好丫鬟,怎么可能把事情办杂呢?
安容一脸黑线,白了芍药几眼,“肯定不是这事。”
芍药撅着嘴,“那可说不一定,奴婢有强烈的预感,惜柔郡主要倒大霉。”
她的预感,从来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她不信会在惜柔郡主这里失灵。
安容满脸黑线,迈步回临墨轩等沈安芙。
是不是庄王府倒霉,见了她不就知道了?
回了临墨轩,安容喝了一盏茶,丫鬟便将沈安芙领了进来。
今日的她,穿了一身湖蓝色裙裳,下面绣着白鹤,身姿窈窕,步伐从容,只是脸色不是很好,有些苍白,眸底还带了些不情愿。
安容眉头一挑。
难道还有人强迫她来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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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六章 大事(求粉红~)
沈安芙迈步上前,瞧见安容端坐在那里,手里的茶盏轻轻搁下,芍药跟在身侧。
屋子中间铺了大红地毯,两排花梨木雕镂椅子,后面站着一排伺候的丫鬟。
高几上摆着花卉,多宝阁上摆满了精致昂贵的瓷瓶和玉雕。
奢华。
一点儿也不比庄王府差。
这还只是个表少爷的正屋,要是国公府其他老爷的院子,还不知道何等奢华。
沈安芙的眸底流出羡慕妒忌的神情,她努力挤出几抹笑容,有了笑,苍白的脸色也有了些红润。
她上前,又扫了屋子一眼,羡慕道,“四妹妹好福气。”
安容笑笑,和沈安芙相互见了礼,请她坐,又吩咐丫鬟上茶来。
然后才笑问,“不知道二姐姐今儿来是?”
沈安芙瞥了屋子里的丫鬟一眼,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安容的陪嫁,有些话,她不想萧国公府的丫鬟知道。
芍药会意,摆摆手,屋子里的丫鬟便退了出去,不过她留下了。
沈安芙这才道,“四妹妹,今儿我来,是为了舒痕膏的事。”
安容秀眉微冷,原来是来做说客的。
安容没有接话,只端茶轻啜。
沈安芙知道安容有些不大高兴,可是她来了,就要豁出去,“四妹妹,我不愿意来的,可是我认了庄王妃做义母,她的吩咐,我不敢不听,她派了人把两盒舒痕膏还了回来,你却没有把两万
两还回去,我今儿来,是奉她的命令来取银子的。”
这话说的够直白,安容就算想打马虎都不行,索性也干脆了。
安容勾唇冷笑一声,“昨儿侯府好好的喜宴,被她搅合成那样。她还妄想从我手里拿两万两走,她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没还她两斤砒霜已经够心软了,还想要钱,她把谁当成软柿子呢?
没来之前。沈安芙就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后果,可是她既然来了,就不能无功而返。
“那四妹妹,你把庄王妃送来的舒痕膏让我带回去,我也算是完成了任务。”沈安芙退一步道。
安容笑了,明眸善睐的笑意,满满的都是嘲弄,“为什么我要答应你?”
虽然一口一个二姐姐,一口一个四妹妹,可是她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关系没那么亲厚,凭什么沈安芙就认定她这么好说话,为了她能完成任务,损失自己?
二老爷做下的孽障。就算她也无辜,可安容记得有句话呢,叫父债子偿。
她没找沈安芙的麻烦就算了,她倒是有脸登门了。
安容随口一句反问,轻飘如柳絮,却让沈安芙脸色尴尬至极,满脸赤红,下不来台。
沈安芙有些急了,“你收了舒痕膏,就该还银票。要么就别收。”
安容冷冷一哼,她还没说话呢,芍药就嘴快道,“又没有人求庄王妃送舒痕膏来。更没有人逼她,她要送就送,要拿银票就拿银票,她算哪根葱呢,我们少奶奶才没工夫陪她闹。”
芍药气势很强,背脊挺的直直的。
沈安芙差点气爆。“混账,你一个小丫鬟,也敢顶我的嘴,谁给你的胆子?!”
芍药白了她一眼,“当然是爷给的了,我现在是爷的丫鬟,在国公府,在爷的地盘,没资格说话的那个人是你,不是我。”
连朝倾公主,她都敢顶撞,何况是她了。
要是爷知道了,保不住还会打赏她呢。
少奶奶这些个姐妹,除了六姑娘,其他人,压根就没有半点情分可言。
需要时,就一口一个四妹妹叫的甜。
不要时,就背后捅刀子。
这样的姐妹,早早的撕破脸皮拉倒,装来装去也不嫌累的慌。
安容望着芍药,嘴扯了又扯,“你能别抢我的话么?你把我的话说了,我说什么?”
芍药囧,“奴婢是丫鬟,帮少奶奶是应该的。”
安容白了她两眼,望着沈安芙道,“你明知道庄王妃认你为义女是不怀好意,你还助纣为虐,你要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什么,去博取庄王妃的好感。”
安容这话,算是把沈安芙回绝死了。
沈安芙咬着唇瓣,死死的看着安容,仿佛看久了,安容就会改主意一般。
可是看了半天,安容也没反应。
沈安芙将眸光收回来,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她要走的时候,安容问她道,“那日,在侯府,你要向我借的是不是七弦琴?”
沈安芙抬头看着安容,点点头。
安容眉头一沉道,“我听说青云寨被劫,青云寨镇寨之宝冬雷琴差点被盗,是不是庄王妃派人去干的?”
安容的声音很冷,很生气。
芍药在一旁,听得眉头皱了又皱。
什么冬雷琴?没听说有人盗取青云寨的东西啊?
沈安芙也听懵了,“什么冬雷琴?”
她只听说过春雷琴,在接风宴上,被丫鬟失手摔了。
为此,皇后很不高兴。
庄王妃不想得罪皇后,才萌生了赔她一把琴的想法,但是比的过春雷琴的少之又少,不然庄王妃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了。
安容浑然不知似地,道,“皇后的春雷琴被毁,虽然不是庄王妃有意为之,但如果没有她多嘴,春雷琴不会出事,皇后心疼,庄王妃也会怕,所以才四处搜罗绝世好琴,打算赔给皇后,冬雷琴不比春雷琴逊色分毫,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庄王妃会盗取外,我想不到还有别人。”
沈安芙眉头一挑,眸底闪过些什么,道,“冬雷琴不是没被偷走吗?”
安容冷着脸道,“我是想你转告庄王妃一声,别再打冬雷琴的主意,否者有她好果子吃!”
沈安芙也生气了,“四妹妹,你没有确凿的证据。别胡乱指责,万一不是庄王妃派人盗的呢?”
“没有万一!”安容咬了牙道。
沈安芙懒得和安容争辩,安容这样笃定,她心底还真有些打鼓。
等沈安芙走后。芍药就问了,“少奶奶,庄王妃真的盗了新夫人的冬雷琴?”
安容正端起茶盏,用茶盏盖轻轻拨弄,闻言。笑道,“迟早是她。”
芍药脑袋上瞬间冒出来一个大大的问号?
什么叫迟早是她?
难道这会儿她还没盗么?
那少奶奶岂不是故意把冬雷琴的消息泄露给庄王妃知道,再顺带激将她一下?
万一真被偷了可怎么办?
芍药担忧,可是看着安容自信十足的笑,芍药也笑了。
如爷说的那般,只要不是朝倾公主,少奶奶都很正常,不怕。
芍药想的极好,可是很快,她就生气了。
因为朝倾公主又来了。
听到丫鬟来禀告。芍药的脸很臭,“她把萧国公府当成是她北烈大臣府邸了呢,想来便来。”
安容轻拧眉头,在心底一叹。
她并不希望再见到朝倾公主。
可是她来了,总不好让她打道回行宫吧?
不然去皇后那里告一状,也够她受的了。
“迎进来,”安容吩咐道。
很快,朝倾公主就来了。
安容觉得,今儿来临墨轩找她的人,十有八九都不会有好脸色。都是一张难看的脸。
安容起身,给朝倾公主行礼。
朝倾公主脸色铁青,眸光泛冷,开门见山的问。“是你叫人查封了我的酒坊?”
“是我。”
安容的回答,只有这两个字,简单干脆。
却让朝倾公主愣了一愣,她以为安容会狡辩说不是的。
安容爽快的认了,倒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等反应过来时,安容已经坐下了。
朝倾公主走到安容跟前。冷冷道,“为什么?就因为酒坊卖的酒水和沈家酒坊一样吗?”
“是,”安容回道。
朝倾公主面沉如霜,“好!极好!我想你知道如何提纯酒水,应该是前世的我告诉你的吧,这就是你对我的谢意?!”
安容抬眸望着朝倾公主,她的脸如灿若朝霞,即便生气,也美的惊人。
安容低敛眉头道,“前世的你确实开过酒坊,但是并没有教过我如何提纯酒水,是我自己从医书中学来的。”
朝倾公主气煞了,真想回一句,医书也是我给你的。
可是安容告诉过她,医书是萧家之物。
安容知道她辩驳不了,对她道,“当初你以一只凤簪就害的醉扶归被查封,你就该以己度人,大周在北烈开不了酒楼,你在北烈同样开不了酒坊。”
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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