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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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 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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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容知道,他这是毒发了。



  等了片刻后,东延太子瘫软在大迎枕上,额头青筋暴起,一瞥眼。



  就有两个护卫提了刀过来,“交出解药,否则你今儿别想出这个门!”



  这话,当然是对安容说的了。



  刀架在脖子上,寒冷的刀,锋利无比,挨着皮肤,有种刺骨的寒。



  安容不为所动,她是带着必胜的把握来的!



  那刀锋轻轻一斜。



  安容便觉得脖子有尖锐的疼,有血流下来。



  安容是气不打一处来,不得不忍着难受给东延太子治腿。



  仔细一看,安容笑了。



  笑声肆意而欢快。



  笑的东延太子额头一颤一颤的,呀呲欲裂,恨不得伸手掐死安容才好。



  朝倾公主也望着安容,不懂她高兴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给本太子闭嘴!”东延太子眸光带了杀气。(未完待续。)
第五百章 铁笼
  见东延太子愤怒,安容的笑声没有减弱,反倒更肆意了。



  她指着东延太子的脚,笑道,“假朝倾公主让你用我的血解毒是吧?”



  东延太子瞥了朝倾公主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是又如何?!”



  “不如何,”安容敛了神情道,随即从荷包里掏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在指尖轻轻一划。



  安容眉头皱了下,指尖便冒出鲜血来。



  安容挤了一滴,滴在东延太子的脚上。



  然后……



  东延太子面容就开始扭曲,又扭曲了。



  安容吸允着冒血的指尖,额头有一滴汗珠,不过很快她就笑了。



  “怎么样,毒解了没有?”安容睁大双眼,笑的一脸灿烂,大有血不够,我还可以再送你点的架势。



  东延太子忍着,问安容,“为什么我的脚会火辣辣的疼?!”



  还能为什么?



  我在你伤口上撒了辣椒粉,能不火辣辣的疼么?我手还辣着呢!



  不过,你问我,我就会告诉你么?



  东延太子的护卫有开始抽刀了,朝倾公主朝他走过去,骂道,“你没长眼睛啊,她也依照太子的要求做了,在你眼皮子底下,也没做什么手脚吧,害东延太子的是顾清颜,又不是她!”



  那护卫冷眼看着安容,“她明知道血会叫太子病情加重,她还……!”



  朝倾公主恨不得抽他了,“你怎么不对着那假货抽刀?有本事你去杀了她啊!”



  护卫没法辩驳,只望着东延太子,不知道怎么办好。



  东延太子疼的厉害,滴过血的脚像是被火灼烧一般,恨不得剁了好。



  安容又笑了,“你被假朝倾公主戏弄了,她是不是在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施过针?”



  安容随手指了几处,笑的见牙不见眼。



  东延太子眼睛一凝。



  护卫忙道。“这里施针了会如何?”



  安容轻轻一耸肩,“不如何,就是腿上的疼痛会加剧十倍,想必昨儿东延太子没少吃苦头吧?”



  朝倾公主也笑了。替东延太子道,“这么点伤,就是再严重十倍,他也承受的起,再说了。这苦是心尖美人所赐,虽苦亦甜啊,甜丝丝的,就跟吃了蜜似地……。”



  “是呢,还赐了他两个月不举,”安容在一旁补刀。



  护卫眼睛睁圆,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不举?”



  东延太子脸黑如炭,“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还怕你了不成?



  “我说东延太子,你怎么就不涨点儿记性呢,她是那么好调戏的吗,重温的滋味儿不错吧?”安容耸肩一笑。



  前世,东延太子就喜欢极了清颜,想亲吻她,结果被清颜下了不举散。



  没想到,重活一世,还是这么不长记性呢。



  护卫站在一旁,想起来点什么。



  昨儿。他请了朝倾公主来替太子诊脉,太子疼的死去活来的,还不忘记调戏人家,他还记得她一针扎太子腿上。太子那歇斯底里的吼叫。



  她当时就说了,“你再动手动脚,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太子和他都当她只是说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下了药,害的太子两个月不能……要是真狠心点,那太子这辈子岂不是完了?



  那女人的心。真是够狠。



  护卫这回态度好了很多,望着安容道,“那……能解吗?”



  安容抹着脖子上的伤口,“不好意思,我没那么大的本事。”



  东延太子望着安容,眸底带着质疑,“她不是教过你医术吗?”



  安容陇了眉头道,“我要是什么都会,会对京都肆意横行的瘟疫束手无策吗?”



  说着,安容挑了下眉头,“我今儿来,可是冲着瘟疫药方来的,太子有?”



  东延太子赫然一笑,“本太子也没那么大本事。”



  “我就知道你没有!”安容生气道,“太子的病,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先告辞了。”



  安容说着,转身便走。



  护卫抽刀拦住安容,东延太子笑了,笑容很冷,像是啐了冰,“既然来了,想这么容易就走?说清楚,我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容回头看着他,眸底一抹好笑,治病求医,态度还这么低劣,难怪人家不给他治病,还雪上添霜了,完全是自找的。



  就冲他这态度,哪怕他没有要杀萧湛,没有坑杀大周百姓,她也不会救他的。



  朝倾公主耐性不够,催安容道,“你就直接了当的说吧,说完还有正事呢。”



  安容敛了敛神情,道,“本来连轩下的毒,我能解,只是她给你下了不举散,太子应该知道,药物之间,相生相克的道理,我就是给了你解药,也没什么用,况且我身上并没有解药,解铃还须系铃人。”



  总算是说到正事了,朝倾公主都松了一口气,“你那半吊子医术是顾清颜教你的,你会的,她都会,看来要治好太子,还得找她了。”



  东延太子眉头皱紧,看着自己的腿,连他都不忍直视。



  他望着安容,眸底暗冷,想到安容来之前,暗卫的禀告,脸就拉的老长,“你对清颜用刑了?”



  质问的语气,冰冷的眼神,好像安容点头,他就会杀了她一般。



  安容冷冷一哼,“莫非东延太子昨夜也做了噩梦,梦到她遭受不住酷刑,晕死了过去?”



  人家上官昊可以理直气壮的上门要人,你东延太子就是气死也没辄。



  东延太子听懂了安容的讥讽,脸青的厉害。



  朝倾公主上前几步,把之前她和安容的算计说与东延太子听,“我有个计谋,只要她配合,你就能抱得美人归,而且兵不血刃。”



  东延太子自负的很,他要换朝倾公主,也只想得到绑架安容,拿她做人质交换。她们两个能想到兵不血刃之计?开什么玩笑?!



  “说来听听,”东延太子坐正了身子道。



  安容上前一步道,“办法绝对能行,不过我是不会轻易答应你的。必须有交换之物。”



  东延太子望着安容,看着这个跟他一样重生的女子,眸底带了探究。



  前世,她的死,人尽皆知。



  是东钦侯世子心急湛王妃的死。推了她一下,她身怀六甲,撞了桌角,一尸两命。



  当然了,她不是难产死的,说是服毒自尽。



  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



  不过,他倒是知道东钦侯世子钦慕清颜,那样的女子,谁见了能不动心?



  夫君为了别的女人。害死了她的孩子,她也为此丧命,怎么说,东钦侯府也是她的仇敌了。



  她重活一世,竟然不报仇。



  那样深的仇恨,她居然能忘掉?



  还有萧湛,听朝倾公主和靖北侯世子说,是她把萧湛推向顾清颜,要他娶她。



  她是不是傻啊,明知道萧湛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是大周将来最有权势的男子,她居然不好好把握,还将他推开,已经傻到极点了。



  他一度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真的重生过。



  还有,瘟疫的药方,连他都知道,她居然不知道。



  东延太子恨不得钻安容脑袋里瞧瞧,里面装的是不是水了,“先说条件。”



  安容也不扭捏。直接就把条件说了。



  要么拿瘟疫药方作为交换,要么给她十万两,她帮这个忙!



  要知道,没有安容心甘情愿的帮忙,东延太子想偷梁换柱,简直难比登天。



  听了安容的条件,东延太子笑了,“这是两个选择吗?”



  言外之意,没有药方的他,只能用钱。



  安容不着痕迹的瞥了朝倾公主一眼,朝倾公主也在看她,嘴角有一丝笑。



  东延太子让朝倾公主说计谋。



  等听了朝倾公主的计谋后,东延太子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瞥了安容一眼,眸底的笑,有些高深莫测。



  她也没他想的那么傻,这样的计谋,朝倾公主肯定是想不到的。



  东延太子几乎没有犹豫,就应了,“我可以答应你,但我要一个活生生的顾清颜!”



  安容挑眉一笑,“她还在假死中,只需三日,她就能活过来,她昏迷着,对太子你有好有坏,她要是清醒着,你要带她出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护卫当时就道,“我们怎么知道她还活着,不是真死了?”



  安容瞥了东延太子一眼,护卫的话,叫他脸色冷了下去。



  安容转身坐下,笑道,“太子要不信她是假死,那也没必要再继续交谈了。”



  她不缺钱,即便再多,她也不稀罕,她以为他会给药方。



  东延太子思岑了几秒,他看了朝倾公主一眼,眸底有犹豫。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不过,他还是答应了。



  “带朝倾公主去易容,”东延太子吩咐护卫道。



  安容勾唇一笑,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要想瞒的久,朝倾公主必须会自己易容。”



  东延太子想想也是,便答应了。



  就这样,护卫就朝倾公主易容了。



  安容全程围观,用心学习。



  好吧,教朝倾公主只是其一,安容自己也想学。



  她求萧湛,萧湛不答应,还勒令连轩不许教她。



  他不教,她就没办法学了么?



  还有芍药,更是眼睛睁圆,不想错过任何一点。



  易容术太强大了,无往而不利,学会高超的易容术,不愁吃喝啊。



  正屋,安容在喝茶。



  屏风处有叮铃悦耳之声传来,还有轻微的脚步声。



  瞥头望去,便瞧见一双缀着一百零八颗珍珠的绣花鞋。



  之后是裙摆,用金丝银线绣着繁杂精致的图案。



  安容嘴角抽了一抽,脸上写了两个字:奢侈。



  易容过后的朝倾公主,群芳难逐,天香国艳。



  身姿纤秀,淡眉如烟笼雾,睫毛细密如丝,眸球乌灵闪亮。



  她款步莲莲的走到安容跟前,有些不适应道,“你瞧瞧。我像不像我自己?”



  这话问的,叫安容哭笑不得。



  她一个外人,还能比她更熟悉她自己吗?



  朝倾公主脸红了红,道。“走吧。”



  等出了正屋,走在院中,她回头瞥了一眼。



  眸底的神情,带了些不舍。



  不过很快,那抹不舍就被决绝所代替。她用轻纱罩住面容,从容朝前走去。



  出了听澜居,坐上马车。



  等马车缓缓朝前驶去,安容才看着朝倾公主。



  没有说话,因为外面有东延太子的人。



  安容也知道,在没有迈步进萧国公府前,朝倾公主是不会把秘方给她的。



  安容怕她后悔,她也怕安容拿了药方就不认人了。



  只是安容到现在都不能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有秘方。



  朝倾公主轻轻一笑,有倾城之美。



  她正要从袖子里掏东西。结果马车停了。



  朝倾公主一惊,又把东西塞回袖子里了。



  安容只瞧见一方绣帕,不由得泄气,转而掀了车帘问,“出什么事了?”



  赵成瞥了远处一眼,笑道,“敖大将军府上的人,给他们让个路。”



  安容望向远处,只瞧见有好些马车过来。



  萧湛说过,那批盗墓暗卫。今天会带着盗来的东西进京,应该就是这些了,够招摇啊。



  等那些马车走后,赵成方才赶着马车继续朝前走。



  马车。寂静无声。



  走了一条街后,安容忽然问道,“东延太子有没有和你说过前世的事?”



  本来安容想直接问东延太子的,可是安容怕他挑拨离间,说的不真,便没问了。



  “没有说。”朝倾公主摇了下头,随即抬眸,眼睛轻眨,道,“不过东延太子用玄铁打造了一个大铁笼,他说是为你相公准备的,要囚禁他十年。”



  以东延太子当时的神情来看,他应该是被萧湛囚禁过。



  肯定不会是十年,应该是被囚禁了两三年,不然要关萧湛一辈子了。



  “不是吧?”安容脸抽抽了。



  朝倾公主轻轻耸肩,她只知道这么多。



  “你放心吧,那铁笼子很奢侈,里面的床是紫檀木的……。”



  “这么好?”



  “当然好了,就连床上铺的一层钉子都是玄铁打造的,细如发丝,蚊子落脚都会穿肠破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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