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礼在旁边用手背一遮嘴:“兄弟,他们这样。你让他们去幻潭,真的放心吗?这还没出发呢就拌上了,要是出状况的时候,再这样可就危险了。”
刘清云微微皱眉,陆压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陆压轻咳一声:“咳——,放心吧?所谓不说不笑不热闹。我和猪头不也时常拌嘴吗?这也是增进友谊的一种方法。不用担心。”
刘清云轻轻的摇了摇头,敖礼嘴角抽搐不已。刘清云把手一伸:“你们两个给我消停点儿,在平时也就算了,如果在去下书的时候还这样,有可能会带了不可预知的后果。你们两个此去要相互合作,互相帮助,只有这样才能平安的回来。且不可再像平时那样胡闹。这是我给寒天漓写的一封书信,你们带好了,千万不得遗失。好了,你们快去快回吧!”刘清云说着就把那片扶桑叶给了义心。
义心看刘清云把书信给了自己,义心高高兴兴的接了过来。还斜眼看了一眼刁浩灵,那意思是,看见没?别看你是师叔的徒弟,可是叔还是比较看重我的,要不怎么把书信给我了呢?而没给你这徒弟呢?
刁浩灵能不明白义心眼色的意思吗?他当时就对准刘清云了:“师傅——,我还是您徒弟吗?您怎么能这么偏心呐?”
刘清云愣了,真不知道刁浩灵这邪风是从哪发的?刘清云一皱眉:“什么偏心呐?你说的是什么呀?我哪偏心了呀?”
刁浩灵一指义心:“您要是不偏心,怎么把书信给义心师兄不给我呢?我可是您徒弟呀!您怎么不给我呢?我。”
他还没说完,就觉得脑袋一重,再反应过来,已经趴地上了。刁浩灵抬起头一看,就见师傅沉着脸瞪着他,吓得刁浩灵一缩脖子。
再看刘清云用手点指这刁浩灵的鼻子:“啊——,偏心?你说我偏心,就是因为我把书信给了义心,是不是啊?你这臭小子也不想想,咱们师徒刚认识了多长时间?我搭到你身上多少宝贝了?现在你说我偏心?再说了,义心是你师兄,我把书信给他了,这有什么不对的吗?你说呀?”刘清云越说越火大,一巴掌又把刁浩灵拍地上了。这也不能怪刘清云,刁浩灵他们闹得有点儿过了。就因为这么细微的小事,他们就闹事,这就过了。现在不给他们教训,以后还会更过分。
刁浩灵也知道自己不对了,他赶紧抱住脑袋跪在地上:“师傅师傅,您别打了。我就是这么一说,您还当真了。我以后不会这样就是了。师兄咱快逃吧?”刁浩灵正说着爬起来带头跑了出去,义心也紧随其后。刘清云看着跑出去的刁浩灵叹了口气。
放下刘清云他们不表,咱就单说义心和刁浩灵。两个坏小子出了山洞,义心在地上抓了把土往身上一撒,身子借土遁飞上了天空。刁浩灵原地一转身,脚下一股狂风骤起,把他托到了空中,然后用手一招,过来了一片白云,二小脚踏白云向幻潭的方向飞去。
长话短说,二小一路平安无事的到了幻潭的边上,等到幻潭二小看着氤氲之气四溢的潭水发愣,义心问刁浩灵:“界就系(这就是)晃(幻)潭吗?哪晃(幻)潭的水府界(在)哪啊?”刁浩灵一摆手:“师兄,你还真是笨呢?水府当然是在水里了。”
义心瞪了他一眼:“废话,我还不击(知)道水府系(是)在晃(幻)潭吗?我系学(是说)在晃(幻)潭的那里?这晃(幻)潭界(这)么大?涨(咱)们仅(么)找哇?小貂,你应该会水遁或分水诀吧?”
刁浩灵叹了口气:“师兄,我可是雪貂啊!我哪会什么水遁和分水诀呀?师兄你不是会五行遁术吗?你就用水遁带我进入幻潭吧?”
义心眼睛瞪得老大:“新么(什么)?你学(说)你不会水遁和分水诀。那捡们(咱们)还来个屁呀?我也不会水遁啊?界(这)怎么办呐!捡们(咱们)不白来了吗?到了晃(幻)潭的门口,却连门槛子都迈不净(进)去。”
刁浩灵也傻了,脑门上渗出了一丝汗:“这回完蛋了,丢了大人了。这可是第一次给师傅办事啊!难道我们就这么回去吗?不行,这样回去怎么跟师傅交代呀?得想想辙。”
义心和刁浩灵在幻潭边上走了两圈儿,他们几乎一块拍巴掌:“有了(也)。让他们拉界捡们(来接咱们)。”两人相识一阵坏笑。
刁浩灵向幻潭边儿走了几步,他咳嗽了几声清清嗓子,然后就对这幻潭喊上了:“咳咳咳——,我说幻潭里边的妖精给我听着,我和师兄是奉师命到幻潭前来下书的。我不管你们是鲶鱼头,噶鱼尾,鲤鱼刺还是甲鱼腿,反正是带胳膊带腿儿的给我出来一个。”
他这句话刚说完,就见水面一翻花。从水里冒上来一个长着泥鳅脑袋的人来,他手里拎着一把钢叉来到了里刁浩灵三丈远的地方停下身子:“你们是谁呀?到我们幻潭水府什么事啊?”
刁浩灵把腰一叉:“什么?我喊了好几嗓子白喊了呀?我们是来下书的,你快去通报寒蛟王还有幻天姥姥,要他们赶紧迎接我们,不然我们可就回去了。”
这泥鳅兵一伸手:“既然这样,你们想等一下,我这就去为你们通报。”这泥鳅兵说着头往水里一扎,身子一拱尾巴摇摆就下水里去了。刁浩灵眨了眨眼,原来这泥鳅兵,不光脑袋没化成人,连下半身也还是鱼尾。
再说这泥鳅兵,他并没有到幻潭水府。只到了水底,它向一位蟹将回禀了此事。其实这些日子幻潭一直严守戒备,水底一直有幻潭的水族巡查。刁浩灵和义心他们一来,就被人家发现了,不过这些水族没敢轻举妄动。后来听刁浩灵在外面大喊大叫的,没有进入水里,蟹将就让泥鳅兵上去看看怎么回事?泥鳅兵回来跟蟹将一说刁浩灵和义心是来下书的,这事他做不了主,一回身蟹将回了水府。
刁浩灵和义心他们在幻潭边上等了能有半柱香的时间,等的两个坏小子来回直绕,怎么这么慢呐?幻潭不会现在正在吃午饭吧?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呀?就在他们着急的时候,幻潭的水面泛起了涟漪。涟漪越来越大,随着涟漪的扩大,水面起了一道白线,紧跟着水面一分为二,以白线为界开出了一条一丈多宽的甬路。
刁浩灵和义心一脸新奇的看着,甬路出现之后,从甬路里闯出了两队虾兵蟹将,一个个手拿兵器。虾兵在左蟹将在右,他们往两边一分。虾兵蟹将站好之后,从甬道里面走出一位女子,这女子相貌甚是漂亮,穿着水清色的霞衣,披散着头发,头上勒这护额,中央镶着一颗宝珠。刘清云要是在这里,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女子就是丹顶锦鲤李月华。
就见李月华一步三拽,扭腰摆臀,这屁股甩的,频率要是大的话?都快赶上电风扇了。李月华手拿仕女扇走到义心和刁浩灵的面前。她看到刁浩灵的时候一愣,本来微笑的表情僵了一僵。可随后又挑起了嘴角:“你们是何人?报上名来。又是奉谁的命令来我幻潭下书的?”
刁浩灵上前一步:“我叫刁浩灵,这是我师伯的弟子,也就是我的师兄,他叫义心。我们侍奉了我师父刘清云的命令来此下书的。”
刁浩灵刚一说完,李月华握仕女扇的手就是一紧:“刘…清…云。好好好。我今天就,就。嗯。”李月华连咬了三次牙,她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刁浩灵和义心本来还以为李月华要翻脸呢?看着李月华咬牙切齿的样子,他们也暗自掐好了法诀,李月华要是敢伸手,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可看李月华连使了几回劲没动手,他们也没轻举妄动。
李月华再次露出一个微笑:“既然是来下书的,哪书信在哪呢?拿出来吧?”虽说李月华是在微笑,可刁浩灵和义心怎么看?都是笑里藏刀。
义心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刁浩灵的前面:“书兴(信)就界(在)我怀里,我想嗡(问)一下,你系(是)晃(幻)天奥奥(姥姥)吗?”
李月华皱了皱眉,听义心说话有点费劲,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幻天姥姥是我的师傅,我是他的徒弟,我叫李月华。”
义心点点头:“哦——,你不系(是)晃(幻)天奥奥(姥姥)啊!那书兴(信)我可不能给你,我系(师)叔学(说)得清楚,界(这)封书兴(信),几(只)能给航(寒)蛟王和晃(幻)天奥奥(姥姥)。”
李月华沉默了片刻,最后笑了笑:“哦——,是吗?书信要交给蛟王大人或师傅啊?那就是我鲁莽了。既然这样,那就请吧?”李月华说着一抬手,就见甬道两边的虾兵蟹将齐刷刷举起了手里的兵器,两边的兵器高举过顶十字交叉,形成了一条甬路。
李月华笑的脸上都能刮下二两蜜来:“二位,请吧?只要你们通过这条水路,就到了幻潭水府了。我想不用我带路了吧?”刁浩灵和义心咽了口吐沫,觉的脖子直冒凉气。可这时候退缩太丢人了,两人一咬牙,把胸脯一拔就走进了甬路。
第一百六十九章 二小会老妖 齐商两全策
幻潭的虾兵蟹将齐举兵器组成了一道刀枪甬路,李月华脸上笑容甜的都能刮下蜜来:“二位请吧?只要走过甬路,就到了幻潭的水府了。我想就不用我带路了吧?”
李月华这是给二小一个下马威,那意思要下书可以,只要你敢进刀枪甬路,那就可以去里面下书,就看你有没有这胆子。
刁浩灵和义心咽了口吐沫,觉得脖子直冒凉气。可这时候要是退缩,不但自己丢人,连师傅的脸面也得没处放。二小对看一眼,他们把牙一咬心说:有什么好怕的?即使他们真的对我们下手,我们身上有师伯给的宝衣,他们就伤害不了我们。二小腰板儿一拔,胸脯挺得老高迈步走进刀枪甬路。
李月华看他们走进甬路,她微微皱眉,心里暗自赞成二小胆子够壮。小小年纪竟然胆量惊人,他们一进入甬路,两边的虾兵蟹将的兵器就开始往下落,每一把兵器都贴着二小的身边左右落下,二小的脚步和步伐频率不变,两眼平视,一步一个脚印的向甬路的深处慢慢走去。
刁浩灵和义心穿过了甬路,走到了幻潭水府的大门口,这时候李月华过来了,她微微一笑:“两位请随我来。”她说完就在前面引路,把二小带到了幻潭水府大殿。
刁浩灵和义心一进入大(无—错)小说M。quLEDu。 COM殿,就见这座大殿的两边站立三排虾兵蟹将。在大殿的正中央有一座莲台,莲台上并排有五把椅子,正中央是一把玄冰椅,上面坐着一位中年男子,长相儒雅就好像一位教书先生似的。浑身穿白挂素。
在他的左边的椅子上坐的也是一位中年男子,这男子黑黪黪的面皮,剑眉虎目,狮鼻阔口。颚是连鬓络腮的胡子,头发披散在背后直垂腰际。身上穿着皂青色的箭袖袍,脚下乌云屡。他屁股下坐的是紫珊瑚的椅子。
在他的左边,是一位穿七彩霞衣的女子,这女子长得也是溜肩膀水蛇腰,论模样也是个大美人。只有一点她的眼睛是两道缝儿,这就觉得有点儿怕人了。这女子坐在一把黑色枯骨做的椅子上。
坐在第四把椅子上的也是位女子,这女子身穿乳黄色的衣衫,一举一动是千娇百媚。看岁数能有个二十五六岁,一张鸭蛋脸儿,脸上闪着莹润的光芒,一对细眉,两只媚眼,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口。乌黑的头发高梳美人鬏,在美人鬏的根部有八颗鸽卵大小的珍珠,另外她还攒着一支晶莹的发钗,发钗上还镶嵌着四棵算子大小的血珍珠。这女子赤足没穿鞋,一副慵懒的侧坐在一把看似贝壳的椅子上。
在第五把椅子上坐的还是一位女子,这女子冷若冰霜,艳若桃李。脸色白的都没有血色,两只眼睛和一般人不同,她是两只青白色的眼珠。一对银色的眉毛和一头银色的头发,高鼻梁,嘴唇通红,由于她的脸色太白,所以显得嘴唇如鲜血般红艳。在她的身上穿着一领淡如蝉纱的霞衣,上面用白色的冰蚕丝锈的一朵朵的白色梅花。她坐的椅子也很特殊,是一块冰贝。
刁浩灵和义心挨个给这五把椅子上的人相了相面,义心上前走了两步:“啊——,不急(知)您几位,谁系航蛟王(谁是寒蛟王),谁系晃天奥奥(谁是幻天姥姥)啊?”
这时候坐在正中央的那位儒雅的中年男子说话了:“你们就是奉刘清云命令前来下书的吗?那不知书信现在谁的手上啊?我就是寒天漓,你们把书信给我就行了。”
刁浩灵摆了摆手:“这个还不忙啦!蛟王大人,我们哥俩可是一大早就往这边赶,连早饭都没吃,到现在都快中午了,我倒是没事,可我师兄还是凡人,在路上我就听到师兄的肚子咕咕叫了,您能不能先给我们弄顿吃的呀?要两人份的啊!要不我怕师兄抹不开,我得陪着他。”
寒天漓嘴角抽搐了一下,一摆手:“吩咐下去,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招待来使。”大殿的众妖一个个拧眉看着刁浩灵和义心,心里纳闷:这俩小子敢到幻潭下书也就罢了,就然还跑到这来蹭吃蹭喝。真佩服他们的胆量。
这时候义心又上来了,义心左右看了看:“蛟王大因(人),你们界(这)紧(怎)么连把椅子都没有哇!我们赶了好长系(时)间的路呢?腿都酸了。现在口干舌燥,你再桑(赏)杯茶喝好吗?”
寒蛟王的眼皮明显的一耷拉,寒蛟王一挥手:“来人,看坐,上茶。”寒蛟王这六个字好像从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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