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客官,是这样的。”小二说:“傍晚下雨前,我去村头装饲料,发现了二匹流浪马。我看周围也没有什么人,马又是好马,就做主牵回来了!”
“那后来为什么又牵走呢?”樱紫问。
“我想将二匹马牵回家用,怕和客人的马栓在一起让掌柜发现扣留了,就抽空牵到别人家喂养着。完全不知是二位朋友的马啊!”小二说:“二位别急,我这就给您牵回来。”
小二说完就往外走。兄妹二人听后相视无语,却各怀心事!
萧木心想,量他们也不会骗我霍萨城武将!如果马的确是他们的,难道他们会死于非命?像城中其它人一样莫明死去?如果是这样,老天也算开了眼,助我成就大业啊!
樱紫心如刀绞!看样子他们不像撒谎。如果小二说的是真的,难道哥哥真的已杀了他们来店里住宿庆贺?而小二去村头刚好发现了马就牵了回来!会是这样吗?天啊,远逸哥真的死了吗?
“二位来看看,是不是这两匹马?”小二回来说。
兄妹二人来到门口一看,正是。
“人呢?”萧木转身问:“难道他们会留宿在村子百姓家里吗?”
“应该不会。这里多年的规矩,百姓不许留宿。”掌柜道:“这么小个村庄,来了什么陌生人,我站在楼上一看便知。百姓没必要冒这个生命危险违规留下过客!”
“或许他们父子看天要下雨,又不想耽搁行程,所以仍下马坐了哪位的马车呢?”女子说。
“嗯,有道理!”掌柜附和着说:“他们父子是二位的朋友,你们应该知道他们有急事不能耽搁路程吧?!或许他们现在还在连夜赶路呢!”
萧木也觉出几分道理,心想如果真是这样,明日还得继续赶到玄云山。决不能让他们活着!
樱紫不相信女子的话。她知道常家父子爱马如亲人,怎么可能丢马不顾呢?!分明是已经死于哥哥刀下,此时不知被雨水冲到哪里去了!她坚信着自己的推断,上前摸着马背泪眼婆娑!痛恨自己晚了一步,还是没救成心上人啊!要怎么面对哥哥呢?他可是亲哥哥啊!竟然这样不顾往日情份?!说杀就杀!
“离天亮没几个时辰了,二位回房休息一会儿吧!”掌柜对小二说:“小二,将马牵回马棚好好喂养!”
萧木转身刚要回去,却被樱紫死死抓住胳膊。
“是你杀的对不对?”樱紫目露凶光,说:“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残忍的哥哥?!”
“我,我没有啊!”萧木看她浸满泪水的双眼充满了杀气,分辨说:“我怎么可能杀他们呢?或许他们像城里那些人一样莫明死去。”
“别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母亲的阴谋,你出来就是杀他们的!”
萧木无言以对,他知道说什么妹妹也不会相信的。
“从今天起,我没有你这个哥哥!”樱紫甩开说。
“可我是你亲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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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棉骨之因
第十一章 棉骨之因
夜,因为黑暗而漫长!黎明,也就显得遥远!
常远逸迷迷糊糊醒来,眼前黑压压一片。他想要起来,可是四肢就像棉花一样软弱无力;想要开口说话,嘴巴也无力动弹;他最后想要转动脖子看看周围,还是不能动。好像一个无身人一样。他努力回想着一切,还好,脑子是清醒的!那掌柜到底给酒里下了什么药?怎么会让我成为棉花人?爹呢?爹怎么样呢?
常旭阳就在儿子身边,同样变为棉花人思索着。他的眼神很平静地注视着黑暗,好像看透了黑暗中的迷乱一样,毫无惧色!
黎明再远还是会来的,而且会来的很灿烂。
樱紫没合一眼,天色微亮就独自上路。常家父子之死一直萦绕在她心头,伤痛难去!她怎么会让心爱的人死在荒郊野外呢?她一定要让他们的尸体埋在霍萨城的土地!所以她要将他们找回来。
萧木睡醒时客栈只剩小二和女子在打理,他们就像往常一样自然,好像昨夜没发生什么事一样。他匆匆吃了些东西就往玄云山赶去,一心要置常家父子于死地,更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学习武艺!
另一条路上,牛掌柜正力驱马车前往善水城柴帮主的府邸。马车伺料里面,正躺着常家父子,个个睁着眼却一动不能动。远逸的眼神还是那么慌乱、茫然!旭阳的眼神总是那般平静,没有一点恐惧。
善水城和霍萨城相距百里,它是一个四周环水的岛城。美丽的芬淼河从城中穿过,整个城远远看去就像镶嵌在一块玉里面,再被一条碧绿晶莹的带子串起来,美极了!谁会想到如此美丽的城竟然让恶人统治呢!
柴帮主和穆盟主长年友好往来,百姓都知道他们亲如兄弟。就在前不久,盟主及夫人还在善水城玩乐。
颠簸的路途加上马步如飞,使得常家父子二人的身体随惯性摆动着。当他们发现对方其实就在身旁时,竭尽全力张开双唇想说话。
“逸儿,不要害怕。”旭阳用微弱的气流说:“我知道他们要什么,不会有事的。”
“爹,我身体软的像棉花,你为何不带我逃走啊?”
“我和你一样像棉花,哪来的力气运功啊!要是你我会‘天武旋坤’也就不会有这下场了。也不知那掌柜给酒里下的什么药?!”
“会‘天武旋坤’就百毒不侵吗?”
“不是百毒不侵,是能事先发现任何有毒物而不受侵。”
“我以为‘飞尘烟世’比‘天武旋坤’更厉害更完美呢!”
“一个旨在修身养性、延长并完美生命;一个旨在发扬武学。性质不同的不能去比较!”
“他们抓我们是为了‘天武旋坤’吧?!”
“是啊!只是不知是哪门哪派的人?!”常旭阳道:“当年穆统雄霸一方,连年武林争霸总不得志。自从爹的《天武旋坤》让他如愿以偿之后,爹的名声也远扬四海,成为各大门派争相抢夺的对相。穆盟主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不再让我保管《天武旋坤》,封我为文师,时时有守护。当时你还小,为了让你有个安定的生活环境,所以我就安心呆在霍萨城。没想到十多年后第一次出城,就被他们逮住!唉!”
“爹,对不起!”远逸愧疚地说:“都怪我多嘴,及时承认了你的身份。从小到大,我都以你为荣,没想到这次会害了你!我以后再也不多嘴了!再也不乱说话了!”
“爹爹不怪你,你还小,了解江湖的险恶也是好事。我们不用怕什么,等他们恢复了我的体力,就能离开了。”
“嗯!有爹我不怕。”
路途变得不再颠簸,牛常柜一脸喜悦,挥鞭如风,马车就像飞一样快速进入翡翠般的善水城。城民们见状,纷纷议论会有什么好事呢?这么急!
牛掌柜早就连夜让人稍信给柴帮主,所以柴帮主已经心急如焚等候多时,边等边做着盟主梦。
马车在柴府门口一停,柴帮主就迫不及待地让牛掌柜放出常家父子。他一看到常旭阳,就开怀大笑!
“山不转水转,也该转到我柴帮头上了!”柴帮主上前道:“常文师,让您受惊了!”
常旭阳不是一点儿受惊!他一看到柴帮主就木然地望着,一阵心凉,竟然会是柴帮主?!柴帮主和穆盟主是尽人皆知的好弟兄,常年友好往来。没想到他友爱的背后是为了算计!为了盟主之位!阴险,阴险啊!
柴帮主命人将常家父子抬进屋,一脸阴笑!
“旭阳兄,你大概想不到会是我吧?!我一直不解,你为何不练‘天武旋坤’呢?练了就不会这样了嘛!哈哈!”
旭阳又气又噎,一言不发。
“我没有穆统有福气,早早将您纳入门下研究出《天武旋坤》助他成盟主,但我可以纳入天下最好的药师,研究出‘棉骨飘飘粉’帮我完成心愿!此粉最大的特点就是要没解药,它永远发挥作用。”柴帮主低头接近他,说:“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只要你帮我完成大业!我照样封你为文师,逸享晚年!”
“可是我身如棉,怎么帮你呢?”
“只要能说话就行!你将《天武旋坤》一字一句给我说出来,我会叫人一字不落记下。”
“你是知道我不会武功的。帮我恢复正常,我亲手给你写。”
“你可是天才,我不能大意!你要是研究出什么绝术高招一走了之,我不是白忙了嘛!”
“我是一个文人,为谁效忠都一样。您放心,我绝不会失信!”
“好,我记着你的话!”帮主说:“先以我的意思说出《天武旋坤》再商量,我会叫人好好伺候你们父子。如果你要玩什么花招的话,那就永远如棉花喽!”
“我听你的,但我有个小小要求。”
“哼!你竟然还敢提要求!”帮主道:“既然是小小要求,那就说来听听。”
“我要时刻看到小儿在身旁才能安心!”
“当然,您放心!”
就此,常旭阳和儿子被安置在后院一个屋子,日夜有人伺候着。看如贵客,实如牢奴。
樱紫一路边找边打听,果然有尸体,就是不知具体在哪里?!
“常在田间河边看到尸体,你可以到那里去找找看!”
“昨天还在芬淼河边见到几具尸体,说不定有你找的人。不过一场大雨,有可能冲到河里去了!”
樱紫听村民们这样说,心里越发忐忑,可是依然一无所获!会去哪里呢?难道真让河水冲走了吗?
“姑娘,你是找一位像你一般大小的姑娘吗?”一位大娘端着洗衣木盆问。
“不是,我找一对父子。儿子和我一般大小,父亲和您差不多大。”樱紫说:“昨天他们被人杀害在附近,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尸体啊?!”
“噢,真是作孽啊!”大娘叹道:“可能掉河里让水冲走了,找不到的。这河里不知冲走多少尸体了,就算水葬了吧!”
“难道附近常死人吗?”
“听这话,你是外地人啊!”大娘道:“这一带是善水城的地盘,每年苛捐杂税非常繁重,百姓如有不满,轻则加刑,重则杀头啊!那城里的柴公子在附近更是奸淫成性,看上谁家姑娘谁家遭殃啊!”
“竟然还有这等事?!我见过柴帮主,他和蔼可亲,会不知道儿子此事?”
“唉!好不到哪里去,又不是一天二天了!有其子闹事必然有其父支持啊!”
“怎么会这样?”樱紫脑海里闪着从小到大柴帮主和颜悦色的场面,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呢?道:“盟主和他是结拜弟兄,常来善水城,怎么会没有人上报他?穆盟主一心为民,怎么可能会容这等事发生呢?!”
“谁敢冒株连九族之险啊?!穆盟主远在千里,每次到访都是左右拥护,百姓哪能靠近呢!勾且活着吧!那柴帮主人面兽心,凶狠的很啊!那儿子更是不得了!唉!”
“这么说,您刚提到的那个姑娘就是让柴公子带走的?”
“谁说不是呢!就是今天上午的事。”大娘道:“姑娘你也别找了,要是再遇到他们的人,得不偿失啊!虽然看你是习武之人,可是那帮人个个是高手,人多势众。你还是听大娘的,回去吧!”
“那些人常在附近吗?”
“这一带有很多他们的人,让一个看到你也难逃劫难啊!”
“谢谢您大娘!”
“快回去吧,我也该回家了。”
樱紫目送大娘走远,心情异常沉重!想不到穆盟主常来玩乐之地竟然是这种状况?!柴帮主果真人面兽心吗?会不会是百姓的误会呢?如果哥哥真没有杀害他们父子,很有可能是这帮人所为!难道他们看到盟主的令牌不怕吗?如果真是他们杀的,后患无穷啊!他们会拿着盟主的令牌明目张胆欺压百姓,招摇撞骗,这怎么行?!不能就这么离开!柴帮主的武功都不算高,弟子还能有多厉害?!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她怀着满腹心事骑着马顺河而下,呼吸着芬淼河潮湿的空气,任它在心里汇成河,滚滚前进。
果不其然,她进入了柴帮人的视野。
第十二章 险恶善水城
第十二章 险恶善水城
樱紫的美就像怡岚山满山遍野的野百合,冷艳、柔美、又有几分刚烈!她眉眼间总透出一股倔强的英气,可以说继承了萧夫人的美与萧彪的刚。所不同的是她从小心地善良,没有什么占有欲,认准的事就义无反顾,这与父母的性格大相径庭。因此她从小接受父母的压力认真习武,却从未和什么人大打出手过。
她骑马迎风徜徉在河边,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她早就明白,正有二个柴贼骑马赶过来。
柴帮柴公子的人闲来无事,每天都会有人散落田间、河边、村里,以滋事抢夺,欺压百姓。他们都明白这一代的姑娘不敢独自出行,突然视线里出现一个美女在河边独游,就等于给他们送美食,当然不会放过。二名柴贼心花怒放,又可以为公子送美女领赏了!他们快马加鞭赶到河边,一前一后拦住她。
“美女!想必你是外地来客吧?”前边的柴贼道:“难道你没听说过这里的规矩?”
“什么规矩?”
“凡是美女到这一带,都得先去经过我家公子同意!”柴贼一阵淫笑,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如不从呢?”
“不由你选择!”身后的柴贼道:“识相就乖乖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倒想看看你们不客气起来是什么样?!”樱紫依然前行。
二个柴贼见状,骑马过来左右夹击,欲将她从马上架下来。
只见她一拳挡过左边柴贼胳膊,一个飞腿将他踢下马。另一只手抓住右边柴贼胳膊一拉,又一脚踢飞。
柴贼恼羞成怒,纷纷拔出腰间刀,翻身上马冲过来。樱紫侧身躲过一刀,顺势一手抓住其手腕扭过,另一手瞬间扇了其一把掌,夺过刀一脚踹下马。另一个柴贼挥了几刀都被闪过,忽见一道寒光眼前闪,盯睛一看她的刀就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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