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逍遥山脉蒸腾着一阵阵烟雾,烟雾向天边飘荡。在一座山峰的寺院里,升起了袅袅炊烟,几个厨工开始忙碌,他们把菜放在砧板上,刀法如飞的切着菜,不屑两个时辰就把整整几筐菜切完了。
十几个厨工负责逍遥剑派3000多人的饮食,他们中以青年为主,多是在逍遥剑派打杂的,收入微薄,工作却异常辛苦,每日起早贪黑,却得不到剑派弟子的尊重。
时值冬日,天气渐凉,寒风刺骨,但厨工还是要按时起床,准备饭菜。
一个体型高瘦的青年,在切着萝卜丝,萝卜是蔬菜里面很难切的菜,因为萝卜硬,一般的刀工都不愿切它,但这个刀工就爱切萝卜,他手轻放在萝卜上,手指随着刀的上下摆动而向后移,不一会儿,一只萝卜就切好了,砧板上出现了一堆萝卜丝。
厨工忙碌了一上午,师傅炒好了菜,逍遥门弟子就来到了食堂用餐。他们来用餐也是厨工最忙碌的时候,弟子一哄而来,他们拿着碗,伸出手,要厨工打菜,几百双手伸到厨工面前,叫喊着打菜。厨工用锅铲铲起菜,菜飞到了碗内。
剑派弟子去了一批,又来一批,厨工双手未停。肖腾提着桶,擦拭桌面弟子留下的饭菜,弟子总是用鄙视的目光看看他。3000弟子吃完,他们又要打扫卫生。随后要准备晚上的饭菜,直到很晚才有休息的时间。
瘦高青年打扫了卫生,走出了食堂,在逍遥山庄转悠。逍遥山庄很大,占地面积上千亩。青年漫无目的的走着,不时看看逍遥山庄气势恢宏的建筑,眼神久久停留在琉璃瓦,龙雕石柱,楼阁上。
青年掐掐手,自己来逍遥山庄差不多10年了,他是一个孤儿,父母双亡,7岁那年来到逍遥山庄。多亏玄苗师祖收留,自己才能生存到现在。
不觉来到了大厅,逍遥弟子在习剑,他们舞起剑,飘飘犹如神仙,只见他们举起剑,又缓缓的落下,身体不停的旋转,传出一股薄薄的剑气。
青年如痴的看着,他多么想融入到里面,也跟着他们一起舞剑,但是他连逍遥门弟子都不是,何谈练逍遥剑法,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打杂的,青年很无奈。
“肖腾,你怎么又来大厅了,不是说了闲杂人不能来大厅,你又犯戒了。”
说话者是一个身穿长袍,光洁下巴,身如玉树的男子。
“师兄,我错了,我这就出大厅。”
青年畏惧的走出了大厅。
他走出了逍遥山庄,天空有些暗淡,星星零碎的散落在天宇上,墨线勾勒出山的轮廓。
肖腾来到一座楼阁,楼阁旁边有一条小溪,一个长胡子的老人在小溪旁垂钓。只见老人年近九旬,胡子花白,穿着一声白衣,衣袂飘飘,宛如一个神仙。
“爷爷,你钓鱼多久了。”
“一天了。”
老人转过脸,嘴唇动了一下,垂落下来的白眉毛也随之动了一下。肖腾走近老人,看看他旁边的桶,桶内空空剩水,老人钓了一整天的鱼,没一条鱼上钩。肖腾也并不为奇,老人每天都会小溪边钓鱼,钓到的鱼他又会把他们放回的溪水里。
水面动弹了几下,一条鱼上钩了,老人扬起鱼竿,一条红鲤鱼在线上折腾。老人抽回了鱼竿,抓住了红鲤鱼,他取出了鱼钩,在红鲤鱼身上拍了几下,呢喃道:“下次不要上钩了。”又放回了红鲤鱼。
肖腾有好几次都想问老人,为什么他要把钓到的鱼又放回到小溪里,但老人没有回答,眼神望着水面。老人有些怪,他居住在逍遥山脉,据说曾经也是逍遥派的弟子,但不想回逍遥门,就在这山脉上隐居了。他说话很少,一日说话不超过10句。
老人收拾了鱼竿,提着空桶,往一处山缝走去。老人独自一人生活在水天谷里,那里地处山崖,少有人去,传说是上仙界的路。他在那里搭建了一座木屋。肖腾也只去过一次,但老人很不高兴有人打扰,肖腾就没再去过了。
老人走后,楼阁里静悄悄的,就如同老人未曾来过一样。
肖腾走出了楼阁,来到一处草地,他在一棵树木后,拿出一柄木剑。木剑是用松木制的,看起来坚硬无比。肖腾握着木剑,开始练习剑法。他挥舞着剑,如仙鹤一样展翅,翻动着身体,舞出一套剑法。剑气向一棵小树扫去,小树歪在了一边。
肖腾看看木剑上的剑气,剑气呈白色,厚约5厘米。肖腾暗道,想不到自己练习了几年的剑,还只是个剑士水平。肖腾藏起了剑,离开了草场。
路过一个山谷,山谷透露出魑魅的气息,山谷叫孽妖谷,传说里面住着一个女妖。女妖很美丽,她爱上了逍遥剑派十大弟子之一的旭嵩,旭嵩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剑士,他下了山。四处斩妖除魔,他来到一个郡县,郡县有一只蜈蚣精,时常出没伤人,旭嵩想斩杀它,就寄居在郡县的员外家。员外得知旭嵩是来除掉蜈蚣精的,很是高兴,款待了他。员外的女儿喜欢上了旭嵩,两人真心相爱,交往了一段时间。旭嵩除掉了蜈蚣精,逍遥门师祖要他回去。旭嵩忍痛与员外的女儿告别,回到逍遥门。原来逍遥门的掌门病逝了,要旭嵩继任掌门,旭嵩继任掌门后,就没来员外家了。员外的女儿来到逍遥门,要见旭嵩,旭嵩与她见了一面,和女子分手,并且永不在见。女子泪流满面,一夜之间白了发,就在孽妖谷修炼,成了女妖。
肖腾在逍遥山住了10年,从未进入孽妖谷,但在晚上路过的时候,时常听见女妖在哭泣,哭泣很凄凉,如泣如诉,令人动容。肖腾想,这个女妖一定很多情,但掌门却伤害了她。肖腾有时也责怪掌门,虽然他站在逍遥门这边,但他为什么要让一个弱势女子受伤。
孽妖谷又传出哭泣声,哭声仿佛是在诉说旭嵩绝情,总有一日要扫清逍遥门。哭泣声包裹着肖腾,肖腾不禁浑身颤抖,他快速的路过孽妖谷。
肖腾来到了一处墓地,墓地埋葬着成千的逍遥弟子,多是在降妖除魔中,死去的弟子。墓地弥漫着烟雾,葬在前排是逍遥派十大弟子之一,排行第二的晏舟子,晏舟子在一次斩妖除魔中,被血魔杀死,还有十大弟子之一,排行第九的司马翎,司马翎是修炼到剑圣时,已到了渡劫期,快要成仙,却走火入魔而死。
肖腾给逍遥门弟子上了一炷香,离开了墓地。
肖腾回到逍遥山庄,厨工的小屋里,已是烛火暗淡。肖腾冲了凉,回到小屋,躺在床上。厨工小棕已是鼾声如雷。肖腾仰躺着,回想逍遥弟子演练的剑法,不时用手比划着。忽然一只大脚压在他身上,是小棕的。他抱住了肖腾,嘴里说着胡话。肖腾把小棕的脚放下,闭上眼睛开始睡了。
第二日,山上的光线总是来的很早,黎明的曙光射在小屋内,炒菜师傅催促厨工起床,弄饭。厨工陆陆续续起来,洗刷完毕,搬出砧板开始切菜。小棕切着大白菜,几刀的功夫,大白菜就一大框了。
“肖腾,接着——”
一个刀工向肖腾抛出一个莲藕,肖腾手握菜刀,对着空中的莲藕,飞舞几刀,莲藕就一片片横躺在砧板上了。刀工对肖腾一笑,又开始切菜了。
“肖腾,厨房里没有盐了,你下山去买些盐。”
“是。”
师傅给了肖腾几个钱币,要他去买盐。肖腾接过钱,出了食堂。能下山了,肖腾好不兴奋。他沿着山路走下,山路曲曲折折的,有时很宽,能容纳一辆马车,有时却只是一座独木桥。
来到一个分岔口,一条路是下山的,而另一条路是通往了修仙峪的。修仙峪是逍遥门弟子修仙的所在地,那些弟子专心修仙,不去理会俗世,修成正果后,便可上仙界。但也有很多弟子,惦念俗世,不愿成仙,他们练剑是为了获得荣誉,升官发财。修仙峪里面的弟子都是剑尊的级别,在剑气大陆,人们把剑尊以上剑士称为了剑仙,有着至高无上的地方。在决斗时,听闻他是剑仙,决斗者都会心生畏惧。
肖腾在逍遥山脉生活了10年,也只去过一次修仙峪,当然也是偷偷去的,逍遥门有规定,剑尊以下的剑士不能靠近修仙峪,否则按门规处分,而处分就是永久逐出逍遥门。修仙峪宛如仙境,里面种植了很多桃花,每当桃花盛开的时候,整个逍遥山脉都能闻到桃花香。
肖腾下了山,来到城镇里,城镇很繁华,有上百万人居住,各种商贩集结,路口吆喝声彼此起伏。
“小伙子,我看你衣服很破旧了,买两匹布吧,我这布可是鹿皮所致,耐穿。”布商吆喝肖腾。肖腾看了一眼布匹,见布匹很华丽,赶紧收回了目光。“侠士,你的鞋磨平了,买双靴子,耐磨。”鞋商又在吆喝他。肖腾摸着口袋了5、6块钱币,只够买3包盐的,师傅可一个钱币也没多给。他也不看靴子,径直往粮油店去了。
………【第二章 剑派宗室】………
2
路过一个铁匠铺,肖腾停住了,铁匠铺门口挂着很多柄剑,剑白光闪闪,熠熠生辉。肖腾忍不住靠近,手抚摸着剑,像抚摸着心爱的宝贝。他多想有一柄属于自己的剑,但他微薄的收入实在买不起剑。“侠士,买剑吗?剑很便宜,只要5锭银子。”(1锭银子=10个钱币)
“5锭银子?!”肖腾睁大双眼,望着店主,他放下了剑,走出了铁匠铺。
肖腾苦笑一声,自己一个月的收入才1锭银子,这要买把剑,都要存上半年的钱。虽然逍遥门管吃管喝,但自己也不能赤身裸体,买一件衣服都要用去一个月的收入。肖腾摸了一下寒颤的口袋,走进了粮油店,买了几包盐。
虽然城镇很繁华,但对于肖腾来说,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无福享受。他往逍遥山脉而去。
下山容易,上山难。登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逍遥剑派在秀灵峰上,秀灵峰高3000米,一般人要登上去很困难。肖腾因为从小就生活在山里,登山对与他来说,变得很轻巧。他很快就登上了半山腰。半山腰有一处瀑布,瀑布的水,倾泻直下,溅起了阵阵水汽。
肖腾总是脱下衣裳,在瀑布里畅游一番。在瀑布里是他最舒畅的时刻,所以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他不去想他死去的父母,也不去想铁匠铺那柄剑,还有逍遥门弟子轻鄙的目光。
肖腾穿上了衣服,正要回逍遥门,忽听见一阵脚步声,他忙躲在树后。只见十多个剑士,身上穿着绣着雄鹿的服装,往秀灵峰而去。
肖腾暗道,巨鹿门的人来逍遥门做什么?巨鹿门和逍遥门同是剑气大陆的7大剑派之一。两派都出现过不少剑圣,每10年的剑帝之争,要么是逍遥门,要么就是巨鹿门。肖腾认出了带头的那个剑士是赵延年,赵延年是功内达到剑宗水准的剑士,为人狂傲不羁,喜欢斗剑,看见谁的剑术比他好,他就要与之斗一斗。难道他是来逍遥门决斗的?
赵延年移动的速度很快,后面的几个剑士,功力也应该是剑师水平。他们跟在赵延年身后,很快就登上了一座山峰。肖腾有些跟不上他们的步伐。
赵延年来到了逍遥门,逍遥弟子上前,询问他来做什么。话还未说完,就被他一掌,打在了石柱上。逍遥弟子冲了出来,围住赵延年他们。
“赵延年,你来逍遥门做什么,还无故打伤逍遥弟子。”
带头的逍遥弟子真是那个身如玉树的剑士。剑士气愤的盯着赵延年。
“廉江,我们巨鹿门的巨鹿决,被你们逍遥弟子偷去了,快把巨鹿决交出来。”
“胡说八道,我们逍遥门的剑谱何其多,还去偷你们的巨鹿决,你在侮辱我们逍遥门。”
“逍遥门还有什么道德可言,要不然逍遥山怎么会有这么厉鬼黑妖。”
“大胆,看剑。”
廉江提起剑,向赵延年飞去,两人展开了刀光剑影。廉江的剑刺向了赵延年,赵延年晃动着身体,躲开了剑。赵延年伸出了剑,向廉江划去,廉江金鸡独立提剑抵挡。两人都是剑宗水准,斗剑起来不分上下。
廉江向剑注入了真气,只见白色的剑变成了黄色,黄剑向赵延年砍去,赵延年举剑抵挡,但承受不住剑气的力量,身体弯曲了。他好不容易抽出了身体,也向剑注入真气,剑气成了黄色,射向了廉江。两人在空中格斗,两柄黄色的剑接触,空中发出一道道黄色的光。
蓬!蓬!蓬!……
两派弟子看着空中,都惊叹于两人的真气水准。肖腾躲在石柱后,看着他俩的剑术,似要把两人的招式印在他脑海中。
赵延年挥舞着剑,剑锋处发出一股黄色的剑气,剑气有1丈厚,向廉江射去。廉江也挥舞着剑,剑气向赵延年射来。两股剑气相汇,砰的一声,在空中爆炸,弥漫着一股黄色的烟雾。廉江射出剑气,赵延年旋转着身子,躲开了,他也不甘示弱射出剑气,但被廉江抵挡了。
廉江抵挡剑气后,快起的发出剑风,赵延年来不及抵挡,被剑风刮过,衣裳被剑风划破。逍遥门弟子为师兄喝彩,肖腾也握了一下拳头,为廉江叫好。
忽然,一根银针向廉江射来,银针的速度很快,廉江丝毫没有防备,当发现银针时,想抵挡已经来不及了。眼看银针就要射穿他的身体,忽然一阵风刮过,接住了银针。
“师尊——”
廉江对着一个中年剑士喊了一身,是他接住了银针。而中年剑士就是逍遥门四大护法,十大弟子排行第十的剑尊徐元德。
“巨鹿门也是名门正派,想不到居然用暗器伤人,真把巨鹿门剑圣连琛的脸给丢尽了。”徐元德道。
“徐元德不准侮辱我师父,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剑宗,但我也不把你剑尊放在眼里,就算是逍遥门四大长老,我也不会畏惧。”
“好狂傲的剑士,今日不把你的腿打瘸,你还会来逍遥门放肆。”
说罢,徐元德挥舞着手臂,双手之间产生一股青色的真气,真气向赵延年打去。赵延年发出剑气,黄色的剑气在青色的真气面前,不堪一击,犹如堤坝被洪水冲垮。赵延年被真气冲了起来,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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