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郎,她或许会很困惑,但换作是一个表情冰冷的织田香,脑里就很冷静地思考著一
切。
(她有强天位吧?就算没有野uY那麽厉害,半个野uY总是有的,我才不要和这种
怪物作战咧┅┅)
压根就没有与敌人决一死战的想法,看著眼前换上黑色忍衣的女孩,妮儿只想著
该怎样才能逃避对方的追踪。
“香公主┅┅”
与妮儿不同,枫儿主动踏前了一步。织田香的九曜极速施展起来,会有怎样的神
速,自己领教过许多次了。无法使用天位力量的自己,绝对跑不掉,倒不如掩护妮儿
逃跑,还有一线机会。况且,与织田香面对面说话,本来就是自己要争取的机会┅┅
然而,织田香却对枫儿的存在视而不见,将目光盯在妮儿身上,手按放上腰间刀
柄,冷冷道∶“奶是敌人吗?”
突然被这样问一句,妮儿反应不过来,直接就回了一句,“谁和奶是朋友?奶伤
我哥哥,我和奶誓不两立。”
虽然这是事实,但回答得这麽快,却失去了双方转圜的空间,几乎是妮儿话才一
说完,织田香就有了动作。光影闪动,在妮儿看见对方身形之前,就已经被敌人欺近
身来,一刀横斩,百忙中靠著战斗反应侧身一闪,但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好快!)
(不对!)
妮儿与枫儿心中同时感到惊异。初次面对天位高手以九曜极速攻击的妮儿,为著
敌人的高速而惊讶,但曾经与织田香数度交手的枫儿,却发现她的速度比之前慢上许
多。
(不该只有这样的,这样子┅┅顶多快过我一倍,她之前的速度不只是这样┅┅)
疑惑的涟漪随著战斗进行而渐渐扩大。妮儿在战斗上的天份,确实是年轻一辈天
位高手中的佼佼者,无论是反应速度、瞬间判断,都有著不逊於其兄长的表现,虽然
被织田香的快攻逼得还不出手来,可是却凭著优异的反应,在对方攻击及身的瞬间退
避或防御,尽管身上添了几十道细小伤痕,但一时间仍然稳稳守住,不落败象。
只是,枫儿却明白,如若织田香使出与自己交手时的速度,妮儿根本连反应的时
间都没有,就被一招击倒;要是她以强天位力量发出一击,妮儿也是没得抵抗,甚至
┅┅她只要配合著精神攻击之类的魔法,妮儿又怎麽有办法凝神应招了?
为什麽织田香不这样做,而要用这几乎是笨拙的战法,与妮儿缠斗呢?
再看一看,旁观的枫儿更发现,织田香的速度正在不住减退,虽然仍称得上是快
攻,但自己已经能用眼睛捕捉她的动向,再没有九曜极速应有的神出鬼没,而造成这
原因的理由,是织田香身体的颤抖。
本来织田香就有伤在身,虽然自己仍然弄不清楚她的伤势、病况到底有多重,但
应该是很不适合动手的。她为了追诳u灾v二人,急急出了京都城,还特别换上了这套
紧身忍装,如果不是因为实力减退,以她不作多馀事的一贯风格,一定是直接穿著那
套和服就冲出来了吧。
一面攻击,那小小的身躯却止不住地颤抖著,彷佛要竭尽力气,才能把体内那道
刺骨冰寒镇压下去。受此影响,织田香的身法越来越见呆滞,妮儿甚至已经可以还出
一两式攻招了。
(什麽嘛?就只有如此而已吗?这样的对手都应付不来,老哥也太丢脸了吧┅┅)
妮儿心里庆幸了一声,却随即镇定下来,料到对方定然是有什麽异常,不能发挥
应有实力,自己才得以支撑,如若她的实力再这样衰弱下去,那麽别说维持局面,就
连反败为胜都不是不可能。
(原来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去,我怎麽把自己比喻成狗了┅┅)
情形对己有利,妮儿甚至开始想著,这孩子烧了自己斗篷,又在自己身上割了这
许多浅浅刀痕,本来绝不能与她善罢甘休,不过,要是她真的是宗次郎,那麽看在大
家一场朋友份上,就原谅她好了┅┅
第二部第六卷第四章西王母族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七月日本出云之国「这是┅┅怎麽一回事啊?」漂浮在半空
中,兰斯洛为著脚下的异象大为惊讶。
几乎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下方的景物就染上一层红色,彷佛被一道绯红之雾所笼
罩,整座山像是化为一头重伤的巨兽,正从千百道破裂的伤口,流出腥红鲜血。
「还真是一个鬼地方,山会流血,听都没听过┅┅」
兰斯洛不认为这是什麽好兆头,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发生了不寻常的异变,自己
也就能追根究底,有个探查的方向,不至於对著这麽一座大山,全然不知如何是好。
试著追查血泉的源头究竟是何处,但兰斯洛在空中绕飞了两圈,仍是掌握不到线
索,正自烦恼,忽然间怀中一热,有某样东西发出光来。
低头一看,发光的东西是一面镜子,是那日风华赠予泉樱的东西。自己听有雪说
完与风华会面、接受她请托的经过,便找上泉樱,问说风华送的礼物到底是什麽?打
开那小布包一看,赫然是一面手掌大的镜子,外缘质地非金非铁,不知道是什麽东西
所铸,上头刻著日光、流云的图腾,环绕住镜面,甚是典雅。
兰斯洛并不认为这是一面平凡的镜子,虽然不明白确切功用,却仍是向泉樱强行
要来,据为己有。之後由於行色匆匆,也没什麽时间研究推敲,怎知道在这个节骨眼
上,镜子会自行发出异光。
带著几分不解,兰斯洛取出镜子,想要看看镜中映出什麽东西,但才一拿出来,
镜面陡然生出一道白光,朝下方笔直射了过去。
「哼,原来是这麽回事,好一张别出心裁的地图啊┅┅」
大概猜到了这面镜子的功用所在,兰斯洛顺著光柱的方向,往下降落。穿过层层
茂密树丛,到了地面,只见那是一块大山石,周围尽是荒烟漫草,杳无人迹,既看不
见道路,也没发现什麽人工布置,一时间瞧不出什麽特异之处。
「周围没有毛病,那麽┅┅」
镜子已经不再射出光柱,但是最後所指的方向,就是脚下这座岩石,兰斯洛跃下
地来,将镜子收好,仔细端详著岩石周围,最後终於肯定,岩石後头藏著东西。
除非是有妮儿那样的超级怪力,不然正常情形下,谁也不可能推动这小山般的巨
岩,兰斯洛推测对方应该是使用法咒,令得石门移动,但是自己却不知道咒语是什麽。
「算了,解码不是我的专长,还是老样子,用暴力解决一切吧。」
天位力量猛力一击,能够不被碎裂的东西大概很少。不过,兰斯洛也并没有逞一
时之快的用重手轰碎岩石,而是劲贯全身,朝岩石笔直走去,坚硬石块在与他周身真
气接触时,就被震碎崩裂,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让他就这麽走入石里。
如果依照预算,自己应该是会穿透大石,走进另一侧的出口,无奈人算不如天算,
走到一半,脚底忽然一空,一句「该死」还没来得及骂完,人已经直直地往下坠去。
(浑蛋,原来这个门不是上下开,是左右开的┅┅)
本来是希望在不惊动内里人的大前提下进去,却因为算错了入口位置,向下方摔
落,虽然不会有什麽危险,但心中仍是极糗,唯一庆幸的就是身旁无人,不然传回去
又是耻辱笑话一件。
下头赫然是一个类似滑梯之类的装置,但并不是直直向下滑去,而是藉由许多个
回旋,消去下滑的力道。兰斯洛暗忖,如果不是另外有其他出入口,那麽使用这道滑
梯的人,武功一定有相当根基,不然百多个回圈转下来,落地时晕头转向,吐个不亦
乐乎,下头就很麻烦了。
滑梯比预期中更长,当兰斯洛终於脚踏实地,心中略一估算,大概已经下降了数
百尺左右,该是深入山腹。倒是想不到这荒山野岭居然别有洞天,藏著这麽精巧的地
下工事,如若比良坡是深藏山腹,外头的人又怎麽找得到了?
周围无光无烛,一片漆黑,可是以兰斯洛从小训练出来的眼力,却也不当一回事,
放轻步伐,每一步落地都是无声无息,像头猫儿一样潜行急进。黑暗之中不辨方向,
好在这条甬道笔直地通往前方,也不用担心往左往右的难题。
旁边的岩石山壁,摸起来很凉,但是却完全没有潮湿的感觉,也没有任何的青苔、
瞢类,不太像是一个长年不见天日的阴暗所在应有的景象,想不出究竟是怎麽维持的?
再过片刻,隐约觉得石壁里头有法咒运作,看得仔细一些,原来中央部位还刻著
细细的咒文,尽管看不太懂,但是从能量运作的方式与感觉来判断,应该是防湿、驱
虫一类的效果吧。
(瞧这甬道与滑梯,规模不小啊,有能力完成这麽大的工事,如果不是组织庞大,
就是经年累月地建筑,但如果组织庞大,青楼和白家不该什麽都查不到,那麽┅┅)
没有得到外头泉樱和有雪刺探的情报,兰斯洛自行估算,与目前所知的资讯相互
对照,事实的轮廓越来越是清晰。行不多时,天心意识就有所感应,察觉到前方有人,
再过片刻,隐约的亮光、交谈声先後出现。当兰斯洛听到交谈的几个声音都是女音,
立刻就肯定了心头的推测。
(找对地方了,果然就是那群疯婆娘的大本营,这下子可要好好把旧帐算算了┅
┅)
兰斯洛压抑下动手大闹一场的冲动,凝运天位力量,让身形在黑暗中渐渐淡褪。
报仇出气是很重要的,不过抓住老太婆们,先解去身上的诅咒,这才是头等要事。
可是对方不见得会对暴力屈服,要是抵死不从,自己可不想与她们玉石俱焚,还是先
搜集一点行动情报比较妥当。
然而,风华托泉樱来到此地,显然她和这里是有关联的。双方的关系是敌人吗?
那群老太婆似乎与多尔衮、花天邪是一夥,花天邪又与风华为难,以这逻辑来推,
老太婆们该和风华是敌非友,但是听风华的话意,一切又非如此简单。
其实,正确答案是什麽,兰斯洛早已经心中有数,只不过固执的他,怎样都不愿
意承认温柔的风华,会与那群丑陋卑鄙的老太婆有任何关系。双方的差距如此之大,
自己是怎样都不愿意联想在一起的。
「┅┅怎麽会这个样子?大蛇不是一直都在沉睡吗?为什麽会忽然醒来呢?」
前头数名女子的谈话中,出现了大蛇这个字眼,兰斯洛心中好奇,开始留神倾听。
一共是五名白衣女子,年纪都相当地轻,一身雪纺轻纱,质地细柔,款式非常地
典雅高贵,瞧来倒挺像是正在举行某个仪式的巫女,不过在阴暗的地道里,穿这种纯
白的高等衣料,就让人感觉有点不伦不类了。
「不知道啊,听长老们转述日贤者大人的推判,恐怕是那个魔人身上的魔气越来
越强,当他来到出云之国後,魔气刺激到了大蛇,让大蛇苏醒过来了。」
兰斯洛听得更是不解。自己所知道的日贤者,怎麽数都只有一个人,但是养父皇
太极已经过世,更有哪个招摇撞骗之徒,敢来冒充日贤者?
这样一想,兰斯洛脑中闪过多尔衮这个名字。他有著强天位修为,更重要的是会
使大日功,路子虽然一味地凶猛霸道,失去师兄王五那样的纯阳正气,但气劲运行的
脉络上,确实是正宗的大日功不假,会是这个人冒充养父皇太极,幕後策划著一切阴
谋吗?
而她们口中的魔人又是谁了?自己记忆中的魔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织田香那小女
妖,另一个就是韩特。从大舅子那边继承而来的资讯中,自己明白韩特的魔人身分,
难道是这个天位运输工没事可做,跑来出云之国了吗?还是织田香亲自追过来了?
「也不知道那魔人为什麽这样厉害?连五极天式都对付不了他,明明都已经被星
辰之门送到异界,居然还有办法回来,如果魔人都是这样子难对付,他日魔族重回大
地,不知道我们该怎麽应付?」
「长老们说,本来星辰之门万无一失,被送往异界之後,也绝对没有可能生还,
但是魔人与我们的身体结构不同,只要几个重要部位完好无缺,怎样的重伤都可以痊
愈过来,他是靠这样才得以在异界支撑,後来雷因斯那边又有他的同党施法,就把他
从异界救了回来。」
「雷因斯不是应该和我们西王母族一样,是为著正义而战的盟友吗?为什麽会去
帮那个魔人呢?这样岂不是好没道理?这里头是不是有什麽地方弄错了?」
「不会错的,能在魔法上与我们西王母族一较高下,就只有雷因斯的魔导公会了,
而且肯定是首脑人物亲自施法。长老们说了,雷因斯从上任女王开始,就自甘堕落,
常常在暗中作一些见不得人的丑事,我们不屑与之为伍,这才慢慢地减少了联络,後
来王位落到现在这魔人手上,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方法,控制了雷因斯的重要人物,
亦或者是雷因斯朝中的奸恶之人,甘愿与他同流合污,所以才搞出了一堆事来。昔日
正统的雷因斯王权已经灭亡,现在只剩个污秽不堪的空架子而已了。」
「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那天在海上对付白字世家的运输船,遇到那魔人时,
长老们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只是因为那一次只有四名长老在场,不能施展五极天式
诛魔,只能在他身上施以诅咒┅┅事後长老们常常感叹,如果那天八大长老会齐,一
同施展五极天式,打得那魔人措手不及,也就不会有後来这麽多麻烦了。」
五女奶一言、我一语,都是在数落那魔人如何地污秽下流,同时也感叹昔日盟友
雷因斯,今日竟然变成藏污纳秽的罪恶渊薮,往後卫持正道的大业,将只有西王母族
一力担起,前路不易行云云。
她们说得很痛快,旁边的兰斯洛却听得火冒三丈高,但是一直以来困惑在心中的
数个疑团,终於得到了解答。
首先是敌人的真面目。尽管不知道西王母族洛u|跑到日本来,不过自己现在所对
上的,无疑就是昔年的二圣之一,西王母族。而眼下置身的这座大山,不管它日本名
字叫什麽,只怕就是风之大陆上人人皆知的昆仑山了。
西王母族与雷因斯交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从妮妲女王开始,便已渐行渐
远,小草执政时,双方形同陌路,到了自己掌握雷因斯大权後,种种作为,更是等同
签下了宣战公告,让西王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