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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变
“昨天该哭的时候没哭,倒是今天哭了。”楚留香松开手,挤眉弄眼的笑道,谁知这一笑,牵扯到脸上的巴掌印,顿时疼得他直抽凉气。
“你管我!”风四娘见他故作精怪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倒是想管,就怕有人不同意。”楚留香下巴朝风四娘身后微抬,示意她转过身。
风四娘转身望去,杨开泰从长廊的另一头,脚下生风的赶过来。他瞧见风四娘,松了一口气般,傻笑道:“四娘。”
“豺狼虎豹追你呀,跑那么快干吗?”风四娘见他额头冒出涔涔汗珠,从怀里掏出一条手绢,丢进他怀里,道,“擦擦呀!”
杨开泰手忙脚乱的拿起手绢,胡乱的朝额头一抹,然后将手绢揣进怀里,小心翼翼的问道:“四娘,你眼睛怎么红了?”
“沙子迷眼了。”风四娘随口道。
“是不是。。。是不是。。。有人欺负。。。欺负。。。。。。”杨开泰结结巴巴的道。
“就是沙子迷眼了,你怎么那么多事?我风四娘还怕别人欺负吗?”风四娘不耐烦道。
“那就好,那就好!”杨开泰连忙道。
“杨兄。”楚留香免费看了半天的戏,笑着招呼道。
“楚兄!”杨开泰一脸怪异的瞅着楚留香的脸,道“你的脸?”
“咳。”楚留香咳嗽一声,摸着鼻子道,“走路的时候没注意,撞树上了。”
杨开泰摸摸后脑勺道:“这树干的样子还真奇特,印在脸上,一道一道的。”
楚留香面不改色道:“是很奇特。”
风四娘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话里有话道:“下次走路注意了,可别又撞上什么桃花树。”
楚留香点头道:“一定注意。”
“咦!我记得桃花树的树干不是这样。”杨开泰一头雾水道。
风四娘扯着他,一边走一边道:“你管它是不是,我说是就是。跟我去看看沈姑娘醒过来没有。”
杨开泰还想说两句,一看见风四娘瞪眼,立马嘘声了,跟着风四娘几步去了沈璧君的房间。
楚留香见人走远了,抬手碰了下脸上的巴掌印,顿时疼得呲牙利嘴。风四娘这次丝毫没有留情。他心道:这媳妇追得可真不容易。
楚留香回到房间的时候,萧十一郎的穴道早已冲开,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他从椅子上站起身,问道:“没事吧?”
楚留香如实道:“除了浑身上下疼外,没一点事。”
萧十一郎笑,道:“说了我去,你不听,活该。”
楚留香上去,伸手揽住他的腰。两人身形相仿,身高相近。这样一来,几乎就是四肢紧贴,呼吸间,气息交融,隽永而缠绵。
楚留香凑近萧十一郎耳边道:“这样一来,我才安心。”
萧十一郎嘴角微勾,笑容清浅。
楚留香看得心痒,忍不住想要亲亲他的嘴角。
于是悲剧的事发生了,被美色迷了心窍的某人显然忘记自己脸上有伤,一声轻微的痛呼不由从嘴里逸出。
萧十一郎何等聪明之人,两人靠得又近,他立刻便猜出了缘由,嘴角的弧度骤然变大,清浅的笑变成了大笑。他一边笑一边道:“这样也好,省得你顶着一张俊脸四处风流。”
楚留香扭曲的五官变得更扭曲了。
“夫人,你感觉怎么样?”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璧君幽幽的睁开眼睛,朝声音的来源出望去。
寻常的碎花小襦裙,双丫髻,是个不过十几岁的小丫鬟。
“你是谁?”沈璧君从床上坐起身,握紧双拳,绷紧神经,警惕的望着小丫鬟。
“小婢小越,是少夫人派来照顾夫人的。”小越笑着回答道,她一笑右脸颊就浮现出一个浅浅的梨涡,看起来天真烂漫。
沈璧君看见她无害的笑容,警惕俞重,狐疑道:“你家少夫人又是谁?”
小越不解道:“少夫人就是少夫人。”转过身,从桌子上倒水,端给沈璧君。
沉睡了那么长时间,沈璧君喉咙异常干涩,看着白瓷杯中淡褐色的茶水,她下意识的伸手接住,端起茶杯凑到嘴边,却又顿住。
“茶水凉了吗?”小越见她端着茶水却不喝,问道。
沈璧君咽了口口水,不舍的把茶杯放下,道:“你家少夫人呢?”
“哎!你真的醒了。”爽利的女声传来,沈璧君抬眼望去。乌发云鬓的艳丽女子一阵风似的从门外冲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长相端正、走路沉稳的男人。
“感觉怎么样?”女子握着她的手,关切的问道。
手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沈璧君一惊,她甩开女子的手,连连后退几步。像只小兽般,蜷缩在床角,防备的看眼前突然出现的两人。
“她怎么呢?”风四娘疑惑的看着沈璧君,问向小越。
“小婢不知道。”小越摇头道。
风四娘又看向杨开泰。杨开泰也跟她一样不解,他记忆里的沈璧君是个端庄有礼的大家闺秀,从不会失礼人前。眼前的女子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眼睛下面有着浓浓的乌青,实在与他记忆里的人相去甚远。
“连夫人,你不要太过伤心,沈家庄。。。。。。”杨开泰尝试着安抚沈璧君,说到一半被风四娘的眼刀吓得嘘声了。
真是个呆头鹅,哪壶不开提哪壶。沈家庄的事她也听说了,偌大的庄园一夜之间变为灰烬,府里的人几乎全死了。
这样想着,她不由得对眼前的女子怜惜起来,柔声道:“沈姑娘你别怕,我们没有恶意。”
“是、是。四娘和我没有恶意。连夫人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源记”钱庄的杨开泰。”杨开泰附和风四娘道。
沈璧君视线移到杨开泰的脸上,眼中的警惕慢慢放下,突然,她不知道想起什么,刚放松下来的警惕又浮现在眼底,谨慎的问道:“你们救我有什么目的?天公子呢?你们杀了他?”
她昏迷前还在玩偶山庄,想当然的以为是风四娘和杨开泰把她从玩偶山庄带了出来。
“救你?我们没有救你啊!天公子又是谁?”风四娘糊涂了起来。
“是楚兄和萧兄救了连夫人吧!”杨开泰道。
“萧?”沈璧君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追问道,“是萧十一郎吗?”
“这。。。。。。”杨开泰为难起来,萧十一郎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好,越是名门正道之人,越是想要他的命。要不是风四娘的缘故,恐怕现在连他自己也对萧十一郎误解甚重。
“就是十一郎!”风四娘大声道,“难道萧十一郎就不会救人吗?”
沈璧君眼睛一亮,咬着下唇道:“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风四娘瞅着沈璧君一下子恢复了神色的样子,皱起了眉头。十一郎该不会和沈璧君有什么瓜葛吧?她暗道。
“不要乱动。”萧十一郎无奈道。他一手拿着一个剥了壳鸡蛋,一手捏住眼前人的下巴,凭借着记忆里眼前人的容貌,将鸡蛋轻轻按在那张脸上,来回滚动。
楚留香眨眨眼,道:“其实,我身上也有伤。”
萧十一郎嘴角抽搐,道:“你好像忘了一件事。”这人得寸进尺的本事果然不小。
“什么事?”楚留香笑道。
“我现在,看不见你的伤口。”萧十一郎提醒他道。
“没事,我不介意你把我浑身上下都涂上药。”某人无耻道。
萧十一郎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捏紧他的下巴,眯起眼道:“你是想让我把计划提前实施,是吧?”
楚留香舔舔嘴角,笑道:“非常期待。”
他这样主动,萧十一郎反而无话可说了,松开手,转移了话题,道:“你身上的内伤怎么样了?”
“再过一个多月就可以完全恢复了。”楚留香顺着他的意思转移了话题,反正这事也不急于一时半刻,他有的是耐心。
萧十一郎点头,道:“如此,咱们早日出发。”他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真的是你,萧十一郎!”沈璧君扶着门框,看着眼前俊逸的男子,喜道。
“连夫人,”楚留香站起身,上前道,“有事吗?”他虽然问的是沈璧君,眼睛看得却沈璧君身后的风四娘和杨开泰。
风四娘和杨开泰摇头,他们此时也是一头雾水。
沈璧君咬着下唇,看看楚留香,又看看萧十一郎道:“我。。。我能单独和他谈谈吗?”他自然指的萧十一郎。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风四娘直觉不喜欢沈璧君和萧十一郎独处。
“如果是谢我救你出来,大可不必。”萧十一郎淡淡道。
沈璧君求救般的看向楚留香,希望他能开口说两句话。
楚留香摸摸鼻子,心道:这叫什么事!低声对萧十一郎道:“我们先出去了。”拉着脸色难看起来的风四娘和满脑浆糊的杨开泰,抬脚朝门外走去,还顺手帮他们把门关上。
“那女人和十一郎有什么关系?”风四娘甩开楚留香的手,质问道。
“十一救过她的命。”楚留香坦白道。
“只有这些?”风四娘不信,沈璧君的眼神可不像那么回事。
“只有这些。”楚留香摊手。
作者有话要说: 不定期更新ing
又被晋江吞鸟QAQ
顺便问一下,亲们喜欢主攻文还是主受文?
☆、怨恨
“只有这些。”楚留香低声道。
“好!我信你。”风四娘道,“希望她能像你所说的那样。”
“连夫人,她。。。她是不是受伤了?”杨开泰瞅了一眼风四娘,见她挑了下眉,忙解释道“我见她脸色不大好。”
楚留香点头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风四娘讶异,杨开泰愕然。
“怪不得她脸色白得像个鬼。”风四娘了然道。
“这。。。这。。。唉!我这就派人快马加鞭送信给连兄,让他做好心理准备。”杨开泰惋惜道。连城璧和沈璧君成婚多年,这不仅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更将是连家堡和沈家庄两大势力的纽带。
虽说沈家庄已经毁了,但威望犹存。即使是传承数十年的连家堡,在这一点上也是无法和沈家庄相比的。
或者说,从沈家庄的第一代庄主沈浪开始,沈家庄就不仅仅只是个庄园,它更多的是一种符号,一种代表江湖上正义的符号。
沈璧君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男人,英气的眉,傲气的眼,秀挺的鼻梁,眉宇间坚毅依旧,只是少了些凡事都漠不关心的冷淡。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短短的时间内,男人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又似乎从来不曾变过。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瘦骨嶙峋的双手,不用想,她都可以猜到自己此时的脸色有多差。她突然感到一阵讽刺,初见时她是锦衣玉食的贵妇,他是风餐露宿的大盗。她虽然感谢他,却是带着上层人士天生的优越感来感谢他。
现在,沈家庄没了,她和连城璧又闹僵。她成了无家可归之人。他又一次救了她。他救她,却不在乎救她这件事。他救她时的淡漠,让她突然就升起了怨恨。
她甚至想,要是萧十一郎当初不曾救过她,让那个不谙世事的沈璧君随着马车死在断壁残垣上,她是不是就不用承受那么多了。
萧十一郎静静地坐着,沈璧君不开口,他也不开口。无法否认,萧十一郎怜惜她。从认识开始,他和沈璧君之间,总是在不断的救与被救。无论初衷是什么,他救过她,她也救过他。这总是事实。
如果他认识沈璧君在那人之前,他甚至怀疑,这种怜惜会在一系列的纠葛的催化下,逐渐加深,然后逐步演变成另一种感情。
但他恰恰是最不喜欢假设的那一种人,他现在很好,他有一个在意的人,那个人对他也很好,他很满足。
“放火烧了沈家庄的人,是天公子!”沈璧君终于开口了。
萧十一郎没有说话,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的冷静让沈璧君想起了连城璧,她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这样痛恨一个男人的冷静。她划拉一声从凳子上站起身,站起身时的动作甚至让凳子左摇右晃了几下。
“你难道不想洗脱自己的罪名吗?”沈璧君双手撑在桌面上,颤抖着双唇,质问道。
“不想。”萧十一郎干脆利落的道。
“为什么?”沈璧君不解的看着他,在她看来,一个江湖人的名声有时候可能比他自身性命还重要,比如。。。连城璧。
如果在连家堡的名声和连城璧自己的性命之间选择,连城璧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连家堡的名声。
“因为,”萧十一郎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我不在乎。”他这样道。冷峻的眉宇,似被春风吹过的冷月千山,开始悄无声息的解冻。
沈璧君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她早该知道的。这个理由,岂非是最直接,最有说服力的理由?
“是我想错了。”沈璧君垂下头,白皙纤细的脖颈从衣领里露出一小截,若隐若现间,柔美的像垂颈低吟的天鹅。她低声道,“我以为,即使你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也该。。。也该在意当初的患难之情。”
“连夫人,”萧十一郎慢慢道,“当初我救你,只是随手为之,你若当真念着我的救命之恩,便不该以此为要挟。”说到最后,他黑白分明的眼中,已是一片冰冷。
沈璧君的脸霎时苍白如纸,颤声道:“我没有。”她只是想请他帮忙。
“当初我告诫过你,这世上救你的不一定是好人,害你的也不一定是坏人。今日,我再明白的告诉你一句,我萧十一郎从来都称不上是一个侠义之士!”他漠然道。
话已至此,两人已无话可说。
“对不起。”良久,沈璧君咬着下唇道。说完,她低着头开门走了出去。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沈璧君的视线与门外三人一一对上,
楚留香淡笑点头,风四娘面无表情,杨开泰的视线在她和风四娘身上来回移动。
“杨大哥,麻烦你派人送我回连家堡。”沈璧君低声恳请道。
“好——我这就去。”杨开泰摸摸后脑勺,道,“在下与连兄是朋友,又与夫人自小相识。夫人你太客气了。”
沈璧君心里苦涩,面上却恢复了一向的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