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惠,你别说这样好不好。我相信你是个懂事的女孩子,你还是个学生,我怎么能影响你的学业呢。”
“我告诉你,恰恰相反,恰恰相反!越是没有你的消息才越会影响我的学习。如果有你张子寒,我反而会用心读书,因为你就是我的动力。”
“别把我说的那么伟大。我还是那句话,为了你能够好好读书请你把我忘了吧。”
“凭什么啊?难道就因为我还是个学生。我告诉你张子寒,我可爱的军人同志,你有权力让你自己不喜欢我,可你没有任何权力阻止我喜欢你。”
“这话我听着怎么就这么熟悉呢?在哪学来的你?”
“名人名言。懒得告诉你!”
我笑着说:“行了吧你,不就是朱亚洲跟你说的,还名人?那就是个人名。”
“好了,我阮小惠没功夫跟你耍贫嘴,你也别企图转移话题。言归正传。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阮小惠显得有些严肃。
“等我毕业了如果你还没有女朋友,你可不能拒绝我。拉勾。”说着,软小惠伸出了手指。
“好吧,我答应你。”我忧郁再三。
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答应她的话实属谎言,可为了眼前的阮小惠能够专心学业,我还是勉强地与她一起完成了“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违心诺言。
回到招待所后,朱亚洲急忙问我:“谈得咋样了兄弟?”
“同意了。”
“张子寒同志,你让我咋说你呢?你咋还又同意了?还嫌不够多啊?跟部队的董玉容无果无终,故乡的张裕还在藕断思连,现在又同意跟一个女大学生好上了。你现在变得如此不可理喻,我咋早没看出来呢?”
“说完了没有?说完了该我说了吧?我是说阮小惠同意了好好学习,与我暂时不谈感情之事。还没弄清楚谁同意谁你就嚷嚷。知道你感情专一,对董晓晓一心不二。就少在我面前显摆了你。”
“是你自己误导我说同意了。不过这一点我很佩服你,论姿色、论相貌、论人品,我觉得阮小惠一点都不比张裕和董玉容差。可考虑到她还是个学生你毅然能决定选择放弃,怎么说呢?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中。”
“你就别在这吹了你,你见过张裕长什么样?白痴!”
“感觉!男人的感觉!对异性的感觉!”
“行了,别贫了。我跟你说真的,你可要在训练中替我多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没问题,这点小事情就包在兄弟我身上了。只是你得…”
“有话快说。”
“只是你总得表示表示吧。”朱亚洲一脸的坏笑。
我拿出口袋里的‘白沙’迅速地扔向了朱亚洲。“看看你这点出息。”
应阮小惠的邀请,在大学军训的日子里,我随她两次去了她家。其实在我心里早就把她看作是自己的妹妹一样。阮小惠的父母亲以前都是军人,在军营服役时还是朝夕相处的战友,对我这个同样身为军人的小同志倍感亲切。阮小惠是家里唯一的孩子,为了早日打消阮小惠对我的良苦用心,我主动请求她的父母亲认下我这位干儿子。她的父母亲欣然接受了我的请求,只是阮小惠一个劲地说:“做什么干儿子啊?要做就做真正的儿子。”
阮小惠的母亲善良地笑了笑:“干儿子不就是儿子吗?看你这大学读的?”
其实阮小惠的父母亲是有所不知,只有我能清楚的感觉到阮小惠的念头始终不想改变。
随着时间的推移,为期三十天的军训任务如期结束, 在与同学们的共同努力下,我所带的班级在评比中取得了最好的成绩。8月20日下午三点钟我们在所有同学的万般不舍中告别了这座学府,告别了朝夕相处的上千学子。
坐上部队来接我们的车子上正欲离去,阮小惠突然站在了车窗前,我不停地示意她离开。要是被副连长马一军看到了我可就惨了。任凭我心急如焚地怎么示意,在车子离开的那一刻,阮小惠还是脉脉含情地对着我说:“张子寒,你可不许耍赖,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马一军看着我的严肃目光让我心惊胆颤。看着低头不语的我,朱亚洲坐在一旁捂着嘴低头闷笑。
回到部队后,马一军把我和朱亚洲叫到了办公室。我们决定实话实说、全盘托出,心里想着说不准还能受到表扬。
我将认识阮小惠的全部经过向马一军做了详细的汇报,朱亚洲也一个劲地告诉他以证明我的所言句句属实。马一军对我们的回答没有说什么,只是提醒我注意与话务连里的个别女兵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可别忘了自己与入党失之交臂的真正原因。我清楚马一军所说的个别女兵非董玉容莫属。
第五十八节 夜 遇
8月底的某天凌晨,我在营院大门前的岗哨上值班,突然间发现了董晓晓的身影。站在我面前一个劲地冲着我傻笑。班里的两个新战士用开玩笑的口吻对我说:“班长,是不是嫂子来看你了?”
“我可没有这个艳福。你们可别瞎说话,让你朱亚洲班长听见了,看他怎么收拾你们俩。”
穿着便服的董晓晓已经不再是特种部队集训时被紫外线中伤的那个黑黑的川妹子了。白色体恤外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加上黑色的‘耐克’休闲裤,成熟中透着无限的韵味与风情。
董晓晓:“没想到我会出现在你们部队门前吧?”
“是啊!亚洲他知道吗?”
“不许告诉他,我先到你们对面的蓝天宾馆住下。明天是周末,你把他带过来见我好吗?”
“好,我一定办到,不过别忘了请客啊?”
“一定会的。真没想到是你值班,还挺巧的。”
“咱俩有缘分啊!那你怎么就没碰见朱亚洲呢?我看这小子是就没这个命,再过半个小时就轮到他们班站岗了,可你偏偏早半小时出现,这就说明我和你董晓晓才是最合适的。”
‘你可是一点没变,还是跟以前一样贫。行了,我先去招待所住下,明天见面再聊吧。”
“你对我们这不熟悉,还是我带你去吧,再说,我有个老乡在蓝天宾馆里服役,说不准还能打个折呢。”
“那就谢谢你了张子寒。”
在老乡的帮助下董晓晓被安排在招待所的202房间。离开前,我问她这次来有没有给朱亚洲带点香烟什么的。董晓晓从包里拿出两包‘中华’递给我。
“这两包烟就送给你抽了张子寒,谢谢你的帮忙。”
“你误会了董晓晓,我可不是想噌你油水,主要是为了等会朱亚洲来接岗时我得好好得跟他玩个游戏。”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谢谢你。”
“你别总是谢我,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跟亚洲的关系。咱俩谁跟谁啊!同睡过一张床;同穿过一件衣;同吃过一碗饭。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他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他的女朋友就是我的……”
“你行了吧张子寒,越来越贫嘴了啊。”
“好了,你睡吧,等明天我再告诉亚洲,叫他来见你。”
凌晨五点时分,朱亚洲带着他们班的战士前来接岗。我让副班长先把班里的战士带回连队休息后,把朱亚洲叫到了大门前。
“亚洲兄,来抽支烟吧。”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中邪了,这半夜三更的抽啥烟啊?回去睡觉吧你。”
“不抽是吧?你小子可别后悔。”
“你有什么好烟啊?不就是包破‘白沙’吗?我懒得抽。”
“朱亚洲你还别看不起我,今天还就得让你见识见识我张子寒抽的是什么烟。”说着我拿出‘中华’并故意在朱亚洲眼前晃了晃。
“我就不相信你小子有能力改抽中华,是从哪里搞来的假货也说不准。”
“我懒得跟你说话。得!我这里还有一包,你先拿着慢慢品尝吧,以后想抽中华啊,就到我班宿舍去。我可多的是呢。我先回去睡觉了。”
“你先别走,告诉我这烟是从哪里来的?”
“真的想知道啊?早上到我班里来,我告诉你。”
早饭后,朱亚洲如约地走进我们班。我将写好的请假条递给了他,请假人的名字是我和朱亚洲。时间为上午八点至下午两点。请假事由为,曾在特种部队集训的战友来我部看望我们。
朱亚洲看完后一脸迷惑对我说:“你说你张子寒为了去拿香烟,至于用曾经集训的战友为借口吗?还有,超过两个小时的假那连长会批准吗?”
“你别忘了今天连队值班的干部是谁,马一军。我想就凭我们跟他的关系,他是不会不同意的。”
获得副连长马一军的批准后我将朱亚洲带到了蓝天宾馆。朱亚洲不停地问我是不是在倒卖烟草,这要是被部队和地方烟草局查到了可要定罪的。我不停地向他重复着说自己从来不做违法的事情。以前没做过,现在也没做,将来更不会做。可这小子却始终怀疑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服务台的工作人员告诉我202的客人去餐厅早餐了。我请求服务员先把房间打开却遭到了拒绝。最终在老乡的帮助下我和朱亚洲先走进了董晓晓住的房间。
董晓晓将被子叠的如部队内务标准一般的整齐,床头上是昨晚休息是时穿过的睡衣。沙发上的两件衣服是身上换下来的 ‘耐克’休闲裤和黑色夹克。朱亚洲一边抽着香烟一边问我:“子寒兄,我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可是个女人住的房间,看这些衣服应该是个年轻女子。你小子不会是在外面又找了一个吧?”
“我张子寒在你眼里品位就这么低吗?这么丑的女人只有你会喜欢。”
“啥意思吗?不过你得告诉我这女的到底是谁?跟你是啥关系?又为啥到她这里来拿香烟啊?”
还没来得及回答朱亚洲的话,董晓晓开门走了进来。
“亚洲!你来了。”
“晓晓!怎么会是你啊!子寒兄,这就是你不对了啊,为啥不早告诉我呢?还有你刚才那话……”
“奶奶的,早跟你说你信吗?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你们俩慢慢聊吧,我去大厅坐一会。我可不想做你们俩的灯泡。”
第五十九节 失魂落魄
我一个人独自坐在招待所的侯客厅里,无聊地看着报纸。
“张子寒,你怎么跑这来了?”
我抬头一看。“张志伟!我还想问你呢?怎么样?在机关的宣传单位还习惯吗?”
“挺好的。我来招待所拍几张照片,回去整理出来登报。”
“行啊你小子,成记者了。”
“什么记者啊,就是一宣传员。对了,我正要找你呢。这个季度我们单位有任务,听说你文笔不错,能不能帮我写点关于部队的文章和诗歌啊?你帮我完成任务,我帮你登报,还有稿费呢。”
“别骂我了,听谁说了我文笔好啊?拉倒吧。”
“亲爱的战友,我的革命兄弟,算我求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
“别肉麻了你,怪恶心的,我帮你写就是了。有笔和纸吗?”
“不会吧兄弟?现在就写啊?有,有笔。”张志伟激动地说。
“你先去忙吧,一会我你来拿就是了。”
“真够兄弟你!行,你慢慢写,我先拍照去了。”
半个小时后,张志伟来问我:“怎么样了兄弟?写好没?”
我将刚写好的一首诗歌递给他道:“时间有限,撮合用吧。”
“当,坚强和忠诚,相融。当,青春与鲜血,交织。构筑成一片不朽的边关。魂灵深处,战士的赤诚,只为祖国冷暖。驻守边关,凝望冷月,风吹荒芜,无边际的大漠。用忠诚恪守,对万里长城,伟大的承诺。日月轮回,朝霞日落,耐守孤独与寂寞。哨所前,那一颗挺拔的白杨,无论,是狂燥的风 或是,那泥泞的雨,固然高唱凯歌,满腔热血……正如,那浩荡的军魂,带着战士的执著,用生命中,深出不朽的忠诚,映托,对祖国母亲,不变的言诺……”
张志伟大声的将我写的诗念完后,不住的赞叹。“好诗,好诗啊!兄弟,借着灵感,再写两首吗?不会就这一首《战士》就把我打发了吧?”
“你没完了是不是?自己文采那么好,不会写啊?再跟我废话,连这首我都不给你。”
“我不是不写,我是不想写。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正在酝酿一部长篇小说,一部关于我军旅人生的长篇小说,书名我都想好了,叫《激情燃烧的岁月》。”
“那你更厉害!打算写多少字啊?”
张志伟装着很深沉地说道:“最少也得一百万。”
“哈…哈…哈…”听着张志伟的话,我忍不住地大笑起来。“拉倒吧你,就你这一小记者当的还有这么多字好写啊?行,你写吧,你要是能写出来啊,我马上写部两百万字给你看看。”
“笑什么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我哪里敢看不起你啊?说不准到时你也有‘粉丝’了。”
“不就两块钱一份的过桥米线吗?部队门口有卖的,挺好吃的。”
我忍不住大笑。“我真服你了兄弟,你连‘粉丝’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啊?”
“难道不是过桥米线?”张志伟满脸疑惑。
“行了,我懒的跟你说。你也别激情燃烧的岁月呢?你小心石老先生告你,那可是人家的原著作品。”我收敛笑容。
“说你不懂了吧?同名小说。”
“你就在这跟我吹吧你!这诗还要不要?不要还给我?”
“怎么就不要了!放心,我肯定帮你发表。对了,笔名有吗?”
“笔名啊?还真没有。我看就叫子夜寒风吧。”
“原来你张子寒这名字是这么来的。行,我先走了,你这夜寒风就一个人在这慢慢刮着吧。”
我冲着张志伟离开的背影喊道:“别忘了我的稿费!”
张志伟回过头多我说:“顶多两块钱。”
“有你小子这样骂人的吗?赶紧走,什么玩意思你!”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张志伟又站到了我面前,嬉皮笑脸地看着我。
“我说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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