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理,最近工作忙吗?”
“你小子别这么叫我,怪别扭的。今天找我什么事情?”
“没事情就不能请你喝酒吗?咋地?领导的马屁还不让拍啊?”
“你这只铁公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要不是美华在这,我定将你老底揭出来不可。”
黄美华说道:“听你这么说,我们家这头猪是该杀了,是不是又去打牌了?”
我回答道:“打牌倒没有,不过你晚上回去问问他,在特种部队集训那段时间他都干了些什么?”
朱亚洲听我这么一说冲着我直眨眼睛,急忙对黄美华说道:“美华,你就别听他搁这瞎说了,我和董晓晓的那点破事不早跟你坦白了吗?”
黄美华说道:“等回去再跟我解释吧,现在我不想听。”
我坐在一旁对着朱亚洲大笑。
“你小子笑个屁啊?等会我让你哭你信不信?”
“怎么了亚洲?你不会是想和我单挑吧?”
“挑你个头。我问你,你和刘嘉俪现在咋样了?”
“一直到在电话联系。怎么了?你不会听说什么了吧?”
“不是听说,是事实。作为兄弟,我想还是告诉你为好。”
“你快说吧你,她到底怎么了?”
黄美华接话说道:“你和徐远有联系吗?他现在也在南京。”
“那这和刘嘉俪有什么关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就别跟我兜圈子了。”
黄美华说道:“徐远的一个朋友爱上了刘嘉俪。”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子寒你别激动,这是真的。徐远没能参加我跟亚洲的婚礼也是为了此事。不过刘嘉俪一直不理这个人。昨天上午徐远给亚洲打来了电话说起的。亚洲也让徐远劝劝他朋友。可听徐远说,那人是不见黄河心不死,铁了心的让刘嘉俪嫁给她,为此,刘嘉俪的哥哥还被他给打了一顿。”
“这个畜生!老子要宰了这个狗娘养的。我现在就去南京,把他剁了喂狗!”
朱亚洲急忙拉住我说:“兄弟,你先冷静冷静,既然这小子是徐远的朋友,我们还是先给徐远打个电话吧。”
“打个屁啊!老子现在就一个人去。”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和你一起去的,不过你得听我把话说完。”
朱亚洲告诉我,徐远现在在南京混黑社会。喜欢刘嘉俪的那个小子也是这里面的人,道上的兄弟不下几百人,如果他翻脸不认人,我这样冒然行事会很危险的。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先和刘嘉俪或者徐远取得联系,了解一下这个人的情况才是上上策。可当我拨通了刘嘉俪的手机后,却一直关机。只是徐远在电话中告诉我最好还是去趟南京。
朱亚洲怕我一个人去南京会出事情,于是我们双双向各自的单位请了10天假后,两个人于第二天的上午离开杭州前往南京。
当我找到刘嘉俪问起相关情况后,刘嘉俪却一反常态地对我说:“你来干什么?我的事不要你管?”
“嘉俪,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知道这段时间对你的关心很少,可我也是为了工作。”
“你不用说了,请回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对不起嘉俪。我知道你为我吃了不少苦,可我……”
“我说了我不想听。我要去上班了。”
“你站住!我知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亚洲也对着刘嘉俪说道:“本来你们俩的事情我不应该说啥,但作为子寒的战友,我还是要告诉你,子寒兄虽然没有给过你任何承诺,但我相信他心里一直有你。子寒现在这么拼命的工作也是为了你们的将来。再说,听到这个消息他就来了,你这样不是伤他的心吗?”
我轻轻地走到刘嘉俪的身旁:“告诉我好吗?相信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再说徐远也是我的好兄弟,他也会帮忙的。”
听我说完后,刘嘉俪的眼睛湿润了,委屈的泪水也顺着眼眶流出。
见到徐远时,他告诉我,纠缠刘嘉俪的人已经在道上混了好多年了,大家平时都叫他阿文,这几天在外地办事情,就算我现在带刘嘉俪离开南京,相信这小子也会找到我们的。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要这小子彻底服输。问题是这小子是个很难弄的人,兄弟之间都会经常翻脸。
当我们晚上在宾馆商量解决办法的时候,周国雨从沈阳打来电话。朱亚洲在电话中向他说起了我的事情后,周国雨简单地说了一句:“虽然我们相隔很远,但曾经的誓言却从来没有忘记,我马上启程,等着我。”
周国雨到南京的第二天下午,叫阿文的人带着十几个兄弟主动找到了我们。看到与我们在一起的徐远,叫阿文的人显得有些生气。“老子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在里面瞎搅和,把我惹急了,可别怪老子跟你翻脸。”
“阿文,做人不能太过份。他们都是我战友,我们又是一起的兄弟,给我个面子算了吧。”
“你他妈的少在这放屁,等会老子连你一块剁了你信吗?”
我对阿文说道:“徐远是你道上的兄弟,也是我的战友,你我都不应该为难他。”
“呵!看不出来你他妈的还挺讲义气。”
周国雨对着阿文说道:“你那嘴巴是不是吃屎用的?咋就这么脏啊?”
阿文用凶煞的眼神看着周国雨。“老子等会就让你吃屎你信吗?”
朱亚洲也对着阿文说道:“你小子凭啥纠缠刘嘉俪啊?”
“就凭我身后的兄弟。这样吧,胜者为王败者寇,你们要是能把我这些兄弟摆平,我阿文心服口服地让你们把刘嘉俪带走,相反,伤了你们可别说是我干的。怎么样?”阿文说完又看着刘嘉俪说道:“嘉俪小姐,你看这样公平吗?”
刘嘉俪:“真不要脸。”
只有站在一旁的徐远为难地一言不发。
周国雨刚想站出来,我伸手拦住他说:“兄弟,这是我的事,还是让我自己解决吧。”
阿文示意身边的一位兄弟说:“把他给我摆平。”
“等一下。”我对着阿文喊道。“如果你阿文还是条汉子,就自己和我解决。”
听着我的话,阿文哈哈大笑。“哈。哈。哈。就你们这几个饭桶还用得着我亲自动手吗?”
被阿文叫出来的小子,大声的喊了句“呀!”向我冲了过来。我转身避开他的拳头朝着他的裆部就是一脚。随即便趴在地上开始呻吟起来。
阿文惊诧地看着我。“兄弟们,跟我一起上!”
朱亚洲与周国也迅速地挥起拳脚。徐远还是为难地一动不动。
看着躺在地上的兄弟,阿文从衣服的袖口里抽出了一把长刀。刘嘉俪大声地对我喊道:“子寒小心!”
就在阿文的刀口快接近我眉头的一瞬间,徐远迅速的像阿文一样从衣袖里抽出刀直接抵到了阿文的脖子下。
阿文惊讶地看着徐远。“把刀给我放下!”
“你他妈的别忘了,你砍的人才是我真正的兄弟!”
最终阿文软软地将刀扔到了地上。“我输了,你们可以走了。”
由于得罪了道上的兄弟阿文,第二天徐远就离开了南京。周国雨也回了沈阳,朱亚洲因为公司有紧急事情要处理,也在徐远走后回了杭州。在刘嘉俪的住处看着她楚楚怜人的样子,我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嘉俪,跟我回杭州吧,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委屈和伤害了,好吗?”当她微微的点了点头用双手紧紧地抱着我的一刻,眼中隐隐地泪珠终于夺眶而出……
第九十五节 汇款纠纷
经历了诸多悲痛的我并没有在往事中一蹶不振,在与刘嘉俪回到杭州后,我开始考虑自己人生价值的最终取向。作为一名退役军人,我不愿意这么碌碌无为的活着,实现自我人生价值和曾经作为军人骨子里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的想法再一次的袭上心头。我把打算寻找项目自己经营的念头告诉了刘嘉俪,本以为她会提出反对意见,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刘嘉俪很支持我,只是她告诉我,如今做生意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好的项目没有不说,关键我们缺少启动资金以及在对商业这个特殊的“战场”上没有足够的经验,犹如一个盲人失去了手中指引道路的那根竹竿,而相比而言,那时的我可能连个盲人都不如。
为了保证自己正常的生活和为自己提供最基本的生活保障条件,我和刘嘉俪商量后决定由我先辞去工作负责寻找项目边做市场调研,刘嘉俪则在刚进入的一家私人企业就职,用她微薄的收入维持着两个人的艰难生计。
那是个让我又一次永生不忘的岁月,每天一个人在杭州的各个市场里奔波的我,不是忘记吃饭就是忘了其他,在一次次的奔跑中,老气横生与沧桑在我的脸上尽显无疑,口袋里不足5元钱一包的“白沙”始终陪着我走过一条条充满艰难与坎坷的道路。
记得某一天早上,我早早的起了床,穿上已经褪色的陈旧军装,在简陋的出租房下花了5毛钱买了份招商周刊,再掏出两个硬币向报纸摊旁边的包子铺大姐拿了几个“狗不理”后刚要离开,卖包子的大姐开口对我说:“小伙子,你是转业军人吧?”
我朝着他傻傻的一笑“是的。”
她一边忙活着生意一边和我说话。“你是在找工作?现在找工作很难的,我老公以前也是退伍军人,现在我们没办法才开的这店。”
“可我看你这生意不是挺不错的吗?这“狗不理”可是全国响当当的招牌,你说如果我开个这样的店是不是需要加盟啊?”
见我细问,她笑着对我说:“拉倒吧小伙子,你把我们说的跟大公司似的,加什么盟啊?就是混口饭吃。我看你还是快去找工作吧,祝你成功!”
坐在开往某招商市场的公交车上,看着窗外刚从睡梦中醒来匆匆忙于工作事业的人群,想着与卖包子大姐的简短对话,我忽有一种真的想开个包子铺的冲动。不需要太多的前期资金并且可以根据市场的规律和消费者心理扩大店面,在保持包子价格不上涨的基础上将店面进行装修,站在消费者的角度为他们营造一个卫生舒适的用餐环境,然后在保持有一定老客人的前提下再酌情考虑是否将包子价格提高,另外等店里产生效益再考虑中餐和晚餐甚至宵夜。想到这里,脑海中已经全是“狗不理包子”的我情不自禁下带着满脸的兴奋朝着司机大声喊道:“停车!”此言一出,惹得一车子人的眼光齐刷刷的向我射来,感觉到失态的我连忙对着车上的人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这人有病吧?”
“你看他那样!”
“兄弟,没睡醒了吧?梦游呢你?”
虽然我说了对不起,可车上的人还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对我的过失提出了不满,公交车的司机也大声对我说:“发什么神经你?!先跟我老实呆着,等到了站再下!”
作为浙江省会的杭州城,虽说繁荣的经济蒸蒸日上,可道路交通方面却不容乐观,一大早的道路上尽是车,将本来就不宽的马路堵的水泄不通。无奈,我只能原地打坐空等下一站的接近。我无聊地翻着手中的报纸,还没来得及细看之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在上海军医学院读书的谷玲打来电话,即便是谷玲只在电话里向我简单地问了句好,但放下电话的我还是清醒的意识到,我给她弟弟妹妹寄生活学习费用的日子又到了。摸着口袋里仅有的两百元钱,那是刘嘉俪省吃俭用留给我的零花钱,何况嘉俪她还不知道我和张志伟一直在资助着陕西的贫困学生。我该如何向她解释?她是否又能理解?这些我都不得而知。
走下公交车后,我没有急着返回找卖包子的大姐咨询相关开店的问题,而是直接走进了附近的一家邮局。在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后,我第一个走到了邮政局营业厅里的柜台前。
“同志,麻烦您给我拿张汇款单?”
柜台里一位年轻的女营业员头也不抬的对我说“多少?”
“一张就行了?”
“什么跟什么啊?我问你汇款多少?”营业员边说边摇头。
“对不起啊!就汇两百。”我对看都不看我的女营业员说。
认真地将熟悉的地址填好,我伸手将汇款单递给了眼前的营业员。
“在背面签个字!”营业员显得有点不耐烦。
“签好了,给。”
“钱呢?”女营业员又一次摇头并接着对我说:“你怎么跟没睡醒似的!”
“对不起我钱没了,不会是刚才在公交车上让小偷给……”
没等我说完,女营业员看着正焦急的我大声喊道:“保安!把这个神经病给我拉出去!”
我终于按奈不住了。“你说谁神经病呢?”
“我就说你了,怎么了?一大早的你来我这找乐呢是不是?别以为你穿个破军装没人敢说你。”
“穿军装怎么了?你不也穿着为人民服务的制服吗?可你这什么服务态度啊?”
女营业员看着已经向我走来的保安说:“你快点!”
一个50岁左右的大伯在女营业员的威严下迈着笨拙的步伐走到我的面前用手拽着我的衣角。“对不起小伙子,你先出去吧?”
“不劳驾您了大伯,我自己会走。”
站在邮政局的门前,从气愤中冷静下来的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口袋里的钱究竟是怎么丢的。
第九十六节 矛盾又起
夏末初秋的杭州依然显得有些炎热,特别是当高升的太阳光线穿越大气层后洒在人们的脸上;叫人不经意地转身躲避或开始有哪些“自我保护”意识浓烈的女孩子撑起了遮阳伞,以便减少紫外线为美丽肌肤带来的中伤。而站在阳光下的我已经在路人哑异的目光中变得神智若失。
马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逐渐的多了起来,类如蝼蚁,显得密密麻麻。喧闹的周围似乎找不到一丝的宁静,即便是走到无人的角落强迫自己安静下来,却都显得无策可施。内心突然变得愈发的浮躁。而这一切都与公交车上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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