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说现代的话语,有些词你觉得不用这个,无法完全表达清楚。
两人领命出去了,薛梓彤这才不紧不慢的让下人传薛梓柔进来,薛梓柔在二殿下的府上过得并不算好,起初和陈凝华合计,以自己的美貌和心机一定能稳稳的压在正室头上,薛梓柔刚进门的时候,情况确实如此,二皇子本来就是个张扬跋扈的主,喜欢薛梓柔这种类型的,一天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跟他说,你好棒,我好崇拜你之类的。
可是薛梓彤和萧弘瑾的节节胜利,让二皇子的势力已经有些开始捉襟见肘了,这股怒气自然转移到了薛梓柔身上,无论薛梓柔怎么泫然欲泣的表决自己和薛梓彤一点关系都没有,二皇子那个智力严重匮乏的家伙还是要折磨她,连带着下人们的风向也都跑偏了,薛梓柔之前在府里太得势,把正室身边的人都得罪了个完,现在人家各种往回找,她过得还不如以前薛梓彤原主的日子,可惜她心高气傲又受不得这份气,这就想会娘家来找靠山了。
薛梓柔知道薛梓彤对自己不会有好脸色,可是薛起一个大老粗若急了和二皇子理论,让二皇子没了脸面,以后在府里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只得冒险来见薛梓彤。
薛梓彤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一众仆妇站在她身后,那气派比她当年在府里可强多了。心里不由暗恨可是却依旧表面含笑的坐了进来,她穿了一身素净的青衫,也没施粉黛,头上更没有一件配饰,脖颈出还有几道紫色的伤痕,这事她的精心杰作,其实伤并没那么重,她却将紫色调得更重,又刻意用粉掩盖。她和薛梓彤对手过那么多次,虽然屡屡战败,却也总结出了失败经验薛梓彤吃软不吃硬,而且有些除暴安良的女侠风格。
薛梓彤轻轻推着面前的茶盖,看着薛梓柔确实瘦弱憔悴了不少,强打精神罢了。她恭恭敬敬的向薛梓彤行了一礼,娇声道:“小妹,给姐姐请安了。”薛梓彤看着她行过礼,表情淡淡的说道:“起来吧。”和薛梓柔这种女人对战,薛梓彤都懒得搭理,这是一场女汉子玩爆绿茶婊得战争。
薛梓彤阅人无数,她知道怎么和小人相处,既不能得罪她,她会记恨,也不能待她好,她会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可是薛梓柔对她的恨和厌恶是与身具来的优越感,只有薛梓彤继续像截木头一般,任她欺负侮辱踩在头上,她才觉得舒服。
薛梓柔见薛梓彤态度冷淡便自己主动说道:“姐姐大婚在即,小妹特来祝贺,有什么需要做的事,小妹一定为姐姐分忧。”
薛梓彤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可眼中依旧冰冷,说道:“我就算有事,估计二殿下也不舍得放你出来劳苦。”
薛梓柔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只一刹,快得薛梓彤几乎都没捕捉到,她轻声说道:“姐姐,实不相瞒,二皇子待我并不好。我并不是来向姐姐诉苦的,这些都是我合该忍受的。我自己曾经做过许多错事,让姐姐伤心,以前不懂事只一味自负妒忌,现在尝过了人间冷暖才懂得慈悲。我不求姐姐原谅,只希望姐姐能风光大嫁。”
薛梓彤听了薛梓柔一番辩白这才发现小丫头的战力提高了嘛,她还不会幼稚的以为两个人能从此不计前嫌,姐妹情深呢,薛梓柔不是那样屈居人下的人,薛梓彤也不算个善男信女。
“嗯,你说得很对,毕竟咱们是姐妹,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以后是要互相帮衬着。”薛梓彤的眼睛里终于染上了一层笑意,望着薛梓柔的脸也亲切了些。
薛梓柔心里松了口气,说起话来更加自如,可是她的自私与自负又让她打起了旁的主意,如果以后都要仰仗薛梓彤生活不如去死好了。唯有自己才靠得住。她已领略了这一层却层次尚浅,她的胸怀不如薛梓彤的博大,不懂合作双赢一起得到更大的利益。从而加大自己的实力。薛梓柔的战术路线是不去创造,完全靠抢夺,靠手段,靠美貌,靠眼泪。之前这些都是无往不胜的可是薛梓彤突然变的更有手段更漂亮时,自己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姐妹俩各怀鬼胎的开始了合作,薛梓柔接管了管理喜钱和彩礼的任务。薛梓彤的话一出,小英不自觉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那柔柔弱弱的二小姐是个什么心肠,自家小姐可千万别在上当了。薛梓彤脸上带笑说道:“你难得回来一趟去看看母亲吧。”
薛梓柔仿佛定在当场说道:“姐姐,梓柔就是幼时受母亲影响才会对姐姐,对许多事的看法都很歪曲。我不想在见她了。”薛梓彤愣了愣,虽然她一早就知道薛梓柔的凉薄自私,可没想到她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真不知是陈凝华对她的言传身教还是她骨子里就是如此自私冷血。如珠似宝疼了她那么多年的母亲尚可以轻易抛弃,薛梓彤根本就不信她能安心为自己做事。薛梓柔见来的目的已达到,与薛梓彤寒暄,薛梓彤也只是淡淡的,便退出去了。薛梓柔正起身告辞,萧弘瑾正巧从宫里出来找薛梓彤,正撞上一脸淡淡愁容的薛梓柔正在卑躬屈膝的给薛梓彤行礼。男人真的大多时候都很喜欢保护弱小的女人,尤其是这个女人还很漂亮时,很多人看不起那些对男生撒娇发嗲,动不动双手捧在一起眨着星星眼,一副脑残样的娇呼,你好厉害哦,她们死活想不明白,她说得话,做的事那么假,男人怎么还吃这一套,他们喜欢的不是谎话和拙劣的演技,是这背后女人们对他们的需要,让他们有一种满足感。薛梓彤对这一点很了解,可是她的性格,她所处的位置,让她不得不出面立威,坚强果断。
☆、第一百七十四章:闹事
薛梓柔眼睛都没敢抬起来冲萧弘瑾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再也不似从前一般上杆子的勾引。萧弘瑾看着薛梓柔瘦弱的背景一步三晃的走出去,扬了扬眉,笑着凑了过来:“你这个姐姐当的是越来越威严了。”薛梓彤想起萧弘瑾以前每次见到薛梓柔那幅谄媚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只淡淡说了句:“她想过来帮着筹备婚事,我就应了。”
“她可是二哥身边的人,你让她来可靠吗?”英儿在心里一个劲的点头,就算大小姐你厉害,咱别玩火成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主动来的,我还能冷言冷语顶回去?”薛梓彤抿了口茶水,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和萧弘瑾聊起薛梓柔心里十分不痛快,其实她同意薛梓柔的加入正是准备放长线吊大鱼而已。
“也是,传出去也不好听,二皇子正等着机会发难,我们如果处理不好薛梓柔恐怕会引来麻烦。”萧弘瑾赞同道:“我刚看薛梓柔感觉她人好像有些变化。”
变化,升级版绿茶婊?薛梓彤心里泛起一丝苦涩,她就真的奇了怪,这些人怎么总是看不清薛梓柔的真面目,是他们选择性的眼瞎,还是薛梓柔总是在她面前藏不住尾巴,怎么总是来恶心自己。算了,就当是自己聪明无双吧。
虽然很想戳穿薛梓柔虚伪的面孔的,可是薛梓彤仔细想了想背后说别人坏话很容易适得其反,便只是低下头来喝水,最是这一低头的温柔,可是萧弘瑾的死穴,只要一点,萧弘瑾指定就摇着尾巴粘过来了,这才是胜过千言万语的武器。薛梓彤其实一直并不喜欢在感情生活里玩心眼,不是她不会,是在她心里那个她爱的人也必然完全得到了他的信任,而经历了背叛和身处这个男人三妻四妾的大时代,她不得不悲哀的对感情选择保留。非礼勿视,英儿忙把那些红着脸捂嘴偷笑的丫鬟婆子带出去了。
萧弘瑾躺在薛梓彤的腿上抓着她那双白嫩细腻的手,她的手形修长,骨节很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手很硬,这让她的手像一尊白玉雕塑,美则美矣,却少了几分温暖。这双手轻轻的抚摸到萧弘瑾的脸孔,微微皱起眉毛,结成一个结。薛梓彤轻轻的揉着他的眉毛,难得温柔的问:“怎么了?皇上为难你了?”
萧弘瑾摇摇头,转过身来把头埋在薛梓彤的小腹上,隔着薛梓彤身上的锦缎,他的声音闷闷的响了起来:“我小的时候听宫里的老嫫嫫说,手硬的人心狠,你会有一天离开我吗?无论我多么痛苦伤心,你连头都不会回。”
薛梓彤听完这句话,小腹那是一股热流,心里却铺天盖地的涌过一层寒流。她自己已经够惨了,萧弘瑾也着实比她好不过哪里去。薛梓彤心里突然想起一句恶俗的台词,一个不完整的我如何拥有一个不完整的你。想归想,她的双臂紧紧抱住萧弘瑾的头,仿佛两个在孤岛上唯一生存下来的人。
“我薛梓彤发誓只要你在我身边一日,无论荣耀富贵,还是贫贱落魄,我都不会放手。”薛梓彤郑重的说完,她感到与萧弘瑾眼睛接触的地方有一种湿热的感觉。薛梓彤抱着他一动不动,良久萧弘瑾声音沙哑的说:“梓潼,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无论成王败寇我都不会负你。“
之前因为薛梓柔的产生的一点小缝隙就不着痕迹的消灭了。两个人腻歪在一起坐着马车去见召伶公主了,老公主因为皇室新晋的这对小夫妻日子丰富了许多,却也因为他们危险的游走在政治权利的边缘。她以前见着老皇帝时,仍会像个小姑娘一般想说什么说什么,看上什么就只管张口要,了不起就是被皇上取笑一下,而如今说话做事心里都要崩着一根弦。可这皇室中人,有几个是安分的,见识过这世间最荣耀的景象谁又肯甘于平庸。
路过形象馆,薛梓彤要把最新设计的几套妆容和服装送去给这位永远少女心的姑妈。一进馆就看到齐飞燕在里面张牙舞爪的点名要一件明黄色的衣服,那件百羽服,上身是明黄色的下摆采取了上千种漂亮鸟儿的羽毛,走在哪里都是一道让人无法忽视的风景线。
这是形象馆所有伙计为薛梓彤设计的新婚礼物,由俪娘和几个骨干师父提供创意,近百年员工去采集羽毛,羽毛不仅毛色健康鲜亮而且每种鸟都是忠贞之鸟,是对婚姻最好的祝福。
薛梓彤人还没出马车,就有机灵的伙计过来说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薛梓彤对伙计们的一片赤诚很感动,人世间是很多算计和恶毒,可也正因为温情和善意的安慰让人感到可以支撑。
萧弘瑾得知有人来闹事也准备去,被薛梓彤按着,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说道:“女人家的事,你一个大男人插进去,赢了丢人,输了更丢人。”萧弘瑾皱了皱眉,也没多说什么。
薛梓彤一进门就看到乌眼鸡一样的齐飞燕,仿佛被燎了毛的火鸡。伙计们瞪着她又委屈又愤怒,地上有几批簇新的上好缎子,和几个珠翠宝石首饰,因为是面向大众的,所以选材低端些,但都是薛梓彤在现代时去过多次珠宝展记得的最好看的款式,虽然成本价低但是制作过程很辛苦。薛梓彤径直走到齐飞燕面前,目不斜视,庄严肃穆,她一句话没说,可是强大的气场已经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她的眼神凌厉,表情平静,齐飞燕已经不劝自止了。此情此景就像公园里遛狗时,京巴和田园犬狗咬狗,可绝对看不到京巴敢去咬藏獒的。
齐飞燕在薛梓彤的逼视下有些愣住了,待反应过来赶紧行了个礼,之前的盛气凌人已经收敛了不少,可是眼中仍写满了不服,她做了个万福,众人也都恭敬的给薛梓彤请安。“敏柔郡主吉祥。”
薛梓彤扶着英儿的手,坐在了一把紫檀椅子上。也不让众人起来,一大屋子人半蹲半跪了一地。都有些心里犯嘀咕的看着彼此。这会功夫,齐飞燕的家奴和形象馆的伙计都没火气了,薛梓彤就是要用这种无声的压力削减大家的愤怒。
“起来吧。”薛梓彤终于放话了,大家都松了口气,站了起来。
“说说吧,怎么把人齐小姐气成这样。”薛梓彤面上是说得气着别人,实则却让自家人掌握了话语权。
刘掌柜如是这般的说了一遍,齐飞燕及家奴几次要出言反驳,都被薛梓彤一个严峻的眼神给制止住了。说罢薛梓彤又不紧不慢的问起了齐飞燕一众是怎么回事。
“郡主现在正深受隆恩,可这开门做生意,怎么能坏了规矩呢。”齐飞燕柳眉倒竖的质问到。
“齐小姐,你若说喜欢这件百羽衣,我还能通融,可你要把坏了规矩的帽子带在我头上,用店大欺客来砸我的牌子,坏了我形象馆的名号,我可要好好和你理论几句。”薛梓彤厉声说。
齐飞燕色厉内荏得本质,薛梓彤早知道了,但薛梓彤今天只想点到为止就可以了,这次大婚可还需要这些齐飞燕果然低调了很多说道:“我看上了这件衣服,你们开门做生意凭什么不卖我。”
薛梓彤点点头,转而对俪娘说道:“齐家是当今望族,齐小姐的话一定不假,我只问你,这衣服可标价,可做过什么宣传,还有这衣服是咱们的货源进来的吗?”
俪娘冲薛梓彤福了福声音清脆的说道:“回主子的话,这原本是个误会,衣服并没标价,也没有任何店员向齐小姐推荐,这件衣服是形象馆所有师傅伙计自己出钱出力为主子备的大婚礼物,这本不该拿来说嘴,可事已至此,奴婢也只能站出来把话说清楚,还望齐小姐原谅。虽然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但终是我们主仆一场的情谊。”
俪娘一席话将前因后果说得清晰直白,不亢不卑,若不是听出了薛梓彤话锋里虽然处处霸道强势却还留着回寰余地。她一定有本事不带一个脏字的气死齐飞燕。
薛梓彤看着俪娘,眼中流露出赞许的表情,俪娘会心的抿嘴笑笑。不知不觉中薛梓彤手里又多了一碗精致的茶盏,她其实并不那么喜欢茶,但茶能让她安宁每逢大事有静气,仆从们总是殷勤的上茶水,久而久之,薛梓彤给人一种很爱喝茶的感觉。
薛梓彤笑了笑,转头看着齐飞燕笑吟吟的说:“齐小姐看到了,这是场误会,如果你能证明有标价有宣传说这件衣服是用于买卖的,我就当场送你便是了。”
齐飞燕想想,自己看到衣服就冲进来了,确实没有什么迹象说明这东西是用来交易的,可这就认了憋,那还不窝囊死,仍不服气的说道:“这话可就奇了,衣服店里的衣服不拿来卖,那还开什么店。”
“齐小姐此言差矣,若这开店店里东西都得卖,商家可就难办了,你说这桌椅板凳看上了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