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找离殇的元神,到与冷夜然的相处,本小仙只会搅浑水,真正办好的事,一件没有。真应了某日离殇对我说的那句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回到宅中时,我的表情显得有些沮丧,秋月拉过姜元悄悄问了,姜元也摇头不知,还直说我明明好好的,怎么回到家还不开心了。
我在院中站了一会儿,看到花圃中开始生出杂草,便撸起衣衫蹲在那里拔起草来。我这一反常的举动,令家中众人均是大惊。首先是春花过来拉我起来,然后秋月又拖我去洗了手,最后由姜元把那片长杂草的花圃承包了,一个人蹲在那里清理杂草。
只有两个人一直在一旁没敢过来。那两个护院是夏老爷安在我身边的眼线,所以我一路上也没对他们有什么好脸色,就连安排休息的地方,也只是让他俩在书房打地铺。而对他二人的了解,就只限于一个名字,高而瘦的叫周明,高而胖的叫王大。
我本就有些郁闷,又见他俩不像自己家人一般贴心,心中就更是不悦了几分,我扫了他二人一眼,撅着唇,闷闷地说了句,我困了,便破天荒地连晚饭也没吃就回房去了。
以后的日子,都必须在他二人的监视下度过,真是让人心中不爽。我回了房间,换了衣服,还真就倒在床上呼呼地睡了。
等到半夜,肚子饿得实在是受不了,我又爬了起来。
看来本小仙还真是少一顿都不行。
第111章 不祥之兆
第111章 不祥之兆
我轻手轻脚地穿衣起床,见春花睡得挺熟,便又悄悄地绕过她,春花这丫头大概是久了没有起过夜,居然开门的动静都没让她醒过来。
走到院中,正好看到人影移动,仔细看了看,原来是护院中的一人,王大。我想来个视而不见,他却很恭敬地冲我喊道:“小姐。”我也只得“哦”了声,算是招呼过了。
我冲厨房走去,他却也跟了过来,还问道:“小姐是想要吃东西么?”我明明就是在往厨房走,他这话问得还真是多此一举,我连说“废话”两个字都省了,直接冲他撇了撇嘴,进了厨房。
可能是秋月她们知道我迟早会爬起来要吃的,便留了火,想必是安排了春花盯着给我弄吃的,可是春花睡得太死,根本没醒。这下是有火却没有饭菜。还真是可惜了她们的安排,就算有火我也难做一顿饭。
王大似乎看出了我的为难,主动说道:“小姐,不如让我来做碗面条给您吃吧。”
一听他会做面,我不由多看。他几眼,不和他客气,就点头称好。
这王大还真算手巧,看他和面的。动作就知道是经常做这个的,他这边烧水那边切面,没一会儿功夫,一碗香喷喷的面就端到了我的面前。我是馋虫大动,也不跟王大客气,端着面就开始吃起来。不知是饿了还是这面真的好吃,总之是没一会儿我就吃了个底朝天。
我舔舔唇,打了个饱嗝,极没形。象地拍拍肚皮,将碗推开,站起来时还不忘记给他说了句“谢谢”,然后就要回房。这时,王大将我叫住了,他想了想,说:“小姐……您是不是讨厌我与周明?”
“不是。”我想也没想地就否认了,他却不相信的又说:“。我看小姐对春花他们总是和颜悦色的,可是对着我二人就冷着张脸了,是不是我俩哪里冒犯到小姐了?”
我偏头看着王大,他的长相算是平凡,但并不讨人。厌,若说我讨厌他们,也只是因为夏老爷的原因,但说冒犯,那却是根本谈不上的事情。
要怪就怪你们是夏老爷的眼线吧。
我撇了撇唇,不想与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转身。走掉。
回到房间里,春。花终于醒了,她正要走出来找我,见我推门进来,她问道:“小姐,这半夜的,您上哪儿去了?”
正巧我打了个嗝儿,她立即了然地点了点头,但我还是说道:“饿了,吃面去了。”这下春花就茫然了,她好奇地问道:“半夜里还有面卖么?”她还真知道本小仙不会自己做。
“有。”我边脱外衣边回答。
“哪家呀?”
“王大面店。”
“……。。”
乘春花被我说得无语之际,我掀了被子扑上床,不再和她讲话了。说真的,此时吃得太饱,根本就没有睡意,躺在床上不由地开始用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方法帮助睡眠——数羊。
当数到三千二百七十七只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司空涯寿辰之事,于是放弃继续数下去,专心地想着要准备什么样的歌曲。本小仙会的歌实在是太多了,可惜绝大多数的歌词都只记得几句半句的,随意哼哼的时候,基本还能成调,但等到叫我唱支完整的,基本上少得可怜,就如我肚中的墨水一样。
这给司空涯的歌,可不能再犯司空则那时的错误了,把司空涯惹急了,那是会满门操斩的……
想着想着,睡意来袭,我翻了个身,阖上沉沉的双眼。
“……紫水……”朦胧中听到有人喊我名字,我慢慢睁开双眼,却不由发怔。
此时我正身处在迷雾之中,四周白茫茫的一面,伸手在空中虚抓了一下,那雾重得仿佛可以停在手间。
突然从浓雾中伸出一只带着血的手来,那只手好像在四处寻找我的踪迹一样,不停地在空中晃动,每晃一下,血液就从掌间撒落出来。
不知为何,明明雾浓得连自己的手都看不清,那只血红的手却异常的清晰,我不由想靠近一些,将这只手的主人看个清楚。
“……紫水……”那人仍然在不停地喊我名字,我却觉得此呼唤声越来越熟悉,一个影子好像要在心中勾勒出来一般,我不由想张嘴回应,却觉得喉间像堵着一团棉花,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我焦急地伸出双手,想将那只手拉住,然而伸出去的手,却无法与那只手交汇。
“……紫水……”一声声熟悉的低唤仍在继续,但是那只手却忽然看不见了,不知是雾更重了还是手的主人收回了手,我想往前奔出几步,双脚霍地像被绑住一样,无法抬动。不止是双脚动弹不了,就连整个身体都开始僵硬,就像被梦魇住一样。
“……紫水……”呼喊声变得凄惨,比哭还难听的声音越来越近,我转动着唯一能动的双眼,想找寻声音发出的方向。那只带着血液的手,终于又出现在我面前,就如凭空消失时一样,他又凭空地出现了。血水不停地往下滴着,腥味扑鼻,这样的视觉感观的冲击,早就让我忘记何为害怕,直到血滴入我的左眼。
我想挣扎,想叫喊,但都徒劳无用,我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抚上我的脸,直透心底的冰冷从面颊间传开……
我是不相信世间有鬼的,同样也相信眼前的异常绝不是鬼魅所为,而我却在害怕,那是一种从心底透出的恐惧。
因为我认出了这只手是属于谁的……
不祥之兆……
……
我喘着大气睁开眼,那个预示着不祥的梦让我无法冷静。大概梳洗了下,我就闹着要出门,姜元急忙架车送我。
郑越刚好下了朝,才回到家中。
当郑越见到我时,有几分惊讶,有几分欣喜,还有几分不解。但见我带着愁容出现,柳眉深锁的样子,令他不由问道:“怎么了?”
我想将自己的梦告诉他,但转念一想,若是此事能凭我一人之力就化解,那么他们也不用花这么久的时间去谋划了。话到嘴边,又被我咬了回去,我改口说道:“没,只是昨日在御书房见到你,都没时间与你多聊几句,所以才一早来打扰你。”
郑越露出笑容,那洁白的牙,让人感觉真诚,可是谁又知道,在这真诚的面容下,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呢。看惯了司空则的虚伪,再见郑越,只会让人觉得他们是一丘之貉。
郑越并不知道我心中的想法,似乎他连司空则对我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热情地邀请我留下用过午饭再走。我心系另一人,便委婉地推辞了。
出得郑府,我叫姜元把车赶去了冷夜然那里,可惜冷夜然的家门紧闭,好像从没有回来过一样。
如果他不在自己家里,那会不会在司空则那里?我没由来地蹦出这么一个念头,顿时头疼起来,要真的是在司空则那里,我就没机会与他见面了。在这个时候,我那么的想找他,而他却留在我仇家那。我纠眉咬唇,郁闷得不说话。
姜元送我回来后,悄悄地叫了秋月,估计他是让秋月来问我怎么了,毕竟女子之间要好说一些。
当秋月来我房中时,我正发着闷,她一出现,我就大叫着拿酒来,秋月哪里会听我胡喊,在一旁站着问道:“小姐,是不是和冷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我垂下眼眸,表情有几分忧伤,若是单纯的只是我们吵了架,我也不用这么伤心了。一个月快到了,他就是没有露个脸来。
我摇了摇头,首次撵了秋月出去。
这个时候,最需要的还是静一静。
她们都知道我的脾性,伤心难过的事情总会很快渡过,所以也都没放在心上,当过了几天后,我仍然闷闷不乐的,秋月与春花就有些急了。
俩人轮着来问我,轮着来讨我开心,轮着来献上好吃的,可惜我仍然无精打采。我知她们用心良苦,所以一日三餐还是照样的吃着,只是再也见不到我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了。
郁闷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多,司空涯的寿辰眼看就要近了,可惜我连准备曲子什么都没想好,要是没那么多俗事烦身,本小仙早就打退堂鼓了。
唐国历十一月二十八日,司空涯终于迎来了他的寿辰,而我也觉得总算是等到了这一天,如果我没猜错,这一天一定会发生一些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日一早,秋月就给我准备好了衣服,因为此时的天气有些凉了,秋月怕我冷着,便找了件稍厚一点儿的长裙,当粉色的外套穿到身上时,顿时显得俏皮可爱。秋月的眼光一向不错,我又让她给我盘了头上了妆,等收拾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这才乘着姜元架的马车进了宫。
今天是皇上寿辰,算是特许,所以马车可以直接驶进宫里,姜元架着车直到庆丰殿才停下。
我下了车,便有个公公迎了上来说:“大人,请先到长乐殿中休息一会儿。”说着就将我带到庆丰殿旁边的小屋之中。里面已经坐了几位大人了。
我扫眼过去,居然其中还是那在郑越府中见过的“四贱客”,我不动声色的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了。
第112章 行刺皇上
第112章 行刺皇上
我的低调却没能逃过“四贱客”的眼睛。我用余光扫到文孙王李四位大人像约好一样,一起站起朝我走来,啧,本小仙都尽量不用目光对视四人了,可是这四贱客还是不放过我。
文大人先对我拱拱手,说道:“紫大人,别来无恙?”我扯唇微笑,却想与他们离得越远越好。以前对司空则他们的阴谋不了解,等到知道时才发现,朝中很多人都与郑越有关系,我本来就是容易惹上事非的体质,就算我不去找事非,事非也会找上我。
“四贱客”并不打算轻易地放过我,不知是郑越授过意,还是存心想找茬儿,反正四人轮翻地围着我说话,弄得我们好像挺熟一样。
随着时间一点儿点儿的推移,这间房中的人越来越多,有些是我见过的,有些却是非常陌生,反正本小仙也不想在朝中发展,所以也不想乘机认识谁。
没多久郑越来了,他扫过房中,冲我微微点头算是招呼。然后找了一处坐下,那“四贱客”又蜂拥而去,像一群发现吃食的狗一样。
自从郑越来后,四贱客终于。不再缠着我了,此时我总算乐得清静。抬眼扫过房间,这时才发现房间的坐法有些考究。
以郑越及“四贱客”为中心的一组,。大约有十多个人,然后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臣,差不多也有十多个,最后就是我们这边散坐角落的了,我数了数,包括我在内,有四个人。
就这么一坐,朝里的派别就自然地分了出来。
我对与我同坐与角落的三人。有些好奇,我不太相信为官之人会有我这种淡泊,既然淡泊何来为官?难道……也与我一样被逼的?
正想着,进来几个公公,为首的很熟悉,那是全福公。公。
他娘里娘气地扫过众人,开口用那尖细的噪音说。道:“众位大人,可以入席啦。”说着坐了个请的手势,这时房间里的“请”声一片。
我混着人群慢慢走出,然后又混在人群中走入。庆丰殿。这个做法是有原因的,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做人还是低调些好。
在皇宫之中,金。碧辉煌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这庆丰殿中的一切也一样难逃这个命运。殿中靠左右两边摆着两排独个的木几,木几上放着各人的名牌,中间便空出宽宽的一条走道。殿首横摆着一张超大超长的木案,那应该是司空涯的位子。这人地位不一样,坐的地方就不一样,我们就是窄窄的一张木几了事,而他却是长而宽的木案,啧,这差别真大。
我一向对别人的关心就不多,此时边想着边在寻找自己的位子。靠近司空涯的方向,我连看也不想去看一眼,用大脚趾头想,也知道那里没有我什么事儿。
可是在靠近门边的木几上,怎么也没寻到我的名字,见众人一一入了座,就剩我一个还杵在门边。这下子是想不醒目都不行,顿时我成了众人的焦点。
全福这时悄悄地走到我身边,问道:“紫大人,怎么不入座呢?”从认识全福到此时,他都对我还算不错,现在的问话也透着关心,我心中一暖,扯唇答道:“我没找到座在哪儿。”说着瞄向全福,见他表情怪异地扫了我几眼,我只得冲他傻笑了笑。
都不知道是第几个人对我露出这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了,全福冲着前方一指,说道:“紫大人,那不是您的座么?”我顺着指头看去,只见司空涯的木案下方,一左一右空着两张木几,还没有人入座,再仔细一看,左边那张木几上果真写着我的名字。我惊讶地往后一退,结巴地问道:“怎,怎么,搞,搞得那么,前面了。”
全福白了我一眼,没有解释,只说了句:“请紫水大人快些入座吧。”说完转身出了殿门。估计他还有事要忙。
以前常听那些喜欢咬文的人说什么“惶恐”,此时我才真算体会到了惶恐的滋味,在众多的目光注视下,我连挨带蹭地走了过去,坐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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