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诚的一只手搭在百里浪涛的肩上,慢慢地向前走着。
一群人都在慢慢的走着,都向着一个方向。那里是风情大道,沿着一条河流。在那里,也是一家家的歌厅。酒过三巡唱歌去,似乎是聚会不变的节奏。
走在风情大道上,看着那么多的人,百里浪涛走在最后面。时不时的看着这条宽广的河面,也时不时的看着蓝天。看着他们都走进歌厅后,百里浪涛向前走去,没有走进去。
一群人的狂欢,奈何闪不过内心的落寞;一个人的寂寞,怎奈躲不过世界的奢侈。
百里浪涛给宋汇文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和司马诚一起的去打台球了。
两个人,走在河边,河面上时不时的有着船——游乐船,在划动着。什么时候,找一个时间,约几个人,一起的在船上划过来划过去?
走了一段时间,在这条路的尽头,是老人们游玩的地方。这里也挺不错的,有的老人在拉着二胡,有的人在唱着楚剧,还有的人在跳着舞蹈……
转弯、再转弯,然后来到了打台球的地方。这个地方还真的是有一点难找,一般人还真的不知道。这个地方并不是在街道边,而是在巷子里面。
走进去后,里面打台球的人还真的不少,不过台球桌却还是有的。百里浪涛和司马诚找了一个台球桌,然后就拿着球杆,开始打球了。
转眼的时间,打台球都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或许是觉得时间到了,或许是不想再这样的打下去了。两个人,又放下了球杆,向巷子外面走去。
走在街道上,依旧是人来人往,一片人海。然后,百里浪涛没有停留,转身,走上了回家的车。而在下面,是司马诚的身影。
车动了的时候,百里浪涛透过窗,司马诚的身影还在路上慢慢地走着。只看见他抬着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转过自己的眼神,向前走去。
几天后,又是一次聚会,但是这一次,却没有那么多的习惯了。
来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彼此却都很熟悉。穆弘敏、宇文宏、方俊、长孙娜依、司马灵,还有着其他的一些人。刘轩明和司马诚因为有事,所以没有来。百里浪涛也给于雅怡和诸葛晶打了电话,但是她们有事,来不了。
下一次聚会的时候,又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总以为时间还有很多,总相信着还有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几个人来到广场,然后就随便的玩,只要记住了吃饭的时间就可以了。几个男生玩在一起,几个女生玩在一起。
百里浪涛和宇文宏,还有穆弘敏和方俊他们打着台球,而那些女生则是给陶罐涂着颜色。打了几局后,过去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百里浪涛他们走回来的时候,那些女生还在不停的给那些陶罐涂着不同的颜色。
百里浪涛他们几个人在广场上随便的走动着,也时不时的买着小时候的那些零食,放在嘴边慢慢的吃着。像是在回味着过去的往事,也像是在品味着这些零食的味道。
折叠好的纸飞机又握在了手中,然后放在嘴边吹了一口气,轻轻地手一扬,纸飞机就飞出了手心,在天空中慢慢的滑落着。然后,打了几个圈后,直线的向下坠落而去。就这样,纸飞机英勇的牺牲了。
长孙娜依买了一个风筝,但可惜,放了几遍后,风筝还是没有飞向蓝天——今天的风很小,可以忽略不计了。又接着跑过了几次后,依旧还是没有飞向蓝天。
在另一边,方俊和宇文宏在玩着海盗船。而在这一边,百里浪涛和穆弘敏是在慢慢的走着,看着广场上穿过来穿过去的人影。
而在广场的正中央,是一群孩子在溜冰,一圈又一圈。不会溜冰的孩子在爸爸妈妈们的陪伴下慢慢的学着,慢慢地走着。
对于溜冰,百里浪涛有过唯一的一次经历。那一次还是和莫诗凌、陈鑫一起去的。百里浪涛还没有走几步就滑了,好不容易有感觉了,却被别人撞上了。去过了那一次之后,百里浪涛听见了溜冰就不会再去。
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女生都已经把陶罐上的颜色都涂好了。不知道是谁建议去玩大摆锤,几个人一起上去后,坐在椅子上,然后把胸前的把手锁紧。然后,慢慢的晃动着,越来越高。就像是荡秋千,飞到空中甩过来甩过去,却失去了重心。几分钟后,就喊停了。
走在一边,看着还有没有别的可以玩的。不过,这个时候的时间却也快到吃饭的时间了。
百里浪涛和穆弘敏他们四个一起的找了一家餐馆,然后就等着她们来了。百里浪涛他们只点了四个菜,剩下的菜就由她们自己点了。
桌子上没有一杯酒,有的都只是饮料和白开水。
时间一晃,下午的时间就来了,而这个时候都准备着回家了。玩得太晚了,虽然自己很高兴,但是家人却会担心。中午的饭吃过了之后,几个人就散开了。
走在路上,或许,分开之后就习惯了怀念的心情。只是,因为在时间的长河里,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怀念过去的点点滴滴。每一个人都在不停的向前走去,有的人已经习惯了忘记,有的人已经喜欢了怀念。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有的人离开,而有的人才慢慢地走来。
时间,是一个很难说的一个词,却又是一个很简单的词。它的难说,是因为很多人都深陷其中;它的简单,也只不过是一晃即过。
懂它的人慢慢地品味着各种滋味,不懂的人却只有任它如流水消逝……
谁又懂得自己的心情,从没有一点的怀疑过?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七
转眼的时候又是开学的季节了。
百里浪涛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准备着离开了。和其他的人也都联系过了,他们也都会陆续的来学校,只不过时间可能有早有晚。
坐上车,百里浪涛的心情不知道怎么样的去形容。此时此刻,他们也都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吧,百里浪涛想着。虽然相聚的时间很短,但是却依旧是值得怀念的时光。
离开了武汉,熟悉的影子又开始在眼前慢慢的浮现。车一路的向前走去,两边的树影向身后倒去。百里浪涛听着歌,闭着双眼,安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安静。
车停下,已经来到孝感了。百里浪涛踏下自己的脚步,又在这个城市了,又在这个城市的土地上了。百里浪涛慢慢地走着,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在路上,稀疏的看见拉着箱子回校的人。拉着的箱子,发出一阵阵的声音。
走在学校里的时候,学校有一点凄凉的感觉。原来的门庭若市,在现在却是门可罗雀。
走回宿舍,打开宿舍的门,一阵阵别样的味道扑鼻而来。百里浪涛把自己的行李放在一边,看着桌子上铺满了的灰尘,一笑,然后拿着盆走进盥洗间。
时间久了,纸张会发黄;时间长了,清晰的也会变得模糊;时间过了,回忆也会被覆盖……
擦拭着桌子上灰尘,然后又开始打扫着宿舍的卫生。在桌子上的那一个挂饰还在,只不过在现在却没有了原来的香味扑鼻了。不过,感觉却还好。
百里浪涛又把被子放在阳台上,晒着阳光。然后百里浪涛坐在椅子上,感受着阳光在这一刻的温暖。
迷迷糊糊的,百里浪涛在椅子上睡着了。百里浪涛是被冻醒了的,感觉有一点冷。而在这个时候,已经起风了。风没有那么的大,而是正好。
风很温柔,不是那么的凛冽,也不是那么的粗暴,而像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恰似眉目间的脉脉温情,又似羞红的脸颊不胜风情!
百里浪涛伸出自己的双手,触摸着风。百里浪涛想握住一缕的轻风,但想想就算了。风是握不住的,即使握住了,也还会从手中溜走。
百里浪涛走在桌前,拿出一个本子,然后又在上面写着横七竖八的字。有一段时间还没有写字了,现在写在本子上面的字还真的是丑死了,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了。
一支笔在手中转转停停,而本子上的字,就像是挤牙膏,速度比蜗牛还慢。
百里浪涛打开了抽屉,里面还躺着一叠叠的纸。百里浪涛拿出几张纸,然后折叠了几个纸飞机。站在阳台上,然后拿着纸飞机,轻轻的一松手,纸飞机就在蓝天阳光下,慢慢的飞着、飞着……
下楼,百里浪涛骑着车,然后绕着学校转了一圈。一个月的时间没有来了,来了之后,已经长出新芽了。
翠湖边,垂柳已经长出了枝丫,而在一边的竹子,也一片绿意。吹风轻轻地吹,然后,它们都在风中翩翩起舞,不停地在晃动着。
亭台上,没有一个人的身影,百里浪涛把车子放在一边,然后坐在石板上,看着湖面上被风吹着荡漾的波痕。而在湖水中,一群群的鱼在游过来游过去。
而在对面的篮球场,这个时候也变得鸦雀无声了。只剩下空荡荡的球场,沐浴着阳光,无人问津。挺像一个孤独的孩子,走在路上,没有一个人去多看一眼。
百里浪涛转过身,然后又骑着自行车,经过校门,然后走进了西区。
西区的运动场上开始长出绿色了,一株又一株的草,在阳光下,微笑,在风中,欢乐。骑着车围着运动场转过了一圈,然后坐在了旁边的单杆上,听着歌,看着远方。
换过一首首的歌,又一年多的时间没有换歌了。还是以前的歌,还是以前所熟悉的。因为熟悉,所以听起来就会没有防备的动情;因为怀念,所以不想换一种颜色,不想换一种心情……
没有来西区也有一段时间了,自从没有了体育课后,这里就已经来的很少了。偶尔的时候,会从这里经过,然后,看几眼这里的模样。
走在路上,两边的香樟树香飘来,一阵阵的香味,有点让人憧憬着一些美好的画面。在香樟树下安静的读着一篇诗文、坐在香樟树边安静地听着一首歌、坐在一边聆听着世界的宁静……
又是转过了一圈,百里浪涛转弯、再转弯,骑着车又走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
路上的行人依旧稀稀疏疏,似乎是这座城市不变的模样。百里浪涛来这里一年多的时间里,虽然没有出去几次,但是这里却从没有那么的拥堵,也没有那么的吵闹。
路边的风景都只是一晃而过,骑着车,随着风,一时间,仿佛城市在晃动。
去过一些熟悉的地方,也去过一些并不熟悉的地方,不过,都在这个城市里。沿着一条大道,转过了几个弯,然后又走在了回校的路上。
走回宿舍后,百里浪涛就收了晒在阳台上的被子,然后就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而在下面,桌子上还泡着一杯茶,不过却已经冷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茶香,浸透了一室的阳光,醇醉在梦乡中……
作者有话要说:
☆、五八
宿舍的人慢慢的都来了,成东和夏勇换了一个宿舍,可能是受不了宿舍里的这一群人。现在只剩下一个莫诗凌还没有来,打电话时说在凌晨的时候才回学校。
百里浪涛躺在床上,用孙恭顺的蓝牙耳机听着他的歌。而不巧的是,听了一次之后,蓝牙耳机就罢工了,不工作了。
“小顺子,这耳机怎么没有声音了?”
“还有没有声音?”孙恭顺弄了一下手机,然后问着百里浪涛。
“没有。”
孙恭顺把挂在百里浪涛左耳朵的蓝牙耳机拿过去,然后放在自己的耳朵上,不管是孙恭顺怎么样的弄,那个耳机就是没有一点的反应。
“百里,你赔哥的耳机,我还没有听几遍,你就给我弄坏了。”孙恭顺在床头说。
“那好吧,你说怎么样的赔吧。”
“这一个耳机八十块,给你打个折,五十块。”
“三十。”“四十。”“二十。”“三十。”“五块。”
“滚,你可以去死了。”孙恭顺大声的说。
“小顺子,我要是死了,你说你怎么办呢?”
“像我这样风度翩翩、风流倜傥难道还怕找不到一个人?”
“你可以去安心的找一个了,我也可以找一个了。王宇,你回家找到女朋友没有啊?”
“怎么呢?难道说你是想给我介绍一个?”
“我不适合当媒婆,这个你应该找师妹。只不过我担心你把谈女朋友的钱买了电脑,你妈会不会打断你的腿?不过现在看你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去年的任务没有完成,今年是不是准备超额完成,然后一家几口一起回去?”
“我也这样想啊,但是没有人愿意啊!”
“明天我就去打一个广告,看有没有应聘?”
“什么广告?”
“应聘老婆一人,年龄在校大学生,大一女生优先。年薪另算,有意联系王先生。不方便联系的,留下你的电话号码也行。”
“涛哥这广告有创意,要不王宇试一下?”在一边的陈鑫说。
“什么破广告,爷有的是办法。”
“可惜,那些办法都不是办法。大学生活太无聊,一人寂寞又难耐,特征女友脱单身,两人出双成对走!这个主意怎么样?”
“百里,我觉得这首打油诗不错,这首诗,我看行!”陈鑫笑着说。
“百里,你要是给我找到了女友,我给你烧高香。”
“滚,我也只是说说。我要是找到了女友,还有你的份啊!”
几个人又在床上躺着,时不时的翻过来翻过去。
“百里,你的床都响着不停,你能不能让它停一下。”王宇说。
“我也想啊,但是这个床就是不听话,我也没有办法。”
“你晚上和小顺子不做事不就行了,床都不知道被你们两个人弄坏了几张了,你们真厉害。”
“老夏,关灯,我要做事了。”百里浪涛说。
然后,被亮着的灯熄灭了。宿舍一片漆黑,只看见窗外有一点光,还在亮着。而百里浪涛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把灯打开了。
深夜的时候,莫诗凌推开门,拉着大箱小箱。百里浪涛被声音惊醒了,就看见了这一幕。莫诗凌把行李放在一边,然后走进了盥洗间。出来后,就上了床,休息着。
清晨,宿舍的人就看见了莫诗凌来了。而莫诗凌也看见了夏勇,而没有看见成东。
“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