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事?要你这个大掌柜亲自跑一趟?”月之澜继续吃着秦梅花特意为他准备的早餐。
看到桌上精致的早餐邓掌柜眼神一亮,但月之澜不冷不热的态度,他又不好表现得太过。
秦梅花并不知道两人间的‘暗潮涌动’,只想着邓掌柜找自己还有什么事?她现在可不是天祥的员工了。
“是这样的,大少爷让老奴把秦姑娘的工钱给送来。”说着,从袖袋内掏出三两碎银给秦梅花。
“这会不会多了?”她一个月的工资才五两,现在邓掌柜给了三两。
“不多,多出的半两是大少爷买灌汤包方子的银钱。”想起刑飞扬那一脸施舍的样子,邓掌柜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为大少爷做事,大少爷让他做,他就必须得做好了。
“什么?”秦梅花差点把手中的碎银砸往邓掌柜的脸上砸,简直欺人太甚。
月之澜的脸立即沉了下来,只看了邓掌柜一眼,一个闪身消失在三人的眼前。
冬青第一个反应过来,“主子,您等等属下。”边叫喊着追出去。
“刑大少爷的好意,梅花心领了,邓掌柜辛苦了,我还有事要做,就不招待了,还请邓掌柜见谅。”秦梅花知道罪不在邓掌柜,忍着怒气把话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管邓掌柜如何自处,反正现在她也不归邓掌柜管了,管他尴尬还是怎样?都已经与她无关。
只是那个妖孽刑飞扬,给她等着,欺负她没钱是吧,总有一天,她要把天祥的生意给抢了,让他跪下来求她,哼!
别以为穷人就好欺负,有她秦梅花在,历史就能改写。
☆、第25章 她比我还重要
月之澜让冬青把马车赶出来,坐上马车直奔天祥酒楼而去。
一到天祥门口,月之澜就直奔后院刑飞扬的房间。
此时的刑飞扬正搂着美人呼呼大睡,‘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月之澜一脚给踢开,一扇可怜地倒在了地上,另一扇则可怜地半靠在墙上,摇摇欲坠。
“谁大早上的敢打扰本大少爷睡觉?”美梦被破坏的刑飞扬半眯着凤眼,掌声怒喝。
月之澜黑沉着俊脸,利脸中不断地飞出凌厉地眼刀,可惜都被那花俏华丽的床帐给遮挡了。
没听到有人回答,刑飞扬大手一扬拉开床帐,见月之澜沉着俊脸站在床前,看他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着仇人,他什么时候又惹得这位爷不开心了?
“你先下去。”摇醒身边的美人,刑飞扬的语气冰冷,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美人对他却是一脸的痴迷:“是,公子。”声音酥软,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刑飞扬却是一脸的不耐烦。
月之澜却对美人视而不见,等美人离开才开口:“一百两。”
刑飞扬却听得一头雾水,一手撑着头侧躺在床上慵懒地问:“什么东西一百两?”
“要买丫头的秘方得一百两。”月之澜冷着脸道。
床上的刑飞扬差点没跌到地上,稳了稳心神,“咳,澜,我没有听错吧?你在为那个丫头出头吗?”
昨天月之澜站出来把秦梅花带走,他已经很震惊了,今天早上还亲自跑他这儿来,看了眼门外的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他这个好友这两天太反常了,反常得让他惊悚。
“我不想再说一遍,拿银子来,一百两。”月之澜把手摊开,等着刑飞扬给钱。
看着好友的动作,刑飞扬嘴角不可抑制地抽触,同时也受了不小的打击,他们两个可是好友啊,难道还比不上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小丫头?
“澜,我才是你的好朋友。”刑飞扬妖孽的俊脸满是哀怨。
“我知道,一百两拿来。”
“她比我还重要?”刑飞扬不想问的,可看月之澜一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模样,他还是一个没忍住问出口了,但他一看到月之澜比之刚刚还冷的俊脸,就后悔了。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问了个这么娘们儿的问题,还有秦梅花也不是什么绝世大美人,顶多只能算得上是一碟小白菜,他这个好友怎么就给稀罕上了呢?刑飞扬百思不得其解。
“我得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快给银子,没有银子就给银票。”月之澜没有回答刑飞的扬的问题,他今天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帮小丫头出口气。
见月之澜的眼神越来越冷,有向冰眼发展的趋势,迫于月之澜的‘淫威’,刑飞扬走回床边在外套上掏了张银票放到月之澜的手中。
抓紧手中的一百两银票,月之澜一闪神离开了。
“喂,你新鲜劲儿过了就收手啊,可别太认真了。”刑飞扬冲着门口大喊,也不管月之澜有没有听见。
回到后院的秦梅花早餐也没吃,只勿勿和林嬷嬷说了句,人就跑了出来,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赚钱的办法,成为有钱人,不再被任人欺负。
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间居然走到了家门口。
“娘。”离开家已经半个多月,如今回来却仿佛隔了好久。
“梅花,你回来了?”看到站在门口的女儿,朱氏脸上笑开了花,前天她听说天祥酒楼吃死了人,还是吃了包子才死的,她和丈夫都有去天祥酒楼找过女儿,可那里掌柜却告诉他们,女儿被一个叫月公子的人给带走了。
见不到女儿,夫妻俩担心了整整一天一夜,可又不知上哪儿去找女儿,也只能坐在家里干着急,今天一大早丈夫就又去告了假出去打听女儿的消息去了。
“娘。”秦梅花跑上前紧紧地抱住朱氏,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的亲人,心里一放松,眼泪就忍不住往外涌。
“梅花,你还好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啊?”朱氏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担心地问这儿问哪儿的,就怕女儿在外头被人给欺负了。
“娘,我没事,就是好久没见到你跟爹了,想你们了。”秦梅花抹了把脸,笑道。
朱氏从上到下,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发现秦梅花并没有受伤,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母女俩在院子里坐下,朱氏又接着问:“前天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天祥酒楼的包子会吃死人啊?我和你爹一听到消息可吓坏了,赶到天祥去找你,那里的掌柜又说你被什么月公子的给带走了,这两天我和你爹都急坏了。”
看到朱氏脸上的担心,秦梅花握着朱氏长茧的手歉疚地道:“娘,对不起,让你和爹担心了,我没事,月公子见我做的包子好吃,让我跟着他回了他的府上专门给他做包子,待遇比天祥酒楼的还要好。”
不想让朱氏担心,秦梅花只挑好的说,而且当初她搬去天祥的时候也只说上班不方便,并没有告诉父母她升职的事。
“没事就好。”既然事情与女儿无关,朱氏也不再多问天祥的人命案,但一看到秦梅花身上穿着女儿家的衣裙,梳得也是女儿家的发髻。
“他们知道你是女儿身了?”朱氏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嗯,娘,你放心,月公子对我们这些下人还是很好的。”秦梅花笑着安抚朱氏不安的心。
“那就好。”听秦梅花这么说,朱氏才彻底放心。
秦梅花一直在家里呆到下午才离开,给父母留下了一两白银做为家用。
刚一回到月之澜所在的宅院,就被冬青请到了大厅。
“主子。”秦梅花微微福身,算是行了礼,她还是不习惯这里的礼仪。
站在一旁的冬青看得眉头直皱,很是不满意秦梅花如此态度。
月之澜并不在意,掏出早上从刑飞扬那里要来的一百两银票:“这个给你。”
秦梅花并没有伸手去接,所谓无功不受禄,这无缘无故的月之澜为什么要给好一百两银票?
“这个是你卖灌汤包方子的银钱。”月之澜解释道。
“你!”秦梅花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没想到月之澜会为了她去找刑飞扬要钱,他们不是好朋友吗?
“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他做这些只希望秦梅花心里能好受些。
“这真的是给我的?”秦梅花还是不太敢相信,毕竟他们两个可是人们眼中很是要好的朋友,而她只不过是个认识不到一个月,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穷丫头?
月之澜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是她多疑,而是月之澜的所作所为太过匪夷所思。
“真的,拿着吧。”
和月之澜对视了十秒钟后,秦梅花接过了银票,她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有了这一百两,她或许就能做她想要做的事了。
☆、第26章 过分
“谢谢主子。”这人有钱了,心情自然就会好,秦梅花的脸上也有了笑容。
看到秦梅花总算了有笑容,月之澜的心情也跟着开朗起来,但随之又皱紧了俊眉:“以后不用再叫我主子。”听着心里就不舒服。
“是,公子。”不叫主子就不叫主子,反正也只是个名称,秦梅花随口应道。
“公子也不准叫。”月之澜脸都要黑了,为什么她非要把两人间的距离给拉开呢?
“是,少爷。”这样总行了吧,秦梅花也要不高兴了,不就是个称呼吗?怎么这么多的麻烦。
“少爷更不准叫。”
什么?秦梅花傻眼了,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那他想要怎样?
想是这样想,但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她的老板,又名她的衣食父母,不能得罪啊,不能得罪。
“那叫什么?”为了三餐,秦梅花涎着脸问。
“叫名字。”月之澜想也没想就说出口,说完还暗自点头,这样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就又近了一步。
“是,月之澜。”秦梅花也不争辩,反正名字是他的,他爱让人怎么叫他,她就怎么叫就是了。
月之澜是因为要和秦梅花拉近距离,觉得没什么,而秦梅花来自现代,想着名字取来就是让人叫的,也不在意。
但站在旁边的冬青则看得目瞪口呆,眼前正一脸讨好一个厨娘的男人真的是他那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视女人为无物的主子吗?
转变太大,冬青一时间接受不了,在他的认知里,以主子的身份要讨好那应该也要是个风华绝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身份高贵的千金小姐才时。
可眼前的黄毛丫头不要说风华绝代了,就连大字也不识一个,主子怎么就去讨好她了呢?
收好银票,秦梅花想起要做的事,堆起笑容问:“月之澜,能不能借我一张白纸。”她想把用具的图画出来,明天拿去让人做。
“白纸?”月之澜来了兴致了,这小丫头无缘无故地借白纸来做什么?
“嗯,我想画些东西,可是又没有白纸,所以就想着问你借一张,就一张,等明天我买了再还你。”秦梅花不好意思道,她也知道一张白纸在月之澜眼中算不得什么,但所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她也只是谁口说说,说说。
却不知道月之澜和冬青听了她后面还白纸的那句,都同时嘴角抽搐,都不约而同地想:难道在她的眼中我(主子)就那么穷,一张白纸也要她还?
“你跟我来。”月之澜起身往大厅门口走去。
秦梅花和冬青赶紧地跟了上去。
走过天庭,穿过回廊,来到了座落在宅院南边的书房,月之澜推门而入,在书桌上抽了张白纸给秦梅花。
“谢谢。”接过白纸,秦梅花眉开眼笑,仿佛已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在眼前飞。
真容易满足,这是月之澜看到秦梅花的表情后的真实想法。
真是老土,一张白纸也能高兴成这样,冬青直翻白眼,严重怀疑他家主子是不是眼睛被屎给糊了,要不怎么就对这个土丫头上心了呢?
秦梅花才不管别人怎么想,现在的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赚钱,把家里的茅草房改建成青砖黑瓦的小院,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你不是要画东西吗?没有笔墨你怎么画?”见秦梅花拿着白纸就往外走,月之澜好笑道。
“呃。”秦梅花尴尬地站住,她是想着回到后院她的房间画的,至于画画的笔她打算到厨房找块木碳顶上,但现在月之澜都开口了,她就再借他的笔墨用用,也不枉他叫住自己的用心不是。
“那就再借你的笔墨用一用。”秦梅花真的不好意思了,她真是这么认为的。
可有人却不这么认为:“脸皮真厚。”冬青现在是一万个不愿意秦梅花和月之澜靠近,在他的眼中,秦梅花敢屑想他的主子,那就是对主子的一种亵渎,这是他不允许的。
“笔和纸我都送给你,不用你还。”怕秦梅花会说出还他笔墨的话,月之澜赶紧说不用她还。
“谢谢你月之澜。”秦梅花拿着白纸又走了回来。
月之澜让出地方给秦梅花,好让她画画。
秦梅花铺好白纸,在笔筒里选了支小号的毛笔,但看着砚台里的墨却犯难了,她在现代用的都是瓶装的墨水。
“那个。”秦梅花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按理说月之澜是她的老板,她这做员工可是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让老板为自己的做事的。
“有事?”秦梅花欲言又止,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让他看得心中一动,赶紧出声询问,就怕她会不自在。
“那个我不会磨墨。”话说出口,秦梅花脸就红了。
还没等月之澜开口,一直努力当隐形人的冬青却是忍不住开口了:“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主子是什么身份,是你能使唤的吗?”
这个秦梅花真是上不了台面,主子帮她讨回了一百两的银票,又是借纸又是借笔墨,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还不知感恩,还想着让主子给她磨墨,真是过分。
“呃。”秦梅花呆呆地看着一脸怒容的冬青,她什么惹到他了?
“冬青。”月之澜沉声喝道,难道他没看到小丫头都被吓到了吗?
“主子?”冬青不满道,主子为什么还要帮着她,难道主子都没看到她有多过分吗?
“出去。”自己好不容易让小丫头不再防着自己,可不能让冬青这个没心眼的给破坏了。
“是,主子。”恨恨地瞪了秦梅花一眼,冬青郁闷地退出书房。
“我来给你磨墨。”等冬青离不开,月之澜拿起墨条慢慢地磨着墨。
“那个冬青他没事吧?”从头到尾她都只跟月之澜说话,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