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那枚温润的玉坠。
他竟然带着这么多年,链子都有些旧了,一个大男人身上带这种东西,不怕人笑话么?况且又是那样的身份,已不是幼年可爱的孩子了。
她眸中刺刺地疼痛起来。
“这是诺诺给我的玉坠。”
她突然松开手,别过脸去,叶宁远却误会她吃味了,心中不舒坦,他眸色一暗,也不再说什么,只要是人,都不允许自己喜欢的人,心中还有另外一人吧。
这一点他很清楚,也愧对她。
他这一辈子心中都会有诺诺,不管他再爱眼前的她。
“我回银云的别墅去睡。”许诺说道,突然害怕和他共处一室,怕自己不小心露出破绽,叶宁远则笑道,“留在这里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虽然他很想对她怎么样。
他从银云那边把她的衣服拿过来,让她去梳洗,许诺拗不过他,扭身便进了浴室,叶宁远微微一笑,他妈咪说得对,忘忧岛是他的疗伤胜地。
他长大了,能医好他心中伤痛的人,已不再是亲爱的妈咪,而是换了一人,虽还深刻记得海蓝的事,虽还是很自责愧疚。
可他见到她,心情已变得极好。身上的疼痛似乎轻了,反而更想着,她和他的未来会怎么样?
会放手么?
他不知道。
面对她,还是会想起海蓝,想起海蓝,心还是隐隐做痛,可若没她在身边,怕是疼痛的时候无人能抚吧。叶宁远听着浴室的水声,缓缓勾起一抹笑容,那暂时就先这样吧。
不去想未来那么长远的事情。
就这样吧。
他去整理许诺的书架,她匆匆忙忙中把书的位置都摆乱了,摆好了书的位置,有一本从书架上掉下来,叶宁远弯腰捡起来,这是一本药理书,当年诺诺经常看的,虽说都看完了,也记下了,可每天都会重复看,她说,温故知新,每次重看都有不小的收获。
他随意翻开,突然脸色一变,手中的书掉落在地上……
许诺洗了澡,在浴室里吹干了头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抿唇,明日她就离开吧,离开这里,再也不见叶宁远了。
他们这样藕断丝连,对他们都不好,至于她,就让石头以为她已经死了吧,他还能爱人,又年轻,再过几年,说不定就把她淡忘了,也许能够再爱上另外的女人,别再为她这种女人受伤,她无趣,无情,性子又冷漠,根本不讨人喜欢,他记得她那么多年,也许只是她的死,她和他相处太短,他没发现她是多么糟糕的人。
她不想有一天被他讨厌。
出了浴室,却见他一动不动地蹲在地上,背对着她,仿佛一座石雕,她微微诧异,仿佛又回到多年前,一声石头差点脱口而出……
“你在做什么?”
他僵硬地回身,她看见了他脚边的药理书,第一页,是她新写的两个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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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脑子一片空白,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翻着药理书,想到童年往事,心中烦闷,不知不觉在第一页写下石头两字。
石头,石头……
那么清晰的笔迹,一看便知是刚写的,且幼年时她的字迹也在旁边,稚嫩和苍劲有很明显的区别,他看到了,他看到了。许诺愣愣地看着叶宁远,他的目光有惊,有茫然,更有狂喜,眼神复杂,意识分辨不清究竟是什么,许诺心中疼痛起来。
转身便跑,叶宁远从地上窜起来,一手抓住她的手臂,许诺回身在他胸前打了一掌,他却没有放开,硬是扣住她的手腕,扣在墙壁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许诺大怒,仰头却惊呆了,他漆黑的眸一片血红,疑似有泪,她如被人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竟失去了所有的语言。
“诺诺?”他暗哑吐出两字,手劲极重,似要把她的腕骨都捏碎了,灼灼的目光充满感恩和狂喜,是诺诺吗?一定是诺诺,石头这个称呼,只有他和她知道,他从未对人提起过,连许星,他的妈咪和海蓝等人都不知道,那是他和许诺之间的昵称。
那两字,很显然是她写的,从她转身就跑的慌乱中,他看得出,她是心虚了,的确是她写下来的。
诺诺……
叶宁远指尖颤抖地抚上她的脸,这张脸和幼年时已有很大的不同,五官深邃极多,却仍然让他着迷,他不是没有发现,她的性子和幼年的诺诺很相似,但诺诺是霸道的冷酷,丝毫没有柔软,她却多了一份柔软。幼年的诺诺一言一语都有一股暗黑之气,一看便知是黑道上养出来的孩子。如今的许诺并无那种明显的黑暗之气,反而有几分正气,这和她的工作有关系。虽是有细微的差别,可性子是很相似的,喜好,习惯,几乎没有变化,他怎么就没认出来呢?
他一直以为,自己爱上许诺,心中愧对诺诺,他并非多情之人,认定一个人便是一生一世,从未想过会爱上别人,他以为会一直这么下去,没想到却移情爱上许诺。他挣扎许久,最终接受了这个事实,可如今他却知道,由始至终,他爱的都是一个人,从未变过。
她变了一副样子,他依然遇上她,爱上她。
“是诺诺吗?”他的声音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过多的狂喜和震惊充斥在心中,叶宁远突然升起一种感谢老天的感激来,他从不相信上帝,今天却由衷地相信,或许真的有上帝,总算眷顾到他。
许诺摇头,尚未说话已被他紧紧抱住,“别否认,诺诺,别否认好吗?我不是做梦,不是做梦,你又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许诺咬牙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很紧,很紧,最后,她放弃了,双手环着他的腰,脖颈侧有些湿意,烫着她的肌肤,许诺把他抱得更紧。
石头,别哭!
叶宁远控制不住眼泪,滴滴落入她的脖颈中,男儿有泪不轻弹,当初悲伤绝望到极致,一颗眼泪都流不出来,心如死灰,如今,失而复得,那人又回到自己的怀抱中,他竟哭得一塌糊涂。好似要把多年前的疼痛,这么多年来的思念一下子都哭出来。
男人落泪,他一直觉得丢脸,叶宁远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头可断,血可流,眼泪不可落,落泪是一种软弱的表现,他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软弱。
可世间总有一个人是例外的,他小时候,叶三少就告诉他,世间中有一个女人,你无需在她面前刻意装绅士,你无需在她面前维持你的完美。
许诺便是他的例外,他可以在她面前恣意地笑,也可以在她面前恣意地哭,她不会嘲笑他,她也不会觉得他软弱。
我不是你的诺诺,这句话在她口中转了几次,就是没能说出来,他的肩膀颤抖,眼泪在她肩头湿了一片,面对这样的叶宁远,她说不出一句否认的话。
可就是这么承认了吗?
由不得她不认吧,铁证如山,若她不是许诺,怎么会知道她和他的昵称。
兜兜转转,百转千回。
终究,她还是遇上了他,他也等到了她。
许诺心头一痛,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吻去他的眼泪,仿佛她一生的温柔都要在这一瞬间用尽,把她所能给予的柔情都给予他。
她最爱的人啊。
“石头,你哭得真难看。”她一边吻去他的眼泪,一边喃呢道,眼睛也是一阵刺痛,叶宁远突然打横抱起她,扔到床上,人也随着压了过来,吻住她的唇。
火热的,凶猛的,不留余地的掠夺她的所有,**来得如此之快,快得他无法去忍受,所有的感情激烈地冲撞,化成最直接的动作,他想要她,疯狂地想要,那感觉比在沙滩上的擦枪走火要来得更激烈,更疯狂一些,他一直自傲于他的自制力,却在此时顷刻瓦解,他只想把她变成他的,霸道疯狂地想要她一辈子都留在他身边,不准再消失,也不准再死亡。许诺环着他的脖颈,暂时忘了所有,不顾一切地回应他的吻,他的呼吸紊乱了节拍,她第一次看见如此疯狂的他。
相互纠缠间,彼此身上的布料变得脆弱不堪,才片刻功夫就被他们拉扯坏了,叶宁远从未和哪一位女子如此亲密过,在情事上,他一片空白,少年时期所有男子该有的经历他全都没有,只凭着感觉来,**来得又快又猛,他几乎不懂得如何取悦她,直奔主题……
然而,叶宁远的笨拙超出她的想象,身体又太冲动,许诺被他弄得疼极了,龇牙咧嘴,险些一巴掌扇过去,他又不懂去哄她,一时狼烟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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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寻了几次都找不对入口,疼得许诺想一脚把他踢下去,刚抬起腿就被他按在身侧,他安抚着她的情绪,手指探进那柔嫩地地方,低低的不知咕哝了声什么,许诺脸红似火,他真是笨,她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苦笑,女孩子第一次和全无经验的男人做无疑是一种折磨,定然不会有什么很好的体验,两人都是血气方刚,也又不是忸怩之人,彼此热情地探索,却始终差了一步。
许诺被他弄得一身火,忍不住笑骂了声,“你到底会不会?”
叶宁远瞪她!
她这是质疑他?男人这方面能力受到质疑无疑和踩着自尊没什么两样,叶宁远在她体内的手指劲道一重,她慌忙往上躲,却被他压住,手下快速进入,许诺脸色酡红,微微闷哼几声,咬着牙没喊出来,叶宁远去吻她的唇,手下劲道却不含糊,她时火时冰,滋味极是难受,只得抬起身子去迎合他的手指。
“石头,进来。”体内如蚂蚁在钻,有些热麻,好像无数的蚂蚁在攀爬着,她又挠不到,只得求他,无需她说,叶宁远早就想进入她的身体里,可惜,这一次还是不太尽如人意,才进去一半就卡住,她不适,他被夹着也疼,身体肿痛到极限,偏偏她却往后退,不让他继续。
“石头,你笨死了!”许诺捶了他一拳,叶宁远比她更难受,他想一口一口把她吃下去,却偏偏卡在这里不上不下,难受得要命。
他再瞪她,“这是谁的错,你要从小在我身边,我早就会了。”
除了她,他没心情,也没**碰别的女人。
许诺道:“你自己笨就不要怪经验。”
经验很无辜好不好?
叶宁远怒,这死丫头仿佛又回到当初那霸道的性子,总是不停地在刺他,他发誓这一次要好好雪耻,毕竟他们都长大了,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由她拿捏的小石头。
他这刚雄心壮志,许诺已经拉下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身子巧妙一转,两人的位置已变化,他下,她上,她咬牙,“我来!”
叶宁远还没反应过来,她又已吻住他,他忍不住腹诽,你就会?你就会?许诺技巧地取悦他,套着他的昂藏上下地动,又不停地刺激他的顶端,本来就疼得厉害的叶宁远更觉得忍受不住,许诺也察觉到手上的某物更大了些,她面红耳赤,心跳如雷,叶宁远纵着她,但嘴上还是催她快点,许诺瞪他一眼,轻轻地朝着某物坐下,这角度又看不到,更不容易寻,这回轮到叶宁远消遣她了。许诺撑在他的小腹间的手酸得要命,突然一松,直直地往他那坐下……
“我靠!……”
疼……
许诺疼得骂人,叶宁远也咬牙,所谓的瞎猫碰上死耗子就是这么一回事吧,竟然就这么进去了,两人都是第一次,谁都很笨,叶宁远在这方面几乎一片空白,许诺当初只学过一点,理论和经验差别好大,她诅咒起当初教她的老师,说什么舒服,**,**你妹的**,疼得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两笨蛋,都是第一次,却选择了最不合适的体位,第一次选这样的体位,女人的痛楚无疑要多了几倍,且还是长驱直入,更是痛苦。
她一痛,身子自然反应收缩,把叶宁远也弄得疼痛,但疼痛中有一种蚀骨的快感,好像有无数的小嘴在吸吮着他,那种**的感觉直冲头皮,痛并快乐着。
许诺撑着他的身子要离开,但刚一动又疼得发麻,她这一动叶宁远却受不了了,那种紧致的包裹和吸吮感觉更是明显了。不继续的话,他肯定要废了,他直起身子,吻着她的柔软,一手在一边揉捏,一边在轻咬顶端,胸前和身下的双重刺激让许诺闷哼一声,体内的甬道湿润了些,他微微一动,她的疼痛并无那么锐利,叶宁远身子一转,两人的体位又变了,她下,他上,他吻着她的唇,“下次再让你来。”
他在她体内慢慢地滑动起来,许诺捶了他一拳,尽量放松身体,咬牙说道,“你太笨了,我不和你做了,练好技术再来。”
叶宁远想,分明是你自己把自己弄疼,还弄得他疼痛不已,怎么能怪在他身上呢,但叶宁远聪明地选择闭嘴,低头温柔地吻她的唇,低低道:“行,但是,你得和我一起练,不然我怎么有技术。”
她恼得不行,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叶宁远身子一麻,狠狠地顶了她一下,许诺轻呼,却咬着唇,叶宁远哄着她喊出来,他喜欢听她此时的声音,好像浸过的魅音,软软的,甜腻的,又带着撒娇的味道,平时绝对听不到,他更喜欢她此时喊他石头,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诉说的亲昵和彼此相属感。
“嗯……石头,石头……”她如他所愿,喊着他石头,双手在他背部挠了不少抓痕,似要减轻这种沉浮欲海的恐慌之感,分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
他的动作突然疯狂起来,那一声声石头就是自然的催情剂,比什么都管用,他深入浅出,一下比一下重,汗水飞溅,十指相扣,肌肤摩擦,节节生火。
那种**蚀骨的快感爬满身体每一处角落,所有的理智,都投入到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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