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阮阮便率先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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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至少有你
看着多日不见的女儿乖巧的挨着奶奶坐在角落里阮阮有些心疼,这么小就注定得不到父爱,不知道她以后会不会怪她,轻轻的走到她的身边想看看她一个人低着头玩些什么却见她手里什么都没有只是玩着自己的手指心里像针扎般疼,活泼好动的孩子什么时候能这么安静的一个人坐着了“苗苗”。
小女孩抬起头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像不认识一般“苗苗,我是妈妈啊,苗苗不认识妈妈了吗?”几个月不见阮阮都快想女儿想疯了,见她仿佛已经不认识自己了更是急的蹲下身子抓着她的小手平视着她,完全忽略了旁边的老太太。
“妈,走了,人家母女情深你坐那里干嘛”陈美云一出来就见老太太看着面前的母女两抹眼泪,心里很不舒服当着李成又不好发作。
“我马上就来”不敢得罪身怀龙种的新媳妇忙答应着,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小女孩后低声说了一句话就转身往门外走去,她说的是“小阮,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苗苗,她这些天有些不爱说话”。
“妈妈”看着所有人走出了视线小女孩才小声的喊出这两个字。
“苗苗,妈妈的宝贝,你想妈妈吗?”听到那软软甜甜的两个字阮阮的眼泪不争气的划过脸庞,孩子温暖的小手抚上她凉凉的脸让她的冰冷的心也一点点暖和起来,
“妈妈,妈妈不哭,苗苗以后,以后再也不乱发脾气,再也不惹妈妈生气,苗苗以后,以后一定很听话,妈妈不要丢下苗苗”小家伙断断续续说完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都是妈妈不好,以后妈妈再也不会丢下苗苗了,再也不会了,原谅妈妈好不好?”看着女儿伤心的样子阮阮真的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坚持把她带在身边。
听了她的话孩子很努力的停下哭泣,只是忍不住一抽一抽的“苗苗不哭,妈妈也不哭”小小的孩子用她小小的手一下一下重复擦着阮阮脸上的眼泪,再冷的心都会被她温暖,何况是那么爱孩子的母亲。
“嗯,妈妈不哭,妈妈带苗苗回家”带着泪的脸上浮上笑容,轻轻的抱起坐在沙发上的孩子一步步往门外走去。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阮阮顾不得自己本来就极度怕冷的身体,忙把自己的厚外套脱下来抱住怀里的孩子。
“妈妈”
“怎么了,苗苗冷吗?”
“苗苗好想睡觉”
“外面冷,等下坐上车再睡好吗?”阮阮边说边往不远的路口走去。
“我不睡,睡着了妈妈又会不见的”小小的娃娃说话都已经有浓浓的鼻音了却还是硬撑着。
阮阮因为孩子半清醒的话心轻轻刺痛,脚步微微一顿“妈妈再也不会离开苗苗,再也不会,苗苗是妈妈的宝贝,最重要的宝贝知道吗?”。
“妈妈再骗苗苗苗苗以后就再也不相信妈妈了”听着越来越低的声音,想到小小的孩子这几个月的害怕和无助眼泪再一次涌出眼眶。
已经快十一点了偶尔有出租车经过都是载着人的,在路口站了十多分钟阮阮的手脚都有些僵硬,看着女儿熟睡的样子又不忍心叫醒她,虽然有自己的厚外套包裹着她但还是很容易感冒的,心里一番挣扎后还是决定叫醒女儿,刚做了决定悠扬的手机铃声先响了起来。
一只手从包里拿出手机也没看就接起来贴近了耳朵“喂”。
“你回家了吗?”磁性的男声让阮阮有些迷糊,她不记得自己认识的人谁的声音这么好听呢。
“我是阮林微,你是哪位”过去那么多年阮阮的生活圈子都很小,认识的就那么几个人,所以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人家打错了电话。
“我是钱进,阮阮你还在酒店?”那边楞了一下才说话,人家没说什么阮阮反而不好意思了,毕竟刚见过一会儿还留了电话,自己也没有来得及存。
“啊,钱进,我,我刚才”
“没事,你在哪里?”那边轻声笑了声。
“我在酒店外等车呢,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都十一点了,这个时候不好打车,你就在那儿等着,我过来送你”说完不等阮阮说话就挂了,正要拒绝的阮阮拿着手机想了一会儿摸了摸女儿有些凉的脸蛋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包里。短短的一瞬她想到当初自己为了所谓的自尊不愿意要李成的钱又怕女儿跟着自己受苦让小小的孩子受了那么大委屈,今天才知道和女儿比起来那些都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
“这么晚了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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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钱进用最快的速度换上衣服从车库里开出他很少开的那辆白色跑车一路疾驰而去,远远的看到那个娇小的女子,路灯照在她的脸上那么温暖,让人忍不住要靠近,看到她抱着的孩子他有一刻的脑子空白,但瞬间想到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有孩子也没有什么奇怪,她的孩子一定也像她一样可爱乖巧心里也就坦然了。
“等久了吧,快上车”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并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这么晚了还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阮阮忍着脚部传来的疼痛抱着女儿坐进车里说到。
“这么冷的天你让孩子跟你一起在路边等,要是冻着了怎么办,要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就一直这么等下去”看着只穿着毛衣冷的脸色都变了的女子钱进有些心疼的说,边说边在心里骂李成不少人,当年说要当成宝贝一样呵护,现在却丢她在清冷的街头,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
“我,我只是没有想到车那么难大,所以”
“阮阮,记得我说过以后有事就给我电话,不只是说说的,虽然我们那么多年不见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把我当成朋友,可以吗?”钱进曾经那么喜欢过身边的女子,但因为她选择了李成就放了手,这些年自己也交过不少女朋友,偶尔还是会想起她,但曾经的感情却一点点变淡,再次见到有一刻他是有些惊喜的,他不确定对她他是否还有那种感情,但是他很肯定他不想她把当成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他希望她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会想到他。
“谢谢你,钱进,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一直都是”短短的两句话让阮阮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意气风发驰骋篮球场的阳光少年,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如果不是三个人尴尬的感情牵扯那么三个人一定会一直快乐下去的吧,一如高二那一年。
听到她的话钱进心情有些复杂,自己该高兴的但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不满足,似乎这还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却想不出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答案,看着她正视着他的晶亮大眼他最终笑着摸了摸她怀里孩子软软的小脸蛋“很可爱,和你很像”,听了他的话阮阮只是笑笑,她没有告诉他孩子的奶奶和爸爸都说孩子像她爸爸,不太像她。
“妈妈,妈妈,不要丢下苗苗,苗苗害怕”车里的沉默被孩子突如其来的哭闹打破。
“妈妈在这儿,妈妈在这里,苗苗不怕”听着阮阮轻声哄着怀里的孩子,钱进减慢了速度,“苗苗,苗苗醒醒”。
“这么了”听到阮阮突然有些着急的声音钱进问到。
“苗苗好像发烧了,额头好烫”“苗苗醒醒”。
“我们马上去医院,你别慌”白色的跑车在深夜的大街上呼啸而过。一路上苗苗只是迷迷糊糊的叫了声妈妈就一直处于昏睡中,两个大人心里都焦急无比,车一停好阮阮就往医院里跑去,钱进慌忙把车锁上追上来,“我来抱苗苗”说完不容她拒绝的从她手里抱过孩子就大步往里走去,阮阮只是愣了一秒就忙匆匆跟上去。
“我来吧”进了电梯阮阮看着孩子红红的脸蛋说。
“还是我抱吧,也能跑的快点”这一刻钱进只记得手上抱着的孩子是阮阮最爱的,完全忘了她是那个男人的女儿,看着她烧的迷迷糊糊的样子有些心疼,而阮阮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也不在反对。
深夜的儿科办公室只有两个值班医生,一对夫妇坐在那里等着其中一个医生开药,另一个医生很快给苗苗诊断后给她输上液体,而钱进则忙上忙下的拿药办住院手续,等他做好看时间都快两点了“都那么晚了,你先回家吧”。
“我还是在这里陪你们吧,有点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孩子睡的很不踏实,阮阮只得一直抱在怀里哄着,一步也走不开,他怎么可能放下他们独自离开。
“没事的,我一个人就行,都习惯了”毕竟孩子的奶奶很多时候都喜欢回老家住,而女儿的身体一直不好,感冒发烧是经常的事,李成忙每次都是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上医院,刚开始面对护士和其他人异样的眼光还会局促,后来就习惯了,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也知道开口请别人帮忙了。
钱进的心隐隐有些疼,他想象不出这些年那个人到底让她吃了多少苦“阮阮,我记得你不久前才说过我们是朋友,朋友互相帮忙难道不应该吗?而且孩子那么小多一个人照顾她不好吗?”想想今天已经那么麻烦人家了,而且病房里只有它们母女,走廊上也静悄悄的,万一孩子要喝口水自己都必须丢下她一个人去找,这种情况再推脱就有些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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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温柔的男人
“谢谢你钱进”“要不你在沙发上躺会儿,我有事再叫你”沉默了一会儿阮阮轻声说。
“没事,我不困,要不我来抱着孩子你先休息会儿”说完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阮阮的身边准备轻轻抱过孩子了。
阮阮下意识的一躲他的双手就尴尬的伸在她的面前“苗苗有些怕生,醒来看到不是我会害怕”察觉彼此的尴尬她忙解释。
“那你就闭上眼休息会儿,药没有了我会叫医生的”淡淡的话语让阮阮有些想哭的冲动,以前女儿半夜生病李成也开车送到医院,但总说明天还要上班就在沙发上睡了,天一亮亲亲女儿的小脸蛋,发现没有那么烫后就安心的离开了,那时候自己还觉得幸福还心疼他,现在一个那么多年不见的老同学都比他做的好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傻。
结果两个人都没有睡过,到六点多药输完了外面还没有一点要天亮的迹象,钱进说要出去一下阮阮忙叫他回家休息,他也没说什么就往外走去,阮阮以为他回家去了,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已经恢复正常了就安心的搂着她沉沉睡着了。
钱进给还在睡梦中的助理打电话说他这两天有事不能去公司,简单的做了安排再回到病房就看到一大一小搂在一起睡得沉沉的,知道阮阮担心了一夜太累了他轻轻的关上门走出医院。先回家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再次出门,虽然冬天都快过去了但这个城市的气温还是偏低,想到医院里那母女两昨晚上一个冷的发抖一个都生病了他把车停在了商场门口。
“小刘,你去把商场上个季度的账单调出来我看看”陈经理难得那么早到商场巡视就看到小老板在女装区徘徊,心里顿时紧张的不知所措,他知道这位大学没毕业就开始接受家族的产业,刚开始还会不定期来商场看看,近两年可是都没有亲自来过了,而且还是一个人,连那个整天跟在他身后的赖助理都没有一起,难道是微服私访,越想越怕,想不出自己的工作有没有出错。
“啊,经理,不是已经看过了吗?而且都已经给财务部送过去了”跟在身边的女孩没有察觉出经理的异样脱口而出。
钱进为阮阮选了一件黑色长款羊绒大衣和一件大红色短款羽绒服,再去童装区挑了两套可爱保暖的外套让营业员找三岁的孩子穿的尺码包起来,最后买了些营业员推荐小孩爱吃爱玩的东西才推着车往收银台走去,等他大包小包的上了车陈经理都还在纠结该不该上去打个招呼,等他想通人早就不见了,不知道钱进如果知道自己随便的一露面让陈经理担惊受怕了几个月会不会愧疚。
正在愁自己满手大包小包怎么敲门就看到门虚掩着,他也没有多想就用身体轻轻的推开“钱进,你这么来了”坐在沙发上的李成看到推门进来的男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昨晚上苗苗因为在路边等车太久感冒了所以我送他们来的医院,刚才出去买早餐没想到你来了”脸上虽然笑着但谁都听得出来语气的生硬,想到昨晚上他把这母女两扔在路边就气不打一处来,只是这些年商场的历练让他保持着基本的风度。
因为不想美云误会便没有提出送她们回家,本来一回到家看到已经快十二点就有些担心,忍到早上才打电话问问顺便告诉阮阮他们同意她的所有条件,现在听他这么说心里便有些愧疚。
“对不起,昨晚是我疏忽了,只是阮阮你怎么也不提醒我呢。”
以前什么错他都推给阮阮阮阮也只是有些委屈的不说话,再次听到他推脱的话语她有些厌烦,但也不想给他多说,只是看着怀里安安静静的女儿“苗苗,这是钱叔叔,昨晚上可多亏了叔叔送我们来医院,你要谢谢叔叔知道吗?”。
“谢谢钱叔叔”小女孩的声音软软糯糯,钱进脸上的笑也自然变的真切。
“苗苗饿了吧,叔叔也不知道你喜欢吃哪种,就每样拿了些,你看看喜欢吃哪些”钱进很自然的把大包小包放在柜子上,拿出其中一个袋子坐到孩子旁边。小家伙不敢回答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妈妈,她是真的饿了,但这个叔叔她以前都不认识但他好像和妈妈是认识的,他给的东西可以吃吗?
“叔叔是妈妈的朋友,苗苗饿了就吃叔叔买的东西好了”看着女儿可爱的样子阮阮笑的那么满足,三个人和乐融融的样子让一直被忽视的那人脸黑的像锅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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