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帜1,可疑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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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帜1,可疑的爱情-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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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看,但瘦得不能再瘦了,因为已经瘦的让人一见,只能全部心思暗自忧愁伤心快垂泪了,见他什么也想不了只能发楞,一门心思怀疑究竟他吃不吃饭?反正黄易没亲眼见过他吃。他姓崔,叫崔达生,老崔大概有50多岁,整个身体仅存的就是骨头和皮,还是耷拉皮。就靠这皮支撑着,听说革命马上就要胜利了,马上就到市一级的什么局里当局座了。黄易想到崔局长的身子骨,掂量来掂量去,不知就里有些发懵。

  或者小米就在那,不接。不知什么原因不接。黄易想去那里,但又有些犹豫,如果小米不在,他会和那里的员工有些尴尬,因为他的身份,因为他们并不太接受他有时明有时暗的身份。

  这种感觉叫黄易很不舒服。他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东岗路上,他把车停在路边,车子是小曾淘汰给他的,不是白给,朝他要五万元,但黄易没那么多钱。小曾刚换了辆本田雅阁,很气派。黄易想过去,但既然小米不在他过去干嘛?

  这时候,黄易察觉到自己在与小米关系中的地位,两人间,他有点卑微。回想相识的一年多里,其实就是在这种忽明忽暗的状态下存在着的男女关系。黄易并不能确定小米准备和自己怎么着,摸不准。但要说小米确切地属于什么人,黄易也不能确定。因为小米的朋友很多,身份各异,还不能准确地断定和谁到什么程度,暗的就会有心掩盖还没探到底,明的却往往多是酒后的逢场作戏,一看就是交情很不深,互相还探道呢,等真要过招还得过一阵儿。

  黄易自己呢,他想怎么样呢?难道他想有一天与小米结婚吗,真有点远。黄易想过自己未来妻子的样子,却有点模糊。

  周五桫椤吧的门前停的车不少,黄易下意识地扫视着车的牌照。小米的车并不放门前,总是停院里的,一辆很平常的白帕萨特,不象女人的车。黄易没找这车,果然不出所料,他要找的车在,那个凌志车在。那小米应该在里边。

  黄易知道这个车的主人叫郄旻,是个房地产商。黄易还做不到与郄旻直接面对,无论他的年龄他的地位他的身份他的气势。郄旻有45岁左右,一看年轻时挺精神,属于偶像派,现在戴着眼镜,表面斯文,肤色白净,已经实力派了吧,还比较偶像呢。老小伙哪回见哪回名牌着装,是比较气人的那种,特别是专气钱还不很多的少小伙。郄旻在这个城市做了几个有名的楼盘,在商界较有名气。黄易知道小米他们关系算比较近,但并不了解他们关系的内幕,小米不对他谈起,他就不会知道太多。但小米是曾经淡漠地对他说过,说郄总不缺女人的,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女朋友,还有什么什么。黄易拿不准他们这种关系会朝哪方面发展,还是已经发展到了头了呢?

  但他和小米在一起时,他们轻松自在总是很高兴的样子,那个男人显然很信任小米,常常笑眯眯和小米对眼神,小米看他时,状态很踏实,脸上的神情竟然象个持家的主妇般悠然自如,仿佛生活从来就很滋润似的,要是真爱她看她那种表情肯定会十分嫉妒和气愤。

  黄易不觉得他是情敌,但觉得郄旻很是个障碍。他自己终归有一天要越过这个障碍,与小米平起平坐,也轻松自在。这么想着,黄易发现自己正在厌烦这个能与小米大大咧咧在一起,与小米的关系显然比自己还更近的男人。

  今天晚上,这种厌烦增加了,因为小米不接他电话,干什么呢,喝多了?没听见?想到这些,黄易突然拔掉钥匙从车里出来向桫椤吧里走去。

  黄易从一个房间转向另一个,都是小米专备给自己朋友的,但没看到他们的影子,黄易站在大厅里,犹豫着自己何去何从。他又从新把觉得小米该在的地方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小米或者郄旻的影子。

  他由于找不到而变的烦躁起来,开始给小米打电话,但已经关机了。

  黄易的怒火开始上升了。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因为小米感觉到了孤立无援,因为对她的追随,已使他的生活改变了许多。他从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从不孤立无援。而小米却从没有这种倒霉样子,他心里一下子非常郁闷至极。他走出桫椤吧,茫然地站在那里。

  这时候,街上已经变得空旷和寂静起来。黄易在马路边不知站了多久,等他完全意识到他等不回来她的时候,心里就像着了股邪火,火苗乱窜,舔痛了他的心。人很怪,黄易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时候,自从与崔小辉不再见面后一年多了,他不知怎么想起了她。他拿起电话,缓了缓呼吸,有点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态度对他,虽然只相处了几个月,见了不到几面,隐隐地,他感觉的出那个女孩子对他的痴情。她哪有马婷灵活呀,这也是黄易不想瞎招呗她的一个原因。

  但是,崔小辉来了,就象他们从未分手。远远地,黄易在车里看见崔小辉从出租车上下来,等车开走,她还站在原地,怯怯然不自信又非常羞涩的样子,他突然找到了很久以来,自从与小米在一起没有的一种感觉。小辉拉开车门,黄易歪坐着,双目紧盯着她,她心里一紧正紧张的不知上不上车呢,已经被黄易伸手拉上了车,车子一溜烟绝尘而去。

  其实这时候,小米和郄旻离桫椤吧一点不远,就在对面的康之源足疗康复中心做保健呢。小米正趴在床上,眼睛瞄着屋顶的一个角落出神,手机就在枕头边放着。旁边的床上,郄旻已经睡着了。

  我们现在站在观察和关心小米的角度看小米。

  32岁的米楠小姐,还有姣好的容颜,正赚着钱,结过婚已离异并无束缚,一个与男人好像有什么关系但没有很明确关系的女人。小米,关于你生活的意义,和未来的打算是什么样的呢?

  周围的人,常规的想法,就是觉得小米应该再有爱情就幸福了,比如小江,只盼着她再结一次婚,有个家,有个男人相守。她也恋爱,但失败了,好象不是就不结婚,她并不象好多跟自己较劲打算是气别人其实是耽误自己还不自知的女人,那她就有谜藏在身后,是不是有已经绝望了的爱情闹的,或者有结不成的婚在等待中呢?象现在的样子,人们也不好猜测,也不像个怨妇也不像个弃妇,连个寡欢的影子都没有。要不就是######,可是好几个想跟她交手过招的男人背地里恨不得管她叫刘胡兰。嗐,小米怎么可能是轧刀下不眨眼的小刘姑娘,那些男人呀,回家洗洗涮涮后照照镜子吧。

  属于小米的###是,桫椤吧并不属于她。没有人知道这个。现在要是有人知道,那小米想的,希望的,期待的,是什么应该不言而喻。从这个意义出发,充满活力的年轻的黄易,能够有什么用处呢?小米爱他,但不是走向婚姻的爱。直到目前,显然还不是能对黄易说清一切的时候。

  孑然一身一无所有,是小米寂寞的心灵深处最忌触及的痛处。离婚,小米的婚只结了一年,没有什么痛。陈斌早去了深圳,没了音讯。当时也没有什么钱分割,婚姻破碎了,好象有数的财产也散落了,就想不起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开始时多轰轰烈烈呀,那时,小米还在杂志社工作,就在电话里,因为一个广告画面的设计,与当时还在北京广告公司同样搞设计的陈斌相识了。他们从强烈不服,然后是稍稍小服,再到彼此信服,以至电话相识一个月后,陈斌突然出现在小米的眼前。

  小米就觉得他是陈斌。但是小米没有想到的不是陈斌会来找她,而是眼前的陈斌是那么的好看。当他走向她,笑着望着她询问的眼神并不答话时,小米意识到了他是谁,她也笑了,好像是久别重逢的亲人。她已经爱上了他。陈斌有一张象牙白色的脸庞,有一个希腊人的鼻子,更有一双总是含羞的毛毛眼,他穿着一件本色粗麻布质的衬衫,一条很宽的象是手工打造的牛皮腰带系在一条灰色小条绒的休闲裤上,鞋子也是同样即朴质又精典的风格。他就象一个艺术家,他就是一个艺术家。原籍山东的陈斌毕业于中央美院。

  他们一见钟情。到陈斌第二个月从北京来了三次看小米时,他们就决定结婚。

  在北京生活的半年,生活从###回复到本质。陈斌收入一般,每月基本花光,他就象个孩子想起什么是什么,任###的程度叫小米从小###到大###再到难###,###他的乖张无常神经质,易怒多疑和软弱,最烦他一天到晚患得患失又莫名其妙的自以为是。到小米想离开北京时,陈斌正自顾个忙着去意大利。等他从意大利回来,他们的婚姻也到了头。

  小米记得分手时自己没觉得痛的,觉得好累呀,瞎折腾个啥,就象太需要歇息了似的满身疲倦。相反,陈斌倒哭了,那一刻,好象电影的一个画面定格了,小米是坐着的,陈斌把头偎在她的怀里抱着她的上半身,他自己是跪在地上的,男人的眼泪把她的前胸耨###一大片。

  等只剩下小米自己,在一年的时间里,无数个夜里,小米从梦里醒来,因为陈斌,她心里装着难言的苦涩,哭###枕巾。小米从小学三年级开始,跟着一个从天津来的画画的杨老师学习,杨老师那会大概也就是二十多岁,人清瘦,细眼睛,总把白衬衣束在裤子里。他就是上过中央美院的,但他几年后就回天津去了。小米自己努力着,但希望终于还是落了空,天津美院也没考上,高考只考了个师范大学美术系,。等小米清醒后,又拿起了放下了许多年的画笔。这次婚姻留给她的其实是一大堆作品,她混乱地使用着颜色,画面充满了狂放和戕灭的情绪。好象也有了暴虐倾向的征兆。有一天夜晚月光很美,,她光裸着身体,一个大字摆在床上,突然心静如水。她把手放在胸上,象是摸到了自己的心并觉出了心的柔软。

  小米自己问自己,你是因为热爱艺术才爱艺术家呢,还是因为爱艺术家才爱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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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帜>;1;可疑的爱情(3)

  3、悲悯的欢喜

  小米一遍遍拨打着那个已经被废弃了的电话,每一次拨打她都希望出现电话终于打通的奇迹,但是,没有奇迹。

  那个广告客户没有影踪,结局是只有她自己把那个人拿走的钱补上,否则小米就将涉嫌犯罪被起诉。经侦科的同志似乎相信小米没分到钱,把硬梆梆的口气放缓了些,“你有有钱的朋友吧,朝他们借吧,先救你自己”。

  小米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陈斌,但他在哪里呀,即使放下自尊心,找到了他,他又哪里有钱给小米?而且,他会管她吗,分手了就是没关系了,自己没资格朝他求救吧。朝所有认识的人去借,小米真嫌丢人。就在小米觉得就是老天要塌下来灭自己了的时候,她想起了有一次在开发区参加风筝节开幕式认识的那个人。别人告诉小米开发区这边所有企业全都他说了算。知道这个以后,小米纳闷他为什么还对自己热情,没必要的,当自己是记者了?后来小米曾打电话找他帮忙拉赞助的,他很好,促成了赞助的事,就如他初次见小米说过的,我会尽可能地帮助你。当时即使有什么言外之意,嘈杂的人群也容不得当事人多想,事情还没落实成,小米的生活已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

  小米自己都听见了自己说话的颤音,她努力保持着口气的平静,但肯定她发抖的声音还是传送到了电话的另一边。小米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态度,会不会帮她。放下电话,小米浑身疲惫不堪,她把头埋在桌上,双臂裹住,终于哭了。等哭了一会儿之后,小米突然诧异起来,自己怎么就会想到他?自己的唐突和冒失就她自己都不知何故,但冥冥间,她分明感觉到心底里的希望。

  晚上九点多,老崔给小米打过电话来,说他刚从一个饭局上抽身出来,停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说不想让小米等的着急。小米的心动了一下。接着老崔问小米现在在哪?小米说在家里,老崔问在什么位置,小米告诉了他。然后老崔说等他电话。小米不知道他要怎么样,放下电话,六神不安。大概过了一刻钟,电话又响,老崔说不过来接她,要她自己打车到建设大街南头的阳光水岸酒吧找他,半个小时后在那里见。小米放下电话,紧绷的心一下子松弛了,她环顾自己的房间,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灌通全身,另外一种压迫感又无法抵挡地涌上心头。

  小米进了酒吧,抬眼正见坐在紧靠着高大的落地窗的位置,身边是低垂的窗纱,正打着手机眼睛朝向窗外的老崔。

  听小米讲述了一遍事情的全过程,老崔没有打断她,只是一边听,一边不忘了给她倒水。小米讲完了,她突然觉得在这个不动声色的男人面前,她所讲述的原本特别严重的事,不那么严重了。这是为什么呢,小米暗地里纳闷。实际上她内心即将得到释然的预感在她第一眼见到老崔时就出现了。

  老崔开始和她说些另外的话题,也不很刻意,轻松随意的话题,小米起初刻板地光做回答,不解他问话的真实意图,说了会话,小米想,他可能是想让我暂时忘了眼前的烦恼吧。但没过一会儿,老崔就把话题转回到新米悬心的主题上。他笑着答复她,可以借给小米三十万现金。

  小米坐在老崔的车上,老崔送她回家。小米望着窗外夜色里一瞬即逝的街景和闪烁的霓虹,仿佛一切都在梦境里,那么的不真实。他开着车,也不多说话。小米从他身后无言地打量着这个还很陌生的男人,他肯定一向做事严谨,今天刚刚发生的一切一定不是他的风格,因为这太危险了,而且是双重危险:一是作为公职人员他可能因漏财而招来麻烦;二就是小米这个人值得吗,他了解她吗,她可靠吗?她还的起吗?

  小米忐忑。是她极其渴望的,但真的实现了,她也禁不住惶惑不安。

  风平浪静之后有半个月的样子,有一天,小米终于等到了她等待中的电话。老崔说请她吃饭算压惊。

  在刚落成不久的中京酒楼,包间里的地毯簇新腥红,餐具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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