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算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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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算情深-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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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这种默契。”

等他回来,就在一起,她也曾以为就是这样简单。可是没想到这过程竟是这样艰难,但当12年真的过去了,他也站到了自己面前,她早已不再是那个无欲无求的人,对他没有信心,对自己亦是。无计悔多情,岂能是一句“默契”就能一笔勾消。

“其实你没必要空守着一句承诺,如果你喜欢上了别人,不用理会其他。”她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你可以做到这样豁达?”郭远不可思议的摇头,“我倒是希望我能喜欢上别人,一直觉得我审美有很大问题,你哪好?长得够难看?胸够小?还是我够变态?不然为什么无论生理还是心理,我就是对你有感觉?你告诉我。”

他逼一步她退一步,最后他抓住了她的手臂,凑近了脸说:“你到底在怕什么?躲什么?”

“你……并不爱我。”

郭远笑了起来,“对,我不爱你,我只是疯了。这些年我争分夺秒,用我的极限,用我最大的步伐在跑,只为了能早一天回来找一个我不爱的女人!贺晨曦,那我问问你,你爱我吗?也不爱对不对?”

喉头如割,她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对于她,说不爱,比说爱还要难。

“说出来!说你不爱我!我不会再跟你废半句话,明天我就回英国!贺晨曦,你只要说一句话就能解脱我,我和银夏签了50年的合约,欠着银夏赔付给英航的1千多万违约金,我和我父亲势同水火,在这里我一无所有,我曾以为有你……算了,这看来是个最微不足道的理由,放着好日子不过,我何苦如此为难自己。”郭远逼迫的说:“只要你说,你不爱我。”

看着她把自己的唇蹂躏了一遍又一遍,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深呼一口气,郑重其事的说:“你好好组织一下语言,我等你。”

语言组织了一根烟又一根烟的时间,郭远站在阳台出神的看着远处星罗棋布的万家灯火。一个月前他拎着简单的行李坐上回国的班机,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他一直没有睡意,靠在椅背上看着地平线上清晨太阳一点点的喷薄而出,他忍不住把手覆在冰凉的窗户上,感觉到洒在他手心上朝阳的温度,他就像个初次坐飞机看见日出的人一样难抑心中的兴奋,因为他的晨曦,他的清晨的阳光已近在伸手可握的咫尺。

掐灭了烟,回到客厅,看着她又细又淡的眉纠结在一起,紧抿着唇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他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沉沉的唤了一声,“晨曦。”没待她抬起头,他缓缓的说:“不管你爱不爱我,我爱你,只爱你。”

眼泪暖暖的在眼眶里积聚,她靠在墙上缓缓的滑了下去,将头埋在了两腿间从啜泣到痛哭出声。

郭远心口一恸,蹲在她面前捞起了她的头,看着她的满脸泪痕,凑近唇去轻吻掉她的泪花,喃喃说道:“有时候冷静下来我真的恨我自己,明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我还是不肯让让你,奇。сom书这么多年来总是你来将就我,我都习惯了,所以你现在对我的态度让我无法接受也无法承受,我害怕你已不愿再和我在一起,对你吼对你凶,都是为了掩饰我的害怕……对不起晨曦,让你一个人受了那么多苦,这些年你难过痛苦时我没能陪在你身边,让你自己独自面对。以前的事已经过去,我没有办法挽回,但我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怕,什么事我都为你扛……”

晨曦投入了他怀中,埋进他胸膛哭得痛彻心扉,咬着他的衣裳,将泪全数灌入他胸襟,将这12年的委屈和痛苦一并诉出。

他婆娑亲吻着她的发,喃喃的说:“你怎么能这么傻,你怎么能说我不爱你?”

哭声渐渐减弱,她将眼泪鼻涕尽数在他衣服上擦干净,以比较不失礼的模样抬起了头,反问道:“那你怎么能说我不爱你?”

郭远突然攫住了她的唇,在唇舌交绕之间,喉咙深处发出呻吟般的呼喊,一遍一遍的喊她的名字,一遍一遍的重复那甜蜜的三个字,仿佛要把12年间落下的一次性补上,仿佛要把一辈子要说的一次性说完,深深的悸动一波一波海浪般拍打着彼此的心房。

眼看乱花迷眼,意乱情迷。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她抓住他的手臂一脸的迷茫,看他朝卧室走去,精神这才集中起来,“你要干什么?”

“我憋得太久了,今晚要在你身上,好好释放……”

第39章

你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身子猛打了一个激灵。一抬头看见宋希延趴在案格上笑意盎然,吓了她一跳。

“老实交代!今早开保时捷Cayenne送你来的那个司机是谁?”

晨曦眼神闪烁,支支吾吾的说:“朋友,一个朋友。”

希延眼珠乌溜溜的转,“一个很不一般的朋友吧?”

晨曦有些无奈的笑了。

这些年来知情人无一不笑她傻,大学同学,特别是认识沈宁南的同学,他们怒其不争的斥道:没见过比你更傻的人。

她无法跟他们争辩,她的执着有执着的前提,笑话她的人皆是因为不知道她等的那个人,是个怎样的人。

静筠电话里最后一句话让她印象深刻,“我不笑你傻,因为郭远足够优秀,他值得每个女人等他12年,我只是笑你不切实际,又不是貌若天仙,人上之人,凭什么让他也等你12年?”

她在电脑上点来点去,MSN的对话框弹来弹去,想着要不要告诉她,他回来找她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无疑有些炫耀。所以她只是修改了她的‘一字真言’,姜晴总说她的MSN签名档是一字真言,因为她总是一个字,前几个月是‘等’,这个月是‘困’,她抹黑困字,写了个‘躲’字。

昨夜她被他丢上了床,衣裳被扯得七零八落时,她慌乱的说,你身上全是汗臭味!洗个澡吧!他不满的嘟囔,麻烦!还要沐浴更衣,要不要再焚点香?他匆匆往厕所走,还没到门口,衣服已经囫囵丢地上,开始解皮带……

待他急匆匆洗完澡,满心欢喜的出来,却吃了一记闭门羹,这才惊觉上了当,他愤怒的重重拍门,几乎把门拍薄了一层。

其实并不是排斥这事,都27岁了,她有感觉,也有需求。只是不确定自己是否处于安全期,她不想贪一时之欢,留下后患无穷。

而他根本听不进她所说的,只顾在门外吼叫,吼到最后他也精疲力竭,口干舌燥,百般无奈的说,“你起码给我拿个枕头吧?不然我怎么睡觉?”

她想了想对他说,“沙发上有抱枕,可以当枕头。”说完后外面静了一阵,就在她以为他睡了,终于要安下心睡觉时,他的声音带着丝丝疲倦又在门外乍然响起,“你可以开门了,托你的福我刚刚自己解决了。除非你一辈子不出来,否则你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他的江湖追杀令下达后,一晚上她都没睡好,竖着耳朵听他的动静,听见他辗转反侧,在沙发上碾来碾去,天微微亮的时候才安定了下来,她也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只是仿佛才睡了一分钟,闹钟就响了,开门出去,看见他合衣侧躺在沙发上,抱枕被丢在地上,脑袋枕着她的泰迪熊,整张脸都陷在了熊肚子里,长长的睫毛和熊毛交织着,那完美的侧脸让她看呆了去,蹲在了沙发边,忍不住要伸手去摸,哪知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将她的手一拉,一覆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那双眼睛炯炯有神。

“舍得从你的蜗牛壳里爬出来了?”他捏着她那只手,放在唇间轻含,“这是干什么?是不是思前想后觉得昨晚对我太过分,想让我完成我未完成的事业?”

她结结巴巴的说:“你没睡着啊?”

“我根本睡不着,你们贫民窟太可怕,一个师的蚊子军团差点把我抬走!你要怎么补偿我?”

“补偿什么?”

他一口咬在她的颈侧说:“还我血来。”

她被他连咬吸得有些疼,咝咝抽气,睡衣扣子一颗一颗剥落,衣襟开裂到胸口,他低吟一声,猛的埋头含住她在晨光中如初开的蓓蕾般的□,含含糊糊的说:“竟然不穿内衣,这是你诱惑我……”

晨曦又气又急,使劲拱他的头说:“你什么人啊!怎么24小时都有这个念头!”

郭远丝毫不理会,随手就把她宽大的睡裤轻松拉到膝盖,身子就要挤进来,她慌忙支起身子扥着裤子,抛出杀手锏:“今天是危险期,不行!”

郭远愣了一下,凑近她的脸问:“你家没有Condom吗?”

“con什么?”

看着她迷惑的表情,他泄气的倒下来。这问题真傻,要是她真拿出一盒来,他才要抓狂了。

按压住欲望,两个人簇拥在狭窄的沙发上,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胸口隔着,郭远伸手扯出来一看,嘟囔着说,你抱着它干嘛,你该抱的是我!顺手就丢了出去,却没料到怀中的人儿反应这么大,猛的推开他跳下了沙发,捡起来拍拍被他压扁了的肚子,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能对我的泰迪这么粗鲁!”

郭远撑着头说:“一个破狗熊你那么紧张?谁送你的?”

“我自己买的。”

郭远扯过了那只穿着苏格兰裙子的泰迪熊翻看,当看它耳朵上金色按扣钉着的白底红字卷标,他若有所思的说:“不到三站路都要走着去的吝啬鬼,会买Steiff的正版泰迪熊?是哪个野男人送你的吧?”

她好奇的问:“正版的?我还以为是盗版的呢,那这么个熊要多少钱呢?三百?五百?”

“不值钱,这个不好,不要了,改天我去德国的时候给你买限量版的。”说着他一扬手把无辜的小熊冲窗户丢了过去,她大大的张着嘴看着小熊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精准无比的从防盗网的空隙飞出了窗户,惨叫一声,她想也没想拉开门冲了出去。

等她抱着熊回来的时候,郭远看见她眼圈已经红了,垂着头轻轻拍打熊身上的尘土。

他怔住了,拥着她轻声问:“怎么了?不过是个玩具而已。”

她推开他狠狠的说:“玩具怎么了?你凭什么丢我的玩具!”

“不是说了吗?这个不好,你看,鼻子都歪了……”

“歪了那也是我的东西,你有什么权利丢掉!”

郭远有些动气了,“为了个破狗熊你跟我生气?它对你是不是有特殊意义?你说,是不是开宝马那小子送你的?”

“不关你的事!”她推开了他,跑进洗手间关上了门。

心里憋着气,但郭远还是决定先忍下来。一个破狗熊,将来有的是时间好好收拾它。

第40章

上个洗手间的时间也足够贺晨曦想很多事,洗手间很干净,纸巾盒上放着熏香的干花,小小的花骨朵像是薰衣草,干干扁扁的已经失去了原来的颜色,但是香气却留了下来,她凑近了闻,确定这不是薰衣草的味道。

她养过薰衣草,记得当时是买了两盆,一盆放在了她的窗户边上,上课的时候她就把它放出去晒太阳,薰衣草的根部不能常有水滞留,浇一次得等到土壤干透后再给第二次水,她照顾得很好,花开得很久,可惜它的伙伴命运不够好,在另一人手里很快就枯萎了,待他把它送来给她抢救的时候也已无力回天。而他执意要把她这盆好的抱回去一雪前耻,并发誓花在人在,花亡人亡!

再后来她就忘了有这么一件事了,偶然一次去他的宿舍,看见那盆花只剩下了一个盆,她不动声色的问他这个盆子是干什么的,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扬手叫下楼的人顺手给丢了,并给她说了个笑话,春天他种下了个女朋友,秋天时被警察抓走了。

手机短信声响起,她艰难的从半褪的牛仔裤里抠出来看。

“我争取以后跟那狗熊和平共处!”她啼笑皆非,刚想按掉,电话就进来了,她无意在上厕所时打电话,可是手指没刹住车,按下了接听。

电话那头郭远一叠声的说:“你怎么不回我短信?你知道我捏条短信有多难,我还得拿着辞海查字典,你怎么不回我?”

晨曦无奈的说:“你发来还没到一秒钟,我怎么回你?”

“什么一秒,我发了一分钟了!”

“可我现在才收到。”

“你那里信号不好吧。怎么听起来那么空旷,还有回音,你在哪呢?”

“你没正经事吧,我先挂了。”

“有,有正经事,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晚上啊?”

“嗯,一起吃饭。”

“吃饭……”

“嗯,晚上。”

“晚上吃饭……”

“贺晨曦你再惹我晚上回去我就把你那狗熊给整死!”

因为从事文字工作,她总是格外注意人与人说话之间的用字遣词,他的话她觉得有些不妥,晚上回去?她轻咳了一声说:“你说晚上回哪?”

郭远很自然的说:“回家啊,你家。我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随时提包入住。”

“哈哈,”晨曦干笑两声,“我这么小的庙怎么容得下你这尊大佛?你不怕抬头磕着天花板?还有蚊子军团得把你从五楼丢下去,你不怕?”

那边稍有迟疑,“那不然你来我家?我家倒是挺大,比你家大三四倍,设施也齐全,游泳池、高尔夫球场、壁球馆都有,环境也挺优美,有一个湖你一定喜欢,湖上有天鹅,就是最近失踪了一只,听说是让人给猎杀了吃肉……”

她实在忍不住要打断他,“谁说我们要住一起了?”

那边忍不住吼了起来,“昨晚我们都那样了,你还装什么大头蒜!贺晨曦你别得了便宜卖乖……”

她敏锐的听见对面电话里有个细微的声音隐隐约约分明是在说,别吼,女人得哄……

他的语气缓了下来,“我以为昨晚我们话都说到那份上了,现在应该是情侣了,不就差没上床吗?”

那微小的旁白声音不大,却恰好是她耳边能识别的分贝,一丝轻浮嬉笑过后,让她血冲天灵盖的话灌入了耳朵,“上床?我看你戳不戳得破她那层膜还是个大问题……”话筒突然被捂住,听见郭远瓮声瓮气的咒骂声,她冷笑着挂了电话。

站起来的时候腿有点麻,她一瘸一拐的走出洗手间,宋希延正急冲冲走过来,“晨曦姐我以为你是掉马桶里了,这时间也太长了。社长找你!脸色灰常不好哇!”

踏进社长办公室时,社长正在打电话,似乎是没接通,一脸的阴郁,她不敢说话,站在一旁,看她第二次拨电话,这次挂断的时间很快,抬起头来看她,风风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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