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熙把行李交给管家,看了眼送自己去机场的哥哥,“哥,帮我照顾好煦雅。”
楚澈揉了揉楚熙松软的长发,“我知道。今天家里没人,到了巴黎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楚熙微笑着打掉楚澈的手,假装嗔怒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去。”楚熙笑靥如花,眼里却有些落寞。只是无人觉察。
楚澈发动汽车,并且嘱咐楚熙系好安全带。楚熙回头看了眼越来越远的家,那栋华丽的不能再华丽的城堡,直到那栋建筑变成一个黑点。楚熙知道,也许这样一离开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楚熙坐在候机大厅手里握着去巴黎的机票,楚澈拿着刚从贩卖机里买回来的咖啡递给楚熙,“还有一个小时,你机票换好了没?”楚熙点了点头,只是楚澈不知道楚熙手里有两张签证,一张是去巴黎四个月的签证,另一张是四个月后到韩国的三年的签证。这是她托琼从她那个外交官父亲那里弄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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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熙:三年,三年以后我没站上那个我日思夜想的舞台,我就会回来,回来履行我继承人的责任。
请等我,好吗?
chapter 5
楚熙坐在校园里供学生休息的铁椅上,眼神随着空气漂流着。如今早已是人间的七月天,还有,楚熙明天就毕业了。楚熙凝望着空荡荡的校园,手里紧握着一只奶白色的iphone手机,然后释然的站起身,离开了她生活了四年的学校。
楚熙回到自己家在巴黎的公寓,从包里掏出钥匙,插=进钥匙孔里,转动了几圈,明明是很普通的动作,却如此的摄人心弦。脱下脚上的高跟鞋,揉了揉酸痛的脚踝,她今天可是穿着这双高跟鞋在巴黎大学十三个院校里高速穿梭。楚熙拉开冰箱,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什么能吃的了,于是气愤的摔上冰箱门。楚熙把身上的校服换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的蝙蝠袖中袖,衣服中间有一个贴满碎钻的黑色骷髅头,下身随便穿了条水蓝色的牛仔裤,蹬上一双高帮帆布鞋离开了家。
楚熙走在法国著名的爱丽舍田园大街(香榭丽舍大街),在走了不远的时候楚熙停了下来,推开一家餐厅的门,马克西姆餐厅,香榭丽舍大街负有盛名的餐厅。楚熙跟随侍从坐在了一张临窗的位置,没有看一眼放在桌上的菜单,随口说出这家餐厅的特色,“albert ;de ;poivre ;noir ;moins ;la ;division ;de ;steak, ;de ;champignons, ;en ;ce ;qui ;concerne ;le ;dessert? ;va ;de ;la ;forêt ;noire ;et ;un ;cappuccino。(法语译文:阿尔贝黑胡椒少司牛排,蘑菇浓汤,至于饭后甜点么,就要黑森林以及卡布奇诺吧)。”侍从微微笑了笑,已经可以大致猜出这位小姐的身份了,“bon, ;attendez(法语译文:好的,请稍等)。”
楚熙向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望去,人群中有的是刚刚下班,一手提着笔记本电脑,一手拿着手机,焦急的叫嚣着;有的是刚刚出来准备度过夜生活的年轻男女,在大街上嬉闹着;有的是刚刚接上孩子,打算回家做饭的家庭妇女……。在人群中,总能找见一个与你身上的故事相似的故事。带着痛再出发,每个人都是这样吧?——这是楚熙心里唯一的想法。
“mademoiselle, ;votre ;repas ;point。(法语译文:小姐,你点的餐到了)。”侍从将餐车上的餐点放在楚熙的桌子上,然后推着餐车离开了。
楚熙微微一笑,拿起刀叉尝起马克西姆餐厅著名的牛排,细细咀嚼然后咽下。明明十分普通的动作却偏偏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即使是在吃饭的楚熙也是耀眼的不行的女王。生活在家教严格的家庭里,在英国的生活背景下,阴天,教堂,黑森林,古堡,天鹅,这些环境给她带来了内敛和低调的迷人气质,有时候甚至有些可爱的固执和刻板。
等吃完正餐,侍从手疾眼快的上了饭后的甜点,楚熙正在查询股市的走跌情况,楚熙觉得走势不错,将手中的所有股票都抛了出去。
不料,楚熙刚吃了一口蛋糕,餐厅里就传来一声惊呼,一位老人手机紧紧握着手机,脸色苍白。楚熙拿出手机也错愕了,因为——股市已经完全崩盘了。有些人现在手上所持有的股票,才是彻底变成了一堆废纸。楚熙握着叉子的手关节发白,“崩……崩……崩……崩盘了?不会吧……”楚熙抓起手机在通讯录里寻找到楚澈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在几声连接音过后楚澈疲惫却不是优雅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有什么事情吗,小熙?”
楚熙艰难的扯动嘴角,发出几个音,“你在哪里。”
楚澈有些不明白楚熙为什么打这通电话,“我在医院,刚做完一台手术。怎么了吗?”
楚熙明显还没有从刚刚那场噩梦中反应过来,“欧洲股票……崩盘了。那些股票彻底的……成了……成了废纸……”
楚澈吃惊的打开桌上的电脑,试图证明楚熙所说的不是真的。可是当楚澈看见全绿的股市,楚澈整个人都觉得天旋地转,“这……怎么办?”
楚熙抱着那杯卡布奇诺,轻轻的喝了一口,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就更加的惨白了,“我刚刚已经把我们家所有的股票抛了出去,比买进时价格多了500。8欧元。所以,我们净赚了一百多万欧元。”
楚澈深吸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我想着我们这回死定了,亏了这么多。”
楚熙也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欣慰,没有像那些希望它继续涨的那些人一样,“是啊,真是太惊险了。我再也不玩这个了,这个东西太考验心脏了。”
楚澈笑了笑,兄妹两个又聊了一会就收了线。
这时一个长相清新的女人坐在了楚熙的对面,“can ;i ;sit ;here, ;miss?(小姐,我能坐在这里吗?)”
楚熙微笑着点了点头,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确,因为刚才欧洲股市崩盘所以整个餐厅兵荒马乱的。
女人向服务生点了一杯热拿铁,“miss,are ;you ;from ;paris?(小姐,你是巴黎人吗?)”当她问完楚熙有点怀疑的看着她,她忙着解释,“miss, ;don';t ;get ;me ;wrong, ;i ;am ;korean ;sm ;pany';s ;talent, ;my ;name ;is ;pu ;zhuyun。 ;i ;just ;miss ;you ;are ;the ;artist';s ;potential。(小姐不要误会,我是韩国sm公司的星探,我叫朴竹筠。我只是觉得小姐你很有当艺人的潜力。)”
楚熙有些吃惊的看着朴竹筠,“no, ;i';m ;in ;the ;mixed, ;my ;home ;in ;london。(不,我是中英混血,我家在伦敦。)”她没有想到原来生活可以这么顺利。
朴竹筠越看楚熙越觉得这丫头一定可以创造奇迹,“so, ;you ;wanted ;to ;be ;an ;actor?(那么,你想过要当艺人吗?)”
不知道两人聊了多久,只是当楚熙握着朴竹筠的名片回到家里,都觉得是做了一场完美的梦。只是手中的名片证明那不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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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竹筠:当我看见楚熙坐在临窗的餐位时,眼里的忧伤丝毫没有被慌乱的人群所打扰,她就像是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女神一样,高高在上不允许别人玷污,像是带着光环的天使,有让人安心的能力。
chapter 6
楚熙穿着劳什子袍照了毕业照以后,回到家里收拾行李,她也已经订好了和朴竹筠一起回韩国的后天的机票。楚熙把唯一一张和家人的合照放在了行李箱的最底层,然后把整理好的衣服放进了旅行箱,那个白色的旅行箱真的很大,楚熙放了很多东西也没有把它塞满。
楚熙最后一次漫步在巴黎的街头上,手里握着一个佳能的照相机。看见好看的建筑、风景她都会照下来。然后走到一家经常去的洗照片的照相馆。提着洗好的照片,楚熙回到了家,楚熙盘腿坐在客厅的地上从一个收纳箱里拿出一堆相框,把洗好的照片装在相框里,然后挂在客厅沙发后面那面墙上。
那面墙上有很多法国著名的景点:杜勒里花园、旺多姆广场、协和广场、香榭丽舍大街、凯旋门、圣心教堂以及在巴黎的制高点蒙马特高地上俯瞰巴黎的夜景、卢森堡公园、艾菲尔铁塔以及在塔上俯瞰三月田园、夏约宫的广场喷泉、塞纳河、拉雪兹公墓、大王宫、小王宫、法兰西学院、阿拉伯文化研究院、马德兰宫、圣夏佩尔大教堂、巴黎大学、圣米歇尔大教堂、罗丹博物馆、枫丹白露、法兰西体育场、卢浮宫、巴比松画村、巴黎圣母院等。
楚熙把今天照的几张照片也挂了上去,然后看着那些景点笑的很满足。楚熙窝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来回的调台,发现没什么好看的电视剧,气愤的把电视一关,抽出ipad,居然再看韩剧。好吧,楚熙你真是一个怪人(你见过哪个炒股的看韩剧?)。
“滴滴……”楚熙手机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楚熙像是触电一样拿起那只奶白色的手机,“hello, ;i ;am ;vitoria ;barnett,who ;are ;you ;looking ;for?(你好,我是维多利亚巴内特。请问你找谁?)”
“vitoria ;barnett? ;i';m ;pu ;zhuyun, ;please ;give ;miss ;chu ;xi ;a ;telephone?(维多利亚巴内特?我是朴竹筠,请把电话递给楚熙小姐好吗?)”朴竹筠把电话夹在头和肩膀之间,手上在收拾她丢在宾馆衣柜里的衣服。
“ah! ;i ;am, ;zhu ;yun ;sister, ;what';s ;the ;matter?(啊!我就是,竹筠姐,你有什么事情吗?)”楚熙把ipad关掉放进旅行箱。
“i';m ;really ;sorry ;ah, ;we ;may ;have ;to ;go ;in ;tomorrow ;morning。 ;the ;flight ;the ;day ;after ;tomorrow ;for ;all ;people(真是抱歉啊,我们可能得明天早上就走了。后天的航班都满人了!)”
“ok,things ;i ;had ;packed。”楚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站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看向不远处的埃菲尔铁塔。
“ok。 ;but ;you ;speak ;korean? ;if ;not, ;may ;be ;training ;a ;few ;years。(好吧,不过你会说韩语吗?如果不会,你可能要多练习几年。)”朴竹筠对于楚熙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之她觉得这个丫头可以塑造一下。
“of ;course, ;language ;is ;a ;pulsory ;course ;for ;our ;family, ;my ;father ;is ;a ;diplomat。(当然,语言是我们家必修的课程,因为我爸爸是一个外交官。)”楚熙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纯净水。
“ok,see ;you ;tomorrow ;then,bye~”朴竹筠挂断了电话。
楚熙倒在沙发上,双腿随意的摆着,百褶裙上的褶纹因为躺下的原因变得更加皱了。楚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少年,“什么时候才能找见你呢。你那两千块都快在我包里揉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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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熙:欠你的两千块,我一定会还的。我说过的,可是,怎么办现在的我根本找不见你,还怎么还你钱,可是我该怎样在韩国四千九百万人口中找到你呢。
chapter 7
楚熙背着一个白色的铆钉双肩背包,手上拉着白色的旅行箱,黑白格子的衬衣里套着一件圆领几何印花白色短袖,水色的铅笔牛仔裤紧紧的贴着楚熙的修长的细腿。
请注意,这不是巴黎,是首尔!
楚熙和朴竹筠打了一辆出租车,到sm公司去。楚熙带着黑白双色的棒球帽,手里紧握着白边的黑色墨镜。
下了出租车,朴竹筠微微笑了笑,把手附在楚熙的手上,“别紧张,不恐怖的。”
楚熙点了点头,脚上水晶镂空高跟鞋踩在sm公司打听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朴竹筠带着楚熙走进李秀满理事的办公室,礼貌的敲了敲门“李理事,我是朴竹筠。”
“进来。”威严的声音不得不让楚熙想起ciro的helena。
朴竹筠推开门走了进来,楚熙把旅行箱和背包放在门口的秘书那里,“李理事,这就是我跟您说的楚熙。”楚熙走了进来,嘴角的三十度的笑容,眼里却毫无笑意,微笑有时候不代表快乐,只是纯粹是礼貌。
“楚熙吗?你多大了。”“十七岁。”“是学生吗?”“前天刚从巴黎大学毕业。”李秀满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惊讶,但被瞬间掩埋了,“学过舞蹈吗?”“学过,学过十四年舞蹈。”“学过哪些舞蹈?”“只要您能想到的舞蹈,我想我都会——如果您不觉得我这样说有点自大。”“学过乐器吗?”“学过,从四岁开始学钢琴和小提琴,六岁开始学大提琴,八岁开始学习管风琴,同年开始学习电子琴,吉他,贝斯,架子鼓和低音提琴。”李秀满微微点头,“作曲怎么样?”“有尝试过,但是没有完成的作品。”“那么作词呢?”“也有尝试过,但是不是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