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出尘突然灵机一动。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听门口嘭的一声,结识的木门爆破,散落了一地残骸。
“人呢!”赵霓裳率先咆哮道。
“人呢!”张晋拽过手底下看守的人如法炮制的质问。
“这~刚刚送饭的时候还在呢!”看守一脸委屈,早已被吓的瘫软在了地上。
一大帮人对着空荡荡的地窖都有些难以置信。一个不会走的女子,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
“在那!”身后跟进来眼尖的黑衣人看到了酒缸旁边的衣角,立刻一剑飞刺过去。
“住手!”牧白吓的脸色刷白却来不及阻止。
赵霓裳看着牧白,心中早已恨得牙痒痒。
“格杀勿论!”
赵霓裳的话音刚落,黑衣人的剑已经刺进了稻草人的心口。
“是假的!”
赵霓裳听罢。走到了天窗下。一群人在地窖里拿着刀剑又是刺又是砍掉找寻起来。牧白抬头,看到天窗的异样,正欲上前却被赵霓裳看出来端倪。
“定是从天窗跑了!追!”赵霓裳一声令下。
“公主,您忘了,她是残废,不可能从天窗跑的!”张晋好心提点道。
“若她是装的呢!一群废物!赶紧给我去追!否则,提头来见!”赵霓裳痛骂着一群手下,自己也急忙的跟了出去。
“还不快追!”张晋照葫芦画瓢。赶着底下的人追了出去。
“霓裳,既然她跑了,还不知道你是谁。就此收手吧。”牧白看着发疯一样的赵霓裳好言劝道。
“跑了我也要把她抓回来!牧锦修,这辈子休想我放过她!除非我死了,或者她死了。”赵霓裳一脸狰狞,心中更是认定了牧白与李出尘暧昧不明的关系。
“举头三尺有神明,我牧白对天发誓!我与李出尘没有做出过半点有为伦常之事!若是有,必遭天打五雷轰!”牧白庄重的说道。
“哼,哈哈哈。堂堂玉国首富,学富五车。居然也来这套。牧锦修,我知道你聪明。但是,我不是只会三从四德的傻子!好,退一步来说,我相信你和她是清白的,那又如何?就凭,我知道,你的心里有她。这一点,我赵霓裳也不允许。你有情也好。她无意也罢。只要她在这世上,我就不会罢手。”女人若是疯狂起来,比什么都可怕。牧白看着赵霓裳追了出去,亦是无奈跟了出去。
虽然他们二人没有夫妻之实,但是却有夫妻之名。牧白不得不看住赵霓裳,因为她疯了。若是真的被她找到李出尘,定不会善罢甘休。到那时候,
不仅仅是她,还有牧家上下,都会惹来大麻烦,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此时的海纳百川还在营业,大厅和客房都有着往来的宾客。当张晋带着人冲出来,吓得众人四处逃窜,以为什么土匪帮派求财索命的。
“统统给我不许动!你们去楼上搜!”
说着,张晋一把刀直刺门口的红门柱上。刚跑到门口的食客也被粗暴的逮了回来。
“一个个都给老子排好队!”张晋朝着大厅中的人群喊道。
众人看着一把把锋利的刀剑架着自己脖子,胆小的早已晕厥了过去。
“给我放亮了眼睛看清楚。别让那小蹄子跑了!”张晋和看守送饭的黑衣人挨个的将囚困的
食客一个个细细瞧过去,生怕李出尘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跑了。
赵霓裳站在大柱子后面,直直到注视着。
看着蹭蹭蹭跑上来的黑衣人,早在客房里的不惑将门关上。转身请示窗口的离莫言。
“君上,有人比我们早了一步。现在正在搜查整个酒楼。”
“先避开他们。”离莫言冷冷的说完,嗖的一声跳出了窗外,随后不惑也飞身消失在房间里。
等到黑衣人一间间的排查过来,好无礼貌的踹门而入时,早已人去楼空。
沉寂的地窖,就像个废墟。在黑衣人一阵搜查之后变得安静无比。
“咳咳。”一个微弱的声音传出。
确定外面人都撤走了。李出尘也实在坚持不了酒缸里的味道,立刻从最里面的酒缸里翻身爬了出来。剧烈的咳嗽,让她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都泛着红晕。
“怎么会是他?!”李出尘揉了揉沉闷的胸口,不解道。
躲在酒缸里,许多话虽然听的迷迷糊糊。但是李出尘能确定的是这牧锦修就是牧白。而牧白不就是那日送来盛天木耳的牧公子吗!
他和自己被绑又有什么关系?黑衣人口口声声叫的公主就是那个女子吗?她到底是谁?自己与她素未谋面。她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呼一声,门外似乎又有人来。难道是被识破了?!
李出尘立刻翻身再次躲进酒缸里,慌慌张张的盖上盖子。
“君上,就是这里。”不惑在门外引路,终于找到了隐秘的地窖入口。这是他方才尾随
黑衣人来到的地方。
二人一前一后进入地窖,离莫言环规四周寻找蛛丝马迹。而躲在酒缸中的李出尘大气也不敢喘。眼看那双黑色的靴子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李出尘赶紧将唯一的缝隙闭合起来。
武功好的人,耳朵也敏锐。这细微的声响也逃不过离莫言的耳朵,立刻。与不惑叫换了神色。防备的走向安放酒缸的低台。
李出尘深吸一口气,抽出腰封中张小浔买给自己的那把匕首作为防具,并将整个头埋进了酒里。最好不要发现,要不然只能拼死一搏!
酒缸将近二十多个,分三排放置。不惑挡在离莫言身前,挨个用内力震开盖子,一一查看。离莫言转身走至最后一排,看到地上有些液体未干。疑惑上前。盖子上还有湿漉漉的酒渍,想必是刚打开过。二十多个酒缸偏偏这一个有痕迹,实在是有些蹊跷。离莫言右手蓄积着内力,慢慢的走进,抬起手与着酒缸壁贴合。
嘭的一声,酒水四溅。李出尘对此措手不及,更是被离莫言发出的内力震的七荤八素。
“小心!”不惑看见酒缸中藏着人,想要提醒却碍于距离并不能帮上忙。
所幸离莫言功夫了得,眼疾手快。再发出一掌朝着酒缸里潜藏的不明男子发出。
“噗~~~”李出尘始料不及,酒酿早已将自己的青丝遮挡住了视线。还未睁开眼睛看清来人,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朝自己袭来,随即从丹田涌出了一股热血,吐到了地上。匕首掉落,意识也开始模糊。她还想要说什么却已经昏厥过去。
离莫言看着对方已经无法动弹,小心上前,不惑将身裹粗布褴褛的男子翻了过来。
“君上!”正当不惑讶异时,离莫言也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是李出尘!怎么会是她?!
“出尘,出尘!你醒醒啊!”离莫言推开不惑。一阵叫唤。
可惜,怀里的人儿依然无动于衷。离莫言设想了很多的遇见,却怎么也想不到是这样。
“事不宜迟,君上!我们赶紧离开吧。要不然等外面对人发现了,我们想要去全身而退也难了。”不惑听到了外面对声响,紧张的提醒道。
“走,回颐亲王府。”离莫言一把将李出尘抱在了怀中,在不惑的掩护下悄然离开了海纳百川酒楼。
☆、第二十章 歪打正着
天穹风雪亦相和,青丝语凝转不休。
天窗本是障眼法,金蝉脱壳才是真。
本该笑迎伊人还,岂料天意不倦从。
一招出手伤红颜,锒铛又入太虚梦。
李出尘找到了,可是却受了离莫言亲手使出的内伤。当然,离莫言没有诚实的说明是自己伤了李出尘。只是抱着李出尘施展轻功飞速回了王府,有些踉跄的到来王府门口,离莫言便急着传来了御医们给李出尘把脉诊治。
御医这几日都不得闲,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颐王爷才刚好,李家掌上明珠又奄奄一息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啊!御医们虽心有幽怨,但看着王爷的脸色,哪个敢不尽心尽力呢!
“治不好她,你们谁也别想活!”离莫言一脸阴郁的命令道。
听了这话,御医们更是揪着小命立刻忙碌的给李出尘诊治了起来。离莫言静静站立在床头,一眨不眨的望着不醒人事的李出尘。
“王爷,怎么回事!”晏修听小德子在门口说李出尘找到了,疾步来到屋中。
“噗~~”就在晏修问完,离莫言口中也喷出了一口鲜血。
“王爷!”众人一阵慌乱,赶忙将郭淳轩扶道椅子上。
“我去找出尘,凭着直觉找到了海纳百川,没想到被他们。”还没继续说完,离莫言昏了过去。
“来人,把王爷扶回卧房。”晏修焦急的喊道。
该死的!居然在我眼皮底下,一次又一次的伤到王爷!到底是谁!晏修心中怒火中烧。
离莫言闭眼听着周遭的动静,心中一阵唏嘘。自己着急的把李出尘送回来,都没想好适当的借口。只能故伎重施再晕一次了。
朝阳城,彩和湖。这天比起鸣啸城还要暖和些。已是深夜,真正的颐亲王郭淳轩此刻却
辗转难眠。不为其他,只因随身佩戴的鸳鸯玉时而发烫时而骤寒让他匪夷所思。郭淳轩不禁想起了郭裕当初赐给自己时说的那些话。
鸳鸯玉通灵性,合二为一才是一个整体。佩戴在身可以同体知命。如今,这鸳鸯玉的右半部分是在李出尘手上。难道是出尘出了什么事情吗?!越想,郭淳轩越觉得不安。
“不行!得回去看看。”想到此,郭淳轩决定即刻起身。
简单的收拾过后,郭淳轩刚关上竹门,就觉得气氛有些异样。
寒风摇曳的一丝灯火中。郭淳轩谨慎防备的快步到了门外不远处的菜园子,沈云鹤直直的站立在不远处,仿佛料到他要深夜出走一般。
“这么晚,陈风兄是要去哪?”沈云鹤依然文雅的行礼道。
“这话,应该我问云鹤兄吧。深夜,站在我家门口,是作何?”郭淳轩察觉周遭的异样,警惕的问道。
“云鹤闲暇,出来散个夜步。陈风兄可有意一同欣赏这大好夜色?”沈云鹤有些似是而非的答道。
“改日吧。陈风有要事,先行一步。”郭淳轩说罢便欲离开。
“诶,不可不可。”沈云鹤一手拦道。
“怎么?云鹤兄这是何意?”郭淳轩眉头微皱。
“受人之托便要忠人之事。陈风兄,恕云鹤冒昧,你哪也不能去。”沈云鹤说话间手一拍,四面八方出现了百名蓝衣隐士。
“你到底是谁?”郭淳轩想要取出腰封上的剑,岂料软剑成了铁皮,大吃一惊的望向沈云鹤。
“你的剑早就被我换走了。”沈云鹤折扇一摇。慢步到了郭淳轩身边。
“你是谁!到底要做什么?”郭淳轩紧握拳头,做好随时开战的准备。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颐亲王,不能随便离开此地。否则~~~”沈云鹤意犹未尽道,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否则如何?”郭淳轩叹笑着问道。
“呵呵,云鹤只能奉命,杀无赦。”沈云鹤说着收起来折扇,退离了郭淳轩二十步外。
“哦?!为了一个自废的王爷,还需要你们一大帮子人煞费苦心的看守我。实在是难为你们了。”郭淳轩讥笑道。
“不不不。王爷可比太子和睿亲王聪明多了。怎么能说是个废人呢!”
“云鹤兄,还真高看了陈风。”
“只要太子与睿亲王大动干戈,那么王爷您岂不是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这样的好计谋,好远见,那才是高手中的高手啊!”沈云鹤佯恭敬道。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要去哥哥们争夺王位。”郭淳轩真没想到,沈云鹤居然是卑鄙小人。
“唉,果然如此。罢了,王爷您还是回屋吧。只要你不离开这里,这里的一切拘束都是虚设。我们还是兄弟,可以吟诗作画、对酒当歌!岂不是更好?!”
“若我不从呢!”
郭淳轩话语一出。蓝衣隐士各个把剑相对。仍凭郭淳轩武功再高强,也不能以一敌百。更何况,对手武功如何尚不明了,他更不能冒然行动。
“请王爷回去!”沈云鹤下令,蓝衣隐士持剑咄咄相逼。
看来一切都得从长计议,郭淳轩愤愤的回了屋中。
“你们把这竹屋围起来。连苍蝇都不许飞出来!”
“是!”
蓝衣隐士立即将竹屋团团包围,郭淳轩此刻在竹屋里如坐针毡。自己被圈禁,那肯定是鸣啸城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二哥还是三哥?顿时,一种不好的念头盘旋在郭淳轩心头。
回到颐亲王府,灯火通明,忙碌如常。冰清领着一大票人火急火燎的来到李出尘所在的屋子。
“小姐!”白芍看着脸色苍白的欲语泪先流道。
李家两老更是痛心疾首扑到了床边。
“尘儿啊!”李清臣颤抖着喊道。
“李将军,李夫人。保重身体啊!小姐受了内伤重创!需要静养!”
“是谁!敢伤尘儿!”李清臣盛怒。
“这个,老朽不知。晏大人已经亲自带人去查了!”
“将军大人!王爷昏过去之前说过,是在海纳百川找到的李姑娘!”小得子有些义愤填膺,看着自家王爷和李姑娘双双被害,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着王爷的话便对这李清臣说道。
李清臣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女儿,眉毛攒动。
“夫人,这次你不要拦我!”说罢箭步流星的出了门外。
“来人!全部随我去海纳百川!”李清臣振臂一挥,厉声下令道。
“正好、正泽。跟着你爹爹一同去,千万保护好爹爹!”董小宛有些不安,心知拦是拦不住自家老爷了,随即吩咐着跟来的两个儿子道。
李正泽和李正好对视,也知道轻重缓急。点头出了屋子。跟着自个儿父亲去了海纳百川。
深夜的寂静在马蹄和军队的火把中照耀的如同白昼。许多百姓都起来身来瞧热闹。
“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老有官兵出差啊!”
“听说啊,是那酒楼子里出了事儿了!”
“哟,这不是李清臣李大将军嘛!”
“难道说那传闻李小姐被人绑票了是真的?!”
众说纷纭之际,李清臣的人马也到达了海纳百川。此时,晏修先到的部队已经搜查过楼上楼下九层,甚至包括那个隐秘的地窖。
“李将军!”晏修看见怒目的李清臣上前行礼。
“晏修,那帮歹人在何处!速速给我找来!”李清臣匆匆下马,怒火难平。
“将军大人,我们都来迟一步。他们已经跑了!”晏修亦是有些不甘心。但是他赶到酒楼子时,早就空无一人。
“什么?!”李清臣手中长剑微微颤抖。
“但是,很多百姓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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