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夏姬与国君变成朋友之后这是夏姬第三次穿男人的衣裳了,坐在国君御书房找书看,而且就坐在屏风后的地上,国君由她,偶尔悄悄回头看她,她看书看得入迷,他看她看得入迷,他说她是单纯的,像一张白纸那么单纯,她说不是,事实她是,只要她开心,她可以每天坐在这里看书,看小说,她脾气怪,看一些聊斋情爱小说,津津有味看完了“切”一声,说书里的人爱得好笨,然后又津津有味找下一本看。她五官偏冷艳,只有在她笑的时候才妩媚烟视,是上苍赐她的祸与福。
噗……
宫女端来一盘梅花糕显些凉掉,她她,看到国君笑了,瞧到屏风后人狠狠一瞪,妖女!“……国君,梅花糕奴婢送来了。”
“夏姬,吃梅花糕。”
头也没抬,“我拿着书呢,快点,塞我嘴巴里,再给我一杯茶。”
他低笑,将梅花糕送到她嘴里,配她坐在地上,茶杯放她嘴边,夏姬不客气的大喝一口,指着书,骂:“这谁写的?这么温柔的男人不爱去爱那个什么城主,女人就一定喜欢有权有势的男人?!那温柔的男人将她当宝也!!不选他真是蠢!写这书的作者一定是白痴!他脑袋被门夹了……咳咳。”骂急了骂到自己咬到舌头,夏姬嘴边又送上茶杯,这次一只迟疑的手在她背后拍,夏姬翻白眼,当她死了?对她好却跟她保持距离用那种深沉的眼神看她又不表态,这男人真是,真是欠扁!发脾气,冷冷淡淡一哼:“我走了,这书我带走,不想在这看了,行不行?”眉一挑。
她生气了。
忌情伸出手,夏姬用余光瞄,拉呀,想拉就拉,干嘛不拉,你手废了?!她都停下等他拉了!笨蛋,本来想走的,气不过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手臂上,“喂,你想拉就拉,阎国你最大,干嘛好像我欺负你似的!我可不敢!”可她这不是欺负人家了?
碰到夏姬臂上的温度忌情就僵住,还来一句:“女人,本就喜欢权势,再温柔的男人再好,也敌不上权力地位。”
这下不得了了。
夏姬狠狠一瞪,将书丢地上,转身就走,不管男人在后面叫,在后面拉,她在地上跺俩脚,破地方,她再也不来了!“放开我……放开我……再拉我生气踢人了……”忌情从未有过的惶恐,叫不放,他放,他们关系又要回到过去,刚才他还喂她吃糕,怎么一下她就生气了,他道歉。
“不放!”
夏姬狠狠扯自己的手,叫忌情放开。
“不放。”
火大:“朋友可不是用来免强欺负的!大不了不当朋友了,我以后都不会来这里!”
他怎么会欺负她?“不要!你怎么生气??……说……你是本君夫人,本君叫你不要走就不要走!”
“才不管你!”愣了一下,手一抽,夏姬跺着脚愤恨离开,今天她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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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醉酒
忌情匆忙的脚步,所到之外一片跪拜;宫女舍人低首只见步影而过有些担心阎国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国君,姬夫人不在凉亭。”
“报国君,姬夫人不在花园。”
“国君,姬夫人说,说谁也不见!”秋香恨恨道低头,这又不是第一次了,那个公主嫁过来头晚说的就是这句话,国君徘徊新房外,后来走了,这次忌情却没走,简洁一句“让开”推开房门进了去,一屋的酒香,趴在桌上的人拿着酒杯看到他便皱巴巴挤眉。
“我不是说不要见你!什么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忌情扶起夏姬,他说错了还不成,那可喜欢温柔的男子?她不爱的,“不要喝了,我扶你休息,我们讲和了,我再不说那些话了可好?”
夏姬骨气硬,醉里醉气的手一挥,“不要,我今天很生气,明天再原谅你。”忌情松了口气,就是说明天还会理他?不是醉话?
“真的吗?我扶你上床。”他轻轻一笑,对着她脸上的娇憨。潋滟不是她的颜色。
“我不要睡觉,我要跳舞,我跳舞,可好看了……嘻……你要不要看?……”醉醉跌跌往后退舞起来,她的舞像撒落的花瓣仿佛去了就不会再回来没有第二次,夏姬尽兴的叫忌情喝酒,说醉的香味让她更想跳舞,忌情看着酒杯失意地想起,这纸醉金迷粉酒香舞是她由来的喜好,还是与别人作乐最爱?她现在将他当成了谁?
轻轻地问,没有要答案:“在你眼底,我是谁?……”
咯咯笑俩声,“你傻了……知己好友……不真心的知己好友……”她说他说气她的话,他听成她懂他的奢望,苦笑道:是啊,并不真心的知己好友,干杯。
“我跳舞,美不美……”
“美……”干杯,为这舞。
夏姬突然美目一恼带着醉气跌撞过去,拉着忌情压到床上坐到他身上,“坐在你身上,我就不恼你了……”咯咯笑着在忌情脸上捏,嘟着嘴在他脸上亲,忌情惊吓犹如见鬼,夏姬又高兴又恼。(。pnxs。 ;平南文学网)
抓了酒壶再爬到他身上跨坐,酒壶的嘴对着忌情灌,还发出玉珠般的笑,夏姬醉醒还记得自己现在做了什么事,一定悔恨得会拿头撞墙,她的形象啊形象。
忌情,错愕,应接不暇,“夏夏夏姬……”
“谁叫夏夏夏姬?……”偏着头问,忙着扯人家衣裳叫热。
“夏夏姬,你你干什么……”抓她搞怪的手。
“热啊,你不热?我帮你脱,你帮我脱……”
“咳咳……夏姬,别闹了……”
瞪,“你说你是我夫人,我现在坐在你身上,就是让你做夫人该做的事!”夏姬想想认真的点头。
“是你是我夫人!”
“你是我夫人!”
“你是女人,夏姬是夫人!”
“我坐你身上,你是夫人!”坐忌情身上还重重一压,表示她是对的,忌情呻吟,抱紧身上人的臀让她不要动了,再动……
“你是我夫人!承认了是不是!嘻……想骗我,噶,没门……啊……你你……你怎么坐我身上了?……难道,我是你夫人……”偏着头想,模样好不天真,还天真地问:“你为什么脱衣裳?……嘻,好痒……不要脱我的……你眼睛好热,你要吃掉我……我让你吃,那你温柔一点哦,啊……”……
忌情几乎醒来的同时震惊地坐直,看看身旁,看看这间房,他捂着苍白脸呻吟,天呐,他做了什么?她醉了,他没醉,但那缠绵至死的欢愉,就跟他过去无数年梦里一样……
忌情瘫回床上拉回被角闻着被里的香,他放纵了。
她真的好香,像过去一样香,一样纯洁的反应。
让他忍不住一再滑到她身体里不想退出。
她呢?她怎么想?发现他是谁了没有?
“夏姬!”
“夏姬——”
第六章:夫妻
忌情快速捡地挂在床边像秋风一样荡了一夜的衣裤,苍白脸又是滴血一样红,“夏姬——姬夫人在哪——”她跑了,鄙视还是恶厌他发现了什么?
秋香:“奴才不知。”
舍人:“奴才不知。”
国君脸色怎么这么差?宫女们传,被狐狸精得逞的国君。
“找!将姬夫找出来!夏姬……夏姬……”前所未有的严厉,直到早朝才放弃寻找,之后一直找到晚上,还是不曾找到,每一个上报的宫女舍人都说没找到姬夫人,这繁花如梦的阎宫夜里下起了大雨,夏姬没回屋,等待了一天的男人在雨中离去。
倾盆大雨打在身上像小石子。
他温柔的脸惨白得发青。他记得好多年前在陈国,那个如花美貌的公主在花园捏着好多花瓣,潋滟是她全部的色彩,她不笑的,不笑公主已经倾城无双。
他去接近她,她身边所有的眼神都是爱慕,他的清雅沉默又算什么。
这些年。“夏姬……”天朝这次将她嫁给他,姬夫人,姬夫人。
他是爱极伤她的那个人。
夏姬在雨里跑,背死了,背死了,背拾背出拾一来!潋滟里冷傲地不与人计较,不承认自己不记得人家长相了,阎王宫居然有人指路让她往里兜迷路,这么想她死!衣裳全湿了,哈欠连天,“哈哈……哈欠——”
眼睛一晃,手放在视线上方,“前面是什么人?”
“前面是国君?——国君——”改天要旁敲侧击知道这男人叫什么名字,夏姬跑上去拉住人家,“国君?啊,别吓我……”哪有人回头看她一眼就像掐死鬼一样抱紧她。
“我我,太紧了……”
“你去哪了?!”
“你凶我!”
深吸气,手却还在抖,“你去哪了?我,没有凶你。”
“疼疼,你松一点,怎么宫人都跟在后面一起淋雨?遇到什么想不通的国事了?你放手,我可不想淋雨。”抹抹自己脸上的雨水,想回房,回头望有双手却不放,上下打量她眼睛着了火将她抱紧,她曲线毕露的身子惹火。
“不放!”
哇塞!这么任性的口气?这么强势?“放手啦,我快受凉了,冷死了。”
“本君与你一同回房。”
夏姬横他一眼,王宫都是他的,她有说不许他进去?
坐在床边擦头发,浑身不自在,他到底要盯她到什么时候,她会害羞也,“国国君……”
“国国君叫谁?”
“不叫国君,那叫什么?”正好知道他名字,“你来抱抱我。”是不是像梦里一样温暖。
“忌情。”
“叫忌情可以吗?”好温暖的双臂,就是他了,那天醒来抱她的就是他!
“没其它人的时候。”
“哦。”
……“你去哪里了!”忘了昨天的事?艰涩地问。
“王宫里,迷路了,你刚才怎么了呢?为什么有屋沿不走走空地?还淋雨?走那么慢,那背影……”偏着头问,头发差不多擦干了,好像小狗一样可怜。
“背影怎么样?”
让人心疼。“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站在雨里?”
“想……”你“国政上的事,哈欠……”
拍拍身边的床,“上来吧,站在那里冷。”接下来的事很失控,夏姬将忌情一拉,将冷冰冰的自己贴着他,忌情压她吻住她……
又是缠绵悱恻的一夜。忌情坐在御书房抱头呻吟结果他们什么都没谈又在床上滚了一回,该死……
“国君说谁该死?不会是我吧?”脸微黑,一身白布衣,夏姬一进来就脚一缩。
“你你……”
“国君说了做知己就可以换男装进国君御书房找书看,臣妾那没书看了。”
那他们,还是知己?在床上滚了俩次之后?不是夫妻不是情人?“可,可以。”
夏姬不解的横一眼找书去,不知道忌情为什么脸色苍白。
第七章:夫妻
拿了书,夏姬拉开忌情的手,坐到他腿上看,忌情开始整下午没看进一个字的荒唐历史。
她坐在他腿上。
那么香绕到他鼻里。
那么软的身子。
低着头看书的她颈线那么优柔,就像舞中的天鹅,纤手香凝翻动书里的墨香。
呼吸那么沉静优雅,唯一不变的只有她不笑时的冷滟。
一本书在夏姬手里翻过大半,再往前翻,滑到膝上,均称的呼吸传来。
睡着了。
她的背贴着他更紧,他的心跳那么急那么响她怎么睡得着?
忌情将夏姬安置自己怀里,这俩日他前所未有的兴奋,前所未有的混乱,手指贴上她的脸,轻轻地亲上她的嘴,将舌头喂进去吮吸,吸到她的呻吟快惊醒退出来,脸上写着的,是失意。
夏姬,快乐的睡吧,安宁的在阎国幸福生活下去。
夏姬没醒,在忌情怀里找了个更好的位置窝进去,而那天,阎国入御书房的大臣惊愕地看着他们儒雅重礼节的国君抱着宠姬叫他们轻声,不必要,国君不出声,只做批改,他们上报折奏的声音也好小,这就是那个三为王后七为夫人的夏姬?陈国公主?如此潋滟倾国,唉,大臣长长地叹,不要从此君王不早朝便好,总归是天朝赐婚,男人爱美人,千古不变。
“夏姬。”
夏姬挣下地理理衣服,“不要抱我,我有脚有手,又不是软骨头,你那么喜欢抱,干嘛不多给我抱俩本书?”瞪着大眼睛夏姬背着手转回身,扬扬手里的书,“这书借我了哦,我喜欢看,下回你再到宫外给我买俩本,不对,是好多本!”
忌情宠溺地苦笑。“是。”
“呵呵,你不情愿?不高兴?”
“哪有,你是我的知己好友。”
“还好你没说姬夫人,否则,别人会说你宠女人,宠知己那就没问题,国民不会骂你。”
再苦笑,跟上她,她走路带跳的,拿着书,书的影子在她脸上。“是,公主殿下。”
夏姬这次的笑声更大了,没看地,踩着碎石子往前一扑,啊——
扑到男人怀里,惊喜,“国君会轻功?会飞?能不能让我看看?”
“轻功不是用来表演的。”
“喂,一本正经对我说教没用,要对你儿子女儿说教才有用。”夏姬往石桥上走,一个不留神从石桥上栽下去,这次真尖叫了,她有恐高症——
白色的影儿惊慌的在她落水前稳稳接住她。
夏姬还在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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