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的望着澄澈的天空,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莫名,有种说不出的落寞与孤寂。
除他以外,似乎谁也不能懂。
剑持荒逆不悦的皱了皱眉宇,这家伙就这么不要命的躺在冰冷的天台上了?
走到他身边踢了踢他的脚,“喂,少白头。你是想躺在这里假扮尸体吗?嗯?到时候可不会有人来帮你收尸啊。还有,是因为昨天打架的时候被打到脑子了吗?大白天的可没有星星可以看。”
七海哉太撇了撇嘴非常难得的没有被剑持一激就炸毛,“白内障你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
“是啊,我既不是狗也不是象。而且就算是象自己也吐不出象牙才对。你这家伙不会真是经过昨天的败仗刺激之下大脑神经不正常了吧。”荒逆翘起嘴角说着恶劣的话语,“真是越来越蠢了。”
“你说什么?老子蠢?”
“别老是老子老子的,你又不是别人的爸,我真是好奇你是去给谁当老子。我看你的少白头就是被你自己叫出来的,是这样没错吧。”
“不要叫我少白头,你个白内障!”
“切,分明就是个少白头。”
七海哉太从冰冷的地上一咕噜爬起来,“喂喂,是想打架吗?”
“好啊,你要是想越打越蠢,我就随时奉陪。”剑持荒逆抬起下巴反唇相讥,“对了,很多时候,拳头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很多时候,结局问题的方法是凭借……这里和这里。”她点了点自己的大脑和心口,“而不是凭借着你这并不牢靠的拳头。”
哉太额头上出现数个十字,“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要打架啊!”
“好啊,随便你。不过我总是需要知道原因,我可以自己猜一猜,是因为你在走廊上撞了我然后恼羞成怒不承认,还是我叫你少白头,还是因为……今天走廊上我看到的那个跟在月子身后的那个人,嗯?”
“你这家伙……”七海哉太紧握着拳头怒瞪着眼前的少女那张冷冷带有讥讽的脸庞。
剑持荒逆望着他愤愤不惧的表情,轻笑着,“不错的表情,是最后那个原因对吗?那我可以被认为是被迁怒的吗?”
“原来我的确是因为土萌羊的事情不爽,但是我现在是想揍你好吗!!!!”七海哉太冲着剑持大吼,同时甩出右拳直冲她的脸颊。
啪!
“啊,终于说出口了,原来那家伙叫土萌羊啊。”,剑持荒逆扣着他的拳头让它不能往前,“不过,可真是差劲啊少白头,你不是号称不打女人的吗?”
“切,我现在不爽想打架不可以吗?还有,我早就说过了,我不打你以外的女人!”
她一个扫堂腿快速往下扫,讽刺地说着,“说得好像被我打有多光荣一样。”始料不及的七海哉太慢了半拍躲闪差点被绊倒。他快速反攻快速出拳,全都被剑持出臂阻挡化解。她转攻为守防御起七海哉太如同雨点一般坠下的拳头。
啪!
剑持荒逆再次扣住了七海哉太的拳头,他气息不稳地道:“白内障,算你厉害。”
“那是自然,怎么,发疯发完了,还打吗?”
“切……”七海哉太收起拳头就开始抱怨,“就是不爽,那个家伙叫月子叫的怎么亲热真是够了……简直是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他呢喃着把心中的不满全部絮絮叨叨给剑持听。
剑持荒逆把听到的内容总结了一下得出了自己需要的信息之后及时的打断七海哉太,“喂,少白头你够了。我说了我要听了吗?真是吵啊!”
语气恶劣的让七海哉太当场炸毛,“还有你这个白内障,老子看你最不顺眼了……”
“是是,你早就说过几百遍了。少白头你还真是麻烦啊,前世是复读机吗?说过的话还要一遍一遍重复,嗯?”剑持做出了一个掏耳的动作,“差不多了吧?差不多就去食堂吃饭。”话音刚落,转身抬步就走。
“喂喂,走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七海哉太迈着长腿跟上,静静的在剑持身边走了一段路,“喂,白……咳,荒逆,谢谢你了。”,他小声的不能再小声仿佛自语。
剑持的脚步错落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原样,平板直线的嗓音不无所谓道,“你在说些什么啊?声音轻的跟蚊子叫一样,听都听不清。”
“哼,听不清楚就算了,我可是不会再重复了。你个耳背的。”脸庞可疑的泛红。
“切,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不需要,根本不需要哦!”剑持荒逆那双死鱼眼认真的望着他,唇角勾起,却意外的没有讥讽嘲笑的意味,七海哉太看得真切诧异的愣在原地。
“喂,少白头,吃饭去了,在原地傻站着做什么?”
“你这个白内障真是烦死了,搞得跟大哥一样!”
“诶……有你这种少白头的蠢小弟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喂喂,又想打架吗?”
“好啊。我随时,奉陪。”
阳光,微凉。
有一种寂寞,只有自己懂。
但是,有些路,并不是只能一个人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早起
“哟~白内障,早上好!”
“早上好,荒逆。”
简直快够了,早上遇上锡也那还算好的,怎么一直是迟到党的哉太也加入了早到党的行列了呢?难道真的是传说中新来的转校生给这个家伙的大脑刺激太大了吗?
“早,锡也,少白头。”荒逆颇有趣味的抬高了微调。
“喂喂,怎么又叫我少白头。”
“不是你先叫我白内障的吗?我都大人不记小人过没有跟你计较你的称呼问题了,我现在只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没想到少白头你还学会了倒打一耙。”
“我说,你在说些什么,果然学文科的都是怪胎吗?讲话我都听不懂啊~”
“喂喂,哉太,你就少说两句咯!”锡也摸了摸亚麻色短发,有些无奈的看着又开始斗嘴的两人,“感情可真好啊!”
“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谁和这家伙感情好啊!昨天我们还打过一架呢!你在开玩笑嘛。还有锡也你怎么不说白内障光说我啊!”
剑持听闻在一边微微挑起眉露出一个古怪的讥讽神色,“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你真的不能把你的大脑组装好之后再出来吗?”锡也一定又要开始唠叨了。
果不其然,锡也立刻凝眉露出一个严肃的表情。
“我说,哉太。你怎么又和荒逆打架了呢?荒逆可是女孩子哦,虽然说打架很厉害但是你怎么可以和女孩子动手呢?荒逆,你没有事吧!哉太出手没轻没重的,有没有受伤?”
“切,白内障怎么可能会受伤。从小到大和她打架不每次都是我受伤才对嘛!”
“切,就少白头这点程度的攻击。在我从小到大打过的架中真的是弱爆了啊!”
哉太与荒逆异口同声。
“喂,你说什么呢!”七海哉太又开始炸毛了。
剑持荒逆望着他一边跳脚的样子感觉还挺好玩的。
“你们两个真是的,不过,荒逆,今天早饭有好好吃吗?哉太可是在我的监督下好好吃早饭了呢!”湛蓝色的眼睛关心的凝视着剑持的烟灰色双眸。
“啊,当然有。”剑持懒懒的回答,“不过,锡也你能让哉太这个万年迟到党早起还真是……功力深厚。”
“唔,得到荒逆的赞扬可是分外的不容易呢!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竟然一边睡觉一边刷牙,真是的,真是什么特技啊!”
“哈哈哈哈!很逗趣吧!”七海哉太发出一连串得意的笑声。
“我实在不知道这种特技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呼嗯?难道真的是因为大脑神经有异于他人的原因吗?”剑持果断在一边淡淡的吐槽着。
锡也露出一个苦恼的表情,“嗯,就是啊,有什么逗趣的,我都无奈了!”
“切,锡也也真是的,管我也管得太多的,我一个人分明也可以起来的。”
“说得真好听……要是我不去叫他的话过了中午还在睡觉呢。”
“啊啊~锡也又开始说教了。”
“真是的,哉太你这家伙出勤率都快低的不合格了。”
“啊,就让少白头不合格留级好了,人总是要在失败之后吸取一次教训才行。”
“你们两个家伙!锡也真是啰嗦啊,比我老妈还啰嗦。白内障还在一边说着大道理,简直是比教导主任还要让我吃不消。”
“呵呵~”剑持发出了古怪的冷笑,死鱼眼瞥了一眼哉太,“这就是我一直都对七海伯母和学校老师感到敬佩的原因,真是不容易啊。”
“荒逆Good Job~”
“啊喂,锡也你为什么也会赞成白内障那个家伙的观点。”
“啊呀,我刚刚好像不小心把我心中想的话说出来的样子。”
在吵吵闹闹间,三人已经穿过了中庭走上了校舍的二楼。
“那个……羊君?”
路过天文科教室,从里面传来了月子和一个陌生的男声,“为什么不把‘君’去掉……为什么叫不出口呢?”
还真是内容信息量庞大的简短对话。荒逆这般想着。
“那么我来叫吧!小绵羊!今天一大早就是这样的热情如火,真、是、的!”七海哉太已经忍不住蹦了进去,剑持觉得她一定没有耳背,最后的几个字绝对是他咬牙切齿吐出来的,绝对是。
“抱歉抱歉土萌君,哉太和你说着玩的,不要和他计较。”
“早啊,呆月。”不管这群家伙怎样,剑持还是首先和月子妹子打了声招呼,“我说,不跟我介绍一下吗?他!”望着土萌羊酒红色的清澈眼眸,剑持不留痕迹的勾了勾嘴角。
可以让哉太气成这样,她还真想知道这个叫土萌羊的家伙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哦哦,这是土萌羊,是我小时候去外婆家玩的时候遇到的。”
“你是剑持桑吗?”土萌羊突然转头看向荒逆,“Bonjour (早上好),剑持桑。”
“喂,白内障,难道你以前也是去什么外婆家外公家遇到的吗?他怎么会认识你?”
荒逆淡淡的回眸一瞥,“少白头,外婆和外公家不是一个家吗?而且,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少白头你的脑子根本就不是没有组装好而是全部坏掉了吧!”
“是月子以前和我说的,她说剑持桑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一直保护着她呢。”
“啊~呆月,原来我在你眼里居然这么厉害啊!”
“是啊。荒逆一直很厉害呢!”月子有些担忧的望着在一边锡也与哉太,“羊君,心情愉悦的一天不是从‘早上好’开始的吗?所以,可以和锡也和哉太打声招呼吗?”
“既然月子都怎么说呢,东月,不良君,Bonjour (早上好)。”
“哈哈,发音真标准啊,你不这样认为吗?不良君?”锡也挠了挠脑袋欣然接受了哉太的新称号。
“呦西,少白头被赋予了新称号不良君啊!”剑持微微一笑,“快要上课了,我要回教师准备东西。下课再来找你们啊,呆月,锡也,少白头不良君还有呆毛君。”
“嗯,去吧去吧!”月子冲着剑持摇了摇手。
“呆毛君?”土萌羊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头上竖着的呆毛也跟着一歪。
“什么呆毛君啊!我看分明是肉麻君才对!还有不要叫我少白头不良君啊!白内障!”
“呼,又吵起来了……”锡也无奈的叹了口气,看见已经推门出去的剑持突然想起了什么,“月子,我突然想起一点事,要先去找剑持咯。”
“好的。我看羊君和哉太还要争辩一会儿才行呢!”
“嗯,辛苦了你了,月子。”
剑持出了教室发现锡也也跟了出来,从包中拿出和昨天一样的便当盒塞到了她手中,他璀然一笑,“差点都忘记了呢!剑持今天早上一定没有好好吃早餐,应该吃的是蛋卷之类的东西。”
骗,骗人这家伙怎么可能会知道,剑持瞪着烟灰色的眼眸,思索着自己明明把嘴角舔干净了才对,应该不能从嘴角上的残渣判断。
“是袖子上的碎屑哦。”他像是看出她在想些什么。
轻笑补充道,轻轻拉过她的右手衣袖,轻轻拍掉站在上面的碎屑,漂亮的湛蓝色眼眸溢满了浓浓的笑意,手掌又附上了剑持的头顶轻轻揉了揉,“下次要是想要不被我抓到的话,最好还是清理一下前襟和袖口哦!荒逆。”
魂、魂淡,观察的这么仔细是要闹哪样啊!
还、还有,不要再碰我的,不,老子的头发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争执
——为什么神话只能是神话。
——因为,它实在是太理所当然了,以至于谁都可以编写神话。
“传闻中,波塞冬与其妻子安菲特里忒所生的孩子叫做特立同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是鱼尾,而且长满了海藻,是个男美人鱼。这位海中的太子爷,就像父亲一样,他也带着三叉戟,不过他特有的附属物是一个海螺壳,用来当作号角以扬起海浪。当他用力吹响这只海螺的时候,就像一只凶猛的野兽所发出的咆哮,连具有神力的巨人都为之动容。
不巧的是,他继承了父亲好色的品质,就连强抢新娘也被他一并的继承(安菲特里忒就是被波塞冬强抢回来的)。有一天,他看见了一个很美丽的仙女想要娶她为妻,美丽的仙女不从便想要潜入海底,但是又害怕特立同让海豚去追赶她,只好在贴着海面滑翔。
特立同派遣手下的鱼儿去追逐每次都被仙女逃走。
最后,特立同便让飞鱼去追赶,飞鱼在海中移动的非常快,并且可以跃出水面,终于飞鱼追上了美丽的仙女。特立同为了感谢飞鱼的功绩,便将它变成星座。
也就是大麦哲伦星云附近,南接变色龙,山案两个美丽的星座,为船底座所环绕的在天球上的中
心位置是赤经7时50分,赤纬-70度的小星座——飞鱼座。”剑持在笔记本上上写下了这则小童话便开始无所事事的望向窗外。
荒逆对于每个星座背后的神话故事了如指掌,所以创作起相应的神话来也是得心应手。
还记得那个人,曾与她一起躺在星空下的阳台上,望着那如同宝石一样一颗颗闪闪动人的惊喜。握着她的手教她连着天上的星星告诉她星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