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代]平行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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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代]平行时代-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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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两点,我推开家门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黑暗。我忘记了我们已经搬家了,这里已经成为过去,妈妈他们在下午就已经搬到了新家去了。而且十天后,那里将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费启思差点就要报警了。”
  明女士再次狂吼起来,这一次我没有再把手机移开,我突然清晰的感受到了她口吻中的强烈的感情,那些被我忽略的感情,像潮水一样涌向了我。
  “他生病了,妈妈。”
  “谁?”
  “周崇光。”
  我一直为母亲感到庆幸,父亲的死亡来的很突然,并不是那种可以看到的生命流逝,尽管悲痛,却因为是既定的事实,反而更加容易接受。
  我知道这才仅仅是一个开始,在未来,我要承受的东西会远远超出我的想象,我感觉正在走向一个黑色的通道,光明正在我的世界消失。
  我没有退路。
  第二天我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在体检,站在透明的隔离墙外,他终于不再做鬼脸,而是淡淡的微笑。
  “昨天为什么将我扔在这里就走了?”他盯着我,用一种责怪的口吻。
  “哪有,我可是一直守到凌晨两点才回去的,你看我眼睛下的黑眼圈。”我凑到他面前,指着眼睛说,“这可都是因为你。”
  “真的?”他捧住我的脸,像是孩子捧着心爱的水晶球,“好像是的,都快成熊猫了。”他发出愉悦的笑声,然后在我的额头印下一个温热的吻。
  那是真挚的吻,更是寂寞的吻。
  我愣住了,盯着他好长一段时间,好似被施了石化咒。
  “周崇光?”我抚摸着额头,沉浸在那个昙花一现的吻里,思绪有些混乱。 
  “叫我崇光,静好。”
  他叫着我的名字,一种完全熟稔的口吻。 
  “你怎么知道我的?”
  他靠近我,露出神秘的微笑,好像这是一个不能被分享的秘密。
  “我当然知道你,在你还没有见到我之前我就知道你了。”
  我不知道这个之前是在哪里,但我确信他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或许我们只是在街边擦肩而过,在人群里看同一片天空,在寂寞的时候会听同一首歌。
  但人生没有既定,每一次不经意的凝视,都可能收获一朵花。
  所以我遇到了周崇光。
  在去学校的路上,一辆豪车拦住了我的去路,车窗被摇了下来后,就看到顾源那张帅到掉渣的脸。
  我这才记起我还有工作,要去送请柬。
  顾源眼睛盯着后视镜,将车调转了方向,转过一个弯,开上了车水马龙的大道。
  “听说你妈妈要结婚了。”
  “你知道?”我有些意外。
  “一看你就知道是没有关注上流社会动态的人,现在这个圈子里,有谁不知道Constanly的法国代表要要在上海结婚的消息,而且这结婚的对象还是我朋友的妈妈,当时看到这个消息还真是把我吓了一跳。”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他应该娶一个年方二八的青春美少女,我妈对于他来说,太老了。”
  一个身价上亿的单身绅士,结婚的对象却是一个年过三十的单身母亲,这确实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不,我惊讶的不是这个。”他说。
  我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既然你母亲是Constanly在荷兰子公司的员工,那你怎么也算是一个小康家庭,那你为什么还要那么费尽心里想要得到奖学金?”
  “我只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而已,我不想麻烦我母亲。”
  顾源回过头,盯着我发笑。
  “你总是让我想起顾里,尽管你外表看起来温顺的像只绵羊,但我知道,你心里住着一头狮子。”
  “我可以把这当作是一种嘉奖吗?”
  “随你便。”
  “幸好我不是你家女王,不然她定会让你去跪搓衣板不可。”
  “她可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每天都会帮我买豆浆油条。”
  “是她家佣人帮你买的吧。”
  他用责备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冲他笑了笑。
  直到现在,顾源都还不知道席城的事,但我相信,即使知道了,他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爱着那个人。
  伤痛虽然会被介怀,但毕竟是已经过去的事情,如果选择用现在的幸福去填补那段裂痕,未免显得太过于愚蠢。                    
  作者有话要说:  


☆、你好,我叫林萧

  很久以前有人在我耳边说起过冰帝;说那里面有一个如果同帝王般存在的人。但是他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证明青学的强大,网球世界里的主角永远是青学,无论对方有多强大,都只不过是青学通往不败之地的垫脚石。
  令我意外的是,季步同顾源见面的地方并非是在冰帝学院,而是在季步的私人运动场地。
  季家的官家将我们引到休息区就退下了,在那个地方可以看到整个网球场。场上有很多白色人影在跑来跑起,他们追逐着一颗黄色的熊小球,几乎是不顾一切。其中一个少年很引人注意,他穿着一件灰白相间的运动服;一个人同时对抗四个人,却一直稳稳占据着上风,能够在十几分钟内以胜利者的姿势结束比赛。他仰起头,露出一张骄傲的脸,而那张脸,我并不陌生,常常会出现在《网球周刊上》的封面。
  “看吧;这就是冰帝的帝王;今年的青学将面临更加严峻的挑战。”顾源皱着眉头说。
  “是吗?或许这对于青学来说会是一个华丽的转变。”
  “哦?你对他们这么有信心?”
  “当然,钟国光并不比季步差,我有预感,他们两个一定会在关东大赛上遇到,到时你可别错过了,那必定会是空前绝后的一战。”
  学校颁发了全额奖学金,拿到钱的第一刻我就给南湘打了电话,她得知消息后激动的不得了,好像还撞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听到有人在那边大吼,后来她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其实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到了她校门口,我知道她正在筹备时装发布会的事情,所以拜托费启思从米兰带了几本刚刚发行的时装周刊,想要给她提供点素材,但目前看来是没办法让她出来了。
  不过幸好,同她住的有顾里,我完全不担心我会找不到她。
  “林萧,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动我的海报!”
  刚刚敲响房门,就听到门里传来一声河东狮吼,震的我头皮发麻。
  门开了,一个长头发女生出现在我视线里,一张白皙的瓜子脸,很符合中国传统的审美观点,她看着我,有些疑惑。
  “你找谁?”
  我往屋里瞄了一眼,一个微胖的短发女生正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朝这边张望,手里拿着一张有些发皱的海波,是玛丽莲梦露经典的扑裙子的动作。
  “我找南湘,她在吗?”
  “哦,你请进。”
  屋子很大,地板是深棕色的会木地板,其余全是浅白色的装饰,除了四道门,高大的落地窗最为醒目,窗边还摆了许多画架和颜料,应该是南湘的。
  短发女生从椅子上跳下来,冲到我面前,咧嘴笑道,“你好,美女,我叫唐宛如,你叫什么?”
  “我叫陈静好。这是为你们准备的。”我微笑着,猜测她应该就是唐宛如。
  “你太好了。”唐宛如高兴的拥抱了我一下,然后拿起糕点就去敲南湘的门,“南湘,静好来了,你快出来。”
  “我叫林萧。”长发女生微笑着对我伸出手,有些黑线地看着行动夸张的唐宛如,“你不要介意她,她一贯这样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她很可爱。”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盯着我,细细地观摩了起来,“总感觉你很面熟。”
  “静好!”
  正在我细想着在哪里见过林萧的时候,长发飘飘的南湘从屋子里冲出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她的脸色有些憔悴,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黑眼圈,看来为了准备这次的服装发布会,没少熬夜。我拍了拍她的脸,将手中的周刊递给她。
  “天啦,是《MAX》。”南湘完全激动起来,林萧和唐宛如有些诧异地盯着她,像是完全没有见过这样的她,说实话,我也没有见过。她抱着我,像个小孩子一样不停的道谢。
  “《MAX》是什么?”唐宛如问林萧。
  林萧白了她一眼,解释道,“《MAX》是米兰最著名的时装周刊,引来着全球的时装潮流走向。一个比《M。E》更强大的存在,虽然我不想承认。”
  顾里回去处理事情,而我正好补上四人位的空缺。我们围在圆桌前,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也是属于第一次会面时谈论的话题。
  这期间,唐宛如一直在吃,她好像对吃的东西很热衷,一个人解决完了我原本为四个人准备的糕点不算,还吃了几颗苹果和香蕉,到结束时不忘提醒我下次多带些给她,而林萧则是一个比较活泼的女孩子,在离开的时候,我们已经聊的很熟了。
  南湘送我出了门,我们在天桥上停下来。
  “谢谢你,静好,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想了。”
  “别说了,你都说了一百遍了。”我忍不住打断她,“你就当是我投资好了,赚了,五五分,赔了,算我的,你知道的,我妈妈再婚,对方很有钱的。”
  “对不起。”她突然道歉,眼神有点忧郁,带着某种同情的因素。
  我知道她无误了什么,于是立马解释道,“我并不介意这件事,费启思对我妈妈很好,对我也很好,《MAX》就是我拜托他从米兰带来的。”
  “那我应该为你感到高兴才是。”她虽然在笑,却并没有多大的开心。我看得出,她有心事。
  “在担心实在发布会?还是在担心那个人?”我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她的脸色,在说到那个人的时候,她的脸色有微妙的变化。她沉默着,算是承认了。
  “那天,我无意中碰到他了,当然他没有认出我,我还看到了另一个留在短发的女生。”
  她的瞳孔快速地收缩一下,然后低下了头,长发遮住她的脸。
  “好了,”我抱住她,她的身体比我想象中的单薄,“一切都会过去的,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要对自己有信心,对朋友有信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个人的午餐

  晚饭后,明女士将一大摞资料放我面前。
  “这是什么?”
  明女士没有回答我,她的目光落在那叠纸上,神色晦暗不明。我似乎嗅到了某种不安的味道,有些茫然的拿起那叠纸翻看了起来,越看越生气,越看越心惊。
  上面的资料全是关于崇光的,他那灰暗的身世,他的成绩与光环,以及他的胃病。那些黑白鲜明的文字像一道道鞭痕一样印在我眼里,让人难以释怀。
  “停止吧,静好。”明女士握住我的手,几乎是用一种恳请的语气说道,“不要再去见他了,现在放手还来的及。”
  “你居然去调查他?”我有些生气地质问眼前的女人,她有些发愣,没有想过某一天我会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
  “怎么,我不能调查他吗?还是,这些你早就知道?”她的脸色有些发僵,她看着我,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种诧异和不安在她的眼里散开。
  她只是担心我,我这样安慰自己,让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下来。
  “抱歉,妈妈。”我低下头,不想再用坚定的眼神刺伤她,“我很早就知道了,而且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我停不了了,即使是他、、、、、、会死。”我有些生硬的说出最后两个字,胸口有种被撕裂的错觉。
  我放不下他。
  在他撒娇说没有人给他做饭的时候,在他深夜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在他将所有的脆弱毫无保留的暴露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已经放不下他了。
  他是那么信任我,我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不行,你必须做到!”她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像一个女王发出让人无法违抗的命令。
  我依旧低着头沉默,我当然知道她的意思,这是每一个母亲对自己血肉的私心。
  “我不能再让你像我一样,去品尝那些绝望的痛苦。”她抱住我,抚摸着我的头发,“我怎么能让我的女儿再去走我的路,你会崩溃的,当初我是因为有你才振作起来的,但我知道如果你继续走下去,你会被他拖进黑暗的深渊的,我不想失去你。”
  我已经进入到崇光的世界里,而他也住进了我的心里,我们的世界已经连在了一起,无论分开谁,都是对彼此的伤害。  
  明女士的话并没有在我的脑海里停留,我依旧坚持每天医院家两头跑。
  崇光这些天很乖,配合着治疗,病情很快就稳定了下来。每次见他,他都会说两件事,一是他今天有好好吃药,二是药实在太苦了,吃的他想吐。然后我会在去见他的时候带上一大包奶糖,全是奶油味的,甜的发腻。但他很喜欢,像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糖果的人,吃的津津有味。
  崇光出院的那天下起了小雨,十二月的雨,阴寒刺骨,我不是很喜欢下雨,因为它们总是喜欢将画纸淋湿,不过没关系,今天我不画画,而是要去见到崇光了,就算是世纪末日也没关系。
  崇光,
  崇光,
  我一边接在一边的默念这个名字,从心里感觉到了莫名的温暖。
  我的手刚刚举起,房门就被打开了,他微笑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头上戴着那天在天桥边买的线绒帽,穿着一件米黄色的风衣,灰蓝色的高领毛衣从里面翻出来,露出白皙的脖颈,让人感觉干净而舒适。
  “你来啦。”他笑着将我拉进了房间。
  我沉浸在这句话里有些失神,那一次他也是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笑容同我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整个人就倒了下去,我心里生出一阵恐慌,仿佛同样的事情即将上演,我忍不住抱住他,才发现我只有踮起脚尖才能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怎么啦”他的手臂绕上我的背,轻笑着问。
  “没什么。”我将鼻尖埋进他的衣领里,闻到了洗衣液的味道。
  屋子里的病床是空的,而且被子都叠的整整齐齐,一点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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