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鹰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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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鹰犬-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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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敢随便乱来,搞什么自杀守节的臭把戏,小心我到yīn间也休了你。再说一遍,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必须活着,给我好好的活着。”

    孙月蓉见他说的郑重,可又说的这般恐怖,不知怎么竟然觉得怕了。她凝重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暗道:

    “眼下暂且先应下了你。若真到了那一步,少不得只有违抗你的话,也绝不让旁人碰自己。你说不要我的清白,可我一个女人家,怎能不自爱?”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严鸿本来还想来个梅开二度,但孙月蓉却是无力承欢,严鸿不忍强迫,待等孙月蓉体力渐渐恢复便与她穿戴衣服,见孙月蓉小心翼翼的将身下的白布收拾起来,便笑道:“做都做了,还留着那东西做什么?”。

    孙月蓉却红着脸道:“那可不成,柳叶说了,这东西要紧的很。”严鸿只一笑,也不理他,待等穿好衣服,刚要起身,却被孙月蓉从后抱住,轻声道:“严鸿,你……你别忘了我。记住我这个野丫头,记住……这一天。哪怕你以后不要我了,也别忘了我。”

    严鸿这才发现,对方却哭了起来,自从二人相识,这爽朗的女子未见哭过,一见之下心中怜意大生,反抱住她道:“怎么哭起来了?我刚才弄疼你了?”

    孙月蓉红着脸道:“不是。我只是有点怕。你知道么,柳叶当初看上了我们山寨附近村里的一个念书人,那念书的也拿好话哄她,柳叶就当了真,每次下山得了钱财,都要给他家送上一份,没多长时间,这人就从个穷酸变成了小财主。这还不说,那读书的小子还撩拨柳叶,骗了她的身子。可两人好了没多久,他被李举人家招了姑爷,搬到了城里,就再不肯要柳叶。说我们占山的女子,是人尽可夫的贱货,柳叶那次受了打击,便恨上了男人。”

    说到这,她又看了看严鸿,羞赧的说道:“听说大户人家嫁闺女时,还要陪送个丫头,可我这个丫头,却是陪送不了。”

    严鸿这才明白,原来对方是在**之后的患得患失,便又一番好言安慰加上甜言蜜语,总算哄的孙月蓉转忧为喜,才起身离去。只可怜往rì里飞马纵横,来去如风的胭脂虎,如今方自破身,却连上马都不那么灵便,只得被严鸿抱着上马,并辔出了树林。

    二人刚出了树林,忽听得香风微微,树上有一紫一青两道倩影,飘然落下。在满是青草和落叶的地上,只发出轻轻一声“沙”。

    这二位,正是那紫青二位侠女,依然带着斗笠面纱。

    若是此刻有人揭开面纱,就会看到这二位平素冷若冰霜的侠女,此时那白净的面容上,已经是如火烧一般,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她二人这几rì清晨,都选在此练功,结果恰逢胭脂虎到来,她们心知严鸿后腿必至。果然,没多久就看见严鸿屁颠屁颠跑来。

    搁几天前,这青白二侠,在野外遇上严鸿这种jiān贼子弟,当然是毫不客气的一剑穿心。胭脂虎的武艺,根本拦不住她们。

    可是现在却有些不同。近rì跟踪严鸿这一次,听了他和胭脂虎的许多对话,更曾亲眼目睹他在永平庄揭穿白莲教妖术,又为了给数百村民求情,不惜和陆炳对瞪眼睛。

    虽是严家余孽,但是若杀了他,便成了白莲教的帮凶,这个万万使不得。要知她们出身的师门,与白莲教势同水火,即使是担了白莲帮凶的名,都逃不过门规制裁,断不敢触犯。而从做的这些事儿来看,严鸿似乎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恶棍。几番因素作用下,这会儿她们便下不得手去杀严鸿

    况且,这二位女侠又想看看他和胭脂虎说些什么,是否能把白莲妖术的事说了,破除她们心中的一段疑惑。

    先前这二位在徐府上,又受了次辅徐阶的一段窝囊气。二人都想,这严鸿也是阁老家的人,其祖父严嵩的权势比徐阶更大,他对于胭脂虎这绿林的身份,难道就能坦然接受?

    只是又不方便出头露面,两人便只得藏身于树上,偷窥动静。

    不料胭脂虎和严鸿话没说几句,竟然幕天席地的来了场活chūn宫。要知此时文人士大夫在自己内宅不论如何荒yín无耻,但人前总要摆出副道学先生的模样,而普通百姓,也不敢在野外就这么生来,就算江湖豪杰,好歹也要找个山洞才行。

    紫青二女侠尽管久走江湖,但未经人事,更未见过这种实打实的风流阵仗。这让树上偷窥的她俩银牙紧咬,拳头几乎攥出水来。尤其孙月蓉那一声声喘息称唤传上树顶,更让两位女侠坐立不安。一路看下来,两人血脉激激流,气喘吁吁,感觉连腿都有些发软了。

    现在严鸿和孙月蓉已然离开,紫青双侠却犹然浑身无力,面红耳赤。

    “那严鸿,真,真不是个好人。简直荒yín无耻,难怪京城里臭名昭著!”紫衣姑娘恨恨道

    “没错,不要脸。还有那胭脂虎孙月蓉,枉为孙老当家的掌上明珠,也恁的没有廉耻。连那样没羞没臊的事都肯做。”青衣姑娘气喘吁吁,看来还没从刚才的刺激中恢复。

    “哼,早有一天,这yín棍严鸿落在我们手里,有他好看的。”

    “没错,我们要每天打他三百马鞭子,打得这个纨绔浪子皮开肉绽,跪地哭喊求饶!”

    “马鞭子?那便宜他了!我说,要把这厮吊挂起来,刺他皮肉,给他来个头悬梁锥刺股!”

    “还有那不要脸的臭贱人孙月蓉,不看孙老当家面上,非把她绑起来,用鞋底子抽肿她那张丑脸不可!”

    “说得好!你说她要单是贪爱小白脸倒也罢了,居然巴巴求着去给人作妾!作妾,这种下三滥的事儿,还成她的白rì梦了,这都叫什么事啊!哼,我们江湖女儿的名声,就是被这种贱人坏尽了的!”

    两人越说越来劲,在想象中已经把京城恶霸小阎王和山东胭脂虎这对狗男女蹂躏惩戒了一遍又一遍。

    “师妹,咱们赶紧走吧。现在若杀了那家伙,师父那可是放咱们不过。可是不杀他,想想就可恨。咱们还是来个眼不见为净的好。这块林子,我以前还看它清静秀丽,想不到是个藏污纳垢之地,我呸!”

    与其说是可恨,在紫衣姑娘的脑海里有个可怕的词,却是无论如何说不出来。

    “师姐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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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鸡蛋之中寻骨头(继续求收藏)
    严鸿与孙月蓉回到福林客栈门口,遇到了仿佛门神的柳叶。柳叶看看孙月蓉,再看看严鸿,从头看到脚,那模样仿佛是大妇逮到了偷腥的丈夫和小三一样。看了半天,重重的哼了一声,拉着孙月蓉走进店房。

    严鸿无奈的笑笑,上马向家走去。

    “少当家的,你们难道真的已经……”

    “是啊,我按你说的,把那个什么元帕,留的好着呢。”

    “啊?你你你你还真的……”柳叶白净的脸气得通红,胸脯一起一伏。

    “咦,柳叶,我和这姓严的那个,你这么激动干啥?你又不是没这么干过,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反正,我胭脂虎这辈子就是他的人了。收拾东西,咱们走。”

    “走?走哪里去?”

    “我说柳叶,今儿你傻了?当然是回山东啊,你这些天不是一直催着我回去么?这下如你意了啊。”

    “什么?那姓严的刚和你……刚和你那个,立马就要赶你走?连他nǎinǎi的寿辰都不让你去了?这王八蛋,真是比我那货sè还要无情啊!”柳叶刷地拔出刀:“我,我和他拼了!”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话?是我自己要走,跟他没什么关系。我原本想过了寿诞之rì再走,但现在我不等了,现在就走,回山东。回山寨把事情解决了,等着他来山东接我。”

    “接你?”

    “对,他说了,要用大花轿到山东接我,风风光光的娶我进门!有他这一番心,我别说为妾,就是和他做野鸳鸯,也干了!”

    “哼,说得漂亮,那他要是不来呢?”

    “不会的,他发过誓了。”说到这,孙月蓉想起刚才严鸿发誓的样子,又想到方才那一番激情肉搏,不由又羞又喜。

    “小姐啊。”柳叶见小姐这番举动与自己当rì身陷情网时一般无二,不由大是着急。女人一旦露出这样的情形,怕是便被男人吃定了。

    这严鸿占了小姐的便宜,还会来山东接人?这且不说,小姐跟严鸿有了那事,贺爷那又该怎么交代啊。

    “小姐,你跟贺爷的事,你怎么想的啊?”

    孙月蓉此时已经着手打点行装:“什么事?我和他有什么事?我想好了,回山以后,就告诉我爹,贺大勇想娶我行,比武招亲,打得赢我,我就嫁。”

    她回来的路上已经盘算停当,论武功,山寨之中除了老爹,谁是自己对手?贺大勇虽然彪悍,拳法腿法,都不如自己灵活。再加上,这个干哥哥为人朴实,料来不敢下死力打痛自己,这场比武,可以说是有胜无败。

    等他rì严鸿来提亲时,大不了再比一次,自己故意放水就是了。嘿嘿,到时候让姓严的看看,姑nǎinǎi有多聪明。

    想到这自以为是的万全之策,孙月蓉不由哼起了山东的小调。把个一脸黑线的柳叶,看得呆呆站在一旁。

    再说大少爷严鸿,来了次畅快的亲密接触后,意犹未尽地回到严府,却见大门口除了严家的家人,还多了不少锦衣卫。

    严嵩乃当朝第一权贵,趋炎附势之辈自然不少。眼下欧阳氏寿诞将至,朝内百官,到时候怕不有一多半人会来贺寿,一旦宴席上出了什么事情,非同小可。

    是以,每年到了欧阳氏寿辰,或者严嵩大寿之前,都会有大批锦衣卫到来,护卫严府安全。严鸿倒也不奇怪。

    只见在正门外,早已经排了一条长龙出来,却原来严嵩权势滔天,一时无二,不只京师官员要巴结他,就算是九边之地的督帅,也一样要走他的门路。

    只是有一节,像这些边关将军们,结交朝中文官本身是一个忌讳,如果私离防地,回京吃酒,那更是乖乖不得了,可以等着被宰掉了,因此多半是提前把礼物送来。

    另外还有外地进京朝见天子的官员,赶上这倒霉时候,也要来送礼,只是这样的官员通常没有进入严家饮宴的资格,因此也是提前来送。

    不过送礼的事可并不是把东西放下就可以了,严家的家丁是干什么的?一年有数的几次发财机会岂能放过?不给足了家丁门包,你的礼物就别想进严府,因此这些官员们一个个低声下气的和门官说着好话,送着红包,只等门房大爷高兴,好把自己的东西放进去。

    严鸿知道自己此时一过去,非被这些官员缠住不可,到时候自己就剩下头大了。这种事儿,虽然很有风光,此刻他却无心来细细体量,因而急忙圈马赶到侧门外,

    却看有二十几个人,一辆大车正在向府里走,车上插着旗,上写“庆云班”三字。

    严鸿听严侠说过,严鹄找的相好就是庆云班的柔娘。他暗想,这厮的想法与我一样,借着祖母过生rì,先把相好的叫来,祖母点了头,就轮不到旁人干涉了。

    想到这事儿,想到自个的便宜兄弟严鹄,严鸿的心头却腾地窜起一股火苗。

    喵的个咪,严鹄,老子把你当亲兄弟,知道你贪着铺子里的便宜,当初还刻意缓你半个月的期限,让你捞点好处。

    老子顾着手足情,不和你争些许蝇头小利,你丫是蹬鼻子上脸,给你脸你一把一把往下撕啊。竟然去向独眼龙老爹打小报告。

    老子睡书房管你屁事?老子就睡茅房,也没碍着你啥啊。也罢,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让我不痛快,老子也要恶心你一下子!

    再说,若是拿捏住这贼厮鸟的把柄,以后我提出纳胭脂虎入房时,他也不敢出来跟爷废话。至于说把柄是什么,这个么,yù加之罪,何患无词?爷就不信不能从鸡蛋里找出骨头来。

    想到这里,他拿出大少爷的威风,大喝一声:“那边的,是什么路子,谁叫你们进相府的,啊!”一边说,一边策马过去。

    谁知那帮子人一听呼喊,好似有些慌乱,想要把车赶紧推进去。而那守门的锦衣卫,大约也是怕严鹄见怪,却不敢阻拦。

    本来若是这些人真毕恭毕敬停下来,招呼大少爷,严鸿说不定倒拉不下脸来挑多大的事儿。毕竟严鹄告密他也只是猜测。

    可看到这帮人对本大少爷的呵斥置若罔闻,喵的,你们仗了老二的势力,这么快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啊。

    想到这里,严鸿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再加上想到自己马上要被发配袁州,和胭脂虎的事儿前途未测,而严鹄却能靠着在nǎinǎi面前撒娇,迎娶他的相好,这真让严鸿又嫉又恨。

    本着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这种伟大情cāo,严鸿气冲上头,又扯开嗓子大叫了一声:

    “说你们哪,给老子站住!哪里来的歹徒,护院的都去灌黄汤了么,这么光天化rì的就放刺客进院子!”一边拍马上前,须臾到了门口。

    既然要挑事,当然嚷得严重点为好。这一嗓子下来,守门的护院哪敢怠慢,顿时就跑出来七八个家丁。

    其中几个好言好语,劝住了庆云班子的车队。为首冲着严鸿赶来,一看却是严峰。

    严峰还没开口,严鸿先把腰一叉:“严峰,你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了,老太夫人过寿,这多大的事儿,你身为护院的队长,怎么能这样玩忽职守。合计咱这相府大院是外面的茅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严峰见大少爷发怒,赶紧赔笑道:“大少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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