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鹰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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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鹰犬-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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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姑爷你干吗叫我出去?”

    “哎哎,男女有别啊看,我这皮甲里头没穿衣服,让你看了像什么话?你赶紧出去,等我换好衣服你再进来。”

    坠儿听到这,却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姑爷真有意思,男女有别讲到小婢身上了。小婢是您房里的人,以前伺候您洗面擦身也不是没干过,您都忘了?这会儿您怕什么?只要您不恼我,恨我,小婢就怎么都好。”

    坠儿一边说一边过去,伸手替严鸿解甲。待等脱下这犀牛皮甲,严鸿才看见,原本三层相间的皮甲,已经被晚娘这一绣chūn刀砍透了两层半。

    饶是还有半层没透,在严鸿小腹这个地方,也有一道深深的红印,红印边缘渗出一点细细的血迹。可见柔娘这一刀用力之猛。若是再加上三分气力,只怕严鸿就难免开膛破肚之厄了。

    看着自个肚子上的伤,严鸿脑子里猛地又出现了当时的情形。自个被柔娘的娇躯死死压住,一双诱人的大腿夹在自个腰上,这姿势,虽然凶险,却也暧昧得很啊。他还想起,自个那时候居然莫名其妙的硬了……

    联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严鸿的裤裆里又紧了起来。

    坠儿本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如何没留意到这点。她早已经羞得双颊红如火炭,但还是战战兢兢地问道:“姑爷还疼么?要不小婢为您上点药,揉上一揉?”

    “不必不必,我没事。”严鸿一头冷汗,娘啊,我让你给我揉?现在这孤男寡女的,我可没这定力。万一把你这小丫头就地正法了,你再把剪刀拿出来跟我玩命?就是晚娘那,也不好交代啊,更别说还有个胭脂虎呢。

    严鸿一边说,一边强自一边将甲扔到一边,开始穿戴衣服。坠儿乖巧地在一旁帮着他穿戴。

    看看衣服穿好了,坠儿又端上茶杯,一边小心问道:“姑爷,……是不是过几天,你就要把宝蟾姐姐收房了?”

    严鸿这会儿刚穿好衣服,喝了口茶,一听这话,一口茶水喷了出去,呛的一阵咳嗽。坠儿急忙为他拍着后背。半天,严鸿才道:“坠儿,你这都哪跟哪啊。你们没事干的话,去找点正事干,别总乱嚼舌头啊。”

    坠儿一听这话,仿佛长出了一口气,腰板也挺了些。但她还是问道:“可是,小婢听老夫人的意思,是要把宝蟾姐赏给姑爷呢。到时候,怕也由不得姑爷吧。”

    “胡说八道什么。老实待着。这件事,我哪有那么容易答应。你们就别给我添乱了。”严鸿说着,又喝了口茶:“宝蟾是老太夫人身边的红人,我压根就没有存收她的念头,吃不消啊。”

    其实,严鸿并不讨厌宝蟾。平素里宝蟾的干练和大方就很对他的胃口,更何况,他对宝蟾肯为救自己而拼命,也是相当感动。再加上,对方又是个美人,放在人群中也是很能引人回头的。

    严鸿并不是个矫情的人,或者装逼的人。尽管带着21世纪的一些观念,他还是准备顺从封建社会的大势——比如说,三妻四妾的制度。他决不会刻意去扮演纯情小王子,因为有某某某的存在,所以自己就不会再爱别的女人。这些,在眼下这个时代,纯粹是句废话。

    真正的问题是,如果严鸿这会儿收了宝蟾,那自己之前在祖母那的一切举动,那些乖巧、讨好、孝顺乃至舍命保护就都成了别有用心,那自己的行动就白废了。

    而胭脂虎的身份更是个尴尬。要想能收她进房,离开欧阳氏的支持不行。从这一点上,似乎不该违背nǎinǎi的意愿。但是,如果自己真的真要把宝蟾弄上了床,nǎinǎi还会为自己纳胭脂虎说话?而且,宝蟾这么jīng明能干的姐姐,还能容得胭脂虎在自个房中安生下去?

    真是矛盾啊矛盾。

    但是这些话偏偏却又不能对坠儿说,所以只是云山雾罩的答了一声。反正,我没说会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最后怎么走,看造化吧。

    然而坠儿这小丫头还是不太放心,又追问了一句:“那,少爷为何不肯把有刺客的事说与小姐和我听,却要去告诉宝蟾姐姐?”

    严鸿咳了一声,遇上这么个较真的小丫头真是麻烦事。他只得一板一眼地解释着:

    “告诉你们做什么?你们是能耍刀呢还是能shè箭呢?若是告诉你们有刺客,出来不安全,你们这些娘儿们的习惯,我又不是不知道,越不让你们出来,越想出来,难免有人存了看热闹的心,要出来围观围观;或是有人心存侥幸,认为自己不会遇到刺客,偷溜出来;还有的难免人心惶惶,露了形迹;要赶上坏心肠的,怕是想要趁机偷些东西发邪财。所以对于普通的丫鬟下人,自然是不能让他们知道真相,只能告诉全部人,一律老实在屋里待着,没有主子的话谁也不许出去,否则不管是谁,一律打死。这么着,一般的丫鬟家仆虽然心里要骂,但是却还得乖乖地听,毕竟有个家法管着。”

    坠儿道:“可是,小姐和我,不是一般的丫鬟家仆啊,姑爷你应该告诉我们!”

    严鸿笑道:“是啊,晚娘和你当然不是外人。可是若我告诉你们内情,你们会怎么做?一看不到我,难免胡思乱想。或者以为我被刺客杀了,或者心里害怕,想要来寻我依靠。这么下来,说不定就还是要出来乱闯。可这么乱闯,万一遇到刺客呢?连本大少都被砍成这样,你们不是送死吗!坠儿,你说对不?我可不想你俩有什么闪失。晚娘和你啊,本大少可心疼着呢。”

    坠儿点了点头:“可是,宝蟾姐呢,你为什么告诉她?”

    严鸿道:“宝蟾是老太太的亲信人,需要在老太太身边伺候着的。既然有刺客来,这个事怎么也瞒不住,所以只能告诉她,让她也有个准备。不过,这可不等于说我跟她就比跟你们近啊。要知道,宝蟾她是老太太的人,你啊,是我的人。”

    严鸿说完这句,忽然意识到大有语病,生怕小丫头以为自己又要变身狼人,张牙舞爪了。他赶紧住了嘴,端起茶又喝了一口,一边偷眼去看。

    却见坠儿一听这话,不但没有惊惧,相反是满面欢喜,又跑过来为严鸿把茶倒满,笑盈盈说道:

    “我就说呢,姑爷可才不会要宝蟾姐呢。也就她自己还把自己当个宝。姑爷啊,小姐虽然有时跟姑爷闹些小脾气,但心还是在姑爷这边的。刚才您是没看见,您被刺客打晕过去的时候,小姐都急的哭了呢。照小婢说,今后,你们两人都别使xìng子了。一rì夫妻白rì恩啊。姑爷你就算有些什么新奇的法子,也对小姐温柔些。等你们夫妻俩琴瑟和谐后,姑爷……姑爷若是再想什么,小姐说不定都会依你。”

    说到最后,小丫头又害羞的满脸通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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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人言可畏
    严鸿并不是傻子,如何听不出坠儿话外之音?但是他实在是被那剪刀刺激的有点厉害,这会儿还是谨慎为上,别招惹太多麻烦。因此,他只当是小丫头一心撮合自己和晚娘,哈哈一笑,“小丫头,还撮合起姑爷来了。”

    说着一时促狭,严鸿伸出咸猪手来。原本想往胸前、腿上的放,伸出一半,却还是不敢,于是伸进坠儿头上,把她的满头秀发,揉成个乱鸟窝。

    其实要说起年岁来,坠儿并不比严鸿小。只是她终究是个奴仆,不敢拿大,加上身材和五官都长得小巧,有素常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而严鸿两世为人,在心里还是把对方当成个小丫头。

    “啊……”坠儿轻轻叫了一声,想要伸手去抓严鸿的手,却也不敢,只得退后几步:“姑爷,你这是,这是干什么啊。”

    坠儿正小声嘀咕着,忽然听门外一声咳嗽,“大少爷,您在里面么?小的严大,前来求见。”

    这严年虽只是个仆人,但身为严府大总管,掌握实权,在严府中也是能说的上话的人物。严鸿对他,素来也是要明敬三分,暗让五分。现在严年亲自前来,严鸿不敢怠慢,急忙让坠儿去开门。

    门开后,那严年眼神犀利,一眼见坠儿面红耳赤,发髻蓬松,而严鸿还在那整理着衣服。严大总管何等样人,脸上立刻露出了一副“哦,我明白了”的表情,心中暗悔,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他急忙作揖道:“大少,您看小的我来得……呵呵。哎,也没想到您这大白天的就这么好兴致。看来您身上这个伤是不碍事,阁老那边也该放心了。”

    严鸿赶紧摇手:“没……”严年早又说道:“前厅里,阁老和小阁老有话,说是要审问那些刺客,让您和二少也上前面去一起听审。您看,是不是小的我去替您传个话,就说您身子未好,就不去了?您继续休息,继续休息。”

    坠儿一听严年这个话,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位可是府中大总管严年啊,平时自己在他面前都要毕恭毕敬的。今儿被他撞破这个样子,这个话要是在内宅里传开,自己还要不要活了?可是对方毕竟是堂堂大总管,她可不敢去和人家争论。

    倒是严鸿脸sè一正道:“大总管,我跟坠儿刚才闹个小玩笑而已,您老可不要有的没的随便乱说哦。坠儿不比我这老油皮,她成天价在内宅面嫩,可不许你没事拿这种事乱开玩笑。内宅里要是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小心着我去向祖父祖母面前告你欺负小辈啊。您老还是赶紧去我二弟那报信吧,我这里收拾收拾,就去前面。”

    严年急忙连说“不敢”。他在严府位高权重,乃至在běi ;jīng城里跺脚城头响,这都不假。但正因为位高权重,他完全清楚自个的权位是哪里来的。奴仆终究是奴仆,他作为严家大总管,对形势可不糊涂。现在这大少风头正盛,据说为了保护老夫人差点被刺客掐死,阁老那对这个孙子现在是疼爱的不得了。

    要真乱传什么惹恼了这位爷,怕是自己的老胳膊老腿禁不住小阎王收拾。反正这种事,自己不传早晚别人也得知道。

    只是那大少nǎinǎi胡氏生xìng嫉妒,自己也听说过,据说房里皮鞭绳索木锥子什么的满箱满柜,想来外表斯文,内心一定是个霸道狠毒的。不知道这小丫头敢犯少nǎinǎi的禁脔,将来是被打死?还是被逼着嫁个小厮?严大总管同情地看了一眼坠儿,转身去了。

    严鸿看严大去了,回头对坠儿一笑:“别怕,大总管是明白人,不会乱传的。你快些给我整整衣冠,去前厅见老太爷、老爷一起办正事哩。”

    那坠儿眼见姑爷在大总管面前为自己说话,心中又多添了几分欢喜,赶紧服侍着严鸿打扮完毕。等到严鸿出门去了前面,自己才整理好发髻。望着镜中的自己,坠儿不由痴痴想到:自己跟了小姐这么些年,也是个老姑娘了。姑爷坠马之前,人后素常sè迷迷瞅自己,有时喝多了,也会用些疯话来撩拨,甚至动手动脚,只因为胡氏的关系,自己才得保清白。这会儿,他到底是转了xìng,还是嫌自己人老珠黄了?

    坠儿正在这里又喜又忧,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看去,却是胡晚娘从外面进来。她急忙迎上去,胡晚娘紧紧盯着她看了半晌,又看了看里外屋的床铺,这才面容一缓道:“坠儿,他没趁机欺负你?”

    坠儿这才知道,自家小姐这是来捉jiān啊。她心中颇为气苦,只得回道:“姑爷身上有伤……再说,小姐你想,姑爷自从落马之后,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

    说到这,她看了看胡晚娘,咬了咬牙,道:“哪怕小姐你再打我,我也是要说。您收收心吧。姑爷虽然不通文墨,但对小姐真心一片,知冷着热。有这么个相公,我看比那什么只会吟风弄月,知乎者也的才子要强的多了。刚才,刚才姑爷还说……”坠儿又把刚才严鸿的那番话说给了晚娘。

    晚娘听着,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有了缓和,拉着坠儿坐到床边,看着坠儿问道:“坠儿,我那天打了你一耳光,你可还记恨我?”

    “小姐说的哪里话来,我是您的奴婢,您打我,是因为奴婢做错了,怎么敢记恨。”

    “哎,我的心思你也该知道,只是我没想到,你这丫头后来竟然……算了,不说了。其实你说的对,刚才你和相公回来,老夫人跟我说,要让宝蟾给相公做妾,我能说什么?那些姨娘也在那敲着边鼓,我哪能说个不字?我这样回来,老太太那边怕是也要恼我,可我就是受不了,我的相公就算我不要,我也不愿意分一半给别人。只要我一rì是大妇,这院子里便容不下一个小妾。”

    坠儿听小姐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如同心中打翻了五味瓶,浑不知是酸是甜,是苦是辣。

    这会儿严府正堂内,严鸿还不知道,自己终于在胡晚娘那得到了“相公”的称呼,而不再用“他”来代替。

    就算知道了,他也没工夫细细琢磨。他正在和严鹄二人侍立在严世蕃身后,参观如何审问刺客。

    方才前厅大战一场,拿住刺客;后院也来报了情形,并擒拿住了柔娘。前来贺寿的朝廷官员经过这前后一闹,虽然在前厅看了场武戏大饱眼福,但后院却杀死锦衣卫和家人,难免在寿宴上添了些扫兴。

    其中已经有聪明人,感觉到这个事,恐怕将要在朝堂之上,引起一番轩然大波,不知有多少人会为这件行刺案而人头落地,或者丢官去职。

    好个小阁老严世蕃,可称临乱不慌。他等着柔娘被倒拉牛手下人从后院押到前厅来之后,一方面命人为柔娘医治,别让这胆敢行刺老母亲的小贱婢便宜死去;一方面替父发话,说我严家遭此横事,寿宴只能先停下。今天这刺杀发生在京师之内,相府之中,端的是非同小可。这些刺客居心叵测,恐怕不是单纯的亡命之徒那么简单。若有同伙,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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