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的意思是说,那家伙的笑容很诡谲,让人不舒服极了,你要和他比?”她刚转身,他就上前抱住她的腰,轻易的把她困在自己的胸膛里。
“你干么?”
“意图不够明显吗?”为了让她更明白,他索性把她的身体向下压,让她明明白白。
“很不好笑喔,学弟。”她的笑绝对不输给那个迪尔,而她的拳头,很快的抵达雷克斯的腹部。
“宫、凉、凉──”
“还不够让你清醒吗?如果不够,我还有更厉害的招数喔,你要不要尝尝我的佛山无影脚?”她的眼往下瞄,很清楚的暗示著她的意图。
“够,非常清醒。”让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尊重,因为爱不是用蛮力征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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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尔假意服从老罗伦的命令,替宫凉凉安排住处,可是他的态度很冷,介绍完所有的设备后,他突然转头,冷冷的盯著她说:“虽然我父亲把你当成贵宾,可是我却不相信你,还有你那个朋友是做什么的,我可是调查得一清二楚。”
“嗯,那又怎样?”她双手还胸,好整以暇地反问。
激动只会自乱阵脚,宫凉凉最大的优点就是老神在在,仿佛天塌下来也与她无关,她的沉静往往会让和她对峙的对手乱了方寸。
迪尔猜测不透她的心思,确实有些不安情绪泛了上来,他从没见过一个小女孩会有这般胆识,即便是男人,遇上他的冷漠眼神也会畏惧三分,但是宫凉凉压根不怕他。
“你们不要以为可以轻易得逞。”
“我反而要请你自重,很多事情不是做的人认为天衣无缝,就真的天衣无缝,套句中国人说的话,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不是不报,只是时机未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她的话中有话让迪尔怔愣了一下,感觉到她意有所指,遂起了一丝防备。
这个女孩是否知道些什么?他不禁这样猜想。
但是另一个声音又告诉他,不可能的,他确定当时没有任何人发现他和美兰达做的事情,而且,当时的她又多大,说不定根本还没有出世呢,又怎么可能知道他和美兰达杀害了奥斯顿?
种种事实显示,他实在不该如此自乱阵脚。
“我实在不懂宫小姐在说些什么来著,而且那似乎与我无关,我的责任是让宫小姐在此住得安稳舒适,不知道宫小姐对这里的一切是否还感到满意?”
“满意极了,感谢迪尔先生如此的盛情安排。”
“有什么需要请告诉史坦利管家,他会让你宾至如归的。”
“谢谢,我一定不会客气的。”
“容我先告退。”
“请。”送走迪尔,关上门,她对屋内低声说:“你可以出来了。”
话语方落,雷克斯就缓缓从阳台外走向房间,“对你,我是否该重新估量?”
有时候他会怀疑她真的只有二十二岁,毕竟她的一言一行都远超过她的年纪会有的反应,面对迪尔那样阴沉的男人,她竟然一点惧色都没有,真的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你是要恭维我就不必了,我比较想听重点,你是否有把整个屋子都仔细检查过了?有没有窃听器之类的?”
“我本来想说你的浴室装了针孔摄影,而那当然是骗你的,房间我彻底搜查过了,没有窃听器,不过你的窗口外装了一只最新型的针孔摄影机,我已经让它停止运转。”
“算你还有点能力。”
“没人敢这样对雷克斯说话。”
“那我说了耶,该不该颁奖给我呢?”
“该。”
“奖品是什么?”
她不该问的,可是也来不及把话收回,他的奖赏是一个吻,如浪般的吻狂卷而至,热辣而且浪荡,似乎要抽空她的气息。
“摄影机……”她在混乱中无力的低吟。
“统统停摆中。”他当然不介意当侧拍中的男主角,但却很介意自己所爱的人会不会成为侧拍中的女主角。
为了保护她,他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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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我想您太多心了,那个女孩才多大,二十二岁吧?以她的年纪和生长国籍,根本不可能知道您当年做的事情,也许她只是想要让您乱了方寸,好趁机和她的情人雷克斯把东西偷取到手,您可千万不要自乱阵脚埃”奥古丁听完父亲的转述后,马上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你不会信,但是我总觉得她好像知道是我和美兰达杀了奥斯顿,她说话时的眼神让我想起奥斯顿,很怪吧?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甚至是现在他也感觉到奥斯顿就在罗伦堡的某个角落在盯著他看,光想像,他就不自主的毛骨悚然。
作贼心虚,奥古丁虽然不信那套鬼怪之论,但也只好假装听进去,“好吧,那请父亲大人告诉我,您想怎么做?”
“为了不要有所谓的万一,最好让她彻底消失。”
“要是她在罗伦堡中消失,事情会变得更加棘手,我并不赞同这种做法。”
“你怕是不是?”
“我杀人如麻,一条人命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更没有什么好怕的,我只不过就事论事,我绝对不赞同在罗伦堡里面动手。”
“万一她真的知道真相,并且把事情给抖了出来,我们将都别想要继承老顽固的财产,你可知道事态严重性?”
“我当然知道。”
“那么你就该想法子让那个女孩闭嘴才是。”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也许有个人可以代劳处理这件事情。”
“谁?”
“珍妮佛,雷克斯过去的搭档。”说话时,奥古丁俊脸上出现一抹坏心眼的窃笑,他喜欢这招借刀杀人的计谋,可以让他一次把所有的麻烦统统解决掉。
“可靠吗?”
“绝对可靠。”
“你可不要忘记女人是善变的,她可以背叛雷克斯,也一样可以背叛你。”迪尔忍不住提醒他,“更不要忘记美兰达是如何对待珍爱她的丈夫奥斯顿。”
女人一如蛇蝎,所以迪尔从来不对女人付出真心,美兰达为他除去心头大患,却也为此抑郁而终,当然是带著他们最不为人知的秘密离开人世的。
“我当然不可能让她有机会那样对待我,她只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当我需要她的时候,她会替我过关斩将,而当我不需要她的时候,她就只是一只没用的棋子。”
“你只要记得我说过的话就行了,最重要的是不要把我们父子给扯出来,我们要的是登峰造极的荣华富贵,切记!”
“当然。”
“去吧,我得当个孝顺的儿子去向那个老顽固请安了。”
第九章
电话那头不断传来妮斯卡尖锐的质问声,偶尔雷克斯会把话筒拿离几呎,待她叫嚣过后再把它拿回耳际。
他知道她想要诉求什么,但是在知道她其实是迪尔的私生女之后,他决定改变方针,目前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宫凉凉,然后在关键时刻掀出迪尔父子的底细,让他们美梦破碎。
偶尔换换游戏方式其实也不错,他突然有了收山的想法,所以当妮斯卡扬言要破坏他的声誉让他在盗宝界里混不下去,说实在的,他一点也不忧心。
“我承认这回是我失败,也许你可以另请高明,至于同界间的取笑,即使我不愿也得虚心接受,毕竟是我没把任务完成。”
“雷克斯,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不是,抱歉,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就这样,订金我会退还回你的户头,至于违约金,我也会一毛不少的支付,抱歉。”
匆忙挂了电话,他两步冲上前挡在准备拉门出去的宫凉凉前头,把房门再度关上,“你要去哪?”
“我要去把铜盆找出来。”
三更半夜跑去找铜盆?有时候雷克斯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宫凉凉的想法,她老是不按牌理出牌,非常的我行我素。
“小姐,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别人的眼中钉?你只要轻举妄动,就可能被送进警局,如此一来,我想保护你也没法保护了。”
“雷克斯,我看你好像头脑不是很清楚,别忘记铜盆是我的,如果让我找到,该进警察局的是目前收藏铜盆的人不是我。”
这一点他确实是没想到,她的确比他想像的还要灵光,“好吧,事实上你确实脑袋很清醒,但是你认为迪尔父子会把铜盆随便放著等你去找吗?”
“当然不会,不然你替我去找。”话锋一转,她把高难度的问题丢给雷克斯。
“不用找,铜盆自然会出现,明天就是老罗伦定下的日子,迪尔父子一定得把铜盆拿出来,如此他们才能抢得他们梦寐以求的罗伦王国。”
“贪婪。”
“是人性如此。”
“那我更不让他们父子如愿,你去不去偷?”
“我去了谁保护你?”
“罗伦先生请了那么多保镳保护我,应该管用的。”
“那些花拳绣腿我不放心。”
“你不去偷?”
“不去。”
“那我自己去。”她努力的想要推开他,却怎么推都推不动,“让开。”
“不让。”
“雷克斯──”
“有勇无谋只会坏事,要偷也要动点脑筋。”雷克斯把她拉回床边,“想一下有什么好点子可以让堡里的人乱成一团的。”
“简单嘛!”这种事情压根不需要想,她脱口就说:“制造假火灾,肯定所有人都忙著逃命,你说迪尔父子那么爱权力,会不爱惜自己的命吗?”
他听完后愣了几秒,随之狠狠的给了她一记亲吻。
突然被侵袭,宫凉凉气得大叫,“雷克斯,你够了没!你是吃我豆腐吃上瘾了是不是?!”让他躲在她的房间里面保护她,真是天大的失策。
雷克斯得逞后,退到几呎外,她挥打不到的距离,满意的瞧著她说:“我的眼光果然独到,你不仅聪明,还很甜美。”
“雷克斯,我有一天一定要宰了你!”
“我等著你。”很嚣张,完全不把她的威胁看在眼里。
气愤之余,宫凉凉也暗自发誓,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回到台湾,她一定要拜师学艺,然后打败这个色胆包天的大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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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铃声大作后,罗伦堡上上下下开始往外狂奔,有的打赤脚,有的穿睡衣,每个人横冲直撞,在这种要命的时刻,谁也顾不了形象,更管不了他人的死活。
为了演出逼真,宫凉凉假装怕死的跑第一个,当她冲下楼时,看见迪尔父子越过她,跑得更卖力。
望著两人的背影,她忍住不发笑,但仍免不了在心底嘲讽两人的贪生怕死。
眼看两人上当,她一颗心踏实不少,而一直不为外人知道其存在的雷克斯则有机会进入迪尔父子的禁地。
当然为了延长时间,冒烟的地点得不断扩大,而这些工作都仰赖于老罗伦请来的特效工人执行。
“你们还不快叫救火车!”
“我叫了。”依照老罗伦的交代,史坦利也配合演出,虽然他不太明白主人的用意,可是服侍罗伦家多年,他知道罗伦先生不会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雷克斯趁机进入迪尔父子所居住的区域,小心翼翼的切断所有网络系统,让那些父子俩用来防窃的摄影系统停摆,确确实实把自己的拿手绝活派上用常
他首先进入迪尔的房间,身为老罗伦的养子,在外人看来是个十足的绅士,房间在佣人的打理下整整齐齐,摆设是绝对的豪华,但品味却出奇的差劲。
翻箱倒柜后,雷克斯更是发现,迪尔竟然是个有著变态嗜好的瘾君子,上锁的书柜内尽摆著变态性爱书籍。
“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齿之余,他也没有忘记拍照存证,这些照片在适当的时刻会是救命符,一个名人的丑闻会让他身败名裂,也会让他的信誉被大打折扣。
丑闻是名人最怕的,却是狗仔队的最爱。
继续翻找可能的藏宝地点,意外的推开一扇墙中门,在几层阶梯下方,是另一个空间,而从迪尔的房间压根看不出来有那么一扇门通往异世界。
隐密的空间内到处打著微弱的昏黄灯火,却足以照明整个内景,以及那些搁放在平台上的奇珍异宝。
可是奇珍异宝很多,却没有他想要寻找的铜盆。
搜寻几回,他原想会有另一个隐密的空间,却没有找到丁点蛛丝马迹。
退回到迪尔的房间,他正准备要退出朝下一个房间前进,却突然听闻一道匡啷声从迪尔的床榻传来。
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线索,他上前一探究竟,掀开了床罩,愕然发现迪尔的床榻比一般的弹簧床厚了些许,仔细的拍打每一处,终于在床的一角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通常弹簧床都会有弹性,可是却有一处床角显得过度坚硬,甚至可说一点弹性都没有,很明显是垫了其他东西。
不疑有他,雷克斯沿著床角割开床垫,果真在弹簧垫中找到他要找的铜盆。
怪的是,铜盆安安稳稳的固定在床垫中,为什么刚才他会听见床榻发出匡啷声呢?
突然他的脑袋起了一个想法,而那个想法却令他毛骨悚然。
“奥斯顿先生,是您在指示我吗?”他试著对空气说话,“如果真是您,就请给我一点小小的暗示好吗?”和鬼对话,真是有点荒谬,但是他已经不只一次看见宫凉凉这么做,而现在竟然换成他?!
就在他说完,好端端的铜盆竟然又晃动了一下。
没有地震,他也没有摇晃床铺,铜盆竟自己动了!从种种现象来看,他不想相信这偌大的空间里还有个他看不到的人存在也不行了。
抱起铜盆,他尴尬的往后退,边退边欠身,“谢谢您了奥斯顿先生,我想下次我自己来就行了,不劳驾您了。”
退出房间,他略松了口气,毕竟他不是宫凉凉,可没有那种和鬼对话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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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铜盆失窃的迪尔气得摔东西出气,他拿出电话准备报警,却被奥古丁阻止了。
“父亲大人,您想做什么?”
“报警啊!铜盆肯定是那个臭丫头和雷克斯串通偷走的。”
“父亲大人千万不要冲动,我们绝对不能报警。”
“你说不能报警是什么意思?”
“父亲大人不要忘记,有不少人可以证明铜盆是那个宫凉凉的,若是您报了警,届时只会替自己带来麻烦,对事情没有任何帮助的。”
奥古丁的一番话让迪尔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话筒放回电话架上。
“难道我们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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