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丁的一番话让迪尔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话筒放回电话架上。
“难道我们要这样认输?”
“父亲大人,我的字典里没有认输这两个字,我想这会儿雷克斯应该准备把铜盆送到妮斯卡那里,您是否要从那边下手呢?”
“要我去找妮斯卡?!”
“她毕竟是您的亲生女儿,若您跟她打商量,也许我们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你又不是不知道妮斯卡有多么怨恨我,她从来不肯承认我是她的亲生父亲,想要她退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算如此,您还是必须要去努力,否则我们只能眼看著罗伦王国落在妮斯卡和她那个庸才丈夫手中。”
“我明白了,我就走一趟妮斯卡那里,但是我也有件事情要你去办。”
“若您要说的事是有关于宫凉凉和雷克斯的,那就不用交代了,我已经让珍妮佛去把雷克斯诱开,至于对付宫凉凉就交给我处理吧。”
“那我们分头进行。”
两父子讨论后分头进行他们的计谋,另一方面,雷克斯刚接获珍妮佛打来的电话,话筒那端的珍妮佛不断的向他忏悔,还说有关于迪尔父子的秘密要告诉他。
雷克斯在电话中答应她赴约,挂了电话后却躺回床上,一点也没有准备赴约的打算。
“你不是要去见珍妮佛?”
“想也知道是调虎离山之计,若我没猜错,迪尔和奥古丁两人必定要对你下手,这种关键时刻,我更是哪都不能去。”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你一直躲在我的房间里。”
“却一定猜到我一直都在你的附近。”
平常,宫凉凉会认为是他庸人自扰,但是自从见识过他的真本事之后,她开始对他刮目相看。
“你一直看著我,是我脸上有什么吗?”
“有埃”
“什么东西?”他抹了把脸,想把沾在脸上的异物拿掉,却只见她走近,弯著腰,指著他的胸口。
“这里,有一颗善良的心。”
怪怪的,凉凉第一次这么温柔,不过温柔的她比平常还要迷人千百倍,害得他没来由心跳漏了好几拍。
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向自己的胸膛,吻上她的唇,趁著空档笑说:“你终于知道我是个好人了吧?”
“嗯,还在观察中,别太得意。”认识一个人得要慢慢来,就像翻阅一本书,需要细细品味,才能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一本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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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珍妮佛一定能够把雷克斯引走,奥古丁摸黑潜入宫凉凉的房间,在月色的照耀下举起手中的匕首,狠狠朝隆起的棉被刺进,可随即传出气球的爆破声,他立刻知道自己中计了。
当他转身想逃,灯火却在瞬间通明,房内站著两个人,宫凉凉还有雷克斯。
“奥古丁先生,我不知道自己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狠得下心对我下这种毒手?”看著床上的棉被,宫凉凉倒抽了口气,若不是雷克斯事先猜到,她恐怕就成了另一个冤死的亡魂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宫凉凉忍不住摇头,“真会睁眼说瞎话,需要我们再放一次带子给你看看吗?”
奥古丁沉下脸,不再辩驳,“既然你们都知道,那我就直接送你们上西天,省得你们老是坏事。”
“住手!”一直在外等候的老罗伦推开门,大声喝止奥古丁继续使坏作恶。“奥古丁,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看来一直在算计我们的不只是外人,还有你这个头脑不清楚的老顽固。”知道纸已经包不住火,奥古丁索性扯下绅士面具,露出凶恶的本性,“我一直在想,你活那么久干么?死拖活拖的,就是不肯把你的事业放手交给我和爸爸,你想把事业留给你钟爱的儿子奥斯顿是吧?可惜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帮不了你的,若是你寄望妮斯卡帮你,那我也劝你省省力气,她根本不是你亲生的孙女,而是我亲爱的父亲和美兰达那个贱妇生的私生女,这样你还寄望她继承你的事业吗?”
若是宫凉凉没有告诉过老罗伦真相,奥古丁这番话的确会对他造成严重的打击,但是他早就知道一切,所以这会儿什么也伤不了他的心。
“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孙子,没想到你却是这样怨恨我。”这是唯一让他感叹的,但或许真的是他做错了,才会让迪尔父子变了样。
如果他早知道偏心会毁了整个家族,他绝对会保持公正的心,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而未来的人生,也只能活在悔恨之中了。
“老顽固,你不要假慈悲了,如果你真的认为我是你的孙子,那就该放了我,然后把事业交给我和我的父亲,这样就皆大欢喜了,不是吗?”
老罗伦望著他,突然有一种醒悟,“我不能放了你,如果我放了你让你为所欲为,那才是害了你。”
奥古丁瞪大眼,不敢置信的问:“你要把我交给警察?你真的要狠心那么对待我?!”
宫凉凉怕老人家心软,抢著接口,“这件事情并不是罗伦先生可以作主的,受害人是我,我决定把你交给警察。”
“我不会乖乖让你们把我抓去送死的!”既然东窗事发,为了保命,奥古丁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把三人统统解决了。
一个口哨声,唤来一票杀手,宫凉凉见雷克斯一人应付不暇,紧急按下警铃,把保镳也都招引了过来,偶尔她还会抡起她的花拳绣腿帮忙打落水狗。
“凉,先把罗伦先生安置到安全的地方去,这里交给我就行了。”雷克斯努力的把两人掩护到房间出口,随之对宫凉凉交待道。
“不行!我不能放你一个人在这里。”
“你在只会变成我的包袱,快照我的话去做!”
“谁都别想逃!”奥古丁已杀红了眼,没有理智可言,这时,他将刀锋转了向,笔直朝宫凉凉前进。
而在左右受敌的状况下,雷克斯只能用身体替她挡下奥古丁手中的利刃,刀子直接刺入他的右肩胛。
奥古丁还想继续行凶杀人,却被一阵阵传来的警笛声给吓乱了方寸。
“奥古丁,你逃不了的。”
“畜生,还不快放下刀子,你还要造多少孽?”迪尔倏地出现怒斥,扮演起严父的角色,他几步上前把儿子拉到一旁,不断的说著,“还不快点跟祖父道歉,你竟然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实在令我太痛心了!”
在退的时候,迪尔也趁机会替奥古丁制造逃逸的路线,就在雷克斯发现到迪尔的用意时,奥古丁已经朝他居住的方向逃逸而去。
“奥古董…”
“迪尔,你不要继续演戏给我看了,我现在就宣布和你断绝父子关系,并且命令你现在就离开罗伦堡。”
“父亲大人!”
老罗伦的心意相当坚决,偏执毁了一个家,若他再包庇一个心肠狠毒的人,那么未来将只会剩下永无止境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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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尔回到房间收拾东西时,灯火突然转暗,在他叫了几回佣人,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后,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他再也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迪尔.罗伦了。
无可奈何的,只得在昏黄的夜色中收拾行李,现在的他只想著把所有值钱的东西统统带走,至少那样他就不会一无所有。
然而,窗口突然吹来一阵冷风,阴冷得令人不禁直打哆嗦,他上前想要把窗子拉上,却愕然发现窗口出现一个影子。
“不会的……”那身影让他恐惧得节节后退。
可不管他退到何处,奥斯顿的身影始终如影随形,一直纠缠著他不放,“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的死和我无关!你要找就去地狱找美兰达算帐,是她对你痛下毒手的,我只是帮著她一把罢了。”
奥斯顿的影子不言不语,看著迪尔的眼神好像在同情,又好像在嘲讽他。
“你笑吧!你从小就笑我总是赢不过你,笑我连你不要的东西都要不到,不管是父亲的亲情,或者是同学的友谊,每个人都喜爱你胜过于我,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恨你?!”
看著奥斯顿飘晃著的影子,迪尔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状态,且不断歇斯底里的大声叫骂。
“你阴魂不散是想要来向我索命吗?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会活著,我一定要活著夺走你的所有,包括你钟爱的妻女,全都是我的。
“不要笑!我厌恶你的笑容!厌恶你的施舍!更厌恶你的自以为是!对,是我杀了你,是我怂恿美兰达杀了你,因为我已经受够你的假仁假义,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该死!”
话语一落,灯火突然再度通明,然而,眼前没有什么奥斯顿的鬼影子,只有几个等候他自投罗网的警察。
“迪尔.罗伦,我们现在就以杀人罪将你起诉。”警员拿著手铐走近他,在他挣扎当头将他两手一铐,“你可以请你的律师替你辩解,但是你今日所言将成为呈堂证供。”
“放开我!我是迪尔.罗伦,你们这样对待我,我会告死你们!我一定会告死你们的!”迪尔不甘心的疯狂大叫,在越过老罗伦的时候,却突然安静下来,看了养父许久,他露出一抹苦笑,“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是我杀了奥斯顿,对吧?”
“你错了,罗伦先生是我来到之后才知道你的杀人行径的。”宫凉凉替可怜的老人回答了问题。
亲生、收养皆是子,这种情境叫一个老父情何以堪?
“对不起!是我的偏执害了你。”老罗伦突然老泪纵横。
迪尔没再说什么,在听了养父的那句话后,他原先狰狞的恶脸突然变得缓和,也不再有任何挣扎反抗的举动。
也许他也像老罗伦一样,心底有悔。
第十章
回到家里的感觉真好,每天睡到自然醒,不再到处寻宝,变回一个普通的女孩,学校就要开学了,可是她学分早修满没什么课,于是她准备开始找工作,然后安安分分的当个上班族。
欧洲一行恍如一场恶梦,偶尔会把她从梦境中惊醒,但那一切确实已经落幕,迪尔落网,奥古丁因为逃命时与人起了冲突,最后在废弃物满堆的巷子里被找到尸体,至于妮斯卡,DNA比对后证实与罗伦家没有血缘关系,因此被排除在继承人行列之外。
那些豪门恩怨已经与她无关,她对于古董的狂执也减热了,她会在起床后出去吃个早餐,然后和姊姊们约在外面,吃东西、买东西。
姊姊们说她越来越正常,嘴巴不再那么坏,也不再做一个守财奴,她们还一致认定,过去的她是中邪了,才会突然发了疯似的追著古董跑。
然而,天知、地知,还有她自己知道。
她确实是撞邪了,一切从铜盆开始,也从铜盆结束,很合理。
但是她心里总是少了些什么,也有些什么放不下,一直纠缠著她的心绪,在风中、在雨中、在深深无人的夜里,她总会想起一个人的身影。
“凉,你怎么咳声叹气的?”推门而入的成敏瑄,看见她坐在窗台上发呆叹气,有点不放心。
“没事,我只是在看那棵树,发现在长新芽了,春天真的来了。”
“是啊,昨天宸宸还提议要去九族看樱花呢。”
“不错啊,我也要去。”
“嗯,那等下我就跟爸爸说,叫他请两天假,我们一家人来一趟赏樱之旅。”
“嗯。”
看过罗伦家的豪门恩怨之后,她更懂得惜福,家是她的避风港,不管走了多远、流浪了多久,也只有家人会永远的等候著她。
她现在比较能够体会父母在不远游的道理。
“凉。”
“嗯?”
“雷克斯真的都没有跟你联络吗?”
她摇头回答了母亲的问题,笑著说:“他接近我是为了铜盆,现在任务结束了,他应该是去执行他新的任务了,你干么突然问起他?”
“我在想,他和我们一家挺有缘的,还有……”怕女儿听了更伤心,成敏瑄连忙打住话题,“不说了,有缘自然会再见,我煮了义大利面,快下来吃吧。”
义大利面……在欧洲时,雷克斯也带她去品尝过道地的义大利美食,母亲的话触起她极力想要尘封的记忆。
“我换个衣服就下去。”转身,以此为借口,抱著衣服躲进浴室,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滑落双颊。
雷克斯的名字在她的心底响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泣不成声,依然回荡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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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宫毅下班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两个男人唱歌的声音,宏亮的歌声中夹杂著可笑的腔调,而且吵得人们不得安宁。
晚餐时的义大利面让宫凉凉失眠了一整夜,这会儿听到楼下吵闹不休,她起身披上睡袍下楼一探究竟。
还没走到楼下,就嗅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她不由得纳闷。他们家亲爱的爸爸从不会这样喝得烂醉回家的。
“爸,你怎么跑去喝酒了啊?”
抵达一楼,她按下电灯开关,让客厅的灯火顿时通明,可当她定睛一看,却发现眼前除了她亲爱的爸爸,还有一个她日思夜想的身影。
杵了许久才回过神,而第一个反应竟是抓起沙发上的靠枕,努力的朝搞失踪的家伙猛K几记。
“哇!你要谋杀你老公啊?”
“谁是你老婆?!你是醉昏了还是脑袋秀逗了?”
别以为在罗伦堡中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们会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唷,除了拥抱亲吻,她可还是清白之身。
再说了,帮罗伦家找出杀害奥斯顿的元凶之后,受伤的他就突然不告而别,害得她一个人掉了魂似的回到台湾。
这些日子以来她是怎么过的,大家都清楚得很。
说她变成正常女孩了,其实是变得有点神经质,说她变得好相处了,其实是她害怕寂寞。
而她的种种改变,原因只有一个,就是眼前这个家伙害她的。
所以,不K他几下她实在不甘愿。
“够了吧?再打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雷克斯抓住靠枕,和她拉扯起来。
宫毅上前轻嘘了一声,低声说:“别吵到大家,你们小俩口要吵回房间去吵,老爸要去睡觉了。”
“老爸!您也醉糊涂了啊?!我可没有嫁给这个家伙耶,别破坏我的名誉!”
雷克斯把想要追上宫毅的她拉回怀里,告知一个最新消息,“你爸已经答应我的提亲了。”
“我没答应,不算数。”
“不行,东方人不是一向由父母主婚的?你应该听父母的话,这样才是个乖女儿。”
一把将他趋近的脸推开,她嫌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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