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答道:“没有,长期在外面跑,早就习惯了。”
随后我话锋一转,对郭波开口道:“你说,如果要让你去原谅一个最恨的人,应该用什么办法啊?”
郭波疑惑的开口道:“崇云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既然都是最恨的人了,那么怎么可能会被原谅啊。”
我接着答道:“这难道就不能原谅一个你恨的人吗?你看那些电视剧里,那一次不是两个死敌斗得你死我活的,到最后双方都释怀了,最后选择原谅了。”
说到电视剧,这可触动了郭波的神经了,他最近为了尽快适应现代社会的生活,狠狠看了好多部电视剧,但是这一看了下来,我从他那里得到的结论是两字“扯淡”。
郭疾世愤俗的开口道:“别跟我提电视剧,我现在基本上都不敢相信你们现代社会人的智商了,明明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东西,偏偏要绕过来绕过去,扯一大堆花里胡哨的东西,这简直就是典型的欺骗观众的感情和热情。”
我答道:“你别扯远了,快接着我刚才问你的说。”
郭波这小子,最近因为看电视剧,已经连着砸了三台电视了,每一次都是因为剧情不合他的心意,他就开始发飙。我这个时候可不敢惹他,万一他一会儿说到激动之处,把我连人带车一块儿给丢出去了怎么办。
郭波接着答道:“崇云兄,我这么问你吧,如果现在谁叫你原谅那个六道魔教主,你会怎么办。”
我一听六道魔教主,火气立刻就窜了上来,开口道:“那怎么可能,他是阴阳两界的大祸害,原谅他就是对不起阴阳两界。”
郭波笑着说:“崇云兄,这不就对了,你不原谅他,那是因为你认为他破坏了阴阳两界的秩序,而这阴阳两界的秩序是你心中想要守护的东西。同样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他想要守护的东西,当别人伤害到了他心中想要守护的东西的时候,那么这件事就没得商量,双方必须要斗给你死我活。这就是狼有暗刺,触之者伤,龙有逆鳞,触之者死。”
我被郭波这一番话,给弄得一点信心都没有了,骂道:“叫你给我想办法,你给我整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出来干什么,为了显示你多有文化啊。”
郭波贱笑道:“鄙人不才,曾拿下过文武状元。”
“我呸,怪不得你们的朝代灭得那么快了,我看你这思想就必须得好好的进行开化开化,别抱着那些文言文上讲的道理,死守一辈子,要学会与时俱进,与时俱进懂吗?”
我这个时候,基本上一口气说出这些话,因为我心里真的不能接受郭波给我的这个答案,这叶轻语跟叶言的妈妈,又不是像我跟六道魔教主那样有着血海深仇,但是我转念又一想,谁知道叶轻语心中想守护的是什么东西,万一叶言的母亲伤害的就是她的逆鳞暗刺呢?我的思想相互之间进行着不断的搏击,表情也阴晴不定,这可把一边的郭波给吓着了。
郭波直接对前面开车的司机开口道:“师傅,咱去这里最近的精神病院吧,我看你们堂主要疯了。”
我对郭波开口道:“信不信,我一会儿真把你给弄成神经病。”
但郭波居然对我的威胁毫无反应,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我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总部的大门口了,但是总部门口居然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个人,而且都是四兽堂的人。
郭波看着我说:“崇云兄,总部内似乎有情况。”
我点了点头,让司机就在这里把车停了下来。随后我跟郭波两人下了车,郭波抽出了剑,对我开口道:“崇云兄,这光天化日的谁还敢闯四兽堂的总部,只怕是连六道魔都没这个胆子吧。”
我答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更要多加小心。”
我们走了进去,地上躺着的人我检查了气息,应该全部都是晕了过去,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突然传来轰的一声,一股强大的气势在场中传了出来,我对郭波开口道:“是老六的金刚伏魔,看来他们已经跟来人交上手了,气息传来的方向是右边的那球场上,看来来人并没有打进地下基地中,快,我们过去。”
我跟郭波两人用着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等到了球场上,映入我们眼里的是,老六此时已经变成了半边金刚,跟一个打扮绝对跟老头子有一拼的人正在交手,这人身穿白色衬衣,但衬衣却一点儿也不干净,白色此时都快变成了灰色了,下半身居然是条绿色的军裤,而鞋子却是一双旅游鞋,我真怀疑我是不是看到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了。
虽然打扮怪异但此人却白白净净的,若不是那看着起码有半个月没洗的头发,此人也绝对是个帅哥。
这时郭波对我开口道:“崇云兄,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我看见年轻时候的老头子了。”
郭波叫道:“什么玩意儿啊,我说的是他们的招式套路,你光看人外表干什么?”
因为现在跟老六在打斗的这个人,这穿衣打扮太过引人注目了,让人从根本上就忽略了其他问题。
听郭波这么一说,此时我才细细的观察了一下此时在场中正打得火热的两人,老六半边身体已经成了金刚,挥舞着双拳,向那人砸去。虽然只有半边的金刚身体,但这半边身体所蕴含的法力以足够移山填海的了,而且一般恶鬼若是被这金刚身体上的光芒闪到,立马就魂飞魄散,足以可见这半边金刚身体的霸道之处。
而这时跟他打斗的这个人,见着老六这半边的金刚身体,就像是看见了鬼一样,立马吼道:“你他妈是个妖怪啊,我来这里是来找你们领导的。”
但老六根本就不跟他废话,一拳带着阵阵风声,向他砸了过去。这人见拳头袭来,条件反射一般的向后一闪,速度极快,只不过重心不稳,居然一屁股坐了到了地上。
老六这一拳没有打到他,顺势又是一拳向他砸来,此时这人以是避无可避,伸出双手向上一挡,轰的一声,他居然硬接下了老六的这一拳。
看着场中的情况,我对郭波开口道:“难道,此人不会法术?”
郭波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答道:“崇云兄,你猜的没错,此人真的不会法术,完全靠着自己的身体素质和体内的那股神力,在跟老六打斗。”
我心里气笑了,这一个普通人居然能跟已经半神化的老六过招,而且还没伤到哪里,这还真是天下奇闻啊。我跟郭波故意没动手,我倒是想看看这打扮怪异的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接下老六的这一招,对老六吼道:“我说你们这些大机关的干部,为什么总是喜欢动手动脚的,咱们虽然官职有高低,但是都是国家的一份子,应该相亲相爱才对。”
老六听了这话,脸都快气白了,大喝道:“你张着这张嘴瞎说个啥?谁跟你是一样的人了,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往里闯,还伤了我这么多人,你反倒还有理了你,说,你到底是何方妖物,来我四兽堂想干什么?”
这怪异男子,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开口道:“我还要跟你说多少遍,我是城外黄花村的村委书记,我叫张超。今天来这里,是想请你们领导给我们村解决问题的,谁知道你们门外的那些人硬是拦着我不要我进,我也没把他们怎么样啊,就推了他们几下,谁知道他们就全部晕了过去,我这才刚一走进来。想找人问问你们领导在哪里,谁知道你冲出来就打我,根本不给人解释的机会,还有啊,同志,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我一听他这话,心里的这个澎湃啊,受惊程度绝对不亚于摩天大楼被撞击,一个村委书记居然能让老六半边身体金刚化,这北京还真是藏龙卧虎啊,郭波此时绝对跟我是同样的心情,一双眼睛都快要掉地上了。
这村委书记张超说着,从他衬衣口袋里摸出了两根烟,自己点上了一只,随后准备将另外一只递给老六。
老六没接他的烟,而是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估计啊他此刻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村委书记张超接着开口道:“同志,我真是来办事的,你不要为难我们农民,全村人的希望现在可都放在我身上了,我可不能让他们失望啊。”
老六结结巴巴的开口道:“同、同志,刚才真不好意思啊,只是我们这个部门吧,属于特殊机构,除了这里面的人以外,其他的人一律不准进入。还有啊,我们这不管其他的什么事的,我们只听命于国家给我们安排任务。”
老六说着就把身上的金刚之躯给散了去,我曾不止一次的告诫过他们,不能用法术向普通人动手。
这一下村委书记张超可不干了,吼道:“这难道不是为人民服务的地方吗?”
老六被他这句话给震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有答道:“对对对,不过这分工不同嘛。”
张超接着吼道:“你们这里是不是管鬼的地方。”
老六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张超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么现在我们村里有了鬼,而且闹得我们全村不可安宁,你们管不管。”
老六此时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开口道:“兄弟,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而且这也不符合规定啊。”
村委会书记张超对老六吼道:“你这是对人民的敷衍,愧对国家对你们的培养,去把你们领导找来,我要直接跟他对话。”
这时我跟郭波走到了他们面前,我笑着对这个村委会书记开口道:“你好,我就是他们的领导,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六看见我来了,赶忙退到了我的身后,看来他是真怕了这个村委会书记的这张嘴了。
而这个村委会书记张超,则是上下的打量着我,看着他的表情,他似乎很不相信我会是他们的领导,我心里也好奇,这个打扮邋遢的村委书记,会有什么事情。
。。。
 ;。。。 ; ; 叶言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堂主,其实我跟轻语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双方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我很小的时候便跟着母亲改嫁到轻语家里,便也改姓叶。”
我听到这话,心里一点也不吃惊,就叶轻语对叶言的态度而言,我也能猜出些东西出来。但接下来叶言的一番话,却让我真正体会到了世间的无奈和痛心。
叶言跟着她的妈妈改嫁到叶家,那时叶轻语只不过还是襁褓中的一个婴儿,而叶言不过也只有两三岁而已,叶轻语的妈妈在生叶轻语的时候因为难产而死掉了,这也就是说叶轻语从出生就已经没有了妈妈。
叶轻语的爸爸,叶骏驰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虽然生意很成功,但这也避免不了他身上的那股世俗之气,老婆尸骨未寒他便马上另寻新欢,但这叶骏驰却很是疼爱叶轻语,这我认为应该这当中除了亲情以外,应该还掺杂着愧疚和弥补吧。
叶轻语打小开始记事时,就一直以为叶言的妈妈就是自己的亲身妈妈,而叶言却是十分疼爱自己的妹妹,也就是说童年的时候,叶言跟叶轻语两人真像亲姐妹那般相亲相爱。但等到叶言十岁的时候,叶骏驰的生意更上了一个台阶,财富也变成了原来的好几倍,都说男人有钱就会变坏,这句话还真不假。
事业上的成功,造就了叶骏驰的性格上的强势,此时的他几乎已经开始厌恶叶言的妈妈,三天两头在家里吵架。而他们每次一吵架,叶轻语就会吓得直哭,而叶言这个时候就会一把抱住叶轻语,两姐妹就这样在争吵的家庭中相互依偎,以此来躲过心灵上的恐惧。
家庭矛盾的激化,让叶骏驰更加厌恶这个家,一个月也不在家中几次,在外面到处拈花惹草。这让原本性格温柔的叶言的妈妈,无法忍受,终于家庭矛盾的激化又一次升温了,在一次强烈的争吵中叶骏驰动手打了叶言的妈妈,这让叶言的妈妈悲痛欲绝下定决心一定要跟叶骏驰离婚,而叶骏驰却不同意,原因也简单,这叶骏驰虽然对叶言的妈妈已经没有了感情,但是他要脸面。身为跨国集团的董事长,如果让外界知道他家庭不和睦,妻子要跟他离婚,这对他的名声或多或少的也有不小的影响。
这什么事情都是只要有了开头,就不会那么快的结束。叶骏驰第一次动手打了他现任妻子后,家庭暴力便一发而不可收拾,原本性格温柔的叶言的妈妈,在长期的暴力阴影下,性格也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她原本视叶轻语为亲身女儿,在这之前,她曾将自己所有的母爱平均的分配给了叶言和叶轻语,但是在后面长期遭受到叶骏驰毒打后,她将对叶骏驰的恨转移到了叶轻语之上。每当叶骏驰又一次毒打她后,她便会变本加厉的还在叶轻语身上,那时候叶轻语还那么小,大人的事她又怎么会懂?
每次挨打的时候,叶轻语都会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妈妈不高兴,所以每次挨打的时候都会一边哭,一边向自己的妈妈保证以后一定会改。而叶轻语的哭泣和保证,却没能够让这时已经心里扭曲的叶言的妈妈清醒过来,反而让她找到了一种报复后的快感,到后面她直接成了一种习惯,就算自己没有挨打,她也要去折磨还幼小的叶轻语。
而叶言则是每次看见叶轻语挨打,都会扑倒叶轻语身上,挡在她的身前,替她去承受那份痛苦,这到最后也就是她们两一起挨打。虽然叶轻语经常的挨打,但是她却一点都不恨自己的妈妈,她心里总是以为是自己的错误,才让自己的妈妈不高兴,还让叶言跟她一起去做了好多事情来哄自己的妈妈开心。
终于纸包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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