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刚才长到膝盖的时候,由于个头太小,还看不清样貌来,现在长到腰这么高的时候,眼睛鼻子嘴巴,脖子肚子脚丫,脑袋耳朵头发,衣服帽子裤衩,什么都变出来了。
“喂,你个豆子鬼,也变得太像了吧?”项迟叫道。
不管了,这些个豆子鬼,若是叫他们长大了,还不将自己给生吃了。
项迟心一横,眼一闭,手举刀,用力气。
“劈劈劈劈劈劈……”
豆子鬼们的脚,还插在泥土里拔不出来。
“呀!呀!呀!呀!……”变大了的豆子鬼们,竟然发出了人的叫声。
一阵乱刀横斩,一阵呀呀怪叫,一个又一个的豆子人,被他齐脚踝处一一斩倒。
他的刀法犀利,他的力气过人,他的势不可挡,没过一会儿,豆子鬼被他又砍倒了一大片,但豆子鬼实在是太多了,砍了一百还有一千,砍了一千还有一万。
“沙沙沙沙沙沙……”
前面长出的那一茬豆子鬼还没有砍尽,天空中又撒下好多的黑豆子。
“喂,老天爷,你别下了,够了够了,我们不是豆腐铺,只要解个馋塞个牙缝就好啦!”项迟怪叫着,拼命砍豆子鬼。
他砍呀砍呀,没有砍倒的豆子鬼,已经长到了齐脖子处,到这个高度的时候,豆子鬼的手就长出来了。
项迟砍着砍着,手上一紧,手腕被谁给抓住了。
“是谁呀?”项迟仰起头一看,发现抓住自己手腕的,竟然是一个豆子鬼,他用力挣着,朝天道:“老天爷呀,你要掉豆子就掉豆子,不该把豆子变成鬼的呀!”
豆子鬼们才长全手,力气不大,项迟挣几下就挣脱了,他举刀,朝着刚才抓自己的豆子鬼的手一刀劈下:“是这只手抓我的吧,让你知道老子柴刀的利害!”
“噼”地一声响,豆子鬼的手被项迟一刀砍断。伤口之中,溅出一线液体,洒在项迟的脸上。
哇!是血?
看到了液体,天不怕地不怕的项迟,也有一些怕了。但他转念又一想,不是血,不是血,豆子怎么会流血呢?
他这样想着,用舌头往脸上感觉粘呼呼的地方一舔,舌头尖上,感觉到一丝淡淡的青涩味。
“呸!妈的,原来是生豆浆!真难吃啊!”项迟一边吐着口水,一边继续砍着豆子鬼。
………【第四章 娘们跟来】………
“你砍够了没有啊?”一声鬼语,从项迟的身后传来。
天啦,豆子鬼不仅长出来了,还说出人话了呀!说说人话也就罢了,你不要动手,抓着项迟的柴刀不放啊。
“呀呀呀呀呀!”项迟怪叫着,用力想拉自己的刀。
那个豆子鬼,手就像是用橡皮筋做的一样,被项迟拉得老长老长。
“喂,你把我的手拉这么长干什么?”豆子鬼大叫道。
“呀呀呀呀呀!这刀是我的,你放手啊,救命啊,豆子鬼抢刀啦,快来人啦,豆子鬼抢刀啦!”天地胆大的项迟,终于也叫救命了。
拉了几次,刀没拉回来,倒把豆子鬼的手,给拉得有了两米长。
“喂,你还不还我的刀?”项迟问豆子鬼。
“还在那里叫呢,你不回头看看,你身后,有多少我的同伴?”豆子鬼反问项迟。
听了豆子鬼的话,联想到刚才豆子如雨一样落的情景,项迟的后背凉飕飕的,他感觉,此刻正有成千上万的豆子鬼,在朝着自己靠近。
“去你的吧!”项迟再壮起男子大胆,一口朝着那豆子鬼抓刀不放的手上咬去。
豆子鬼被咬出了液体,吃到项迟的嘴里都是豆浆。
豆子鬼仿佛也知道痛,缍松了项迟的刀。
项迟一不做二不休,提起刀,“呀呀呀呀呀!”一阵狂劈,将那个橡皮筋豆子鬼,劈成了七段。
“啊,终于砍死你了!”项迟长吁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才坐了不到半秒,便如弹簧一般地弹起:“啊,不会吧,太夸张了吧!”
项迟尖叫一声,可不是吗,只见成千上万的豆子鬼,这里那里,南边北边,像行军一样地,朝着项山上走去。
一个熟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救命啊,老公,好多的豆子鬼,救命啊!”
搞什么鬼呀,姜晴云,你一个孕妇,屁巅屁巅地跑到这里来搞什么鬼呀?
没错,那个喊救命的,正是已经怀五个月身孕的姜晴云,这个不要命的妇女,手中不知道捧着一包什么宝贝,朝着项迟跑来。
“喂,你别过来啊,你别过来啊!”项迟朝着姜晴云大叫。
“为什么呀,老公,为什么不要我过来呀?”姜晴云边叫边朝着这边跑。
“你过来可以,但别带着那么多的豆子鬼过来呀!”
项迟大叫着,指着姜晴云身后成百上千的豆子鬼大军。
“去你的死项迟,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才跟着你出来了,没想到,会突然间冒出这么多的鬼怪出来,你要死了呀你,你不救我谁救我呀?”姜晴云大叫着,已经离项迟只有五步远了。
项迟如武士一般,扛柴刀至肩上,“呀”地一声尖叫,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被鬼淹没不复返的架式,冲了出去,要与姜晴云身后的豆子鬼大军,决一死战!
“老公,你看我拾到了什么,刚才天下大雨,我看那雨,竟然全是豆子,你看我,手脚多麻利,拾了好多的豆子啊!”姜晴云得意地朝冲过来的项迟伸出手。
她那一双手,刚好和冲过来的项迟撞到了一起。
“哗!”
好多的豆子,朝天空中撒起。
“你干什么呀,老婆,你这么一撒,又多出了多少只鬼呀!”项迟怪叫,他冲进鬼军之中,一阵狂斩。
斩着斩着,柴刀突然不见了。
“老婆,我的刀呢?”
“快闪开,刀在你的头上!”
姜晴云一声尖叫,只见那柄本来在项迟手上的柴刀,不知何时,被其中一个瘦高瘦高的豆子鬼夺走,此时,那个瘦高瘦高的豆子鬼,正将刀朝着项迟一劈而下。
项迟吓得像老鼠一样地朝前直冲出十几丈,很快,便出现了下面这一幕:一个豆子鬼拉着他的左手,一个豆子鬼拉着他的右手,一个豆子鬼抓着他的左脚,一个豆子鬼抓着他的右脚,一个豆子鬼拽着他的头发,无数个豆子鬼,抓着他的衣服……
众豆子鬼一齐用力,将他仰八叉地叉了起来。
“伸出脖子来!”
十丈外的那个瘦高瘦高的豆子鬼叫着,那个拽项迟头发的豆子鬼,抓着项迟的头往后一仰,像杀鸡一样地,把项迟的脖子露出来,他们举着“罪犯”项迟,朝着那瘦高个豆子鬼那里而去。
“喂,你不是说你哥哥会保佑你的吗?你还不叫他!”姜晴云尖叫道。
就在她叫的那会,五个豆子鬼将她也围了起来。
“我哥留下一根红绳子,说只要摇一摇便能驱邪,可我哪会想到真会撞鬼呀,随手就撇在床架上了!”项迟尖叫道。
“哎呀,是那根绳子啊,我把他做成你的腰带啦,你快解下来摇一摇呀!”姜晴云尖叫道。
离瘦高个越来越近,项迟急得尖叫:“呜,娘子,我的手挣不脱啊!”
姜晴云也已经被五个豆子鬼架了起来,她放声大叫:“猪呀你,手挣不脱,你就直接用腰摇啊!”
用腰摇,对,用腰摇!被众人架起的项迟,在空中拼命地扭起自己的肚子来。
他没有学过跳肚皮舞,如何舞得动腰肢,那腰上的腰带,怎么也舞不起来。
“死项迟,你倒是用点力气啊!你看那豆子鬼的刀,马上就要斩到的脖子上了!”姜晴云尖叫。
项迟闻声睁开眼,一道雪白的刀光,从豆子鬼的手中反shè过来。
一刀朝项迟脖子上砍下!
妈妈娘,那刀好锋利呀!“哥哥救我——”项迟一声尖叫,腰在众豆子鬼手中一扭,腰上面的那根束腰的带子,终于抖了起来。
腰带发出金sè的光芒,“哐当”一声响,豆子鬼手上的刀,竟然被那金sè光芒击偏,掉在地上。
“呜……”金光刺目,众豆子鬼害怕裤带发出的光芒,吓得松开手往周围散开,项迟于是扑通一声掉在地上。
项迟在地上,不敢睁开眼,还在那里嘟嚷:“我的哥哥呀,我是费了多大的劲,才抖动这根法带呀,看到我求生求得这么辛苦的份上,你快快显灵,救救我和你弟妇吧,我们不要被豆子鬼给砍死啊!”
“迟儿挺住,哥哥马上就来!”不知何处,传来好久不见的哥哥的声音。
“死男人,你干什么,快来救我呀!”同样被豆子鬼架到半空的姜晴云大声尖叫。
项迟往尖叫处一看,地上的柴刀已被另一个豆子鬼拾起,此刻那豆子鬼正举着刀,朝着同样被架到半空中的姜晴云而去。
姜晴云吓得大叫:“你个没良心的,快把那裤带扔给我呀!”
“可是,我没有了裤带,裤子掉了怎么办啦?”项迟抓着自己的裤带,舍不得解下来。
“死男人,我都要死了,你还开什么玩笑啊!”姜晴云吓得都快要哭了。
项迟没法,老婆的命要紧,掉裤子就掉裤子吧,他一只手抓着裤口,一只手解下裤带,朝着姜晴云扔出去。
裤带发出金光,落在姜晴云手里,众豆子鬼害怕那金光,撒手,姜晴云又掉在了地上。
“老婆,快将裤带还给我呀!”项迟一声惊叫。
姜晴云定睛望去,没了裤带的项迟又被豆子鬼们捉住了。
姜晴云也不想守寡啊,她将裤带揉成团,朝着项迟一扔——
“呼!”
一阵风起,将裤带飞出了预定的轨迹。
“我的裤带,我的裤带呀!”
项迟抓着裤头,急得像只麻雀一样地蹦蹦跳。
“呃!”姜晴云垂下头,完了,完了,裤带没了,她和丈夫也完了……
………【第五章 原来如此】………
“咻!”
一束金光从远处shè来,金光到处,豆子鬼被犁出一条沟,撞上金光的豆子鬼,无不扑地化作黑豆。
“迟儿,晴云,你们怎么样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道人随金光而至,他左手抓着项迟的手臂,右手抓着姜晴云的手臂,站在豆子鬼群之中。
“哥哥,你终于来了,我还好,就是我的裤带和刀!”项迟见到哥,分外地亲切,他用手指指掉在豆子鬼群中的裤子。
原来此人,正是项迟的哥哥项算。
项算天生有一条大福大贵命,但因与人相克,其命在此人在世时,不仅不能运行,而且还会给他带来灾难。为了躲避灾难,项算七岁离家,跟随道家师父道清风学道,修成仙术。
项迟是在项算出家许多年后才出生的,项算比项迟,大了整整十六岁。
虽然由于某些原因,项算不常回家,但项处对于弟弟,却是极为关心,再加上父母早逝,项算对于项迟,更有一份近似于父亲的疼爱。
项算以项迟和晴云道:“快回去吧,此地有危险!”
项迟望着哥哥项算:“你呢,你都到这里来了,算是到家门口了,你不回去吗?”
姜晴云也道:“是啊,都到家门口了,哥哥怎不回去?”
项迟无奈道:“我有要事要办,等办完这件事,我再回去找你们!”
项迟却抓着哥哥的手,道:“你每次都说有要事,哪有那么多的事呀,这一次你一定要回去,我有一件好事要和你庆祝!”
项算听有好事,奇道:“哦?是什么好事?你先在这里跟我说说。”
项迟指着姜晴云,道:“晴云她怀孕已经五个月,不久后,你就要做伯父啦!”
“哦?”项算撇过头,看向姜晴云的肚子,怀孕五个月,那应该开始显怀长出大肚子来了,但姜晴云的肚子,扁扁的,就像什么东西也没有一样。
姜晴云红着脸,白了项迟一眼道:“也说不定呢,你看,别人怀孕五个月,肚子总会长出来,但我的肚子,一点都没有长,说不定没有怀呢!”
项迟一点都不避讳哥哥,他反驳姜晴云道:“什么没有怀呀,月事五个月都没有来,自然是怀孕了啦!”
项算看着奇怪,他伸出手朝着姜晴云道:“伸手出来!”
姜晴云伸出右手给项算把脉,项算把着脉道:“喜倒是喜脉,只是这个喜脉,只有一个空壳,却没有灵魂投胎入其内,叫做空脉,弟妹怀的,是空胎!”
空胎?
姜晴云与项迟都一头雾水,项迟摸着脑袋:“空胎呀?这空……胎是什么胎呀?”
项算道:“这么跟你解释吧,人由**、灵魂两部分组成,一般情况下,女人怀孕,首先是胎盘中长出**,接着便是等待投胎的灵魂,钻进**内形成胎儿。弟妹的情况是,肚子里虽然怀上了**,但却没有灵魂入住,**也就跟着停止了生长,所以就叫做空胎。”
“啊?”项迟与姜晴云大惊。
“你的意思是,到时候晴云,会只生下一个空胎盘,或者是死胎,或者是早早地流产吗?”项迟越想越严重。
“一般情况下,是这样的。”项算道。
项迟与姜晴云心里一凉,他们两人本来因为有了小孩而兴奋不已,谁能想到,竟然怀的是空胎?
项迟抓着项算的手:“哥,你说的是一般情况,那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啊?”
晴云也道:“是啊,我们不要一般,我们要特殊!”
项算想想道:“胎盘就像一个房子,房子有贵和便宜之分,胎盘也一样。弟妹的胎盘太过尊贵,普通的灵魂无机缘入住,只能等待那些强大的,有能力自己选择投胎道的灵魂投胎,如果弟妹能够生下这样的胎儿,那我们一家人,可真是有天大的造化了。”
项迟与姜晴云,听哥哥这么一说,不知是该喜呢,还是该悲,项迟急道:“那这说来说去,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呀?”
项算望着弟弟摇摇头:“可惜我们没有项王爷那样的庞大势力,否则也可以像他一样,到项山来求风水,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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