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为他服务的变异豆子鬼。
“施主,你的签?”
阿弥陀在十八朵红莲花和数万已经变成金黄sè的豆子鬼的簇拥中,朝着外围的福几挥手举起那支福几为他算命的竹签子,福几已经逃到了十八朵红雪莲外,再要杀他已经不可能了,所以,阿弥陀并没有再追杀他,只是将签轻轻掷出,飞shè向福几的后背。
全身是血的福几,还未从刚才死亡一般的惊恐中回过神来,他回身接住法签,拔腿就朝山下逃去。
这样,本来想好的封锁整个项山的计划,在东北这个方位,被佛门名将阿弥陀攻破,项山,似乎不必定是袖清风囊中之物。
………【第十四章 七方杀4】………
福时战鬼娘子。
项山南面,到处都是鬼。
穿来梭去的是豆子鬼,率领大军的鬼将,来进攻的企图打乱袖清风部署的,也不是人,而是一只鬼。
这只鬼,是一只女鬼,只见她的脸庞白皙异常,黑sè的眼睛,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非常深的红sè胭脂,染在她的唇上,好风sāo动人。
仿佛是他乡遇到了故知,女鬼和豆子鬼们的战斗,打得好热闹,她和他们不仅战斗,还用鬼语交谈。
“你是谁?怎敢与我大军相争?”豆子鬼中的其中一鬼将,问女鬼道。
“你们这群没有取得户口的野崽子,也敢问我的名字,也配问我的名字?看招!”
女鬼在这一众豆子鬼们面前,十分嚣张,是啊,她可是在阎王殿中当差的正规女鬼,这些豆子鬼,不过是还没被阎王爷认可的临时鬼而已。
只见她鬼形一闪,本来标志的小手指端,刷地长出尖尖的红sè指甲,指尖十几厘米长,十个指尖就像十把尖细的匕首,恐怖死了!她的指光凌厉,一时之间,项山之南,仿佛成了yīn森阎罗殿。
正规女鬼打没取得户口的临时鬼,自然是不在话下,女鬼如鱼得水,左突右击,一干小豆子鬼们,就像是她镰刀下的禾苗,枪炮中的麋鹿,转瞬之间便倒下了一片。
“吼!”一声惊吼,只见一个矮小的黑影,挡在了女鬼的面前。
这个黑影,全身的黑气特别地浓郁,就像是千年的浓墨一样,他每走一步,周围十丈之内,就仿佛温度疾降了十度。
“喂,小福是吧,你敢来挡老娘的道,小心我不给你师父面子,拧掉你的脑袋哦!”女鬼尖叫着,那声音,娇媚得就像是蜜糖一样。
小福呆呆地望着这个女鬼,耷拉着脑袋。
“你小家伙,还不快退到一边去,我好歹也是你师娘你懂不懂呀,滚一边去,别让我为难啊!”女鬼朝着小福说。
“吼!”
小福又叫一声,这回他抬起头来,两眼凶凶地盯着这个女鬼。
“呵,你还有脾气呀,小鬼,有本事你再这么瞪着我看啦,你再敢瞪着我看,我就告你的密,说昨天晚上在我和他幽会的时候,你偷偷飞到那棵桂花树上看,又用法力在偷偷地用耳朵听,看你师父不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女鬼威胁道。
“我没有!”小福辩解道。
“你没有,你没有,这世道,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吗?难道你没听过,真相在枕边风旁吹散,假话被女鬼编成真言吗?你用你那鬼脑袋想想看,你师父是会信你的,还是会信我的?有本事,你去陪你师父,你看你师父要不要你陪啊!”女鬼说得越来越放。荡。
小福的头,低得就快到吃到泥巴了。
“所以,你还是让开吧!”女鬼盯着小福。
小福是受了师父的命令,来拦截这个女鬼,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白白地便宜了这个女鬼,让他占领了这个方位呀。
“呼”地一爪出手,小福黑sè的爪子,朝着女鬼的脖子上掐去。
小福的爪子出手了,但女鬼就当作是没看见一样,这个女鬼,看来是想要戏弄小福一阵了。
小福做鬼的rì子还尚少,可不懂得那些鬼把戏,他这一爪,可是全力出击。
待到小福爪子快到脖子上来时,女鬼说时迟,那时快,突然身体往上一飞窜。
小福的反应,比女鬼的速度要慢了一个层次,那爪子,不偏不倚,朝着女鬼的胸前抓去。
“福时啊,你这狗。娘养的,你瞧你的龟徒儿,调戏民妇啊!”女鬼一声尖叫。
小福的手还没有蹭到那地儿呢,听得女鬼一叫,他的手像被蛇咬了一样,惊得往后缩了回去。
女鬼的手好快,小福的手还没有完全缩全,却被女鬼一把抓住,女鬼提着小福的手,尖叫道:“证据,这就是证据,人证是我,物证便是这只讨厌的手,福时啊,你快来啊,我已经抓到占我便宜的贼人的手啦!”
小福吓得忙往后缩手,女鬼抓住小福的手就是不放,两只鬼就在那里拉拉扯扯起来,女鬼边扯边再次尖叫:“臭男人你快来呀,物证要跑啦,物证要跑啦……”
听得这么一说,小福吓得够呛,他是鬼,本来全身都应该是漆黑的,但是被这女鬼呛到,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丁点儿红光,这只小鬼,看来也已经修出人的七情,知道害羞了。
“你逃,你逃得了吗,你可以逃,但这只犯罪的手,却得斩下来做为物证!”
女鬼说罢,眼睛中突露杀光,只见她右手一扬,手上发出凌厉白光,手如大刀,刀向下劈斩,似要将小福手掌斩断。
“四娘,小孩子没有怎么得罪你呀,你不会是当真要下毒手的吧?”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原来,这个女鬼的名字叫做四娘。
随声而至的,是一束白sè的光芒。
那束光芒来势极快,女鬼若是真的要斩断小福的手,那么,那束光芒也将要刺入她的咽喉。
女鬼撇过头躲开白光,小福趁机挣脱女鬼的手。
来人正是福时,小福躲到师父的身后,伺机而动。
“快走吧你,现在是我和你师娘的时间了,别在这里妨碍我们!”福时发话道。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小福连忙化作一阵黑风,钻进地底下消失不见了。
“你们也都先散去吧!”
福时说罢,手中拿出一块黑sè的印,这块印只有拇指般大,此令牌一出,空中顿时出现一股黑sèyīn冷的氛围。
福时拿着这块黑印,往地上一罩!
黑印之上,绽放出诡异的光芒,强大的震力,将地表“噗”地震开,地脉破裂成爪状,周围的鬼将和豆子鬼们,被强大的震力波,震得往周围四散而开。
于是,项山南部小福和鬼将等一干人被震离开去,中间便空出了一大片地域,仅剩福时和四娘。
“好个狠毒的男人,果然姐妹们跟我说,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就是绝情种,昨夜还在一起温存,浓情蜜语还在耳畔回响,今天你就shè出那么强横的光剑杀我,让我们这些钟情的女鬼,还哪敢去找钟情男子为伴啦?”四娘说罢,一脸神伤,沮丧与憔悴,溢于言表。
“四娘,你可真是多愁善感啦,我不过就是为了救小福,而不得以用了一些解救之法罢了,可没有想过要伤你半分啦,看你说得,好像是我很无情一样!”福时收回地上的鬼王令,满脸无辜道。
“你非无情,那就是多情啰?”四娘一脸痴痴,望着福时问道。
福时长年与鬼打交道,对鬼的阅历也是颇多,他明明知道,这个女鬼四娘的话不足以信,这种所谓的痴样,只不过是装出来骗取自己的同情,但是,他的心里,仍然被女鬼四娘的动作,以及那种怨怨的神情所打动。
“四娘,你别这样怨怨的好不好,我受不了你!”福时道。
“哎呀!”四娘一声长叹,“这就是男人啦,昨夜里与你交谈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这是在‘怨怨’,却说是什么‘风情万种’,今天我才怨这么一两声,你就说受不了我,这,就是真相吗?世上的人,怎么白天夜晚,总是两副面具?还是做鬼好,还是做鬼好啊,反正是一张鬼脸了,再不会被人说成是虚伪!”
女鬼四娘的眼睛中,放出那样哀怨的光芒,那种心碎,那种绝望,让每一个男人,都为之心碎。
福时的脸庞上,出现了迷惘的神情。
“看你的神情,又像是回到了昨晚的温存,如果真是个多情的男子,就过来吧,安慰我心中的愁伤吧!”
女鬼四娘的话语,越来越忧郁,对于多情的男人来说,女人的忧郁就是毒药,女鬼四娘啊,你那忧郁的话语,曾经毒死过多少个痴情的男人?
福时被女鬼四娘的话诱引着,一步一步,朝着四娘走。
福时的脚步很迟钝,眼睛很呆滞。
“涩…涩…”四娘抹着眼泪,一下一下地抽噎。
“四娘,你别哭了!”福时的话语很简单,但是他的话语很真切,他是真的,不想四娘那样地伤心。
福时朝着四娘张开了怀抱。
四娘投入福时的怀抱中,她的手从福时的胳肢窝下穿过,到了福时的背后。
就这样,福时抱到了四娘,四娘也抱到了福时,。
就在那时,四娘的眼睛中,现出异样的凶芒。随着那光芒一闪,四娘的左右十根手指上,延伸出好尖利的指甲,四娘要用这锋利的指甲,送这个多情的男人上西天!
“你对我做了什么?”说这句话的,竟然是四娘。
福时轻轻推开四娘,他的手上,抓着那一个指甲大的鬼王令。
“对不起四娘,此事事关重大,以防万一,我必须得守住这一方,阻止你进入项山!”福时道。
福时拉着四娘的手一转,四娘便像个陀螺一般转了一圈,本来面对着福时的四娘,现在背对着福时。
只见四娘的背上,有一方金sè的催鬼令印迹。原来,就在四娘准备对福时动手的时候,福时早她一步,先在她的背上,盖下了催鬼令。
四娘的力量被封住,四肢不能动弹,她尖叫道:“你快解开我,快解开我啊!”
福时不想听到四娘的尖叫,他用手按在那个鬼王令印迹上,道:“四娘,你先回鬼界去吧,我会去找你的!”
说罢,他用力一推,四娘被他推着,朝地底下沉去。
“臭男人你不得好死……”
未知的地方,传来四娘的臭骂。
………【第十五章 七方杀5】………
福通战项青。
项山下辖群山的西南面,一匹战马,马上一个身着金sè铠甲的将军,手中握着三米多长的大刀。
他的马,是一匹枣红sè的威武战马,从头到脚,马身上该隆起的肌肉都隆起着,该轻巧的韧带都轻巧着,看着它那雄赳赳,霸横天下的气势,仿佛能够一口生吃了敌人胯下的战马,看它那脚轻盈,眼灵动的神态,仿佛它只需用力一蹬,也能像升天的龙一般,飞到天上去。
马背之上,白sè的刀光烁烁,如寒冬腊月里锋利的冰块。
他的两眼,寒光与刀光相当,刀光还只是要人xìng命,眼里的寒光,却似是要彻底毁灭敌人的魂灵!
这个人,站在皇室的立场来说,是好一员福将,但若是站在敌对者的立场上来说,这个人,却是好一员恶将!
让人神魂俱碎的一个人!纵使是阎罗殿中的阎王爷与他交锋,心里恐怕也要凉上大半截。
“刷!”
寒刀起,青光落,一刀闯入血成河;敌人血,溅全身,城池边关都攻破!
他那手中的大青刀,在豆子鬼的阵营中冲杀横行,与其是说杀敌,还不如说是切西瓜,只听得“嚓嚓嚓嚓”一阵乱响,项山西南部,便已经成了血泥之地。
豆子鬼势如山倒,大青刀势如破竹。
应该没有如他气势所表现出来的那么霸悍吧?其中一个鬼将,对这个切瓜大将的力量或是有所怀疑,yù以己之力,挡住大青刀的气势。
鬼将扬起一柄黑sè巨斧,朝着那大青刀上架去!
这个鬼将,浑身已经由紫sè修到了紫黄sè,如不出意外,再经过几次恶战,或许能够再次晋级为金sè,由此可知,他的力量,纵使是在鬼将中,恐怕也是顶尖高手。
“嚓!”
可怕的大青刀!
与其说是在战斗,还不如说是在切菜,还不是一般的切菜方式,而是薄如蝉翼的锋利快刀,切在嫩嫩的豆腐上。
鬼将还来不及反应自己的判断有误,刀已经切断他的手中斧,还有左边的肚子上,也被凌厉的大青刀,顺带着切开了数十厘米深的横口。
“啊!”待到鬼将一边用手去捂住那被瞬间切开的肚子,一边发出一声惨叫时,红枣大马已走,大青刀已经冲杀到了十米之外。
大青刀横行无碍,杀力无边。
天空中突然刮起了一场风,大风萧萧,吹得人瑟瑟发抖。
风太大了,大青刀头发上束发的发髻被吹开,银簪落,髻中的黑发,怆然散开来。
黑发飞扬,挡住了大青刀的眼睛。
大青刀跨马奔驰,右手青刀朝着马下众鬼照切不误,左手小指则轻轻地提至眉前,将扬到眼角处的黑发挠到脑后去。
那在战场上搔发挠头的姿态,着实让人疾恨!杀斗对于他来说,也太轻松了吧?
就在他挠头发的那一瞬间,给敌人的机会,也只在那么一瞬间,敌人抓住了他的这个瞬间,朝着他扔出一个风水大罗盘。
不知是那风的缘故,还是那飞来的风水大罗盘的缘故,天空与地面,突然开始旋转了起来。
天旋地转之间,众豆子鬼站不住脚,颠颠簸簸地,至少有一半摔倒在地。
“嘶嘶嘶!”
枣红大马发出鸣叫,似乎在向主人示jǐng,此战最重要的一个敌人已经来了。
在罗盘神奇的作用下,大青刀也在马背上开始摇晃了起来。
大青刀任由自己的身体摇晃来摇晃去,他用双脚死死地夹着胯下大马,用双眼狠狠地盯着那从远处旋转着,慢慢飞过来的罗盘。
这是清风七徒中的第五个徒弟,风水大师福通的罗盘,这个罗盘有一个和其作用匹配的名字——风生水起。